元旦的時候在導師傢裡過。師母很熱情地招呼我們。晚餐的時候來了一個小夥子程,是導師以前的學生,十六歲上大學,碩博連讀隻用了四年,現在畢業在南方一傢大企業工作,這次回來探望他們。大傢互相介紹認識,感覺他很謙虛,盡管取得很好的成績。師兄們都很照顧我,而且在以後的生活中,他們也不斷給我幫助。
那一段日子總說錢,人都變得很世俗。當基本生活成了問題,就沒別的想法了。所以當別的同學正在風花雪月的浪漫的時候,我正佝偻着腰趴在桌上翻譯文稿,找資料,我的浪漫就是一沓麵值二百的電話卡。
劉也要畢業了,他可能留校,如果留校,就是在大連了,我還真沒有認真考慮將來的問題。他多次來電話和我商量,我說你能回到省軍區就回來,不能回來就留在那。我沒有什麼建議,劉說他找過婷的哥哥,他答應幫忙,但他的團已經調到外地去了,有可能進藏,以前的老首長都在本地。他要打電話和他們聯係。
我沒有想太多,如果他想在部隊工作就留下,如果不想,回頭轉業也可以。
劉的父母還是希望他能回來。
就快到寒假了。我手裡還有八百元錢,先不還債了,和劉商量怎麼辦,他說你來吧,我說好象有點窮。窮人的日子真難過,他說你來,我這有錢,我說你怎麼有的,你又不允許打工,他說媽媽給我的戀愛基金,我說不許要媽媽的錢,他說沒關係,你來就是,媽媽願意看到我花她的錢。我說那也不行啊,那是你的也不是我的。他說你不是在城那還有一筆貸款嘛,我說是啊,我現在就跟銀行一樣,隻是都貸出去了,沒人往裡存,我還得天天燒香拜佛祈禱他們過上好日子。
在他傢吃飯的時候說假期去大連,他們都說好,問我需要錢不,我說不用,我還有,隻是大哥的不能還了。考試前很久沒去大他傢,考完就去看看,大哥來的時候拿出一部新手機,諾基亞的,說亞亞,這部手機你先用着,到了大連我們方便聯係,我說不用,我們用不上。他說拿着吧,傢裡人不放心你們,你一個在那邊,有個電話方便聯係。回來給我或者留給弟弟就可以了。我還想推辭,伯母說你拿着吧,大哥也是好心,別拒絕了。想想前麵對他們態度的疏遠,這也許是他們親近我的一個方式吧。
給姐姐打電話,問傢裡的情況,說一切都好,她一週前才去看了爸爸媽媽,帶了感冒和消炎等常用藥,在一張紙上寫了用法用量,怕他們忘記,他們都是初中畢業,媽媽也喜歡看書。他們眼睛不太好,已經開始戴老花鏡了。身體都好,下了雪,現在都在傢裡看電視,鄰居也經常過來玩,讓我放心。真是感謝姐姐,在我這種情況下,傢裡不用我擔一點心,我為我的愛情和學業奔忙,傢裡,真的是沒盡力。和姐姐講可能會帶男朋友回傢過春節,姐姐很激動,說如果那樣就回老傢過,她們不去婆婆傢了,難得有這樣一次機會。
前些天劉的父母給我買了一件羽絨大衣,還有一套毛線帽和手套,這個冬天不冷了。他們對我的好我還記得,那個城市的兩個善良的老人。我曾經得扁桃體炎打吊瓶,都是她媽媽陪我。
父母的心,是讓兒女開心快樂,不是要兒女回報,但他們的快樂有很大一部分是由兒女給的。能多一些就盡量多一些。(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收拾一包東西,快樂地上了火車,去尋找我的愛情。
在車站接到我。這次是他一個人來。我問他連長可還好,他說還好。他抱着我,在我耳邊說,還是夏天好,可以直接抱到你,現在好象抱個球。他把我的包接過去,我們在一起,已經很自然。
那真是一段快樂的日子,他陪我登山,去海邊看海,和我在大連街頭閒逛,吃太子大包,還有大連的大排麵,印象深刻,動物園,在裡麵玩要一整天。在猴山喂猴子香蕉,看到一隻小猴子自己咬着一個易菈罐瓶子轉圈地跑來跑去,真可愛。
讓幸福和快樂長久一點吧,我們能做的就是這些。我盡量不再任性,盡量去體貼和關心他,他偶爾的粗暴也看不到了,他的溫柔一直環繞着我,讓我的週圍感受不到一點寒冷,愛情,如果隻停留在這裡,就是完美了。
扁桃體炎又犯了,北方乾燥寒冷的氣候,使它成為頑疾,劉陪着我去買藥,我想我們之間一定有一些特別溫暖的細節,但我想不起來,已經太久不想了。我記得路邊有雪,他牽着我的戴着手套的手,去超市選購各種小吃,他從後麵抱着我推着車,他把鮮牛奶扔到購物車裡,說,這比你下麵的水水差多了,隻是你太少,我喝不夠,他領我去看溫室裡的花,因為我說,冬天太冷,連綠色和鮮花都見不到。
那時我們窮,但是特別快樂。因為特別滿足。
我們做愛,在床上極盡纏綿,我住在招待所裡,通常會用上一兩個小時,有暖氣,可以脫光衣服,他教會我用各種姿勢,他抱緊我,用能使我融化的聲音在我耳邊說話,挑逗我的情慾,用嘴喂我吃東西,外麵的季節是冬天,而他的情慾卻是春天。他真的是一個很會做愛的男人。在每次他從我的身體裡退出的時候,我都期待他能再次插入。
愛是這樣的,因為愛,所以才和他在一起,自然,真實。
很多次他對我說:我們結婚吧,我都笑嘻嘻地看着他,我才22歲,還沒想到要結婚,如果那時答應了他,或者就是另一個樣子了。但是如果結婚了,再遇到那些問題的時候,我該怎麼麵對呢?我沒有想過,生活不相信假設。我也不相信。
他傢裡來電話,問我們在哪,劉是在大連辦的電話卡,我們說還在大連。他的爸爸媽媽問他錢夠不夠用,他說足夠了,我們不太亂花錢。
他領我去商場,一定要買一個戒指,我想如果我想和他相處下去,就不能拒絕了,否則就是拒絕和他相處。他去看白金的,我說買一個18K的吧,花了二百多元,他給我戴在手上,擡起我的手,低下頭吻了一下,這一吻讓我沉醉。童話裡的王子和公主也是這樣吧,我不是他的灰姑娘,更不是出身高貴的公主,我隻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子,不優秀,但可愛,有幸他在愛我,我的要求不多,他給我的遠遠超過我期望的,我滿足。
最奢侈的一次是去吃哈根達斯,他說你一定喜歡,我不知道一個冰淇淋要五十八元,還是那麼小小一盃,他說就是要讓你吃到最好的東西,等我有了錢,一定要把所有的好東西都買來給你。這話相信很多熱戀中的男女都說過,多麼美好的願望,我相信許願的人在那一刻的真誠。是的,愛,真的就是想給他最好。
他請好假,我和他一起坐上回傢的火車。我們坐的是硬座,他要給我買臥鋪,我不同意,反正在車上也睡不着,為什麼還要浪費呢。他坐在靠走廊的位置,讓我靠在他肩上,他的手伸到我的背後,攬着我的腰。
到縣城,和同學們一起聚餐,上次結婚的同學,已經懷孕了,氣色很好,被愛人悉心呵護,生怕風吹着水燙着。我說我真知道什麼叫寶貝兒了,她害羞地笑,感覺這才是小女人的味道,自己什麼時候能學會這樣柔弱得讓人憐惜呢?
劉在背後捅捅我的腰,說你不就是我的寶貝兒?我小聲說別亂說話。他故意大聲說:我說錯什麼了?我去捂他的嘴,他掙脫,故意大聲說:你本來就是我的寶貝兒。你不能不承認!滿桌子的人笑。我說你好象缺點什麼,他說什麼,我說要麼是心眼,要麼是德。
我一個要好的女同學很羨慕我們的感情,說這才叫恩愛,我說現在是愛,還沒有恩,要等到結婚後才知道什麼叫恩,恩是一種累積,付出的多了,感恩就會重了。同學說你總是太沉重。
現在能放下的一些東西,那時未必能夠,因為不懂得,有一些事,不僅要經歷,還要自己體會,有善知善感的心靈。所幸的是,一直在健康成長,沒有變成一個偏激的人。
回到傢,姐姐全傢已經來了,就要過春節了,農村都是一片過年的氣氛,媽媽在傢準備了很多吃的東西,傢裡每天也燒得熱熱的,真是溫暖。傢,真的就是一種溫暖。
接到蕾的電話,她說她新的一年要開始一次全新的戀愛,我說祝福你,真心的。她說你的祝福沒有創意,應該說希望你老公將來別虐待你,你可以虐待你老公,我說我才不會說出那麼變態的祝福。
劉也算會錶現,人前人後哄得爸爸媽媽開心,隻要他對爸爸媽媽好,對我差一點也沒關係。看着他現在的自己,感覺和當時自己在他傢差不多,努力讓對方接受自己,全憑自已對心愛的人的感情,我的傢人相對簡單一些,沒有別的希望,我們幸福就好。姐姐偷偷問我,你和他關係到什麼地歩了。盡管是姐姐,也沒有告訴她我們已經在一起了。倒是晚上睡覺,兩鋪坑,叁個女人一個房間,叁個男人一個房間。
第二天劉小聲說:媽媽不讓我們睡一起,我這些天和你住已經習慣了,不抱着你睡不着。我說行了吧你,你二十幾年都一個人睡的,沒聽說你睡不着。他說不一樣了,你說給人吃過山珍海味再吃粗茶淡飯,那胃不適應。我說那你就慢慢適應,不行餓你幾天,你就適應了。他說妹妹你好狠心呀。我瞪他:你去訴苦呀,去找人訴苦,看你找誰。
姐夫個子稍矮一點,兩個人走到村東邊的食雜店買醬油。村子裡的人都出來看,也有人到傢裡來看熱鬧。姐夫不太說話,隻聽劉在那胡說八道。爸爸媽媽都笑呵呵地看着。在農村,隻有訂婚了才會去對方傢裡過年。劉說我毛遂自薦來讓你們審查一下,合格我和亞亞就訂婚,我爸爸媽媽非常喜歡亞亞,亞亞已經戴上我的戒指了。爸爸媽媽喜歡這個愛說話的小夥子。劉本來就是一個孝順的人,孝順也就是在老人賣乖討好,這對他來說一點也不難。
兒女給父母一個安心,讓他們知道在外麵很好,就行了,就象一封傢書裡說的:我在外麵挺好的,爸爸媽媽不要太牽掛,這句歌詞平白,但很真實。到了年紀,嫁一個可靠的丈夫,幸福平安地生活,就是他們的全部希望。
媽媽找出我小時候的黑白照片給劉看,他趴在坑上邊看邊笑得打滾,有一張挺可愛的,叁歲時候的,他一定要放在錢包裡,說是告訴別人是自己小時候的。
我說我眼睛比你大,他說我小時候眼睛也大,長大才變校我說誰信?還有我小時候攢的糖紙,煙盒,媽媽都給我留着呢,夾在她夾鞋樣子的書裡,小人書,還有小時候得的獎狀,作業本,上麵老師的批語都是優,他偷偷問我,不會每次都是優吧,是不是不優的都沒留啊,我說有可能,爸爸媽媽太虛榮。
他們攢着的,是孩子的歷史,是他們的記憶。孩子永遠都是父母的寶貝。
春節晚上,大傢一起吃年夜飯,感覺真好,幸福就是年夜飯,我給劉講小時候特別盼過年,提着自己做的燈籠,就是一個玻璃罐頭瓶子裡麵放一塊硬紙闆,中間底部有一根釘子穿過來,在上麵插上一隻彩色的小洋蠟,一般孩子都會有一兩盒彩色的小洋蠟,一兩個那種一百一串的小鞭,提前放在炕上炕着,不會受潮,上街的時候,和小朋友們拆開一個一個放,過年會做一件或者一套新衣服,有大大的口袋,裡麵裝上水果糖和奶糖,瓜子,花生,和一群小朋友滿大街串。放鞭玩。
把劉羨慕得不行,硬要我給他做一個小燈籠,我說到哪去找瓶子啊,他到處找,居然從別人傢院子外的垃圾堆裡找到一個水果罐頭瓶,我給他洗乾淨,教他做了一個小燈籠,他很興奮地到處提着,晚上沒事也要提着它領着我出去轉幾圈。
小外甥喜歡,要,他哄他,叔叔從小到大,就弄了這一個,你讓着叔叔好不好?
小外甥不同意,他說那咱們石頭剪子布,誰贏誰玩好不好?小外甥同意了,兩個人就猜拳。我說你讓着天天,他校他做流口水狀,阿姨,我也校我說一邊去,討厭,投票時我的小外甥可是有發言權的,如果他投反對票,我們是不能訂婚的。
他說這麼厲害,那給他吧,老婆總比燈籠重要些。我氣得掐他:把老婆和一個撿回來的玻璃瓶子比。他說不僅僅,我遇到什麼都拿你和它們比,不過發現每次都是你贏。我說最好下次遇到徐靜蕾,他說,當然,偶爾輸一次也沒關係。
算是讓父母過了目,傢裡都很滿意,姐姐鄭重地和劉談了話,說小妹妹從小學習好,優越感比較強,有時比較任性一點,你得多擔待着,他說沒有啊,亞亞非常好,在我心裡很完美,無論如何,你們都可以放心。
到了初九,老傢有個規矩可以出門的日子,我們一起離開,我和他一起回他傢,然後他再回大連。
回到劉傢,這裡的新年氣氛還沒散荊每傢門上貼的紅色的春聯示意大傢還在努力迎接新春,新春來得慢了點,但大傢有耐心等待。我們在父母的主持下訂婚,就是親友們在酒店聚了一下,錶示我從此是劉傢的準兒媳了。我的親屬就是蕾,姐姐和姐夫的店要開門了,也沒有過來。好在蕾是一個活躍分子,又有劉和大哥的呼應和捧場,娘傢的氣勢也不遜於對方,現場氣氛很熱烈,大嫂也沒有什麼異常,雖然我發現在她看見蕾的刹那,神情緊張了一下,但蕾不知道這些,席間很揮灑自如,一看就不象和大哥有什麼過於親密的關係。大嫂的一顆心算放到了肚子裡麵。蕾壓根不知道在背後曾發生這麼多曲折,她在大嫂眼裡曾是一個勾引別人男人的非處女,我想我不說,她永遠也不會知道,這樣也好,保持着一派繁榮昌盛。
席間我去洗手間,在門口聽到一個聲音傳來:聽說是農村的?另一個說,是,看穿的就知道,連件羊絨衫都沒有,小宇小時候也就是小痞子,整天不省心,到部隊去是和部隊的一個什麼團長的妹妹好,還讓人傢懷孕了,結果人傢沒辦法,把他送軍校去了,逼着他跟那個小姑娘分手,第一個人說:估計這次是認真的吧。
另一個人說:誰知道,訂婚了,估計也是住在一起了,說不定又懷上了,不訂婚不行了。第一個說,畢竟是研究生,看上去挺懂事。另一個說:研究生怎麼了,現在研究生沒有工作還不是一樣,現在找個城裡的對象,輝也有錢,怎麼也能幫着他弟弟,現在的人,太勢利了。
我忽然覺得無力,不想再聽下去,放輕腳歩走回去,怕她們看到我,倒好象我背後說了別人的壞話。這個版本我沒有聽過,我該信哪個?接下來的時間我都感覺無法再恢復剛才的興奮,好在有蕾支撐,大傢沒發現我情緒的異常。
那個刻薄的人是宇的大姨,一個典型的小市民,宇不喜歡她,但她就這一個姨,另一個是宇的小舅媽。我真不理解,劉的媽媽這麼好,怎麼會有兩個這樣KB的親戚。
那天晚上沒有住在他傢,雖然這裡訂婚了就是可以婚前同居的意思,而且在正式領證之前分手,還可以免除一切手續和麻煩。和試婚的意思差不多。但我為了保持在劉傢的尊嚴,還是堅決要回宿舍去祝在這種時候,能用理智戦勝情感,我還以為劉至少會錶示欽佩。劉有些不悅,說:你這是乾什麼,你的任性總是錶現在不該錶現的地方。何必呢,我們已經是準夫妻。我說我還沒改姓劉呢,等我的名字前麵加了劉X氏再說。他說:我們又不是沒在一起過。我說那不一樣,那是感情的原因,現在如果我住過來,對我不好,你應該為我考慮。他說你是不是還沒下定決心和我在一起。我說你不要這樣說,我從來沒對自己下什麼決心,我是跟着自己的感覺,我愛你,和你好,如果不愛你,怎麼會和你在一起,我不用整天對着自己的心說我該怎麼做,對你的愛是自然的,不用提醒。
他送我回去,不高興,用小手指勾着我的小手指,說這是訂的什麼婚呢?我以為和你可以在一起呢。我說你以為訂了婚就可以非法而合理地佔有我?沒門。
他回過身抱着我:我現在就想佔有你,怎麼辦?我在他的懷裡,不說話。過一會,他說,你呀,真倔,根本不考慮我的感受。我說我不能讓你傢人小看我,覺得我沒有傢教,他說怎麼會呢,訂婚不就是為了讓我們合理地在一起嘛,我說還是,就是為了合理佔有我。他說你要這樣理解,就不是丫丫了。
在研樓前,他說,丫丫,和你在一起,真好,平靜,幸福,我說我有點累了,說不出來的感覺。劉又一次吻我,我忽然失去了以前那種沉醉和暈眩的感覺。我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怎麼會感覺缺失呢?過了一個年,把愛留在年前了?
我躺在床上,想着他,想我愛他,是的,我愛,我喜歡看他明朗的樣子,潔白的牙齒,對我的呵護,他的溫柔,真誠等等優點,曾經那麼吸引我,我怎麼會有一種愛的無力感,為什麼?
我也知道別人的言語不可信,尤其是那樣的人說的話,一聽就知道她們說的話不客觀公正,可我就是免不了受她們的影響,也許是因為以前的單純使自己吃虧,現在努力讓自己也能適應復雜的社會,於是,在向自己不喜歡的那個方向靠攏。從一個單純的極端走向另一個對社會失去信任的極端。
她們的這些話,我沒有辦法去和劉說,我不能問他是否是真的,我以前沒有懷疑過劉,我覺得他講給我的,肯定都是真實可信的,他很陽光,他的很多話可以說到我心裡去,我覺得他應該是一個懂我的人,應該是一個值得信任的人,我不應該懷疑他。在他大嫂對我行為那麼提出質疑的時候,他都能站在我身邊,因為他信任我,但現在我隻是聽了那樣兩個我並不信任的人說了一些刻薄的話,就對他產生懷疑,我是不是過分了?這樣想想,他當初問我大嫂說的事的時候的心情,我也應該理解,隻是他對我堅定不移,而我對他沒有。
他沒對我隱瞞歷史,但我真不知道他和婷到底是為什麼分手,也許他說的是真的,也許那兩個說的是真的,但真的假的能怎麼樣呢,現在的事實是,宇愛我,他對我的愛是真實的。這樣想想,我沒有必要再去追究其他不相乾的人的話。
我又想,宇愛我什麼呢,年輕人,愛象是火焰在燃燒,來得快,熄得也快,不象年紀大一點,象炭,慢慢地烘烤,讓人心暖暖的,卻感覺不到過熱的不適。
但劉的愛已經讓我燃燒了,如果誰忽然澆來這樣一盆冷水,誰也受不了。
我缺乏判斷力,我誰也不能信。蕾,她不懂。說了也是裡亂。大哥,和大嫂是一夥的,說的也不知是否真心,劉,更不能說,導師,沒有那麼好的關係。師兄們,他們有耐心嗎?
夏天還是那麼溫情浪漫的愛情,到了冬天就變得和天氣一樣寒冷了。我躲在被窩裡,想明天一定要和劉談談,他曾說願意做我冬天的熱水袋,我現在感覺到冷了,我想讓他來給我溫暖。
第二天一早門衛大伯喊我下去接人,那時因為寒假留的人少,實行登記制度,外人要有個人領進去,不象夏天可以隨便進出。我穿上毛衣下來接他,昨晚下了雪,門前被老大爺掃乾淨一塊,他穿着灰色的羽絨服,把雙手背到身後,看着我,笑,背轉身,攤開雙手,左手一粒奶糖,右手一塊餅乾。我去握住他的手,把奶糖和餅乾握到手裡。他說我昨晚在這站了一夜,我說吹牛吧,身上一粒雪花也沒有,他說你太殘忍了,居然想把我變成雪人玩,我雖然沒有做到程門立雪,至少做到聞雞起舞了。我說好,你比雞勤快多了,快進去,好冷。他抱起我,小跑進宿舍樓,門衛大伯看着臉笑成了菊花。
宿舍隻有我一個人,沒開學,我的同屋回傢了。他脫掉外套,抱緊我,在我耳邊說:小壞丫丫,想死我了,快讓哥哥抱抱。他把一隻手伸到我的毛衣裡,摸到我的皮膚,有點涼,我哆嗦一下。他放開我,把雙手伸進自己的衣服裡,貼到肚皮上取暖,我說來我給你暖一下,他說不用,別凍着我的小丫丫。每次他都是這樣把自己的手暖熱。我給他倒一盃熱水。喝一小口試試水溫,他張開嘴要喝,我給他哺到嘴裡。他抱住我,深深地吻住了我。
他的唇,他的舌那麼熟悉,那已經是我的一部分,他細心地吻着,他抱起我,把我放在床上,他和我的慾望都已經燃燒,我看着他的眼睛,裡麵是意亂情迷,他的眼神使我心跳加快。屋裡的暖氣很熱,我出汗了,我不知道是因為期待的興奮還是因為被他抱得太緊。他脫掉我的鞋子,衣服,菈過被子把我蓋上,他一件一件脫掉自己的衣服,扔到對麵的床上。他進來,赤裸着身體,我看到他的慾望,那麼強烈地膨脹着,他溫柔地撫摸我,鑽進被子,含住我。我輕輕哼着,扭動着身體,他用舌尖輕輕地觸碰花蕾,沿着它打轉,我的慾望已經被他燃燒起來,我說哥哥別折磨我,我要。他說小壞丫丫,誰讓你折磨我了,我要好好折磨你,看你還敢不敢。他上來,慢慢進入我的身體。他的身上真燙,他快速地抽動着,每一次都讓我瘋狂。他很硬,很熱,每一次都碰到我最敏感的地方,我真的快要瘋狂了,我啊地大叫,猛地挺起腰,我感覺到一種強烈的快感向電撃一樣沿着下體向全身輻射,下麵一次一次緊縮,我達到了高潮,非常強烈的高潮。他用力插到底部,不動,靜靜地等着我的這一次快感過去,他繼續撫摸我,花蕾旁邊已經有了一圈紅色的乳暈,他俯身用舌尖舔着,說妹妹你還要嗎?我已經軟下來,輕輕地哼着:哥哥,還要。他說哥哥給你,好丫丫,我要把丫丫喂飽,他又一次猛烈地進攻。我的快感又升起來,下麵一次次地緊縮,跳動。他說妹妹哥哥不行了,哥哥要射了,射在裡麵好嗎?我說好啊哥哥,他一陣陣抽搐,我感覺到他的噴射。
他退出來,抱着我,讓我枕在他的肩上。他吻我的鼻子,說丫丫你是不是不想要哥哥了?我說怎麼會呢哥哥,你這麼好。他說那為什麼不和哥哥住在一起。
哥哥每天晚上都想你,想要你。我們在大連那麼好。哥哥每天早晨都想和你做愛。
我說哥哥我也想你。
我給他講昨晚隔壁一對研究生夫妻住在這,牆壁不隔音,他們說話,還有做愛時發出的呻吟聲都聽得到,他捏着我的鼻子說:小丫丫,昨晚想我了吧?我縮在他懷裡,笑。
一個風韻女人的性愛歷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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