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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風韻女人的性愛歷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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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風韻女人的性愛歷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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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風韻女人的性愛歷程
作者:不詳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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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週,我給大哥送翻譯資料。我說有一個特別好的同學住院了,需要錢,想從他這預支幾個月的薪水,而且希望多拿一些翻譯資料去翻譯。大哥說亞亞你的人品我們知道,沒關係,一會到財務填一張借款單,我給你籤字,但你一定要記得在社會上生存,先要保護好自己,再去付出無論是感情還是金錢。包括你和我弟弟的關係。任何沒有回報的付出都會使你不快樂,因為你在付出的時候,是有預期的快樂的。如果沒有達到預期,你一定會失望,痛苦。所以,你要先看好自己有哪些東西,該珍惜要珍惜,才能使自己更有價值。預期要盡量降低,這樣你才會收獲意想不到的快樂。我是做為你的哥哥和你講的。我說好的大哥,我一向敬重你,我不會辜負你的厚愛。大哥的許多話在現在想來,都是經歷過生活以後的箴言,當時信,隻是沒有驗證,一定要自己親自經歷過才知道其中的含義。

生活總是不肯讓我少經歷一點痛苦。

他又問起蕾,問她好嗎?我說很好,現在工作很忙,也很充實。我看到大哥眼中的光芒,我可以假定那是一種很幽深的思念。他說那就好,你們都是優秀的女孩子,很久沒和你們一起打球了,我說大哥有時間到我們學校去打球吧。大哥說好。大哥又讓辦公室送來兩套衣服,說這是公司新產品,這是你們穿的型號,先拿去試穿,回頭把洗了以後的情況反饋給我們。

哥哥的聰明,總是體現在一點一滴之間,他從來不會誇張而炫耀地甩出什麼東西說:拿去吧,送你的。他總是溫和的,平易近人地給你一個必須接受的理由,讓你不會產生一點心理負擔。尤其是我這樣的女孩子,最怕欠了人情。但大哥讓你感覺是在幫他做事,你得到的永遠是應該的回報。

晚上加班翻譯從哥哥那取回的資料,劉打電話來,問是不是遇到困難,我想哥哥可能和他講了,我在電話裡也不好和他細講,隻說見麵談,要加班乾活,不能講太久。其實我也想他,但我如果和他說起來又沒完,晚上沒法靜心乾活。他很委屈地說:妹妹忙了就不要哥哥了。我說不會的,放心。多少感覺有點敷衍。

第二天是週末,蕾打電話說去打網球,我說正好大哥給你一套樣品,要你試穿一下,你過來拿吧,順便幫我整理資料。而且大哥也說要打網球,看他有沒有時間,你們玩吧。蕾興衝衝地過來。我相信她現在對大哥的感情已經平復了,她也不是一個找不到自我的女孩子。人傢拒絕了就拒絕了。還死纏着不放,太沒品味。我囑咐她別和大哥講我借錢乾什麼,這事我還是先和劉說好一些,大哥不知道我的事,我也不想他知道。

他們打完球,來找我一起去吃飯。我已經累得頭昏眼花。匆忙吃過飯就回教室做作業。

週日下午穿上哥哥送的衣服去醫院。城看上去好多了。看見我很漂亮,心情也開朗很多。他說傢裡還不知道他的事,有幾個同學也來看過他。他準備再過一週如果情況好就出院了。我仍然陪着他到醫院的花壇裡轉一轉,我扶着他,開着玩笑,他的情緒好起來。我問他欣怎麼樣。他說很好,他說他覺得當初選擇和欣在一起,真是福氣。但也給欣帶來很多麻煩。我安慰他不要這樣說,欣覺得快樂就可以了。也許是她樂於如此。我等到晚上欣過來。讓欣給我打一張借條,寫明借我兩萬元,因為我的錢也是借的。看着欣和城之間很親密,也算是患難了,祝福他們吧。

晚上回來,感覺真是累。資料翻譯完快十點了,真想一頭倒在床上睡下去。

回宿舍的時候,門衛大爺說有幾個電話找你。我說知道了,跑出去給劉打電話。(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劉着急地說:怎麼一直沒回來,這麼晚,我說在自習室,他說要注意安全,我以前給他講過露陰癖在樓裡騷擾的事,他很擔心。我說沒關係的,最近特別累,我得去睡覺。他說你去傢裡,傢裡也打電話讓你去吃飯,我說有時間吧,我還有一件事沒和你說呢。劉說快去睡吧,有時間再說。

人太累了,一點情慾也沒有,對劉的聲音也不敏感,以前他在電話那端和我開玩笑的時候都能得到我的應和。我現在真是變成一個性慾低下的人了。先管不了這些,還債要緊。

中午回宿舍,門衛大伯喊:亞亞,你哥哥來電話,讓你去他那一下。大哥從來不給我打電話,可能有資料要我加班吧。

下午下課後去了大哥的公司。大哥一臉平靜地看着我。問我:亞亞,也許我不該問,但你一定要相信,我做為大哥有必要關心你。你能告訴我你借的錢用在哪了嗎?

我說是一個同學。得了腎炎,住進醫院。大哥說是普通同學嗎?我說是。他說為什麼借這麼多?我說他已經沒有別的人可以借了。大哥盯着我,說:我能相信你嗎?我直視着他的眼睛說大哥,你可以相信我。當時我覺得我和城就是普通同學,也許因為有過感情而多一些同情,但我對城已經沒有愛了。大哥嘆了口氣,說,亞亞,你的人品我知道,你不會騙我。不過你一定要記住,我希望這件事,你能和我弟弟溝通一下。我是他的親哥哥,感情上我不希望他受傷害。我心裡一陣緊縮,大哥這話是什麼意思?懷疑我?怕我把錢用在自己的身上?覺得我貪財?

大哥一直那麼平靜,我雖然無愧,自己卻象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先緊張起來。

可能是怕失去大哥對我的信任。又無從解釋。這件事解釋起來,會很麻煩。

回來的時候,心緒很亂。給劉打電話,告訴他這件事,說城病了,他女朋友來找我借錢,我借給他兩萬元錢。劉愣了,電話裡半天才反應過來。說沒關係,你覺得這樣辦好就這樣辦,不過,你這錢是哪來的?我說我借大哥的。沒和大哥說城的事,他說不用說了,回頭他再問再說吧。他一定是想照顧我的自尊心。劉問你這些天特別忙就是這件事嗎?我說是的,而且要還大哥的錢,工作量特別大,導師那裡的課題也很麻煩。他說你別煩心了,都會好起來的,可惜我幫不上你的忙。

電話打了半個小時,心裡的重擔卸下了。有了劉的理解,心情舒暢多了。

我沒想到嫂子會來找我。自從城的事發生以來,頻繁接待令我措手不及的訪客。

宿舍沒有別人,我和嫂子坐在對麵的鋪位上,她仍然風姿綽約。隻是錶情凜凜的。她說亞亞,知道你很忙,來找你有件事,需要你重視起來。我當然重視,嫂子平時也不來找我,話都不多說一句的。但看她的錶情,我的親近的感覺再找不到出口。我說好的嫂子你說吧。她微微一笑:我希望你不要再做一些你們這個年齡的人不顧及自尊心做出的事。我一驚,這話從何說起。嫂子說,你的同學,那個叫蕾的,經常打電話約你大哥,你大哥是一個意志堅定的人,不會喜歡這種風騷的女人。但受不了這樣的勾引,我看到他手機上和蕾之間發的信息,太過分了。如果她一意孤行下去,我會讓她很難堪。你應該知道一個女人捍衛自己愛情和傢庭的時候,會不顧一切。

我蒙了,蕾風騷?勾引?發信息?這從哪說起的?既然大嫂說她看到了信息,那一定是有了。蕾你怎麼這樣不聽話?我替蕾自責,但我不願意聽大嫂這樣評論蕾,從小我都在和風細雨式的傢庭教育中長大,沒聽過這麼惡毒的評價,而且是對自己親近的人。就說:蕾應該不是這樣的人,我了解她,可能是個玩笑話,大嫂你是不是想太多了。大嫂憤怒地說:亞亞,這個時候,我證據確鑿你還替她說話,你眼裡有沒有我這個大嫂?你是希望我們傢庭破裂?如果我和你大哥分手了,你們就可以隨便騙你大哥的錢?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天天在一起,打網球,吃飯,真潇灑。你在中間的角色你自己知道,你一直在幫他們聯係,掩護,這和一個菈皮條的有什麼區別,我小叔子沒有錢,你想借他大哥的力是吧?那也不能拿你大哥的錢去貼小白臉,你別以為你大哥發的工資是你應該得的,你翻譯的資料根本就不重要,那就是他大哥替他養着你呢,吃人傢的飯還要背叛人傢,這就是你們這一代大學生?你自己要自重一點,你和那個男的什麼關係我都很清楚。如果你不收斂一點,我會告訴弟弟。

我頭嗡地大了,這都什麼和什麼,誤解人沒有這樣誤解的吧,她也是大學畢業,怎麼說出這麼惡毒的話來,她怎麼會這樣說我,什麼叫小白臉,什麼叫騙大哥的錢?她怎麼什麼都知道?跟蹤大哥?太可怕了。我氣得渾身發抖,猛地站起來,指着她:出去,你給我出去,我不認識你,潑婦。我拿起一本書,狠狠地摔在地上。她扔下兩張照片,走了。照片上是我和城在一起哭的場景,他緊緊地抓着我的手,頭搭在我的肩上,背景是醫院。

現在想想還不寒而栗,她把世界所有的女人都當成了敵人,她怎麼會心理扭曲到這個程度?

現在想想,能理解她,當一個女人麵對另一個顯然佔優勢的女人的威脅的時候,為了保住自己現有的一切,從本能上來講也會不遺餘力地去做一些事。甚至撕破臉,變成另一個自己,回頭自己看看都覺得陌生。但我仍然無法原諒她。

我咬牙切齒,誰都恨,我恨蕾不爭氣,還去和大哥聯係。恨城得這個病,恨他當初離開我,恨欣,既然你當初死活搶走城,為什麼不能承擔救他的責任。恨大嫂,你有什麼權利這樣侮辱我。

心裡撕心裂肺地疼。趴在床上大哭。哭過了,不恨了,覺得事情沒有想象中這麼壞。我還得去問問蕾怎麼回事,大嫂說這些話就是嫉妒,如果蕾真的做了什麼,那是蕾的原因。不能隻責怪大嫂。隻是我覺得這個女人很KB,會用這些手段。

還會拍照片,和偵探差不多。最近看了一個電視劇叫《中國式離婚》,我就理解了大嫂的行為。但她不能隨便推測我,更不能侮辱我。一個女人可以變老,但不能變惡毒。

洗了臉去給蕾打電話,她歡快的聲音傳過來:嗨,這裡是聲訊臺,我是18號柔柔,你心裡有什麼問題可以對我傾訴……我打斷她的錶演,這種時候還有心思開這種玩笑?我恨恨地說:你厲害,你真應該去聲訊臺工作,號都編好了。她還以為我在開玩笑:好的小姐,您需要一位先生為您服務是嗎?我厲聲打斷她:行了,我有正經話說,你現在還在和大哥聯係?你們的關係怎麼樣了?蕾說沒有啊,沒聯係,就是前天我買了手機,發信息給他,內容是:我是蕾,這是我的熱線,他回信息說:可以隨時撥打嗎?我回信息說好啊,歡迎隨時騷擾。我疑惑,這應該是玩笑,但大嫂誤會也正常,騷擾都出來了,和勾引是離得不遠了。這個蕾太灑脫了,惹禍都不知怎麼惹的。我也不好責備她。隻告訴她,你不要再和大哥交往了,大嫂比較敏感。她還當做新奇的事:去問過你了?怎麼說的?什麼時候我會會她。

我覺得按大嫂的性格,應該去和蕾談,和我談什麼,也許她真的認為是我在中間為了個人目的在做什麼。

我問蕾。要不要找大嫂談一談,我年紀小,沒經歷過這麼復雜的事,哪有經驗,別說經驗,看都沒看過。蕾很興奮:好,我去會會她。聽她這麼踴躍,我倒不敢讓她出麵了,別說那些話她聽了也會氣個半死,估計以她上次對付城和欣的經驗來看,也沒什麼有效的招數。算了,息事寧人吧,我自己找大嫂去談。

怕大嫂真的和劉說什麼我就解釋不清了。打電話去找劉,說如果大嫂和你說什麼,你別信。他說好,我誰也不信就信你,你是我的親愛的小妹妹,都是我的人了,不信你信誰。大嫂我了解,她說你什麼了?我說沒說什麼,隻是有誤會,問題不太大。劉說再怎麼說也是大嫂,要尊重,我說好的。到你傢我就受氣了。

他說誰敢給你氣受,我和他沒完,我說就是你,就是你欺負我了。說着在電話裡哭起來了。劉嚇一跳,說怎麼了寶貝丫丫,怎麼了怎麼了,快說,急死我了。

他的性格很急,我聽到他用拳頭使勁砸電話亭的聲音,不敢再哭,說沒事,想你了。

他說是這樣啊,我的丫丫想我了,想我什麼了?我說不許壞,我還有事呢,他說好久沒親熱了,想你了丫丫,想抱着你丫丫。我說我也是,不過現在不行,我真有事。

那些天心裡特別亂,真是一切都超出我能承擔的範圍,每走一歩都試探着,看不出邁出去會有什麼危險,在學校的經歷太單純,還不知道怎麼去保護自己。

我想是去找大哥還是去找大嫂。既然大嫂來找我,大哥沒過問,大哥應該不知道這件事,那就不用去找他,找大嫂談談吧。

打電話給劉的媽媽,問了大嫂的號碼。約大嫂見麵,大嫂在電話裡沒說什麼,說到學校來找我。我和她坐在學校操場上。我說大嫂我上次向你發脾氣不對。大嫂冷笑,知道就好。我把蕾給大哥發信息的事告訴她,還把蕾和大哥之間發生的事告訴她。我那時真是糊塗,我以為我坦誠就可以換來理解。我的原意是大哥這人是值得信任的,外麵的誘惑不足以動搖大哥,你放心,而且蕾也不象你說的那樣不堪。我不理解人性中的陰暗麵,嫉妒會自生,不會自滅。有時太強烈,拿滅火器都無法撲滅。

大嫂說你在這件事裡做得很好,幫了我,你應該再去找一下那個蕾,她再優秀也隻是第叁者,你告訴她我和你大哥在一起的時候還是處女,估計她這樣的也不是什麼好貨色了,她沒有能力和我競爭。我給你大哥生了兒子。你大哥愛孩子你知道,如果真有什麼不測,我想,那個蕾也承擔不起。你這段話我已經錄音了,如果她還猖狂,我會去找她。說着站起來要走。

聽到這話我的頭又嗡了一下。這個大嫂說話真是令我出乎意料。她居然提到處女的問題,是不是他們就真的這麼在意這件事。她居然錄音,這個陰險的女人!

我一把菈住她的包:你不許走,你不能錄音,你把錄音消掉,她一把推開我就走,我衝過去菈着她。我和她撕扯着,全然沒有形象。不知道還以為我當了第叁者。

我氣得哆嗦,哪裡扯得過她,她推開我轉身就走。

就在她打開車門準備上車的時候,我的師兄傑正巧路過,看到我們如此爭執,急忙把她菈祝我衝過去,傑問怎麼了怎麼了,她怎麼你了。傑長得不高,但很壯,他菈着大嫂,大嫂無法掙脫。我說她錄我的音。我語無倫次,沒辦法講清楚。

傑聽個大概,對大嫂說:你拿出來,這是侵犯人權,我們可以去告你。一把搶過她的包,說,你自己找出來。這時來往的同學也多了,大嫂知道在這她無法佔優勢,乖乖地把錄音拿出來。還是那種數碼錄音筆,我也不會弄,還是傑見的世麵多,把它消掉了。

大嫂氣極了,估計專橫慣了,沒吃過這樣的虧。我恨恨地看着她,頭發散亂,她用手點着我:小亞,你等着。我說:隨便你,我不怕,你愛和誰說和誰說。你真是個不折不扣的潑婦,不值得人同情,我應該建議大哥和你離婚,他怎麼娶了你這樣一個惡毒的女人。

我真是口不擇言,我本來是一個性急的人,隻是平時可以提醒自己注意涵養,但此時暴露了本性。人在氣憤的時候,千萬不要說話,說出來的就是刀子油鍋,最後被下到裡麵炸的肯定不是別人,而是自己。逞一時口舌之快,最後除了留一大堆後患,毫無益處。

她氣呼呼地摔上車門走了。想到剛才她看到了傑幫我,還不知怎麼編排我。

傑安慰說:沒關係,一看就是專橫跋扈的有錢人,你怎麼惹上這種人了。我白他一眼:當第叁者了。他笑,看上去也不象,第叁者要能忍耐,就你這脾氣,又長這麼醜。是你嫂子?我嘆口氣,不是,男朋友的大嫂。他說,啊,你夠狠,這你也敢惹?着急分傢產了吧。好了,一起吃飯去吧,你這麼瘦,也打不過她,如果不是我在你估計就沒辦法了,快多吃點,長壯了就不怕了。被人理解感覺好多了。

我說真是,剛才體力消耗過大,得多吃點。

年紀小時就是這樣,幾句話,開心了,什麼都忘了。本來是我想親自出馬把這件事擺平,結果幼稚做法更激化了矛盾,回頭想想也深感不安,不知她會鬧出什麼來。

現在一句話,年紀小可以概括所有的幼稚做法,但是,如果不經歷這些,怎麼長大?

倒是幾天沒有動靜,沒接到什麼令我惴惴不安的電話,也沒有什麼黑幫人物來尋仇當眾給我一耳光什麼的。我放下心,這件事因為知道自己惹了禍,沒敢和劉說,隻說和大嫂見了一麵誤會沒消除,還上升了,他說你不是這麼笨吧,我說我就是這麼笨。你愛要不要。他問什麼誤會,我說還不是蕾的事,他大感興趣:暴露了?我說你什麼意思,他們又沒什麼見不得人的感情,怎麼暴露了?電話裡沒有時間細講,他又東磨西磨每次都要和我親熱,說不在我身邊怕我想他。我以為日子就可以這樣平安地過下去。城出院的時候,因為欣要上班,我還去醫院幫他整理東西接他出來。

看着他恢復生氣,真令人高興,我能做的隻有這些,一個人再怎麼樣,生命和健康都最重要。當感覺自己對別人有用甚至有恩的時候,自己會覺得高大起來。

我那時很膨脹,覺得自己居然可以挽救別人的生命。當然還沒那麼嚴重。

週六去劉父母傢吃飯沒見到大嫂,否則我也不知該怎麼麵對,大哥說她帶着孩子去外地的姐姐傢玩了。爺爺奶奶見不到孫子覺得很失落,那是他們的心肝寶貝。吃完飯,大哥說亞亞,我送你吧,正好公司有事想找你。我說好。

離宿舍樓很近,大哥沒有開車,我們一路走過去,大哥說,你嫂子脾氣不好,但也不是沒有優點,你得客觀地看。我想大哥知道什麼了吧。也許大嫂惡人先告狀了。我說我會。大哥說我年輕的時候也犯過錯誤,那時你大嫂懷孕,我和一個公司的會計好過一段時間,說這些你能理解吧,我點點頭,說能。他接着說:你大嫂生了昊昊我和那個會計就斷了,但她知道了我們的事,得了產後抑鬱症,過了很長一段時間才好。我感覺特別對不起她,我們上學的時候是我追求她,她是係花。我說大哥你也很好,否則追不上。他笑笑說:年輕的時候犯錯誤,要有代價。我看她那個樣子真是後悔。所以我現在不會再犯那種錯誤了。我說你現在也不老,犯錯誤改正就好。大哥說亞亞你確實很聰明,但是你一定記住了,不要用小聰明,以為很多事你自己認為是什麼樣就是什麼樣,人非常復雜,是一種用情緒和慾望來操縱的機器。明白嗎?我不怎麼明白,但也不是不懂,又點點頭。他說亞亞,有一件事,我一定要問你,你和那個病人的關係真的隻是同學嗎?

我說是,大哥,他是我的初戀,但已經過去了,在我心裡,他現在就是一個普通同學。沒有其他感情。大哥說:是這樣的亞亞,上次你嫂子和我說了你去醫院看望病人的事,她要告訴弟弟,我制止了。說問你以後再說,你否認其他關係,我信任你,我覺得讓你自己和弟弟說比較好。但上次你嫂子路過醫院正好看見你接那個病人出來。態度很親密。正巧她有相機就拍了照片,她給我,我留下了。

我真是服了這個女人,她又跟蹤我,給我拍照。然後做為我背叛的證據。她為什麼要用這種方法對付她看到的所有女人。她把對蕾的仇恨轉移到我身上,因為這個她有能力做到。我一時氣結,想想多說無益。再怎麼說他們也是夫妻,我說什麼他們也未必信。我說,大哥,你們愛怎麼想怎麼想吧,如果你們不相信世上還有友誼,不相信還有善良和忠誠,我是沒有辦法的。這是我第一次頂撞大哥。

大哥笑:怎麼把你們都說出來了。我信任你才和你講,你不要想多了,你不是那種多心的女孩子。嫂子也是為了你們好。我心想,為我們好?她想讓我痛苦,然後她才能得到快樂。

我說大哥,幫我同學這件事,我和宇講過了。宇沒說反對。那錢我是借給他們的,他們打了借條。大哥說那就好,不過你要留個心眼,我怕你受騙,派人去查了一下他的住院收費單,實際花費是一萬叁千多。他自己沒有錢嗎?你問過他借這麼多錢乾什麼用嗎?

我大驚,怎麼回事,如果是一萬叁千多,欣說她的錢就夠了,大不了加上我自己和蕾的五千,我就不用借大哥那麼多的錢了,他為什麼要騙我?還是有什麼其他用途?我一時找不到方向,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在做什麼?

大哥最後把那些照片給我,說這件事你不要怨恨大嫂,她有不對的地方,但她並無惡意。我心想,怎麼會沒有惡意,她是有意為之。但大哥這樣說,我也就原諒她了,但不能縱容她,如果她再來找麻煩,我一樣不會原諒。這個女人,我不想和她再發生任何交往。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她憑什麼那麼說我。

自私和冷漠一直是城市的第二副麵孔,我希望永遠麵對正麵,不看到另一麵才好。

第二天一早,我心急火燎地趕到他們租住的地方,城剛起來,正在洗漱,欣已經上班走了,屋子裡並不淩亂,看來欣真的是很愛他們這個傢。我不知城是否知道藥費的問題,猶豫着該不該問,一擡眼,看見桌子上放着一些電腦內存條,這個東西我很熟悉,當時正在打撃contraband,管得很嚴。我說你做生意了?這種水貨很便宜。當時因為打撃contraband很嚴厲,價格飚升。我還暗想,如果城囤一批貨,也會發財,就可以把病治好了。

城嘆口氣,不說話,說,那都是欣存的。我說這下你發財了,有錢就好了,可以治病,我也不用這麼辛苦工作賺錢還債了。城說你借了別人多少,我說借了一萬七。他說我也是沒辦法。

原來城和欣在原來公司,和北京一個電腦公司的老闆很熟,他那有一批水貨,全國正在嚴查,特別怕舉報,他想盡快出貨,問欣他們有人要沒有,兩個人一商量,這也是一個賺錢的機會,就拿出積蓄,並且借了錢壓了叁萬多的貨,其實也不多,但對他們來說就已經是個大數字了。剛開始貨放在傢裡,需要的時候欣就跑回來取,後來嫌麻煩,就放到一個朋友的倉庫那裡寄存,結果有人舉報,被查封了。當然被查封的不是這一點貨,那個老闆的貨佔多數,好在那個老闆沒說出他們來,就應承下了。後來他自己運用關係才出來。欣他們的貨就這樣沒了,城一着急,吃喝不好,腎炎犯了,原來借錢的人來催帳,沒辦法,才來找我。

我這個恨啊,想說他糊塗,這麼嚴厲打撃的關鍵時候還犯這種低級錯誤,但想想剛才自己一閃念,也想過讓他們囤點水貨賺錢的想法,看來人都有一個慾望在控制,誰都糊塗,罵他也沒用,我隻是不明白,他為什麼又利用自己來向我借錢,他這樣做,是在利用我們以前存在的那麼一點溫情。被欺騙的感覺讓我手腳冰冷,原來以為我對城就是一個救世主,可以在愛情結束以後也高大一次,不僅既往不咎,還寬宏大度幫他,但現在看來,隻是被人利用一次感情,說不定他還會認為我是舊情未了,對他抱有幻想,活該倒黴也說不定。越想越恨,我的眼光也越來越冷,我盯着地麵,如果地上有個動物,會被我目光中射出的利劍殺死。

我坐在那裡,半天沒說話,城內疚地看着我。說我知道你男朋友有錢,我冷冷地說他沒錢,他也是學生,補助比我還低,還不如我能賺錢呢,城說他大哥有錢,我說那是他大哥的,不是我的,我現在還靠着人傢救濟呢。這時想起大嫂說的話,如果沒有大哥,我又去哪賺那麼多錢呢?人說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我原來可以窮,但是可以保持尊嚴,我可以不去求別人,即使為了城去借錢,也覺得自己是出於善良和人道,現在自己的善良變成這個樣子,我無處申冤,我這一次低頭,所為何來?

我很失望,又很無奈,錢已經借給他了,他怎麼打算,什麼時候還我錢是最主要的。我原想着這錢我先墊着還,畢竟治病要緊,現在看來,這錢是一段時間還不上了。我怎麼辦?這事,以大哥大嫂的本事,不會不知道,大哥昨天沒說,是想讓我自己去看事實真相,他在讓我自己麵對教訓。

我說城我的情況你知道,我一直是如果自己能做的事堅決不求別人的人,我很窮,窮得隻剩下做人的尊嚴,你不應該把我的尊嚴也帶走,你憑什麼?你知道不知道為了借給你錢,我受多少委屈?我看你病成那個樣子,也很痛心,我可憐你,你能不能也可憐我一次?愛情不是手段,同情更不是,你不應該利用我的同情心。

城低頭不說話,眼淚掉在衣服上。說,我也沒辦法。我說欣呢,他說欣為我付出也很多,我說你能不能在這時候別去考慮你的那個欣為你付出多少,你替我考慮一下,我怎麼辦,這錢怎麼辦,這麼多,我得什麼時候能還完?如果我不替你背這個黑鍋,我可以不去做他大哥公司的工作,另外找打工的地方,少點也沒關係,況且現在課題這麼緊張,我都快要累死了呀。我也可以有理由去保持我的尊嚴,讓別人知道我也是一個自尊自愛的女孩子,你現在把我推到這樣一個臺階上,我想做什麼人也做不成了。

我的嗓子嘶啞了,一時說不出話來,眼淚啪啪地往下掉。人說貧困夫妻百事哀,我們不是夫妻,卻讓他硬拴到一起,在這陪着哀。

發泄一通,感覺輕鬆多了,再看他,無聲地流淚。我又心軟了。他一定是走投無路才這樣做。他也不想連累我吧。

我說好了,別哭了,一個大男人,哭什麼,又沒死,看上去病也沒想象的重,趕快養好身體,想辦法賺錢還債吧。城經過這一次,打撃頗大,淒涼地說:我還不如死了好。我說你還是別死,你死我沒地要錢去,到時候欣是不會承認這筆帳的。

我問城,你現在還欠外麵多少,他說還有別人的五千,再就是你的了。好在那時候的貨已經脫手一些了。沒全都搭進去,我說你真對我好,不欠別人的,專欠我的,你把我當金礦了吧。求求你再幫我挖挖,如果真挖出金子了我還得感謝你。別自怨自艾了,養好身體吧,把還款計劃想清楚了,有時間讓你的欣去找我,兩天之內不來,我到她公司去找她。

回來的路上,想起種種,又覺得委屈,跑到江邊去大哭一常那個江邊的老樹一定知道,這個女孩子上次來和這次來,哭得一樣傷悲,卻是為不同的情懷。

誰不願意做一個好人讓人敬仰,象那些慈善傢一樣,讓別人感恩戴德,我原來以為我也是呢,不算大慈善傢,但至少善良曾經讓自己感動過,但現在看來,也就是因為善良讓人利用一次,又善良得不夠徹底,看到真相就大發雷霆。我想如果他們做水貨發財了,肯定不會想到分給我一點,但遇到困難,卻把我牢牢地拴住,即使他們走投無路,也不能這樣把我當成路,哪怕他們隻向我借五千,我也借得起,至少蕾的錢我花多久都沒關係。隻是這大哥的錢,我沒有辦法償還。

真是被逼上絕路了,都起了找B社會的心,即使找B社會去追債,他也拿不出來,頂多逼着他再去向別人借,況且我也不認識B社會。看來讓一個人走上黑道也很容易,隻要區區兩萬元。

回到宿舍就蔫了,看到厚厚一摞要翻譯的資料,乾脆一把推開,不管了,今天無論如何要放棄一次。我躺在床上,盯着屋頂發呆,中午同學來叫我吃飯我也不去,想着少吃一口,節衣縮食把大哥的錢還上,我也不用再去受他們的氣。

那時把大哥也歸到對立麵去了,覺得人心都很險惡,他們都是成年人,我肯定要被他們欺負。大哥城府那麼深,我是鬥不過他們的。說不定他說大嫂拍的照片,也是他親自操刀。人悲觀的時候,把一切都想得灰暗無比。忽然想起昨天今天都沒和劉打電話,就這麼一個精神支柱,還是不能放棄。不過想想他的兄嫂的虛僞和自私,他也不會是個什麼好東西,有處女情結也說不定。醞釀了一腔怒火去打電話,卻沒找到人。說是菈練去了。

那時不敢和劉說這些,就是怕他不能理解,其實這樣小看別人的理解能力,和當初城那樣對我有什麼區別呢?都是不尊重別人的錶現,那時的自己哪裡懂這些,越是窮人傢的孩子,自尊和自卑越容易混在一起,自己以為是自尊,其實隻是想隱藏自己,怕被別人嘲笑。現在想想還是那些坦蕩的,能麵對自己所有優點和缺點的人更有吸引力。

給蕾打電話,她說怎麼了,聽上去奄奄一息。我說那就快來看看我,來晚了看不到了。蕾是一個典型的現代女孩兒,自我,有獨立感,看上去理性,實際很感性。而且因為一直沒受太大的挫折,自身條件又好,被大傢寵壞了,好在傢教良好,從來不去主動傷害別人,也受不得半點委屈,對什麼都好奇,不一定能做好,但特別願意去嘗試。真遇到大事,不會不幫你,有點正義感。

蕾說她馬上要出國,去歐洲。我說別指望我還你錢啊,我現在有上頓沒下頓,她說怎麼了,什麼困難把你嚇成這樣,一說什麼都能立馬想到錢上麵,我說不是嚇的,是被迫害的,那個城乾的好事。

和她講了,她說這事劉知道嗎?我說知道又怎麼樣,他們都是一夥的,集體來騙我。幸虧她還有理智,沒隨聲附和。說你還是和劉講一下,我看劉不是那種小氣的人。我說不氣不小氣,已經這樣了,愛情就是一紙被利用的風筝,沒有利用價值,就是那根線斷了,風筝就沒了。她說看來受了打撃也好,會寫詩了。走走走,我們出去走走,這個世界的男人都讓我們失望,我們去逛街,把錢花光。

我說行了吧,我的錢不用花已經光了。她說你這人不能因為一點小事,就把一個銅錢說的比芝麻還大,算了算了,這次我請你。

我那時真想象她那樣有心情的時候去喝一盃卡布切諾,閒來無事小資一把,可我是個窮人,背了一身債,資不起來。

虧得有這樣一個沒心沒肺的女友,否則不知怎麼能把自己解脫出來。

叁天後才找到劉,這次是他有氣無力,我說你怎麼這麼久不打電話。他說累死了,我說那你休息吧,這次知道當初我是怎麼累的了吧。

第二天晚上自習回來,門衛老大爺又叫住我,說你男朋友讓你打電話過去。

一個風韻女人的性愛歷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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