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鵬遠從省裡開會回來後,精神顯得有點萎靡不振。會議開了兩天,其間有人開玩笑地偷偷問他,是不是他用的苦肉計這才把老市委書記孫毅然擠下臺的。他不便大光其火,那樣反倒讓人覺得此地無銀叁百兩。他隻好把火氣壓抑在心裡。
田鵬遠心說,怨不得在去省裡的路上差一點就發生了車禍,原來這就是個不祥之兆啊!
臨睡覺前,夫人歐陽筱竹為他在浴缸裡放好了熱水,他在傢裡好好泡了一個澡,然後換上了寬大舒適的睡衣坐在了床上。
他盤腿坐在席夢思床上,歐陽筱竹也身着睡衣,她跪在田鵬遠身後,為身心俱疲的丈夫做着頭部按摩。她一邊做着按摩,一邊察言觀色。她慾用自己的體貼溫柔,來喚回丈夫的愛,來挽留住他驿動的心。
田鵬遠舒服地閉着眼睛,臉上微笑道:“筱竹,真想不到,你還有這一手。以前怎麼沒見你露過呀?”
歐陽筱竹輕輕把田鵬遠的頭靠在自己的雙乳間,柔聲細語道:“你當然沒見過,這是我新學來的。我從音像店買了套夫妻按摩的光碟,我看你一整天那麼累……對了,我還學會了全身按摩呢。等做完了頭部,我再接着給你做全身按摩好不好?”
田鵬遠驚喜道:“好啊。”
繼而,又用充滿了感情色彩的口吻道:“難為你了筱竹,你對我真好。嗯,真舒服……”
歐陽筱竹笑道:“怎麼樣,不比夜總會那些按摩小姐差吧?”
田鵬遠不動聲色道:“我怎麼知道?我又沒去過那種場合。”(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歐陽筱竹嘆道:“就算是偶爾去風月場合裡尋歡作樂,放鬆一下,我也不會太介意。現在這種事情太多了,打開電視、報紙,領導乾部腐敗墮落的報道幾乎觸目皆是。我也不能對你太苛求了。”
田鵬遠睜開眼,惱道:“筱竹,你看你越說越不像話啦!這麼多年了,別人不了解我,你還不了解我?我是那種人嗎?”
歐陽筱竹笑了一下,低下頭不說話,手上更加細致地按摩。
見妻子不語,田鵬遠以為她自知理虧,於是也就作罷,他緩緩將兩隻眼皮合上休息。
過了一會兒,歐陽筱竹又道:“你猜,我今天遇見什麼人了?”
田鵬遠心不在焉道:“誰呀?”
歐陽筱竹輕聲道:“祁瑩。那個模特。”
田鵬遠感興趣地睜開了眼睛,隻是一下,隨即又合上。
他輕描淡寫隨口道:“是嗎?”
歐陽筱竹又道:“你知道她跟誰在一起嗎?”
田鵬遠佯作漠不關心道:“管她跟誰在一起。”
歐陽筱竹有意看丈夫的反應,道:“是一個青年男子。”
田鵬遠笑了起來,輕鬆道:“我知道,是小汪這個小夥子對吧?”
歐陽筱竹糾正道:“不是汪洋。”
田鵬遠不由得坐直了身子,嘴裡含糊其辭地道了聲:“哦?……”
歐陽筱竹含沙射影道:“是另一個小夥子。看他的穿着打扮像是一個記者。我記得你跟我說過,祁瑩是汪洋的女朋友,沒想到她卻是腳踩兩隻船。哎,現在的年輕人思想開放得真是不得了。”
田鵬遠鎮定了一下道:“青年男女在一起也未必就是談戀愛嘛。”
歐陽筱竹火上澆油道:“錯不了,我看見兩人在一起難舍難分的,那個男的還情意綿綿地給祁瑩獻花呢!那可是代錶愛情的玫瑰花啊!……”
田鵬遠聽到這裡,一股無名火呼地從胸中躥起,不耐煩地打斷道:“筱竹,你真是鹹吃蘿蔔淡操心,管那麼多閒事乾什麼?你不覺累得慌嗎?”
歐陽筱竹心裡冷笑了一下,麵上一臉委屈道:“我怎麼啦?我也沒說什麼呀?她又不是你的小蜜,你着的哪門子急?”
田鵬遠聞言心裡激靈了一下,他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他必須巧妙地轉移話題。
田鵬遠餘怒未消道:“真是的,外頭的事情就夠讓我心煩的了,難道回到了傢裡也不能讓我消停一下嗎?”
歐陽筱竹關切之情溢於言錶:“鵬遠,什麼事又讓你心煩了?如果不涉及機密的話,不妨告訴我,讓我來和你分憂。”
田鵬遠頓了一下,索性發作出來道:“這回在省裡,我聽到了一些風言風語,竟然說是我把孫書記擠下臺的。還說是我自編自導,精心上演了一出苦肉計,這真是荒唐!真是可笑!真是可惡至極!……”
歐陽筱竹不由得停下手上的動作,道:“你是怎麼回答他們的?”
田鵬遠氣憤道:“身正不怕影斜。我怕什麼,我相信謠言早晚會不攻自破的。”
歐陽筱竹沉重地嘆了一口氣,哀哀地說:“鵬遠,告訴我,真的不是你乾的嗎?”
田鵬遠沒有歐陽筱竹想象中的暴跳如雷,他平靜地說道:“如果真是我陰謀策劃的,那我現在還會把這件事告訴你嗎?”
歐陽筱竹想了想,也覺得田鵬遠此話不無幾分道理,她自我解嘲地笑了笑,說:“對不起鵬遠,是我多心了。”
說着,手上重又溫柔地動作起來。
舒適感陣陣襲來,田鵬遠又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歐陽筱竹倏然間想起了日間所遇鐘慨之事,她禁不住把這兩件事聯係到一起,她又不由得回想起一年前李輝曾經告訴過自己,說田鵬遠是天底下最無恥的愛情騙子,那幾個流氓據他後來跟蹤發現其實是和田鵬遠一夥的;還有,鴻圖造紙廠的那場莫名其妙的大火很可能也是田鵬遠的傑作,田鵬遠有着重大的嫌疑。盡管當時歐陽筱竹隻是將信將疑,以為是李輝對田鵬遠搶了自己而心中忌恨念念不忘,所以無事生非,並把這件事當作笑話回傢告訴了田鵬遠。可事隔不久,李輝因詐騙一事敗露,臥軌自殺身亡,歐陽筱竹得知後便心中升起了一縷難以驅散的疑雲。現如今叁件事合在一起,歐陽筱竹蓦然一驚,是不是警察已經從中發現了什麼蛛絲馬迹?不管田鵬遠到底做了什麼事,他都畢竟是自己深愛着的丈夫,是她今生的惟一所有,她內心裡不禁為丈夫的未來憂心忡忡起來。
她這樣出神地想着,手上的動作便不知不覺地遲緩了下來。
田鵬遠不滿道:“又怎麼啦?”
歐陽筱竹充滿焦慮地說:“今天我還遇見了一個人。”
田鵬遠沒好氣道:“又是誰?”
歐陽筱竹輕輕吐出兩個字:“鐘慨。”
田鵬遠心裡一凜:“是他?”
歐陽筱竹道:“怎麼,你認識他?”
田鵬遠陰沉道:“市公安局刑警中隊的隊長,就是他負責偵破‘田鵬遠遇刺案’。”他嘴角不由掛上了一抹譏諷的笑意。
歐陽筱竹輕輕道:“這麼說來,我當時該謝謝他才是。”
田鵬遠不動聲色地又追問道:“他都跟你說了些什麼?”
歐陽筱竹說:“我們隻是在畫廊裡偶然相遇,隻是談了談有關繪畫方麵的一些事情。時間很短,叁言兩語而已。”
田鵬遠沉默了下來,他知道事情絕不是偶然。他的內心深處悄然而升起了一股恐慌。
歐陽筱竹這時按摩完了頭部,替田鵬遠緩緩寬衣解帶,扶他躺好,然後自己也脫去了睡衣,與丈夫裸裎相對。她臉色禁不住有些羞紅,心裡噗噗跳着,雖說是給自己的老公按摩,但還是一時難以適應。
她的手在丈夫的身上一寸寸遊移,經過中間部位時,不好意思地省略了過去。
田鵬遠腦海中不斷盤旋着祁瑩和鐘慨這兩個名字,前者令他慾火焚身,後者使他心生恐懼。他心亂如麻,一種末日將至的感覺籠罩了他。他要放縱,他要宣泄,他要及時行樂,他要徹底地放鬆。
田鵬遠在歐陽筱竹的按摩下,漸漸呼吸急促了起來,他猛地菈着她的手,向自己的敏感部位按下去。
歐陽筱竹渾身一顫,她禁不住全身哆嗦了起來。田鵬遠借口工作繁忙,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和自己肌膚相親了。
田鵬遠一把將歐陽筱竹扳倒,翻身將她惡狠狠地壓在了身下,如狼似虎地望着歐陽筱竹仍不失細膩豐滿的肉體。歐陽筱竹的呻吟聲無疑更刺激了他的神經,他兩手拼命搓揉着她的乳房,正待乘風破浪長驅直入,蓦然又看到了妻子臉上的那道醜陋不堪的傷痕,他一下子就泄了氣,從歐陽筱竹的身上跌了下來。
歐陽筱竹一開始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待她明白過來時,雙手捂住臉,再也忍不住心酸和難過,她傷心地嘤嘤哭泣起來……
日上叁竿,金色的陽光灑落窗臺,宿舍裡汪洋還在床上和衣躺着一動不動。他麵色蒼白,神情木然,又是一夜輾轉反側,又是一夜失眠。
屋內煙霧缭繞,地上扔了一地的煙頭。多虧有田市長送給他的這條香煙,才使他坐困愁城中借助它來減輕煩惱。他就像不幸溺入水中的人,總算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這幾天,他一口氣就抽掉了半條。汪洋一下子變得嗜煙如命。
門上不急不緩響起了有節奏的敲撃聲。隨即一個親切、平易近人的聲音響起:“小汪,小汪在傢嗎?……”
一聽是田市長的聲音,汪洋連忙翻身坐起,他看了一眼扔得滿地的煙頭,及床頭那一頁未動的復習資料,明知自己蓬頭垢麵,猶豫了一下,還是硬着頭皮去打開了門。
田鵬遠笑容可掬地走了進來。
看到屋內的情景及一地的煙頭,田鵬遠心中暗喜,麵上卻有些不悅地皺了一下眉頭,自言自語道:“怎麼能一下子抽這麼多煙,多傷身體?”
汪洋誠惶誠恐道:“田市長,您怎麼有空來啦?”
田鵬遠隨口道:“哦,我正好路過,就忙裡偷閒來看看你呀。小汪,復習得怎麼樣了?下個星期招聘工作就要正式開始了。看你這閉門不出的樣子,一定是用功用得不錯喽。”
汪洋沉默了一會兒,忽然擡起頭道:“我不想考了。”
田鵬遠頗為詫異道:“噢,為什麼?”
汪洋嗫嚅道:“不為什麼。還有,我想向您提出辭職。”
田鵬遠又是一怔,繼而笑着追問道:“是不是對我有什麼不滿意呀?或者,對我有什麼誤會。沒關係,說出來我聽聽。有則改之,無則加勉嘛!”
汪洋苦笑着搖了搖頭。
田鵬遠想了一會兒,恍然道:“年輕人,瞧你那愁眉苦臉的模樣,是不是失戀啦?”
汪洋心裡一跳,但仍是搖頭不答,心道這恐怕比失戀還要痛苦百倍。
田鵬遠在屋裡踱了幾歩,忽然轉身回頭,慢慢走向汪洋,壓低了聲音道:“你是不是愛上祁瑩了?”
汪洋聞言不由得大吃一驚,他沒想到田鵬遠竟是如此地目光如炬、洞察秋毫,輕而易舉地就點破了他的心事。
他怔怔地望着田鵬遠,心中大感愧疚。話不說不明,汪洋原本就覺得在田鵬遠與祁瑩之間插上一腳而對不起田鵬遠,此時此刻癒發自忖自己如何就不知好歹,竟偷偷過河拆橋,居然暗地裡打起了大恩人所喜歡的女人的主意,一時間手足無措,窘得不知如何是好。
田鵬遠窺察到了汪洋的心理活動,輕輕笑了一下,上前重重拍了拍汪洋的肩膀。他不僅不惱,反倒越發親切溫和地說道:“祁瑩是個好女孩,如果你真的是愛上了她,就不要有那麼多的顧忌,放心大膽地去追求她吧。”
汪洋目瞪口呆地望着田鵬遠,越發吃驚地好半天說不出話來。良久,茫然不解道:“田市長,您不是和她……?”
汪洋言語冒昧地直戳田鵬遠的隱私,想這下田鵬遠必定是惱羞成惱,大發雷霆。那麼久久籠罩在他心頭的疑團也就隨之可以證實。
不料田鵬遠望着汪洋大度地笑了。他堂而皇之道:“小汪,你一定是誤會我了。所以你說這話,我不會怪你……”
說完,緊蹙眉峰,麵色沉下來,語重心長地又道:“實不相瞞,我的確非常看好這個女孩子。我不否認我跟她有一些私下的交往。這你自然是最為清楚不過。在她的身上,我仿佛看到了燦爛明媚的春天。但我作為一個共產黨員,一個人民的公僕,是決不允許自己有任何腐化墮落行為的。小汪啊,即使是抛開這些冠冕堂皇的話,我作為一個領導乾部,在任何時候也是不能放鬆自己的。官場上明槍暗箭,讓人防不勝防,可以說我是如履薄冰啊!在生活作風上的任何風吹草動,都會導致我滾鞍落馬,甚至招致滅頂之災。所以說,就算是為了保我頭上的這頂烏紗帽,我也不會離婚而铤而走險地去娶一個年齡上足以做我女兒的小女孩。再說,我不是那種生活不檢點的人,你也知道我和你歐陽阿姨這麼多年來一直是夫妻恩愛,相敬如賓,這一點青川市民也是有目共睹。總而言之,我對祁瑩隻是長者之愛。”
田鵬遠推心置腹的一席話,令汪洋心中的矛盾、疑慮和顧慮頓時煙消雲散,冰消瓦解。
汪洋禁不住熱淚盈眶道:“田市長,我……”
田鵬遠不讓汪洋說下去,他無言地拍了拍汪洋的肩膀。
汪洋越發地感激涕零,不能自已。
田鵬遠道:“好啦,我知道你是礙於我的情麵,所以對心愛的女孩子是想愛又不敢愛,以至於心裡備受煎熬。這也充分證明你是個有良心、懂得知恩圖報的人。難能可貴啊,這樣的人在現實生活中已經是越來越少見了,我非常感動。……話不挑不明,這下你明白了?你還記不記得我曾經當着紀委張主任的麵,半開玩笑說祁瑩是你的女朋友,其實我早就有心把你倆往一塊兒撮合啦……怎麼樣,以後就把心放在肚子裡,勇往直前地去追求你的幸福吧!……”
汪洋聽罷,內心裡癒發感動。過了片刻,卻又無精打采地苦下臉來。
田鵬遠見狀,假惺惺關心道:“怎麼,對我信不過?或者,還有什麼難言的苦衷嗎?”
麵對田鵬遠如此的關愛,此刻,汪洋覺得再也無法也沒有必要向田鵬遠隱瞞什麼,汪洋垂頭喪氣無比沮喪地說道:“您可能還不知道,祁瑩她……她是李輝的女兒。”
田鵬遠心頭驟然一驚,他麵上不露聲色笑道:“這怎麼可能?這簡直像天方夜譚!小汪,是誰跟你說的,你沒有搞錯吧?”
汪洋失魂落魄地說道:“是祁瑩親口告訴我的……”
田鵬遠隱約覺出了裡麵的文章,不由緊張地問道:“她還告訴你些什麼?”
汪洋此時已完全認定是祁瑩冤枉了田鵬遠,正慾把詳情相告,這時門上又笃笃笃響起了輕輕的叩門聲。
打開門,祁瑩腳歩輕盈地走了進來。
她見田鵬遠也在場,不由得一怔。
田鵬遠首先開口,話中有話道:“噢,是你,你怎麼也來啦?”
祁瑩隨機應變道:“我來看看我的保镖有什麼不對嗎?怎麼,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呀,許你市長大人來就不許我一個小女子來嗎?”
田鵬遠爽快道:“當然能來。”又轉向汪洋道,“既然祁瑩來啦,我也就不陪着你啦。我還有個會議要參加,這就走了。”
祁瑩不無戲谑道:“怎麼我一來你就要走,是不是不歡迎我來呀?或者,莫非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麼?”
田鵬遠用手遙點着祁瑩的鼻頭,拿她沒辦法地笑道:“你這張小嘴呀,伶牙俐齒的,就是不饒人。”
祁瑩撇嘴笑了笑,不置可否。
田鵬遠走到門口,又回身一語雙關對汪洋大聲道:“小汪,盡好你保镖的職責,好好保護好祁瑩;還有,記住我的話,不要有什麼精神負擔,輕裝上陣,好好地用功吧,我預祝你取得成功!”
待田鵬遠走後,祁瑩馬上換上了一副笑臉,她轉過身上前菈着汪洋的手道:“哎,汪洋,我今天放假,咱倆出去玩兒好不好?”
汪洋看了一眼興高采烈的祁瑩,目光有些躲閃道:“好吧。”
兩人來到了布丁河畔,汪洋先換上了泳褲,撲入水中,遊了幾個來回後,心胸漸舒,興奮地向岸上召喚道:“祁瑩,快來呀。”
岸上兩樹間搭起一個布幔,祁瑩換好泳衣,不好意思地走出來。隻見她身材修長,皮膚白皙,婀娜地走到水邊,卻猶猶豫豫地不敢下水。
汪洋濕淋淋地跑上岸,對祁瑩道:“還是這兒好,比遊泳池裡的一潭死水遊着痛快多了。祁瑩,快下來吧。”
祁瑩麵有難色道:“我不敢。”
汪洋笑道:“沒事兒,有我保護你呢。你一個做模特的,不學會遊泳怎麼行呢?”
在汪洋的鼓勵下,祁瑩咬着嘴唇伸出足尖探了探水麵,又飛快地縮了回來。她連連搖頭道:“不行,不行。我以前也試過的……”
汪洋竊笑着,乘她不備,猛地將她菈入水中。祁瑩發了一聲尖叫,嚇得花容失色,隨即緊緊抱住汪洋。
岸邊水深沒腰,二人肌膚彼此緊密貼在一起,身心內外均感滾燙不已。祁瑩渾身酥軟,氣喘咻咻。汪洋嘴唇乾渴,他凝視着懷中羞赧無力的祁瑩,忍不住飛快地吻了她一下。
祁瑩反應過來,嬌嗔道:“啊,你好壞。我不學了。”
說罷從汪洋的懷中掙脫出來,又跑回到岸上。
汪洋一怔,也跟着過來,他笑着打趣道:“你有恐水症?”
祁瑩坐在草地上,雙手抱膝,把下巴放在膝蓋上,兩眼望着河水怔怔出神道:“是。也不知為什麼,我直到現在都怕水。”
汪洋也在她身旁坐了下來,說:“你不學也罷,這樣更安全。常言道,淹死的都是會水的。別看這布丁河錶麵上風平浪靜的,卻幾乎是年年要淹死一個人。附近的村民都傳說這河裡有水鬼作祟。但據說每年裡隻要淹死一個,其他的日子也就太平無事了。不過,今年我還沒有聽說有人被淹死。”
祁瑩本就對水有着莫名的恐懼,此番更是聽得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汪洋輕輕摟過祁瑩,半開玩笑道:“你別怕,就算是有水鬼作祟,我也決不會讓他加害於你。名額隻有一個,我隻要犧牲了我自己,也就保全你了……”
祁瑩連忙用手捂上汪洋的嘴,不高興道:“淨說些不吉利的話。為了我,你要好好地活着。咱倆人還要相親相愛、相依為命地活一輩子呢。”
汪洋眼中一熱,望着祁瑩感動地說:“祁瑩,我愛你。我真的好愛你。”
祁瑩也情深似海道:“我也愛你。汪洋。”
兩人說罷,情不自禁地擁吻在了一起。
過了良久,兩個人才戀戀不舍分開。汪洋又將她輕攬入懷。
祁瑩小鳥依人般偎在汪洋的懷裡,問道:“汪洋,幸福嗎?”
汪洋點點頭道:“幸福。你呢?”
祁瑩嬌羞不已道:“我也是。”
說罷,祁瑩含羞不已,為了掩飾窘態,她岔開話題道:“噢,對了,今天田鵬遠來找你乾什麼?哼,猜也猜得出,肯定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汪洋,你可得時刻提防着點這個老狐狸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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