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曰∶鸷勇全憑仙術神,佔鳌跨鳳素懷伸;洞房化雨賞新愛,滄海浮萍認故人。
水月已欣空是實,鏡花謾信假為真;情懷此日應歡爾,誰料花飛已逝春。
話說花春題到春閨,未能信筆直揮,略構思一番,寫道∶銷魂舊榻病恹恹,枕壓紅雲夢睡酣;腰瘦倚樓春寂寂,日長垂幕柳參參。
嬌容懶畫眉峰雨,小歩微憐鞋寸叁;遙望隔簾花弄影,飄飄蝶粉曬窗南。
花春詩完,那琴弦也住了,二侍女捧了詩箋送入閨中,不多時見她出簾來道∶“相公詩才敏妙,不讓庚鮑風流,傢小姐深為嘆服,少頃請習射軒相見,尚有考較相公,且莫膽戦心寒,為傢小姐所鄙屑。”言畢竟自進去。
花春聽說茫然不解,毫無蹤緒,疑惑了半晌,忽見東首啟了角門,走出一對侍女,以另是一樣打扮,引花春進了角門,穿過十馀丈長的一條備術,將近軒中,隻見捧水硯的丫鬟,個個持槍裡站;送雲箋的使女,人人執矢張弓;十八般武器光閃閃架上齊懸,二十四名青衣勇糾糾臺前紛列。軒中簾不掛露玉容國色,堪憐座上幔高懸,頭金铠威風足畏。花春見了這種景況,甚不解意,隻得向山小姐深深一揖,不敢擡頭。
那小姐亦忙回禮道∶“頃見君佳章,真是學富於車,一揮九制,才齊倚馬,七歩叁詩,梅尉駭驚之。渡雲彩猶存江郎夢筆之峰,菁英未歇。但君傢翰墨雖工,未知曾缙於武略否?蓋文事之興武備,二者不可不兼,能文而不能武,不過為懦弱才人;能武而又能文,斯為英雄學士。妾是女子,尚且慾兼,君為丈夫,何可不備。”遂令女侍持槍,付予花春,即掣起雙槍慾與花春比試模樣。
花春自幸長春嶺遇仙賜食,不覺身輕如舞燕,力大如牛虎,已有縱壑推山之本領。“今山小姐竟藐視於我,還她一舉手而甘拜下風便了。”遂接過銀槍,毫不着忙,躬身施禮道∶“適才文戦塗鴉,已深歡,以今又歡與千金貴體親身試武,其如唐突之罪。”
山绛桃道∶“君傢勿寒粟足矣,何嫌唐突。”
花春遂雲∶“遵令。”慾與比試模樣,見绛桃反若有駭異之狀。(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二人出軒比武約有半刻,绛桃槍法漸漸鬆懈,難以抵敵;花春槍起槍落,直如柳絮搖風,梨花擺月,癒加猛。
绛桃遂敗入軒中,喘氣不定讚道∶“郎君真天下奇士也,妾適才所以妝飾威嚴,慾與君試武者,非真慾與君試耳,誠以天下文人學士,臨其身於槍刀戦劍之旁,未有不怵然驚惶然恐者,妾故設言與君試武。此一試,讵知起風騰蛟之學士來臨,君真乃文武全才,天下何多得。君請暫回寓所,候傢父回朝再請見。”
花春道∶“適才不過遵命一詩耳,何敢當此賞讚。”遂躬身退出,仍有侍女引至外邊,一重重出去,行到門房,帶了傢童竟自歸寓。
一宵易過,明日起來,早有山府傢人持帖來邀。花春喜遂顔開,命童兒隨後,竟望司馬署而來。傢人引至書室,山廷棟見花春歩進,即起身相迎,二人見禮畢,山廷棟開言即稱賢婿道∶“昨覽詩章,真是擅雕龍之譽,江管無花出揮兔之才;又聞與小女比武於習射園中,槍法精通,癒深嘆服。”
花春聞言,唯謹謹謙讓而已。
山廷棟又問花春道∶“去年浙江試錄見臺諱已居榜首,為何既至都中,又不入闱。”
花春道∶“因途中病以致誤盟。”
山廷棟道∶“賢婿之才,自是翰苑名流,可預蔔連捷春闱,名成鼎甲,今奈何以多才之偏遭磨折,且待來科再奪魁元矣。”
既而設宴相款,留花春在署中想擱不必回寓,命傢人將寓中行囊物件齊檢點搬來。
花春住下,常與司馬公馀之暇,詩酒消閒,一日因畫屏上有梅樹一枝是名人之筆,索花春題詩一律。花春信筆揮雲∶憑誰一洗舊丹青,冷藏疏枝竟入神;莫恨春風吹不到,卻教淡墨帚來勻。
雪窗也伴高人臥,江店何愁王笛頻;明月簾栊閒掛處,冰容依約降真正。
山廷棟觀之,無不讚美連聲,故公婿之間甚相契洽。單說花春在園中住了月馀,雖思念諸美急慾出都以完心事,無奈山廷棟已經選定吉日,完聚花燭。因佳期已近,隻得逗留署內,且過新婚宴爾之期,再整行囊出者踐約。
因書齋無事,取出畫圖,續上二幅,想十美之諧,已如所所碩,唯在武林舟中相會之女,天涯地角訪覓無由,殊深悶悶仔細尋思,慾再得此女一麵,直如江上捕風,海中撈月,隻得別尋一美以足其數;而江邊相會之美人,似諸水流花謝而已。
語刪絮煩,且說到了花燭之期,結采懸燈,款賓設宴,極其奢麗,自不必說。
是夜花春進了洞房,見眾侍女尚環立兩旁,幾上鋪着鸾箋,一使女侍旁磨墨,花春笑道∶“今夜唯愁銀漏滴殘,金雞易唱,尚暇以吟詠之事,消千金一刻之時光乎?”
绛桃啟口道∶“洞房花燭人間無此一境,今須以聯吟和唱,佐洞房之一樂,則度見才子佳人之洞房花燭,絕勝於他人也。”
花春道∶“小姐之論甚是,請即賜題。”
绛桃謂∶“以即事為題,韻限溪西雞齊啼,中間嵌一二叁四五六七八九十百千萬,兩尺丈半雙等十八字。”
花春微笑道∶“小姐命限字數,如許之難想香閣才高,自能揮就敢請先立詞宗,待小生學歩何如?”
绛桃雲∶“夫唱婦隨,凡事皆然,君傢吟就妾自當和詠。”
花春聞言稱是,遂略略思索乍時,向雲箋題詩雲∶紅樓四麵半臨溪,百媚千嬌可姓西;半文河橋七夕鵲,一宵風雨五更雞。
眉橫八字雙蛾斂,裙拽叁湘六幅齊;咫尺巫山雲鬟二,兩情九轉笑和啼。
花春詩成,绛桃亦吟一雲∶百尺妝樓萬丈溪,四圍花繞半窗西;十年夢幻叁更雨,一枕香消五漏雞。
艷妒雙文千古絕,才高八祿二難齊;九回腸斷屏山六,七寶情傷兩淚啼。
侍婦送過,花春接來一覽,大讚道∶“原來繡閣中有此奇才,小生惶愧多矣。”
閒話未幾,聽得樵樓已交叁鼓,花春遂令眾侍女出房,然後解帶寬衣,與绛桃巫山一度。正是∶鵲橋仙子谪塵埃,頓覺春從天上來;燭影搖紅人悄悄,銷金帳暧夢初回。
一經交合,數次合歡,不料绛桃竟是一員戦將,花春有須抵敵不過。是夜,隻得用丹藥吮口,以為久戦之資。
交合之時,心存疑細,摸其玉體,細膩柔潤,豐實飽滿,暗忖道∶“這肌膚體格決非纖纖弱美佳麗可比。”此際加意聳抽,行到百馀,绛桃然道∶“沒趣,沒趣!”
花春道∶“我的夫人甚趣有之?”
绛桃今其仰臥,她合撲騎於花春身上,以陰戶湊將上去,直抵根際,股如磨般樣旋轉,復起又套入,似騎烈馬狂顛。
花春道∶“夫人有恁樣功夫,卻快爽人也。”兩手伸抱其股,助其狂顛,任其做作,绛桃復起伏身,用口呷咂其玉莖,玉手緊搓,弄得花春遍體趐麻,龜頭奔突,一股慾火衝身。花春忙按定心神,復將绛桃抱住,按倒床上,拎雙足,不顧深淺直衝而進,口含丹藥陽具格外粗長,一陣恣情狂戳。绛桃哼哼搖搖,麵去露適心的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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