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曰:碧天夜靜思悠悠,一點芳心不自由,月浸珠簾留冷院,殘燒銀燭入朱樓。
斷金良友因疏遠,如玉佳人可網求,塘上別離旅店合,迷途從此正無休。
卻說花春方才睡下,鬥然想起那月下美人,思道:“這兩日因傷事纏身誤我的佳事,今夜月明如水,何不再到那邊去眺望一回。”
遂披衣起來,但聞柳莺鼻息呼呼,正在酣美之際。因念道:“喬遷真無情人也,當此年青竟無待月迎風之想,方才就枕,逐入睡鄉,此我所不解也。”
遂輕輕啟扉而出,心中想道:“我看今日折桂的女子,殊有顧盼與我之意,料她進去心與千金道及,若此夜美人依舊出來,此事已諧八、九。”
遂往那邊行去,歩上假山眺下,杳無佳影,停立良久,嘆道:“前日偶然閒歩得遇仙姿,乃今夜有意重來尋訪,竟杳乎莫接矣,豈不令人怆懷不已。”
無奈隻得回下假山來再歩將過去,隻覺風吹詹馬似玉人之,雜佩遙聞月映疏簾疑金獸之,連環忽動院沉人靜,何來巫峽之緣,碧落香消難作銀河之渡,遙知楊柳是門,似隔芙蓉無路。徘徊久之,景況淒然,遂口沾一五律道:惆帳黃昏後,行上枉自勞,露濃香徑濕。
雲淡月輪高,不見人如玉,空憐臉似桃。
朱門深杏口,魚鑰鎖牢牢,任爾敲棋子。
何緣聽剪刀,叁更猶悄立,望斷手頻招。(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吟罷正慾歩歸臥室,隻聽得院門呀的一響,就將身躲在梧桐樹下,看走出其麼人來。原來非別人,就是前夜玩月的俏美人,那婢子就是日間出來折桂的,她二人攜手行來,過了小小木橋徑往那邊而去,就一時不見了。
那花春急得踐迹而行,聽那女子嘆道:“花郎啊花郎,你際此良夜,寓此芳園,不知寂寞否,奴紅日葵未曾親見芳容,據瑞芝之言說來已覺衛介重生潘安再世矣,故不禁靜夜來園祈與一會,但恨為禮法所拘不敢投爾室,看來此事,指望瑞芝為我玉成了。”
那使女道:“小姐不必費心,此事揣在婢子身上,明日就有佳音,此時月輪已午,恐涼風寒露小姐弱體難禁回閣去罷。”
花春隻覺二個影子穿過回廊曲徑而去,不由一歩歩接影而趕,又聽得紅小姐口中念唐人詩二句道:月出西南露氣秋,牽穿腸斷為牽牛。
花春聽罷忙遂續二句道:須知化石心難定,韓壽香熏亦任偷。
那小姐聽了這二句詩,驚謂瑞芝道:“誰人在此和我詩句?”
瑞芝望後一望答道:“此即是寓在我園的花相公。”
那花春不待說罷上前作楫道:“小生花金谷因赴試暫寓尊園,今夜愛着月色溶溶星河燦爛,故爾閒歩至此,耳聞佳句有動於衷,因逐集語以續其後,唐突之罪祈乞海函。”
日葵聞言忽見眼前閃出一書生,月光下巾履翩翩,豐容秀美,正是如意郎君,慌忙倒退幾歩,閃影遮身,羞羞答答半掩嬌容輕謂道:“妾肺腑之言已渎君耳,不棄效頻之陋,顧奉箕帚。”
花春道:“小姐乃繡閣千金,小生乃篷門寒士,幸蒙青眼,願諧琴瑟,此乃真是天賜之緣。”
言罷度歩上前,深深一揖,又道:“小生久慕芳姿,渴見一麵,以續相思之情,今幸逢小姐,真乃平生之慰也,小姐如不嫌,我願與小姐指月為盟誓結百年之好。”
言畢雙膝跪下道:“萬望小姐垂憐。”
日葵初見花春俊美如玉,芳心大動,隻礙着瑞芝,瑞芝早已窺出小姐胸懷,忙菈日葵道:“小姐人傢相公如此癡情,不如乘月夜了卻了心願罷。”
日葵順勢跪在了花春旁邊,二人拜了月,紅小姐解下一方白玉鴛鴦贈與花春。
花春道:“小生旅寓,別無他物相贈,唯有一幅美人圖,乃是小生親手描畫的,明日交於瑞芝姐姐轉致香閨。”
日葵道:“君既專精於詞賦,又擅美於丹青,真天下才士也,妾何幸焉得唱隨佳偶。”
言罷遂慾分袂,花春忙拽住她,將她緊緊摟住道:“既訂百年之約,須盡一夕之歡,小姐毋得見外。”
邊言邊湊前親日葵嘴,日葵忙推道:“妾與君相逢月下,兩訂鸾俦誡以俊美如君者世所罕靓,故不嫌閨之羞,暫窬禮法,君豈可以視妾桑間邊女哉。”
花春道:“古來才子佳人又當別論,崔莺待月,賈氏窺簾先成巫夢之歡,後詠河洲之好,今日相逢洵非偶爾,豈可負此良宵,小姐請叁思。”
花春見日葵默默無語,似有允意,忙用嘴對着櫻唇親一陣,雙手伸向趐胸纖腰,撫一陣摸一陣。花春此時已慾火如焚慾褪衣求歡,日葵雖春心已蕩,畢竟是大傢閨秀,見狀急以雙手推住,嬌聲道:“君何心如此,妾終身既屬於君,豈敢自受,不過謂天成花獨究效於飛,恐於禮有礙耳,如心慾一赴高唐之夢,君既多情妾豈草木,可至妾臥室聊敘綢缪,但與君同行恐多不便,妾且先往,請君暫立片時與瑞芝同至可也。”
言罷遂匆忙而去,花春想到,始則待我以禮,繼則待我以情,吐同委婉,移歩風流,如此佳人注可多得。遂同了瑞芝而來,誰知行至院門,院門已緊閉,瑞芝道:“花相公今宵看來好事難諧,且請回去罷。”
花春見今夜無望,謂瑞芝道:“小生自回寓矣,姐姐何以進去。”
瑞芝抿口笑道:“婢子自有徑路可通,相公不必慮及,隻今夜小姐不知何故,待奴婢明日探明,定能逐相公心願也。”
花春見其滿麵堆笑,含情不盡,玉質冰肌,雅趣天然,不讓日葵幾分,不由飄然,就把瑞芝摟在懷中,做了個呂字,含笑道:“此時望隴不得,豈可棄蜀,隻求姐姐將桃代李了。”
此刻瑞芝芳心已動,也不推辭,將花春引至傍邊一座亭子內,半卸羅裙躺倒亭椅上,花春撫弄瑞芝一陣,下麵那物兒突突而翹,霎時堅硬如鐵,花春把那物兒對着瑞芝陰門一頓亂頂,不覺聳進寸馀。瑞芝黃花為何甚快道,隻因瑞芝對花春早已唾盼,適才見花春與小姐摟抱親嘴已得動火,此時一給調弄已是騷水流出,那物又是堅挺,沾濕易進,待再進便覺讚眉退縮,花春初赴陽臺情發如狂,又覺龜頭被瑞芝牝戶裡得緊緊,遍體通暢,不由挺身沒根而入,肆意出入,弄得瑞芝嬌啼婉轉,弱不能禁,花春抽弄百馀,自覺心醉神怡,爽快難言,龜頭一陣趐麻,一陣突突,禁不住已春光漏泄。
瑞芝起來把雲鬟整好,相視而笑,伸手輕撚那軟軟的玉莖,嗔道:“相公這東西剛才真嚇人,弄得我趐麻脹痛。”
花春笑道:“不暢麼?”
瑞芝雙腮羞紅,笑而不語,花春想到為何日葵既諾而去,又把雙扉掩上卻是何意,尋思半晌道:“她與我萍蹤猝合,遂慾同人香閨共眠鴛枕,此光景殊覺難為情也,怪不得她諾而復悔了,且待明日與瑞芝劃一妙策,潛入香閨自可圖美事。”
又與瑞芝溫承了一會,囑明日假山一會,是夜歸寢不題。
明日花春袖了一幅畫圖,專待瑞芝出來付她,眺望未幾瑞芝果至,二人共入假山洞內,見裡邊有一亭子名曰留雲亭,四邊俱是假山圍住甚是幽靜。花春拽住她手問道:“昨夜小姐既許我又閉門不納,姐姐可知其故否?”
瑞芝道:“我亦曾問及,小姐謂非有意拒你,實是為赧顔故耳,密令婢子今夜潛引花相公入閨,不可說是小姐的意思,我既坦懷以告,切不可把語言泄漏。”
花春喜道:“姐姐之意他日決不有負。”
瑞芝偎至於懷低聲謂道:“昨身已付於相公,別無奢望,唯小星之位願相公留以侍妾。”
花春摟住瑞芝道:“此事不勞姐姐掛懷,小生決非薄情之輩,逐出袖中之物,令伊轉交紅小姐。”
瑞芝藏好對花春道:“今夜於雙柳亭靜候,初更妾當作紅娘耳。”
花春喜極,再叁至謝,二人嘻笑成一團,又在亭中聊盡歡娛之情。正是:昨宵剛慾雲雨場,今朝重開肉食莊,輕勾玉肩相偎抱,接唇呷舌慾火狂。
顱肉突起探細縫,顛鸾倒鳳翻桃浪,羅裙半卸承恩露,傾盡風流謝紅娘。
二人雲雨已罷,相別去。花春回至軒中見柳莺整理鋪呈有行色之況,並謂花春道:“兄在園中玩了多時,尚未湯乎,何不將物件收拾,以便撿發下船。”
花春道:“兄何急以,且在此間遊覽數日,待放榜後赴了鹿鳴宴席然後歸去未遲。”
柳莺道:“既如此兄且留寓,弟因有小斡,遂慾返舍不得奉陪了。”
花春因與日葵有約,若柳莺先返,殊便於出入,故遂任其先歸,二人握別。花春遂留了詩囊畫箧在寓服伺,柳莺自同老僕童子回傢不錶。
且說那花春在軒中寂坐,唯恨那紅日不肯西墜,因想那今夜赴約的景況,吟成一律道:鳥鵲填風萬裡橋,朱門專待二更交,犬依籬舍迎人吠,門掩桐陰趁月敲。
半點銀燈簾外射,一聲繡剪閣中抛,不知今夕為何意,春風何時送柳梢。
吟罷又聞陡一曲,侍至黃昏時候,用過晚膳歩出軒來,見月色已漸漸透起來了。一路行來,想道:“我昨夜未能久敵,殊不暢意,今夜且將仙人所贈之靈丹吮在口中,不知果有佳驗否?”
行至雙柳亭畔停立未幾,見瑞芝已悄然出來,花春極得意,上前擁住瑞芝又是親又是摸,瑞芝笑喚道:“公子這會小姐隻怕等急了快走罷。”
邊推開花春,引路一重重轉彎抹角,行至樓下,遂歩上扶梯見日葵正在倚窗望月。花春作揖道:“昨蒙金諾,深信玉言,誰料不納,使小生怆惶無地,今夜特來踐約,毋使天臺之客徒問津而返也。”
色友點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