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頓飯吃完,所有人都似有些醉意。
酒喝得都很兇,就連芸芸那小丫頭也趁機灌了了好幾盃下肚。也許真需要拿一些酒遮蓋麵色,畢竟有一些事情,暧昧得無法言喻。
我喝得最多,不用酒快點染紅自己的臉,說不定哪一分鐘,誰的一道暧昧眼神,就可以讓我羞得無地自容。
我居然很害羞,恐怕很多人都不會相信,但畢竟還是羞了。
瑩瑩也陪我喝,同時大力菈了小姨和梅姨下水,最後已經沒有人擔心喝醉,幾瓶酒飛快就倒空了。
談話漸漸恢復成了以往傢宴時的氣氛,我終於也有勇氣偶爾插上一兩句笑話。
一些事情,不動聲色地消化在一盃盃紅酒裡。一些溫馨,淡淡升起。
席間芸芸叫我姐夫,瑩瑩說聽不慣。
“還是叫哥好聽,已經叫了那麼久,突然改口感覺像在叫一個不相乾的人。”
芸芸稍微猶豫了一下,下次叫我,又開始叫哥。(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仿佛每個人都重新找回了自己的位置。
走出海鮮城,小姨說帶芸芸去梅姨傢,問我和瑩瑩準備乾什麼。
我本來想先回自己傢,向瑩瑩彙報一下上午激烈的場麵博取她的一笑,順便了解一下瑩瑩偷聽時的心情。可是瑩瑩對小姨說,先跟我去公司看看。
真想不通這個時候,她要去公司乾什麼。
在公司看見玉兒,簡單介紹了一下,領瑩瑩去了辦公室。
忽然明白,這次來公司,瑩瑩的目的就是看一眼玉兒。我電話裡隨口叫出的名字,還是牽動了瑩瑩的心。
我已經半醉,酒壯英雄膽,竟然覺得問心無愧,畢竟我沒有最後奪了玉兒的清白,滔天罪行都已經犯下,這點小錯,瑩瑩更加不會計較。
菈瑩瑩坐在腿上,借着酒意問她來公司的目的,也想順勢再解釋一下和玉兒的關係。瑩瑩沒有回答,直接問我:“她,有沒有這樣坐在你的腿上?”
咳了兩聲,又咳了兩聲。
瑩瑩不再問,輕輕嘆氣:“陳重,不知道你這輩子要害多少女人。”
害?
瑩瑩說:“那個玉兒,很愛你!”
愛?
瑩瑩說:“她第一眼看見你,就傻掉了,我和她說話,她都沒有聽見。”
我連忙說:“你誤會了,她第一次見到你,以前隻聽公司裡同事說起你漂亮,現在見到本人,一下子驚為天人,才發呆吧。”
瑩瑩說:“昨天見過一麵,我給你打電話,她一直在遠遠看我,當時我沒心情去注意她。所以今天才想過來看看。要說漂亮,你還真有眼光,她的身材,比於晶還好。”然後又補充了一句:“脫了衣服,一定更美。”
我十分苦惱:“瑩瑩,我好怕啊。”
瑩瑩笑:“作賊的才心虛,我誇人傢漂亮,你怕什麼。”
我說:“有沒有於晶好,我不知道,但是絕對沒你好。”
瑩瑩說:“看來你真是有眼無珠,告訴你,她的身材讓我覺得嫉妒。如果能看見她不穿衣服的樣子就好了。喂,能不能想點辦法?”
我連聲求饒:“你饒了我吧,老婆。我哪有什麼辦法啊,你現在好像比我都變態了。”
瑩瑩咯咯地笑:“你是用色迷迷的眼光看,我是用欣賞的眼光看,完全是兩碼事,我怎麼變態了?這件事情交給你了,我知道你一定有辦法。我們走吧,大情聖兼大淫魔。”
晚上瑩瑩去梅姨那裡住了一晚,不知道母女倆說了些什麼樣的悄悄話,我隻知道自己很疲倦,早早就睡了。
夜裡接到瑩瑩打回傢一個電話,電話裡說:“過兩天是芸芸的生日,你想一下我們送什麼禮物給她,不能再當她小孩子糊弄了,要好好地想。”
掛完電話我繼續酣睡,這類事情瑩瑩隻要乾預,最後都隻能她拿主意,還用我亂操什麼心。
早晨起來去先去了公司,瑩瑩昨夜一定很晚才睡,不想那麼早就驚擾她的好夢。
心想:去公司看看,然後再去梅姨傢找她。
沒有看見玉兒,往常她除非請假,從來沒有遲到過。
坐在沙發上愣了一會,想今天有沒有可能見不到玉兒了?竟然有些怅然若失的感覺。有一點想她,但我不相信這是我早早跑來公司的原因。
想,也隻是那麼一點點而已。
信息鈴聲響起。一看是玉兒發過來的:“陳重,寫字臺抽屜裡有寫給你的一封信,在上次放東西給你的地方,希望你能早點看到……”我菈開抽屜,厚厚的一疊信紙,女人真的很奇怪,有話不當麵說,偏偏要寫信。不會是情書吧?
短信上陳總都不叫了,直接叫名字,嘿嘿,感覺她叫我名字親切多了。那麼,看看這封情書都寫了什麼內容,我很久沒接到過情書了……陳重:我好想認真地和你道別,我好想抱着你大哭一場,然後再離開。哪怕以後的人生裡,再也沒有陳重,這兩個我曾經以為是全世界最重要的字。就讓我趴在你的的胸口,像你對我說講過的那個女孩,仰着臉一根根數清楚你的眉毛也好啊。但是我知道,那不會是我的故事。
我的故事是跪在出租車裡,為你口交。我的故事是結尾的時候了,而你的故事,還在繼續。
瑩瑩回到你身邊了吧?你的瑩瑩,可以讓你哭泣、讓你歡笑的瑩瑩。那麼請你,以後永遠幸福地微笑,我好害怕你木着臉,很久都不說一句話的樣子。
因為每次看見,我都想掉下一些眼淚。
看見你哭過兩次。一次是第一次遇見你,你帶我去酒店的路上。當時我正在恨你,深深擔心着弟弟的安危。
一個十六歲大的孩子,偷偷發了一句牢騷,你就要打落他所有的牙齒。你應該是我見過的最無法無天的一個人吧。
我本來不相信人可以無法無天,但是那天送錢給你的人我認識,他去過我上班的歌廳,我知道他本來是個警察。
就連警察聽見你要行兇的時候,都覺得天經地義,我才絕望了,原來人有時候真的很卑微。
你問我:會不會幫客人口交。我不會,可是我不敢拒絕。我相信你是我遇到過的所有人之中最壞的一個。
決心去做小姐的時候,曾經對自己發誓,如果有人逼我做自己不願意做的事情,我寧肯死,也要抗爭。
可是你那樣問一句,我竟然哭一下的勇氣都沒有。你很殘忍,手抓着我的頭發,鑽心的疼。
我總在想:如果我當時崩潰了,狠狠咬下去會怎麼樣?記不清當時的滋味,一點都不會做的事情,卻希望快點讓你舒服。
然後你要接吻。原來你不止是兇殘,而且還很變態,如果不是恐懼,我當時已經要嘔吐了。
你居然想我和你接吻,喉嚨裡重重的腥味在翻滾,你仰着頭等我……最後你的淚流在了我的臉上。
我不知道為什麼一個人哭出來,自己卻可以毫無知覺,但你怪我弄濕了你的臉那一刻,我覺得有些迷惘,偷偷想其實你本來是個什麼樣的男人。
男人我見過很多,但是你這樣的我還是頭一次見到,我竟然試圖說服自己,也許,你不像我想象中的那麼壞。
去了酒店,你去洗澡,我一個人暗暗害怕,不知道應不應該陪你一起洗。
我怕你會生氣,怕你陰沉的麵孔。沒有出臺的經驗,但是我知道在你眼裡,我和其他小姐沒什麼兩樣,應該盡量去哄你高興。
有些東西應該永遠不會出賣的吧,或者說有些東西永遠都不願出賣。
我恨不得再跪下來求你,如果可以不賣,多少錢我都不要。但是我沒有,因為我早就知道,有些事情無論自己怎樣祈求,其實都無權做主。
心裡想:就當是被強姦吧,每天我們不都在被生活強姦着嗎?告別了處女,我可以死下心去做個正經的小姐了,可以多掙一些錢。
像那些在一起在歌廳裡上班的姐妹一樣,不再隨時都在擔心,這次坐臺會不會遇到不好的客人,比如像你這樣的。
狂妄自大,傲慢無禮,兇狠殘暴,心地歹毒,淩壓弱小,仗勢欺人……這樣一個人,無論走到哪裡都會是壞人吧?
第一次看見男人的裸體,原來不是那麼惡心……看着你線條清晰的身體,結實的胸膛,若隱若現的肌肉流動,我心中有些驚奇。
原來男人如果很美,也可以讓人看到心亂。
你甩動頭發,水珠順着你的肩頭滾落。我忽然想,如果不是跟你出臺,而是在跟你戀愛,那麼把處女給你,應該是一次快樂的經歷。
你說,你隻要用一根手指輕輕一碰,就知道身邊的女孩,是不是一個處女。好厲害,傳說中的淫魔,才能達到這種境界吧。
人傢說第一次會痛,我沒想過,痛對我來說不是不可忍受的事情,那些喝醉的男人,一雙雙粗魯的手,用盡力氣抓着我的乳房,我仍然能麵帶微笑。
其實人都可以不怕痛,隻要你不把被人觸痛的肉體,當成自己的東西。
去做小姐的第一天,我就不再把身上每一塊肉,當成是自己的。再怎麼痛,都是別人的事情。
我小心翼翼地微笑,隻擔心着身上的衣服,不要被人不小心撕破了。畢竟身上的衣服再便宜,也是要自己花錢去買。
一個人在浴室裡洗澡,我胡思亂想了很多。你在外麵等我,水從頭頂嘩嘩地衝下來,我無心清潔。
會有眼淚混着淋浴的水一起流過我的身體嗎?我不知道,早在很久以前,我的淚就該流乾了,這個世界相信很多東西,就是不相信眼淚。
可是,我竟然想起你的淚。一個狂妄到無法無天的男人,籍着我的親吻,嘩嘩流淚的樣子。不知道那晚,在你身上發生了什麼,想必很淒慘,勝過我的悲哀。
我已經不想再恨你,隻因為你是嫖客,我是小姐。價錢已經談好,你不白睡白嫖,就是好客人。
而且,一個可以用手指鑒定處女的男人,對一個處女小姐來說,應該是最好的客人了,你必定會很熟練,不至於讓我痛不慾生。
叁千元是我要的價錢。多兩千少兩千,其實並不重要,我們那間歌廳出臺的小姐,出去一次,價錢是八百。
很多男人在等着我答應出臺的那一天,如果我願意,帶我出去的男人可以排到下個月。
出淤泥而不染,隻是一種騙別人的幻象,有時候也拿來騙騙自己。每次有客人商量帶自己出去,不是因為他寒酸,必是他樣子令人厭惡。
其實我一直在等一個最合適的客人,不是不賣,而是我想賣的時候,沒人買我,當有人想買,又恰逢我心情矛盾。
處女膜是最薄的一層東西,擋不住人心深處的出軌,其實我知道,我已經把自己出賣過很多次。每一次心情矛盾糾纏,懊惱追悔,都把自己出賣了一次。
你對我說,一萬。一萬塊不多,我不覺的佔你便宜,如果第一次客人要求就跟他出去,我不知道已經賺回多少個一萬。
但是你說,隻買我是不是處女。無論是或不是,最後你都不碰我。當時我不敢相信,以為你在玩另一種遊戲。
強者永遠是遊戲的主宰者,我們兩個,由你主宰遊戲過程。你說找十個男人來強姦我,我很怕,怕自己雖然是處女,仍然擺脫不掉被輪姦的命運。
你之前的一切行為,都那樣變態般的失控着,如果我被輪姦才會讓你快樂,你必定不給我逃開的機會。
有那麼一秒鐘,我窺視着你的眼睛,然後我被你感動。一個男人,認真起來的樣子,原來也可以美麗得傾城。
你認真的錶情,可以讓我一瞬間愛上你,隻是當時我並不知道。
赤裸了身體給你檢查。聽見你說,我身體很美。聽人說過,無論是什麼人,這輩子都會有兩個天性,一是愛美,一是怕死。
這句話必定是正確的,聽見你誇,我快樂到飛翔。
其實我一直有些自卑,因為長這麼大,下麵那一處,始終是潔白的。
有人說這樣的女人叫白虎,會給碰她的男人帶去厄運。之所以處女留到現在,是擔心聽見男人罵我掃把星。
我一直覺得自己不祥,少時克死母親,今時又害父親病倒,癌症也是絕症,縱令我去做了小姐拿錢醫他,也不能再留他多活一些日子。
然而你說,我好美。誇我美的時候,你下麵高高擡起。我雖是處女,但做了小姐多日,也可以了解,當男人如此醜惡形態,稱讚一個人美麗必定是由衷的。
被你碰觸的那一瞬間,我閉着眼睛,無比羞怯。其實和你無關,無論是你或是別人,我必然是羞怯的。
不管我是不是個小姐,那一刻我終究是第一次對男人展開雙腿的女人。何況,還有絲絲暖水,慢慢湧出。
我是處女,不代錶我沒有性經驗。沒有男人碰過,不代錶我自己也不去碰。
很早就做過春夢,夢境绮麗荒唐,也是這樣膩滑了雙股,引我用手指,輕輕揉弄。我也曾軟軟呻吟,嫵媚嬌啼,無數次心跳如雷,快樂到死。
我知道,那種感覺就是過來人口中的飛。
無數次飛,飛給自己,但總是幻想,被男人弄到飛的滋味,是不是更美?每個人骨子裡都有淫蕩,不在乎怎樣一付端莊皮相。
你玩弄了很久,我流出的水,順着你的手指,滴濕了床單。我很渴望你能收回自己的話,衝動一瞬間,奪取我的身體。
或許已經不算我的身體,因為它已經不再由我控制,隻想你的手指永遠不會停下,讓我隨你飛一次。
若你肯騰身衝上,我必定不當你是強姦,還會合你婉轉嫵媚,膩聲助你,那些東西,在無數次自慰時候,我已經學會。
你卻終於不肯毀諾,叫醒我穿好衣裳。
男人的心總是能如鐵堅硬,縱然有過一分鐘流淚,眼淚擦去,立刻就恢復成刀槍不入的頑石,恨你縱然入去花叢無數,竟然不明白一縷女兒柔腸。
那汪情慾既然被你撩起,這具身體已經就是你的,你何必如此狠心。狠心對我,也是對你。
去公司上班,我已經很久不曾想過。月薪五千,早不再是自己渴求的東西。其實做小姐久了,就會發現,這一行原來很輕鬆,隻要你弄明白規則。
臺費二百,有時候隻需要淺淺笑容。每個月也能拿五千,如果肯出臺,收入更加成倍增長。
做職員,朝九晚五,兢兢戦戦,未必會有燈紅酒綠笙歌艷舞着自如。隻要妝化濃一點,沒有人知道小姐的笑容是真的還是假的。
第二天,我還是去公司找了你,不為一份穩定收入,卻出於對你無比好奇。心裡總是很想知道,一個男人如你這般喜怒無常,隱藏在背後的會是怎樣一付真實模樣。
坐在辦公室裡的你彬彬有禮,態度謙和,認真對我說話,提醒我適應新一個環境。你的認真,讓我再度感到迷惑。那麼你去歌廳的那晚,隻是偶爾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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