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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子之手(上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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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子之手(上部)
作者:極品雅詞係列:執子之手
第十二章 撥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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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睡覺,沒有夢。不做夢,就見不到陳重。

隻是,每次醒來,他都不在。

陳重,每次我在夢裡找到你的時候,你也在你的夢裡等我嗎?

我要睡了——總想能跟你睡在一起,你一定記得的,在睡之前,我總想和你說一會話。

隻是,每次醒來,你都不在。

原來,幸福就是這樣一種脆弱到無法挽留的東西。

不小心碰一下,就不在了。

……

瑩瑩的手伸過來,我把身體靠近,瑩瑩輕輕探了探,翻個身子又沉沉睡去。

我合上瑩瑩的電腦,放在床頭的小櫃上,點了一支煙,默默無言。(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危機就這樣過去了嗎?我不確定。一覺醒來,感覺就像做夢,夢裡的驚惶,更像是真實的。

花瓶裡的花換上了新的,打電話去花店的時候,我告訴他們送來的時候不要按響門鈴,我會在門口等。

我很笨,不會像瑩瑩那樣把花插放得很美,但是我希望瑩瑩這一覺醒來,能像這些新換的花那樣重新綻放顔色。

這一覺,瑩瑩已經睡了很長時間,我晚了她很久入睡,早了她很久醒來。

入睡之前,一直在想瑩瑩說的,她讓王濤躺到我每天睡覺的位置……我很想逼她起來說個清楚,後來的情況究竟怎樣?我狠狠地吃醋,隨時想把她抓起來暴打一頓。

怎麼可以對我之外的男人提出那種要求呢?聽起來根本就是在勾引。

不要臉,蕩婦,小婊子,跪下,磕頭,滾……諸如此類的字眼漸次從我腦海裡淌過,心中千百次煎熬。

原來我的心裡,容不得瑩瑩染上半點塵埃。

我知道王濤不敢,縱是瑩瑩脫光了逼他上床他也不敢,他最清楚瑩瑩對我的意義。

但是瑩瑩那樣說話,可以讓他意淫一百次了吧!他管得住自己的人,未必管得住自己的心。

睡着之前,我發誓,我要狠狠揍王濤一頓。

夢中的世界很混亂,盡是驚恐,殺戮,和血騷。不知道都是誰的血,流了滿地,染紅了夢裡的每一個人。

我被驚醒,遍體濕透,悄悄起來洗澡,仿佛那些血真的沾在身上。

去翻看瑩瑩電腦的時候,我又看到那些凋零的花枝,打電話讓人送新鮮的花束過來,無論夢境怎樣惡劣,我希望清醒時不再重現。

這些天,瑩瑩記錄得很短,幾行小字,無盡纏綿。

可是我不知道,這幾行纏綿的背後,是不是隱藏着什麼可怕的東西,為什麼如此平靜的一個下午,破鏡重圓的歡喜,衝不淡心中的惶恐。

我備好了很多道歉,想好了千百句誓言,一定要要對瑩瑩解釋清楚。

無論梅姨芸芸和突然從口中蹦出的小玉,我可以全部置之不理,人隻能有一個最愛,我最愛瑩瑩。

可是所有這些話,我剛提了個引子,她就對我說:“看來你真是一點都不了解你老婆。我想了,你跟我做愛好不好?”

我無法理解,當時的情景,她怎麼會忽然提出來做愛這個要求。

煙抽了一支接一支,外麵天色應該要暗下來了吧,夏天雖然白晝很長,也同樣會有夜晚。

我不敢做太大的動作,怕會驚醒了瑩瑩,我忽然想,如果她就這樣永遠甜甜的睡着,讓我看她到老我都願意。

我害怕她醒來。

淡淡的字裡行間,瑩瑩寫下的那些話,害得我總感覺心驚肉跳。

……

“這一覺,睡得好香啊!”

瑩瑩從我身邊爬起來:“咦,你什麼時候買了花回來?陳重,你混蛋,趁我睡着時偷偷溜出去。”

我說:“沒有,我打電話讓花店送的。”

瑩瑩抽了抽鼻子:“都是你,抽那麼多煙,把花香都蓋住了。”

我忙把煙蒂熄滅:“不抽了,以後我不在臥室裡抽煙了好不好?”

瑩瑩搖搖頭:“花香哪有你嘴裡的煙味好聞?我寧肯永遠不買花回來,也不要聞不見你身上的煙味。”

她爬上我的身體,和我輕輕接吻,就像從前無數次那樣,舌尖在我唇齒間滑動,無盡纏綿。然後她說:“我們做愛吧。”

我呆住了,搖着頭說:“不,瑩瑩,我有好多話想和你說。”

“我總在想,等你回到我身邊,第一件事是要你跟我做愛,然後摟着我好好睡一覺,最後再帶我去吃飯。結果卻全弄反了,我們先吃的飯,沒來的及做愛我就睡着了。現在,就差愛還沒有做過。”

瑩瑩伸出手摸我的下麵:“怎麼你不想?我這些天,每天都要想好多遍。”

她菈着我的手去碰她:“我已經在流水了,你來好不好?我讓你罵我,讓你操我媽,你想怎麼樣都可以,我隻想跟你做次愛。”

我心裡萬念俱灰,我知道,她終是沒有原諒我。

瑩瑩說:“那天我讓王濤陪我睡覺,他嚇得跑掉了,再來看我,都站在門口不敢進來,他一定以為我要跟他做愛,其實他想錯了,這輩子我隻會跟你一個人做愛,其他人,永遠都不可以。”

我冷冷地說:“他碰你一下,我會親手殺了他。”

瑩瑩說:“我知道你敢殺人,石秋生不是已經被你殺了?在殡儀館你讓我帶小姨和芸芸離開時,我就知道是你殺了他,你當時很害怕,我從來沒見你那樣害怕過。你裝着若無其事的樣子,可是你眼神深處的緊張,根本瞞不過我。”

我說:“他自尋死路,我不允許任何人威脅到我的幸福。是,我當時是怕,怕小姨說出石秋生曾經威脅過我,但我現在不怕了,已經沒有什麼事情可以讓我再害怕。”

瑩瑩說:“你的幸福,其實是你自己一手放棄。你現在什麼都不怕,因為你知道我的心死了,被你殺死的。”

我久久無言,原來瑩瑩真的很了解我。隻是,我怎麼都不了解她。

瑩瑩說:“那天我讓王濤陪我睡覺,當時已經在想,就當是你守我一晚,第二天就自殺。就連準備去死時候,我都沒有完全絕望。我知道,隻要你在我自殺前一秒鐘回到我身邊,我還會有最後一線希望,所以我一直等到今天。”

“昨天夜裡,我睡不着,忽然感覺你在樓下,很清晰,我甚至能看清你擡頭望着我們窗子的模樣,我就坐在牆角發呆,一直到天亮才感覺到你離開。”

我說:“是,昨夜我回來過,因為王濤要跟着石秋生這件事,沒辦法過來看你。”

瑩瑩說:“然後我想,還有什麼事情我不可以原諒你?你深深愛我,不是已經足夠我幸福?我一定要給你打個電話告訴你,我不生你的氣了,你快回來,我真的很想你。”

“沒等我整理好思緒,卻接到小姨的電話,說芸芸留下了遺書,求我能跟你和好。女孩子總是很傻,為了愛一個人就肯把自己犧牲掉,也不管自己的犧牲是否值得。我想芸芸肯定會先去見你一麵,打電話你不接,就想芸芸還在你身邊,說不定你們正在做愛……”

我說:“沒有。”

瑩瑩淡淡地笑:“重要嗎?這樣想的時候,我一點醋意都沒有,記不記得我曾經對你說過:弱水叁千,容君盡飲。十二歲跟你戀愛,到今天已經八年,一輩子都縱容你快樂是我永遠不想放棄的事情。你快樂,我才會快樂,是愛。我沒想過對還是錯。”

瑩瑩說:“有一個詞叫調教,我是你一手調教出來的寵。隻要能時時被你寵着,我就會覺得幸福。我隻生過你一次氣,因為我媽和你一樣,也是我的至愛,我當時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我輕輕嘆氣:“瑩瑩,那年我十七歲,而你卻還小,當時的情況……”

瑩瑩說:“一時想不開,不代錶永遠想不開。你知道,我總是會原諒你。”

我說:“可是你現在的樣子?我不明白。”

瑩瑩說:“追芸芸的時候,你給我打電話,讓我一定要慢點開車。一句話,感動得讓我把一切都抛開了,想一定要追回芸芸,讓我們倆個人的幸福不留一點遺憾。就算她死,也不能因為我們倆個而死,見到芸芸,我做的第一件事是狠狠打了她一耳光。”

我疑惑了一下:“你打的?我還以為是小姨。”

“是啊,我生她的氣,她就這樣死了,我們倆個以後還怎麼能夠幸福?”

瑩瑩說:“你衝進去的時候,我和芸芸你第一眼看的是誰?”

我有點傻:“我記不清楚了,瑩瑩,就算我先注意芸芸,你也別生氣,我們去的目的不就是想看見芸芸平安嗎?”

我偷偷窺視瑩瑩的反應,她的小嘴扁起來,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半天沒有掉下來,揪得我心都疼了。

瑩瑩說:“我們做愛吧!”

我真要瘋了!惡狠狠地說:“我發誓,我最多看了她一眼,然後都是在偷偷看你。如果芸芸在我心裡比你還重,我全傢人都不得好死。”說什麼弱水叁千任君盡飲,從來沒有反悔,全他媽是騙人的。女人這東西根本不可理喻,正說得好好的,因為先看誰一眼,又忽然回到做愛上來。無非是最後一愛,跟着不是上吊就是跳樓。把男人的雞巴當什麼了,那是說硬就硬的東西嗎?

錯一個字就會影響勃起。

瑩瑩趴下去親我,把我的小弟弟吞進去吐出來,弄得濕淋淋一片,我冷冷地擡頭看天,由她白費力氣。

她忽然用力咬我。

我咬着牙忍痛,惡狠狠地說:“你咬掉它,用滾水煮一煮可能會硬起來。”

瑩瑩擡起頭衝我喊:“操你爸陳重。”

我沒理她,愛操誰操誰,我不管了。

瑩瑩安靜下來,我呆呆地望着床對麵的牆壁。背後的床頭上麵,掛着我和瑩瑩結婚時的照片,對麵的牆上,是一幅畫。

畫是我和瑩瑩一起挑的,並不是一幅多有內涵的作品,畫的是夕陽西下,一對男女攜手散歩於餘輝之中。

買的時候覺得意境很浪漫,這一會看見,卻感覺原來這樣的畫麵也可以很殘忍。

瑩瑩寫下:幸福,原來就是這樣一種脆弱到不可挽留的東西。

心口細微的刺痛着,過去那些幸福的時光漫卷而至,用一根根看不見的針,漸次把心臟插滿,不留下一寸空餘。

我說:“如果可以換你幸福的再笑一次,我願意拿自己的命去換。你總說你很了解我,可是瑩瑩,你怎麼會不明白我有多愛你?我第一眼去看芸芸,和你一樣是怕有人在我心中留下遺憾。”

瑩瑩說:“你錯了,你衝進去殓屍房的一瞬間,你隻顧着看我,芸芸臉上掛着淚珠,還有留下的指印,你一眼都沒去看。那時候我已經在心裡偷偷幸福了一次,隻是你沒看見。”

媽的,我真是無話可說了。

“說來說去,你究竟想怎麼樣?”

瑩瑩的眼淚又開始在眼眶中打轉:“陳重,最後跟我做一次愛好不好?”

我說:“你要我做什麼都行,就是別再提做愛,我現在聽見這兩個字,雞巴都在抽筋。”

瑩瑩悲傷地說:“你騙我,說你愛我,我都要死了,你連我最後一個要求都不願意滿足我。”

終於還是要死。

我說:“那就一起死吧,很早以前就說好的,誰也別丟下誰。可是我就是不明白,我怎麼錯了?你這也原諒我,那也不會怪我,怎麼就非要尋死覓活地折磨我!”

瑩瑩喊:“你留了活路給我走嗎?從殡儀館出來,我一直在害怕,我怕警笛隨時會響,你被抓去槍斃。那個畫麵我寧肯死,也不願意看見。還不如現在死,你和我再做一次愛,我死了也沒有遺憾了。”

我說:“你大聲點喊,說不定很快就聽見警笛響了。”

瑩瑩閉上了嘴,絕望地望着我。

我呼了一口氣。

瑩瑩輕聲問:“石秋生不是已經答應,永不再打擾芸芸和小姨,你為什麼還要殺他?”

我說:“他那種人,能勒索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你想過沒有?”

瑩瑩說:“再過幾天芸芸就滿十四週歲了,就算他再想勒索,他還有什麼辦法能威脅到你?十四歲以上就定不上強姦幼女,你真的不懂?最壞的結果你被判罪,也罪不至死,現在你乾了什麼?你居然去殺人……”

我笑笑。

“你還笑?我不知道你腦子怎麼長的,這麼嚴重的後果,你竟然還能笑出來?陳重你個王八蛋,你答應陪我到老,你人死了,怎麼陪我?”瑩瑩嗚嗚哭了起來:“我們逃吧?逃去一個沒人能找到的地方。可是,世界上根本沒有這樣的地方啊。”

我問瑩瑩:“如果有人逼你害死我,你無路可選,你是殺我,還是殺他?”

瑩瑩說:“沒人能逼我害你,就算逼我死,我都不會害你。”

我問:“如果他要害死我呢?你無法阻攔,你會怎麼樣?”

瑩瑩說:“我會殺了他,然後自殺。”

我說:“那我最後不仍然是無路可走死路一條?你死了我還能活着,我從來都不相信。”

瑩瑩說:“我頭疼得厲害,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我說:“石秋生找過我一次,就在我離開傢的第二天。如果不是他找我,或許我早就回來向你認錯求你原諒了。”

瑩瑩說:“他又問你要錢?”

我哼了一聲:“如果因為錢,我不會想殺他。他也答應我,永遠不再騷擾芸芸和小姨,他說他不怕死,當着我的麵拿刀砍了一節手指,逼着要我答應,等芸芸長大我必須跟你離婚,去和芸芸結婚。說如果我不答應他,他死也要弄我個傢破人亡。”

瑩瑩有些發呆。

“我答應了,告訴他我很喜歡芸芸,我會把這件事情處理好。可是瑩瑩,如果真有一天我要和你離婚,是不是逼着你去死?我可以死,卻永遠不願意看着你死。他走之後,我開始策劃着殺他。殺人是件很麻煩的事情,這是我一直沒有回傢的原因。”

瑩瑩拼命用手打我:“你怎麼不和我商量,就自己做了個這麼蠢的決定?你好笨啊,我們離婚你娶了芸芸,又怎麼樣?隻要你還愛我,我什麼都可以抛開。你如果早點告訴我,就不用惹這麼大的禍了。”

我說:“每個人都會有一個禁區,我的禁區就是你。他給我的是條死路。”

瑩瑩哭着說:“陳重,我一心想好好愛你,沒想到最後卻害了你。”

我說:“你害我什麼?石秋生已經死了,屍體都燒成灰了,肇事司機隻是暫時的行政拘留,賠些錢就可以回傢了,一起普通的交通肇事,你擔心什麼呢!以後我們好好過日子,不和以前一樣幸福?”

瑩瑩說:“你說得好聽,殺人像你說得那麼簡單,滿世界人都殺光了。”

我認真地對瑩瑩說:“每天那麼多的交通肇事,你以為都是自然事故?不是的。這種事情隻要幕後不被曝光,永遠沒人會知道真相。石秋生的死,幕後人在境外,肇事那個司機根本不知道有我這個人參與,就算他肯承認是殺人,也牽連不到我。”

瑩瑩吃驚地望着我:“陳重,你別嚇我,你說得頭頭是道,究竟乾過多少次這樣的事?”

我說:“殺人這麼大的事情,說乾就乾嗎?你的腦子一定有病。”

瑩瑩痛苦地說:“我還是現在死了算了,反正早晚也是被你嚇死。”

我說:“好啊,那就一起死,誰也別丟下誰。”

瑩瑩淚光閃閃地望着我:“你不會在騙我吧,你真那麼有把握不會出事?”

我問:“你會不會去揭發我?如果你不會大義滅親,我就很有把握。這件事情隻有王濤知道內幕,他和我是一根線上的螞蚱,我可以肯定,這件事不會從他身上出問題。”

瑩瑩說:“你那麼相信王濤,怎麼就不能相信我?我和你算什麼?兩根線上的螞蚱是嗎?這麼大的事情都不對我說一句。”

我說:“你和我,是一隻連體螞蚱,傷了其中一個,另一個也活不成。我不是擔心你會大義滅親。隻是擔心你心理素質不好,沒事都被你自己想出些事來。你這個樣子,會害了我們兩個。”

過了很久,瑩瑩擦乾了眼淚:“芸芸那邊怎麼辦?她和小姨現在的心理壓力都很重,以為是為了芸芸的事情,我才和你鬧別扭,怎麼對她們說啊?”

我說:“隻要我們倆個和好如初,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這件事情不能再節外生枝,要讓她們盡快把這件事情忘掉。明天你再去小姨傢,記住,一定要高高興興的。寧肯把我跟你媽的事情抖出來,也不能讓小姨再對石秋生要錢那件事情耿耿於懷。”

瑩瑩說:“我怎麼好意思跟小姨說啊,又是芸芸,又是我媽。”

我說:“這些隻不過是傢醜,石秋生死這件事出了意外,比臉麵嚴重。我希望你能明白輕重緩急。等事情平靜一段時間,你再和我算帳也不遲。”

瑩瑩說:“我明白的。就是感覺有些對不起芸芸,總覺得我害了她。”

“如果你真的不介意,等芸芸長大,我娶了她算了,你會不會心裡好受點?”

瑩瑩說:“我不管,反正你不能和我離婚。”

我問:“你不是說隻要我愛你,什麼都無所謂嗎?”

瑩瑩用力掐我:“就是不準離婚。你聽着,如果下次誰再敢逼你跟我離婚,你一定把他留給我,我親手把他殺了。”

我說:“嗯,這才像我陳重的老婆。”

我們緊緊擁抱。瑩瑩說:“這一輩子,無論發生什麼,我們兩個永遠都彼此相愛,永遠也不要分開好嗎?”

我望着瑩瑩,歲月那麼無情地撫過她的臉。

瑩瑩的容顔幾乎快分辨不清哪些是舊時的模樣,這些年風雨吹洗過去,她臉上印下的每一絲歡喜憂愁,都深深刻着我的名字。

而她口中這句我總也聽不夠的問話,多一次聽見心裡就多添了一分堅定信念。

我說:“好。”

有些東西不懼怕風雨,風雨隻不過是場見證。

我問瑩瑩:“還怕嗎?”

瑩瑩說:“死都不怕了,還有什麼好怕的,反正就算死,我們也不會分開的,對嗎?”

我說:“對,我死也不會和你分開。”

瑩瑩說:“好像有人說過,男人千萬次承諾,是因為女人要聽;諾言一次次作廢,隻因為女人一廂情願。”

我問瑩瑩:“哪個笨蛋這麼說啊?男人的承諾是最值得信賴的,你千萬不要懷疑。尤其是我對你的承諾。”

瑩瑩靠在我懷裡,頭搭在我的肩上:“你餓不餓?我怎麼又覺得餓了?”

我說:“有一點,冰箱裡什麼都沒有,我們去吃飯,然後回來做愛好嗎?”

瑩瑩說:“好。”

……

那一夜,屋外麵下好大的雨。

我和瑩瑩通宵做愛,累了歇一會,接着又做,沒有一個人感覺到疲倦。

瑩瑩問我:“這些天,有沒有找過其他女人?你最好色了,肯定找過。”

我說:“打過兩次手槍,是我這段時間全部的性生活。”

瑩瑩說:“打手槍那麼可憐啊!你會缺女人?那個玉兒是誰?”

“新來的一個員工,沒做愛,不算沒有?你呢,想的時候怎麼辦?”

“跟你一樣,自己弄啊,我還能怎麼辦。你跟其他人做愛是什麼感覺?是不是和跟我在一起一樣?”

我說:“有區別,不同的女人有不同的興奮和刺激。但是無論怎麼樣,都不會有跟你做愛時,這種幸福的感覺。”

瑩瑩說:“我就想嘛,跟自己愛的人做愛,和跟其他人做愛,總會有些不一樣的。”

我問:“你有沒有想過去和別人做?”

瑩瑩說:“我是你的,別的人誰都不讓碰。”

我摟着瑩瑩,很久沒有說話。

瑩瑩問我:“你怎麼又走神了?還有什麼話不能對我說呢!”

有些事情,總是要麵對的吧。

我問瑩瑩:“你媽那邊,現在怎麼樣?她是不是知道你和我生氣的原因?”

瑩瑩說:“這件事我也很心煩,媽很難過,給我打了很多次電話,每次我們兩個都發着呆,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你打算怎麼辦?就這樣僵下去嗎?”

瑩瑩說:“我不知道。有時候,我很想她,你知道,你們倆個是我最親的人,我爸走了那麼多年,一直都是我跟媽相依為命。現在弄到這樣,你說我該怎麼辦才好?”

我說:“其實你媽一個女人傢,日子很不容易過的,你有沒有想過讓你媽再嫁一個男人?她也不會那麼孤單了。”

瑩瑩說:“我現在終於知道,女人沒有老公陪在身邊是什麼滋味了。可是現在去跟媽說要她嫁人,她一定會難受死,肯定以為我討厭她才這麼說。陳重,你最會哄女人了,明天你去哄哄我媽怎麼樣?”

我心裡癢癢的:“我倒是願意哄你媽,可是我怕她又打我。嘿嘿。”

瑩瑩大叫:“你不要臉,我要你哄我媽高興,可不是要你去……你想到哪去了。”她用力推我:“別碰我,你個大流氓,一說起我媽就想乾壞事。”

我按住瑩瑩的手,瑩瑩挺着身子掙紮,想把我從她身上顛下來。我壓住她,用膝蓋頂開瑩瑩的腿,用力把小弟弟插入瑩瑩的身體:“別亂動,讓我乾一次,剛才你想乾壞事的時候,我可是很配合你。”

瑩瑩叫了一聲:“輕點。放開我的手,好疼啊。”

我一邊親吻瑩瑩的乳房,一邊使勁抽動着,弄得瑩瑩有些喘:“下麵感覺有些腫了。今天已經弄了好多次。又不是不讓你弄,你慢一點好不好。”

“真的讓我弄?”我邪惡的問,心裡想着梅姨被我乾成梅兒時的嬌媚模樣,越戦越勇。

“總是不安好心,我讓你弄,反正你們都弄了那麼多年了,累死你。”瑩瑩身體裡湧出一股燙燙的淫水,手摟上我的腰,從鼻子裡哼出一陣聲音來。

“陳重,跟我媽做愛真的那麼好嗎?怎麼一提她,你就這麼興奮?”

“感覺很刺激啊,不隻是肉體上的,還有心理上的。瑩瑩,你真答應讓我哄你媽高興?別事後又反悔,跟我胡鬧。”

“吹牛,別明天去了以後鼻青臉腫的回來。”

“嘿嘿,以前我是顧忌你。你老公我是誰呀,天下第一情場聖手兼超級無敵大淫魔,隻要得到你的同意,對付你媽,還不是手到擒來?我隻要這樣,這樣,然後這樣,你媽就隻會喘着氣叫我壞蛋了……唉喲!”

屁股被瑩瑩擰了一下,我痛得差點從瑩瑩身上滾下來,暗暗罵自己真是得意忘形,狗改不了吃屎。這事也敢拿出來炫耀?

瑩瑩嘆了口氣。

我不敢再放肆,小聲哄她:“我也就是說說,你答應過我,做愛的時候可以淫蕩一點的。”

瑩瑩沒有再擰我,手樓着我的腰,臉和我貼在了一起,輕輕地說:“也不知道我上輩子欠了你什麼,先把自己給你,又菈上我妹妹,現在,連自己的媽媽也給了你。以後,你做任何事都想一想,是不是舍得把我們丟下,好嗎?千萬不要再嚇我了。”

我有些不敢相信:“瑩瑩,你再擰我一下。”

“乾什麼?”

“我確定一下是不是真的。”

瑩瑩噗嗤一笑:“瞧你那樣,我答應你的事,什麼時候不算過。”

……

外麵雨聲不知什麼時候停了下來,一場大雨終於過去。

下一次風雨總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再次襲來。

可是我不會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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