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你開什麼玩笑啊?”回過神來的我看到掩嘴而笑的程玉蓉,不禁有些氣惱,心說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捉弄人。
程玉蓉看我麵色不善,歉然一笑道:“對不起啊,開個小玩笑。”我鼻子裡哼了一聲,沒說什麼,卻見程玉蓉臉色一肅道:“玉麟,玩笑歸玩笑,但我們要想拿到決定性的證據,卻非得你幫忙不可,這也是今天我找你來的原因。”
“不會吧?我一個平民百姓,能幫什麼忙啊?”看程玉蓉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我感到非常迷惑,不知道她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從剛才跟她的對話當中,我知道還有她的同事在暗中幫助她,既然連他們都無法取得證據,那我一個老百姓又能做什麼?
“你別着急,先聽我說。”程玉蓉擺擺手示意我少安毋躁,然後沉吟着道:“玉麟,一時半刻要把所有的事都跟你解釋清楚也不可能,不過我可以告訴你,這次調查組來Q市絕不隻是為了你們這個週市長,他隻是一條小魚而已,我們真正的目的是想順藤摸瓜,挖出他背後的大魚。”
“現在我也可以告訴你,這條大魚就是省裡的一位主要領導,我們紀委從一年多以前就開始陸續收到反映這位領導有腐敗行為的舉報信,但是卻一直沒有抓到他真正的把柄,直到去年的十一月份,我們收到一封來自Q市群眾的舉報信,事情才開始有了轉機,哦,你救我的那次,我就是來核實舉報信中所反映的問題的……”
不出我的所料,調查組來Q市的目的果真不單純,原來他們的目標是直指省裡的主要領導,這就難怪為什麼會出這麼多事了。兩年前的那個省人大常委會主任胡××腐敗案也是程玉蓉主持偵辦的,當時是在省紀委組織的調查組掌握了胡××的充分犯罪證據之後,中紀委才介入案件調查的,看來程玉蓉這次也是想故技重施,卻沒曾想還沒拿到對手的七寸,反被對手先狠狠咬了一口。
輕輕籲了口氣,程玉蓉接着道:“這封舉報信中所反映的問題非常嚴重,而且經我初歩核實發現信中反映的問題也基本屬實,不但你們Q市及臨近的W市的主要領導都牽涉其中,而且也牽涉到我們一直想調查又無從下手的那位省領導。
經過我們的工作,你們週市長已經供認了他受那位省領導的授意而違規批準“夢幻山莊”旅遊度假村項目的建設而導致大量農民土地被非法侵佔的事實,但是光有他提供的證據還不夠……”
“夢幻山莊?”聽到這個名字我不禁一愣,程玉蓉有些奇怪的看了看我,問道:“你聽說過這個地方?”
“聽說過?我還帶玉梅她們去那玩過呢,那是過年前的事情了。”我一邊回答着程玉蓉的問題,一邊在心中暗自忖道:“當時在夢幻山莊的時候我就覺得它的老闆肯定不簡單,看來我的直覺還真準,從程玉蓉的話來分析的話,夢幻山莊的幕後老闆肯定跟那位省領導有關係,要麼是他的親屬,要麼就是他收了人傢的錢。”(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哦?你去過?那就不用我多費舌了,那裡麵的奢華你比我更清楚,但是你知道它的老闆是誰嗎?”程玉蓉看了我一眼,見我等着她往下說,她就沒有停頓的繼續說道:“通過我們的調查,我們發現雖然它名義上的老闆是你們Q市的首富、“梅氏集團”的董事長梅騰龍的兒子梅雲鵬,但其實梅氏傢族投入的資金隻佔整個項目建設資金的一小部分,還有大部分建設資金的來源不明,我們懷疑這裡麵涉及到更深層次的腐敗問題。現在我們已經初歩判定,夢幻山莊最大的老闆就是那位省領導的兒子,其次才是梅雲鵬,此外Q市、W市一些的主要領導的親屬也在裡麵佔有一小部分股份……”
“哦,原來是這樣……”聽程玉蓉這麼一解釋,當初在夢幻山莊的很多疑惑都解開了,當時我們還在猜測是什麼人這麼有錢有勢能夠蓋這麼豪華的度假村,現在一切都清楚了,又是一次典型的官商勾結,一次權力加金錢的經典演繹,隻可憐了那些靠土地吃飯的農民;但世道往往就是這麼不公,最弱勢的群體常常也是受到傷害最多最深的群體,真是天道無行呐。
“不過……”程玉蓉話鋒一轉,麵帶苦笑道:“對手實在是太狡猾了,我們現在根本無法找到足夠的證據來證明那位省領導的兒子就是“夢幻山莊”的幕後老闆,而如果不能夠證明這一點,那我們一切的辛苦也就都白費了,所以現在就看你肯不肯幫忙了?”
“大姐,你這是什麼話?我要能幫忙的話還能袖手旁觀?”我話出如風,但話一出口就感覺有點不對勁,因為我注意到了程玉蓉臉上那不易察覺的黠笑。
隻見她微微一笑,緊皺的眉頭也舒展開來了:“就等你這句話了,我就知道你不會見死不救的。”
看到程玉蓉一副“姦計得逞”的嘴臉,我突然有種所救非人的感覺,但事已至此再說什麼都晚了。不過話說回來,就算真讓我去上刀山、下火海恐怕我也不會皺眉,所謂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我絕對不會眼睜睜的看着程玉蓉和她所代錶的人間正義被邪惡的黑暗勢力所迫害,即使那正義的力量跟邪惡勢力比較起來是那麼的渺小。
凝視着程玉蓉那艷麗脫俗的絕美嬌靥,心中一片寧靜的我沉聲道:“說吧,到底需要我幫什麼忙?”
程玉蓉詫異的看着我,好像一下子不認識我了似的,怔怔的看了我半晌,她才回過神掩嘴輕笑道:“玉麟,你這是乾嘛啊,怎麼擺出了一副“視死如歸”的架式?你放心,不是叫你去上刀山下火海……”我沒有笑,隻是靜靜的凝視着她的嬌靥,雖然她的笑顔如花讓人有如沐春風的溫暖感覺,但我的心中卻如平靜無波的湖水,連一絲漣漪也沒有起。
看我不為她的言詞所動,程玉蓉有點不好意思的收斂了笑容,掩飾的輕咳兩聲後正色對我道:“玉麟,這件事情對你來說,說難也難,說不難也不難……”
見我隻是看着她而沒有一點想說話的意思,她隻好繼續往下說道:“我們需要你幫我們取得一份至關重要的證據,如果有了這份證據,我們的對手就無處遁形了……”
“那份證據在哪裡?”我不動聲色的問道,大腦卻在高速的運轉着。
程玉蓉沒有回答我,而是伸出手指在桌上寫了兩個字。我微微一怔,低聲問道:“確定嗎?”
程玉蓉點點頭,輕聲道:“很可能在他老婆的手裡。”雖然她沒有明說這個“他”是指誰,但我明白她指的是什麼人。
我低頭想了想,然後擡頭問道:“既然你們早知道了,為什麼你們沒有…”
程玉蓉輕輕搖了搖頭道:“最開始我們隻是根據他話中的暗示而產生了懷疑和猜測,最近我們的人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下找到了一份秘密檔案,通過解密這份檔案,我們終於確認了這份證據的存在;而且從檔案中的內容來看,這份證據可能會帶給我們意想不到的收獲。”
稍微停頓了一下,她又道:“從我跟他談話的情況來看,他是個非常精明的商人,這種人做事一定會給自己留後路的,所以我堅信一定有這份證據的存在。
這些天我一直在想,如果不是他對我身邊的人放鬆了警惕,也許他不會出事,在這件事情我確實是難辭其咎……”她輕輕的嘆了口氣,言語中流露出了很強烈的自責。
“大姐,這種事情誰又能未蔔先知呢?你就不要苛責自己了。”我輕聲安慰着程玉蓉,自己卻忍不住暗暗皺了皺眉。
程玉蓉又嘆了口氣,然後輕聲對我說道:“玉麟,我們的人也嘗試過,但是她們一傢人現在對調查組的人都懷有很深的敵意,我們的人根本無法接近她們。
另一方麵,對手的人也在緊盯着她們,這也讓我們不敢輕舉妄動,因為如果一旦對方知道了這份證據的存在,那將會造成非常嚴重的後果,這點我不說你也知道我指的是什麼。”
我點點頭,皺着眉頭道:“狗急了會跳牆嘛,我當然明白。”
也許是注意到了我眉頭緊鎖的樣子,程玉蓉輕聲問道:“玉麟,感覺有困難吧?我知道這件事情不會那麼容易,不過以你和她們傢的那層特殊關係,恐怕也沒有比你更合適的人了。”
“也許會有點困難,不過我會想辦法的。”我輕輕點了點頭,盡量讓自己的錶情舒緩了一些,然後低聲問道:“大姐,如果我真的拿到了證據的話,那接下來該怎麼做?”
程玉蓉輕聲答道:“你就到這個地方去找這個人,以後的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說完她用手指一筆一劃的在桌上將那人的姓名和地址都寫給我看,寫完之後還不放心的問道:“看清楚了嗎?”
我點了點頭,想想又道:“這人可靠嗎?”
她微微一笑道:“你又忘了我說的那句話嗎?”
我微微一怔,才恍然明白她話中所指。看看好像該說的都說完了,我問道:“大姐,你沒什麼要交待的吧?”見她微微搖了搖頭,我又道:“那我去把素馨和方律師叫進來。”
“不用了,我今天主要是想見你。”程玉蓉輕輕搖了搖頭道。
想想覺得自己也沒什麼可說的了,於是起身告辭:“大姐,那我就先走了,你就安心等我的好消息吧。”
說完我就轉身向外走去,卻聽身後傳來程玉蓉低低的聲音:“玉麟,你自己要多加小心。”程玉蓉的聲音柔柔的,聽在我的耳中讓我心中不由一蕩,但我強行忍住了想回頭的衝動,腳下不停的大踏歩向外走去。
“方律師,今天辛苦你啦,回頭見。”送走方律師之後我回頭一瞧,卻見吳素馨正噘着小嘴生悶氣呢,想必是在因為程玉蓉冷淡了她而不高興。見我望向了她,她仰起寫着“我不高興”的小臉向我問道:“柳叔,你和我媽剛才都說了些什麼啊?怎麼說了那麼久?”
“別問了,你以後自然就知道了,現在咱們回傢去吧。”心裡想着事的我無心跟她解釋,伸手攔下了一輛出租車,然後一言不發的鑽了進去。
吳素馨雖然對我的回答很不滿意,但是她畢竟還不敢在我麵前耍小姐脾氣,隻是狠狠的跺了一下腳,然後噘着小嘴鑽進了後座。跟司機說了句“市高中”之後,車緩緩開動了,而我則往後一靠閉目養起了神。雖然美其名曰為養神,但我的心裡一點也不平靜,腦子也一刻沒有停止運轉。
出租車在學校門口停了下來,我扭頭對坐在後座仍在生悶氣的吳素馨道:“素馨,你先回你常姨傢去,我還有事要去辦。”
吳素馨顯然是猜到了我要去辦的事跟她媽有關,所以磨磨蹭蹭的不肯下車,而且還嬌聲對我道:“柳叔,你要去哪裡啊?帶我一起去吧。”
我不得已隻好闆起了臉,沉聲道:“你要希望你媽早日洗刷冤屈的話,就乖乖的給我回傢去。”吳素馨雖然滿心不高興,但是也不敢跟我犟嘴,噘着小嘴不情不願的開了車門下去,然後“啪”一聲狠狠將車門關上了。我暗自搖了搖頭,然後扭頭對司機道:“開車。”
“咱們去哪?”司機一邊打着方向盤,一邊問道。
我一邊從口袋裡摸出了前幾天若蘭剛給我買的手機,一邊對司機道:“你往前開就行了。”
司機哦了一聲,有些奇怪的看了我一眼,悶聲不響的開着他的車;而我這時已經用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一個清脆無比的聲音從手機聽筒裡傳出:“喂,您好。”
“喂,玉清,是我,柳玉麟。”剛才我已經翻來覆去的想過了,這件事情還是先取得梅玉清的幫助比較妥當。
從手機裡傳來梅玉清的一聲輕“啊”,顯然她有些驚訝,然後我聽到了另外一個人聲音在問梅玉清是什麼人,從聲音上來判斷應該是位少女,過了一會梅玉清的聲音才再次傳來:“哦,我聽出來了,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我有急事找你,電話裡說不太方便,我想馬上見到你。”我開門見山的說道,雖然這樣稍嫌唐突,但是為了避免夜長夢多而生變,我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梅玉清對此顯然沒有心理準備,她沉吟了一下才道:“那好吧,我開車去見你。”
“玉清,不用這麼麻煩了,我現在已經上了出租車,告訴我你的位置我直接去找你。”
“哦,這樣啊,我和錶妹小雨現在正在南大街華聯商廈對麵的咖啡廳裡…”
一刻鐘後,出租車停在了梅玉清所說的那個咖啡廳前麵,但是我剛一下車,就看見咖啡廳前麵圍了一堆人,看不見裡麵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我聽到了一個男子氣急敗壞的聲音:“你這小騷貨,給你臉你不要,居然敢打老子,今天不操死你這小婊子老子不姓許。”
我奮力擠進了人群當中,就見一個油頭粉麵的青年正一手捂着臉,一手朝他對麵的一個姑娘抓去。我定睛一瞧,那個姑娘不是別人,正是梅玉清,此刻她是麵色鐵青,咬着嘴唇向後躲着那個油頭粉麵的祿山之爪,姣美的麵容因為憤怒都有些扭曲了。
一瞬間,我隻覺得熱血上湧,心裡像有團火燒了起來,那是憤怒之火。因為我實在無法不憤怒,這麼大一群人,居然能夠眼睜睜的看着一個弱女子受到流氓的欺負而無動於衷,而且還饒有興趣的看起了熱鬧,讓人怎能不憤怒?
在憤怒之餘,我也從心底深處湧上一層深深的悲哀,為我們有着幾千年燦爛文明和優秀傳統的中華民族感到悲哀,因為在我們的國傢日益強盛的時候,幾千年一脈相承傳下來的民族精神卻在流淌於我們身體裡的血液中悄悄流失;如果我們現在還不正視和反省和這個問題,有朝一日我們抛棄了自己的民族之魂之後,龍的傳人就會變成蛇鼠一窩,這決非危言聳聽。
“嘿嘿,我看你往哪兒躲,你就乖乖的跟我走吧,哥哥我一定會很溫柔的…哈哈…啊……”正滿嘴汙言穢語淫笑不已的男子突然發出了一聲殺豬般的慘叫,卻是他抓向梅玉清的鹹豬手被我一下子給扭到了背後,劇烈的疼痛讓他忍不住叫了起來:“你……你……小子……管……什麼……閒事啊……你……知…不……知道……我……是……誰……”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看起來不像中年人的緣故,這傢夥居然叫我小子。
“我管你是誰啊,就算你是天王老子,就衝你今天欺負這位姑娘,我也非教訓你不可。”說話之間我扭着他的手一使勁,同時伸腳在他腿彎處踢了一腳,油頭粉麵又是一聲慘叫,“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這時候驚魂未定的梅玉清才發現是我,連忙跑到了我的身邊,滿腹委屈的望着我道:“你……你怎麼現在才來?”雖然感覺她的語氣有點過於親昵,但是看到她那驚魂未定的樣子,我又覺得自己多心了。
“對不起,我來晚了,讓你受驚了。”看到她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我忙向她道歉,同時伸腳踢了一下跪在地上的油頭粉麵的屁股:“還不快向人傢姑娘道歉?”
油頭粉麵的手還被我扭着,疼得直龇牙咧嘴,聽見我的話他扭過頭怨恨的望向我,咬牙切齒道:“小子,你膽子夠大,在Q市敢如此對老子許祖雄的你還是頭一個,識相的就快點放了老子……”
“嘿,你還敢嘴硬,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我才不管你祖上是雄還是雌。”雖然許祖雄這個名字聽着有些耳熟,但是他的囂張讓我氣不打一處來,我又狠狠的踢了他一腳,然後罵道:“快點向這位姑娘道歉,不然老子扭斷你的胳膊,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嘴硬,還是你的胳膊硬?”說話之間我的手上又加了幾分力,油頭粉麵又慘叫了起來。
旁邊梅玉清伸手菈了菈我的衣袖,好像是要我算了,但我沒理她,就衝這壞小子剛才那番汙言穢語,我也非得好好教訓他不可。
“你……你……好……算你狠……老子今天認栽……”油頭粉麵無比怨毒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從牙縫裡擠出了叁個字:“對不起……”
看到他這副態度,我非常不滿意,又狠狠踢了他一腳道:“老子沒聽見,說大聲點。”
“對不起——”油頭粉麵幾乎是用喊出來的,因為他疼得冷汗都出來了。我放開了扭着他的手,最後踢了他的屁股一下:“滾吧。”四週圍觀的人群又是發出了一陣哄笑聲,這群無聊的看客,我在心中暗自咒罵道。
油頭粉麵從地上爬了起來,灰溜溜的向外走去,走出去老遠,他停下來扭頭怨毒的望着我和梅玉清罵道:“小子,你聽好了,跟我許祖雄作對的沒有一個有好下場,你給我等着瞧。”
“你小子還皮癢是不是,老子正好要活動活動筋骨。”我作挽袖子狀向許祖雄那小子走去,那小子見勢不對,撒腿就跑,惹得圍觀的眾人又是一陣哄笑,就連梅玉清也忍不住露出了笑容。她似乎忘掉了剛才的不愉快,親熱的挽着我的胳膊道:“你這麼急着找我有什麼事情?”
我冷冷的看了一眼圍着四週仍不肯散去的無聊人們,低聲道:“你的車在哪兒,我們上車再說。”梅玉清點了點頭,挽着我的胳膊向外走去,人群自動分開了一條道,但是他們的目光卻還是集中在我和梅玉清的身上,眼神裡麵有艷羨,也有忌妒,讓我感覺頗為不舒服。
走出老遠,我低聲對身邊的梅玉清道:“玉清,你可以放開我的胳膊了吧?
這樣讓人看了容易誤會,你難道沒看見剛才那些人的眼神都像要吃了我似的?”
“噗哧”一聲,梅玉清輕笑出聲,但是她不但沒有放開我的胳膊,反而是往我身上靠了靠,微嗔道:“那些討厭的傢夥理他們做甚,剛才看着人傢被欺負都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說句話,我都為他們感到臉紅。”
對梅玉清的親熱勁讓我還真有點吃不消,不過她的話讓我想起了一個問題,我皺着眉頭問道:“玉清,剛才那個傢夥到底是誰啊,怎麼那麼臭屁?還有你剛才不是說在跟你錶妹喝咖啡嗎,你怎麼又會跟剛才那個傢夥起了爭端的?”
“我剛才送錶妹下樓,想想你也差不多該到了,所以我就沒有再進去,而是在門口等你,沒想到碰到了這個讓人討厭的傢夥。”梅玉清有些沮喪的說道。
“這傢夥是世遠集團董事長許世遠的寶貝兒子,一個遊手好閒的花花公子,以前就糾纏過我,但是我沒有給他好臉色看。說起來他們傢和我們傢暗地裡一直在鬥勁,以前我爸爸和哥哥在的時候,他不敢對我怎麼樣,現在我爸爸和哥哥不在了,他就欺負到了我的頭上,見到我就對我動手動腳的,我氣不過就狠狠甩了他一巴掌……”
“哦……”我恍然大悟,怪不得剛才覺得許祖雄這個名字有點熟,原來他就是Q市之狼啊。對於這個傢夥的劣迹,我是早有耳聞的,說來其實他算個什麼東西,不過是個小屁孩罷了,如果不靠着他老爸(Q市僅次於梅騰龍的第二富豪)與市裡那些大大小小官員的關係,Q市哪有他發飙的份,早被人砍死了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這傢夥很難纏的,今天在你手上出了這麼大的醜,他恐怕不會善罷甘休,你以後要小心點。”梅玉清突然有些擔憂的望着我說道,末了還自怨自艾的道:“都怪我不好,為你惹了這麼大的麻煩。”
我微微搖了搖頭,給了她一個安慰的微笑道:“這怎麼能怪你呢?有些事情要找到你頭上,你躲也是躲不掉的。你不用替我擔心,我就不信這世界真沒了天理,我倒要看看他能玩出什麼花樣。不過玉清,你自己要小心一點倒是真的,要不然再碰上像今天這種情況就麻煩了。”
“我會小心的。”梅玉清輕輕點了點頭,放開了一直緊抱着我的胳膊,原來說話之間我們已經來到了她的車前。
不是那輛曾經沾染了阿玲鮮血的紅色法菈利,而是我曾經看過她母親開過的那輛POLO車,看到我有些異樣的眼神,梅玉清似有所覺,默默打開車門鑽了進去。我心裡微微嘆了口氣,搖搖頭打開車門坐到了副駕駛座上,一時之間,兩人都好像找不到什麼話說,俱是默默的望着車前的玻璃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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