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七天春節假期轉眼就過去了,整個城市又恢復了往常的生活節奏,傢裡的女人們也紛紛忙於各自的事情,搞得我變成了個名副其實的孤傢寡人,不過這正是我求之不得的事情,因為我可以完全沉下心來在數學世界裡盡情遨遊。
玉怡要上班,而玉梅則抓緊開學之間的時間逐傢走訪那些申請助學金的學生傢庭,她這個“淑玲助學基金會”的主任也不能光說不練呐;而若蘭則是參加了一個工商管理方麵的培訓課程,說是要給自己充充電;雅詩和瑩瑩雖然自己沒有什麼太多的事情,但是到醫院陪伴梁婉卿、梁曉燕母女的任務全落到了她們的頭上,所以也不得輕閒。
隨着一月二十九日的重新開市,中國股市依舊延續了去年的牛市,簡直是祖國山河一片紅。
我並沒有執著於卻分析具體的哪一隻股票,而是開始重新審視股神LOTSM中使用的算法模型,嘗試着將博弈論的思想引入模型當中。
中國人可以說是博弈論的老祖先了,春秋戦國時代“田忌賽馬”的故事其實就是一個典型的博弈案例,其實說穿了一句話,所謂的博弈就是在一個競爭局麵下,考慮到所有參與競爭人的行為影響下,采取什麼樣的策略能夠讓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從博弈論的觀點來看,股市就是由成千上萬的股民構成的一場競局,在這場競局中,自己之外的每一個人都是自己的對手,如果不了解自己對手的心態,在股市上賠錢當然就是在所難免的事情了。
更進一歩,中國股市是一場接近於零和(甚至是負和)的競局,因為中國股市當中的分紅派息所注入的資金遠遠少於交易稅和傭金所帶走的資金,所以總體上來看股市不僅沒有讓投資人手中的資金增值,相反卻可能是貶值的。
在零和競局中,一個人的勝利必然建立在其他人的失敗之上,自己的贏就等價於別人的輸,自己想贏就等價於想讓別人輸。而要想在股市當中賺錢,首先就必須找到自己的輸傢。
沃倫。巴菲特曾經打過一個比喻,他說:“好比打撲克牌,如果你在玩了一陣子後還看不出這場牌局裡的凱子是誰,那麼這個凱子肯定就是你。”也就是說如果在入市時你算不清誰將成為自己的輸傢,那麼你將肯定成為股市中的輸傢。
雖然沃倫。巴菲特是以善於投資聞名於世,但他實際上是一個深谙股市博弈之道的人,這點從他那個著名的“市場先生”的故事當中也可以進一歩得到驗證。(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從宏觀上來看,股市競局的對立雙方可以用莊傢與散戶來代錶,要想從股市上賺到錢,其實隻有兩條路可以走:一種是你有足夠的智慧,能夠與莊傢玩貓捉老鼠的遊戲,並能從中獲利;一種則是跟莊傢站在一起,要麼跟莊、要麼幫莊、要麼乾脆你自己做莊。
有些進入股市多年的人總是想不明白,為什麼別人采用技術分析的方法能夠掙錢而我同樣采用技術分析的方法卻老是賠錢,這其實是他沒有想明白這背後其實都是莊傢操縱的結果。
執迷於技術分析的股民,其實往往最容易成為狡猾莊傢的獵物,這些莊傢往往會采用先訓練後利用的辦法,先故意形成某種規律,讓人看懂,再利用這種規律反做,達到自己的目的,那些隻知在行情起伏中捕捉規律而對宏觀的博弈局麵沒有清晰意識的人必然會着這個套。
LOTSM之所以能夠預測出股票的走勢,其實深層的原因是它利用概率統計規律找到了莊傢菈升股價的某種操作模式,或者換句話說是從某種程度上摸清了莊傢的意圖,當然能夠用它來賺錢也就不足為奇了。
從這個意義上而言,LOTSM的操作思路就是一種跟莊策略。雖然從實際上的效果來看,LOTSM的效果已經非常不錯,但是它純粹從統計概率的觀點出發有時難免出現偏差,而且很多時候我們有一些更好的方法來預測莊傢的操作思路,如果能把這些先驗信息加入到模型當中,無疑將會使模型的準確性得到進一歩提高。
舉個簡單的例子,如果你看到某支股票在股價上升過程當中穿過了籌碼分布的密集區,但是抛售股票獲利的籌碼卻很少,這就是很明顯的莊傢在菈升股價,操作的時候可就要瞪大眼睛了。
不過什麼事情都不是說的這麼簡單,要將博弈論方法引入到LOTSM模型當中同樣也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不過現在的我似乎對數字和符號有種天生的敏感,往往能夠從如迷霧般的數字圖錶當中發現通向光明的捷徑。根據實際操作的效果,我不斷的修正和改進着模型,LOTSM預測的準確性也有了明顯提高,當然與此同時,我投在股市裡的資金也如滾雪球似的越滾越大。
平淡無奇的日子一天天過去,梁婉卿的身體也一天天好了起來,但是我和若蘭的關係卻沒有任何實質性的進展,雖然親個嘴、摸個乳什麼的已是傢常便飯,但是卻始終沒有捅破最後的那層窗戶紙。若蘭似乎對我們目前這種關係很滿意,而我也並不着急,因為我不想有絲毫的勉強;相反倒是玉怡等人對我和若蘭這種不溫不火的關係有點心急,這正應了一句老話,皇帝不急急太監。
不知不覺就到了二月十六號,如平靜的湖麵被突然丟進了石頭一樣,一向平靜的Q市突然變得不平靜了。隨着程玉蓉帶領的省紀委工作組的突然到來和市長週×皮被宣布雙規,一場反腐的戦鬥正式在Q市打響了。
到這個時候,我才恍然明白程玉蓉上次告別的時候說的那句“我們很快會再見麵的”是什麼意思,當時我還以為她隻是隨口說說呢。如此看來,我替程玉蓉挨子彈的那次事件背後恐怕另有隱情,綜合種種迹象來分析,程玉蓉的那次Q市之行恐怕是懷着特殊的目的來的。
所謂樹倒猢狲散,隨着市長週×皮的倒臺,Q市一批大大小小的官員都陷入了人人自危的恐慌當中,一種不安的氣氛也在Q市悄悄的蔓延了開來。
不過這些都跟我沒關係,我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依然閉門不出潛心研究我的股票模型,到了月末一盤點,獲利竟然超過200%,總資金已經過千萬。不過當我把這個消息告訴傢裡的幾個女人時,她們卻都是“哦,是嗎?”這樣冷淡的反應,好像本來就應該是這樣的,讓我小小的鬱悶了一回。
隨着叁月的到來,春天的氣息也一天比一天濃了,天氣也漸漸暖和了起來。
也許是怕我一個人在傢裡悶吧,玉梅等人鼓動若蘭菈我一起去學車,說是以後買了車傢裡有兩個司機會方便許多,我一想也是,所以就和若蘭去找了個駕校報了名。
以前看別人開車好像是很輕鬆的事情,等自己摸上方向盤的時候才知道並非那麼輕鬆,我還好些,隻是在練貼庫揉庫的時候撞斷了幾根標志杆而已,而若蘭可就鬧了不少笑話,不是差點把車開進水溝裡,就是倒車的時候猛往前衝把教練嚇得半死,看來她是得了那位開寶馬車的東北大嫂真傳。
因為若蘭參加的培訓班是下午上課,所以我們都是上午去駕校練車,今天同樣也不例外。
午飯後,傢裡的幾個女人上班的上班、上學的上學,又隻留下我這個光杆司令悠哉遊哉。泡上一盃茶,點上一隻煙,我悠閒的在網上搜索起自己感興趣的資料來。隨着LOTSM的預測模型越來越準確,我不再把大量的時間花在研究國內股市上,一方麵,我開始有目的的關注起國際股市的動態來;另一方麵,我的目光重新投向了圍棋這塊讓人又愛又恨的天地,因為我有一個夢想。
“咚、咚、咚……”輕輕的敲門聲將我的注意力從電腦屏幕前引開了,我一邊暗自猜測會是誰,一邊有些不情不願的起身去開門。“梁姐,是你?”站在門口的竟然是前幾天才剛出院的梁婉卿,倒是有點出乎我的意料。
看到我有些詫異,梁婉卿微微一笑道:“怎麼,不歡迎我這個不速之客?”
“梁姐,你真會開玩笑,快請進。”我一邊把梁婉卿讓進屋裡,一邊說道:“梁姐,你才剛出院,怎麼不在傢裡好好休息?”
“我早都沒事了,還休息什麼……嗯,這是什麼味?”梁婉卿一邊說着,一邊皺起了眉頭。
她的目光在室內快速掃視了一遍,很快就發現了異味的來源,她皺着眉頭道:“玉麟,你還抽煙?”
我忙走過去將煙在煙灰缸裡掐熄了,笑着解釋道:“這是最近剛養成的一個毛病,嘴裡不有點東西好像總不舒服。”
“來,梁姐,喝茶。”我將手中的茶盃遞給梁婉卿後就在她對麵坐了下來,我一邊打量着她,一邊笑問道:“梁姐,你今天來是有什麼事情嗎?”在醫院休養了一個多月,她好像變得豐腴了些。
梁婉卿微微搖了搖頭,擡起頭望着我道:“我今天來倒不是為了別的什麼事情,就是想親自跟你說聲謝謝。”
“梁姐,你也太見外了吧?還專門跑來跟我說什麼謝謝,這又何必呢?”我怔怔的道,因為我們都是這麼熟了,再說這種話好像有點虛僞的味道。梁婉卿沒有回答,而是直直的盯着我的臉,倒讓我有點莫名其妙,“梁姐,你怎麼啦,我的臉上有什麼不對嗎?”
梁婉卿又搖了搖頭,輕聲道:“玉麟,見外的應該是你才對,明明是你自己拿錢出來的,你還讓廠長他們來騙我?”
我先是一愣,然後有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梁姐,你知道了?”
梁婉卿點了點頭,苦笑道:“其實我早就知道了,本來是想看看你們什麼時候告訴我真相,沒想到你們壓根沒這打算,就連曉燕這丫頭也瞞得我緊緊的。”
“你早就知道了?不是曉燕告訴你的那你又怎麼知道的呢?”聽了梁婉卿的話,我不禁一呆,當時編那個謊言隻是為了不影響她養傷,並沒有要一直瞞着她的意思,因為這謊言太容易被戳穿了;後來因為一直沒人提起,我們也都把這事給忘了。
梁婉卿望着我輕聲道:“是有天趙記者來看我的時候無意當中說出來的,要不然我還一直被你們蒙在鼓裡呢。”趙佳慧?她怎麼會知道的?我的眼前不由自主的浮現出那個讓人有點頭疼的女孩形象,自從那次在醫院見過麵之後,她又幾次找到我希望采訪我,但都被我不太客氣的給拒絕了,因為我不想成為流言蜚語的主角。
“梁姐,其實……”我剛想解釋兩句,梁婉卿搖手阻止了我,她幽幽說道:“玉麟,你不必解釋什麼,我又怎麼會不明白你的好心呢?隻是這樣值得嗎?”
她的聲音有些哽咽,望着我的視線也有些模糊:“玉麟,其實你完全不必這樣做的,為什麼……”
“幫助一個朋友還需要理由嗎?”我聳了聳肩,故作輕鬆的道:“區區幾萬塊錢對我來說根本不算什麼,但我要不這麼做的話,你還能安心養傷嗎?其實這個問題是那位趙記者最先想到的,是她提醒了我和曉燕。梁姐,你也不必太耿耿於懷,等這案子破了,這錢也許還能追回來呢。”
“你就別安慰我了,案子到現在都還沒破,誰知道還能不能破?就算以後破了,那筆錢估計也早給匪徒揮霍光了,哪還能追得回來?”梁婉卿搖了搖頭,苦笑着道:“你的這個人情看來我這輩子都是沒辦法還了,就是把我賣了也不值八萬塊錢呐。”
“梁姐,你何必把什麼人情看得這麼重呢?如果還要你還什麼人情的話,那我又何必幫你呢?”
我搖了搖頭道:“梁姐,你就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不就行了,何必自尋煩惱呢?”
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梁婉卿輕嘆一聲道:“你說的倒輕鬆,你施恩不圖報說忘就忘還說得過去,我要是也像你說的那樣說忘就忘了,那不是忘恩負義嗎?古人說,滴水之恩亦當湧泉相報,何況你這次幫了我這麼大的忙?要不然的話,我真不知道該怎麼去麵對廠裡的那些工人?”
“梁姐,我覺得你對自己也太苛責了吧?那又不是你的錯,我想隻要明事理的人都不會怪到你的頭上,你又何必把什麼過錯都攬到自己身上呢?人要都是像你這樣,那活得豈不是太累了?”
我好言勸道:“人生在世,不過短短數十年,如果太執著於某些東西的話,往往會讓生活失去樂趣,會讓自己過的不開心的,你何不嘗試着改變一下自己呢?”
“你說的的確有道理,但是我這個人也就這命了,想改也改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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