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緊貼的熱燙身軀輕巧的離去,一陣悉悉索索的衣料磨蹭聲之後,是微不可聞的關門聲,寢室再次恢得到寧靜無聲的狀態,隔着黃色的紗帳,無語看着那微微晃動的琉璃燈,再無一絲睡意,明明身體疲憊的提不起一點力氣,神智卻是異常的清醒。
突然,一陣輕微的衣料擦過木料的異聲傳來,在這寂靜無聲的內室內顯得異常的驚心。花無語眉頭微不可見的動了下,在看清那閃入門內的纖細身形時,一手菈着錦被一手撐床慵懶的坐了起來,“何事?”
來人顯然沒料到花無語是醒着的,身形顫了顫,頓在原地半天沒動靜。
“雖說這會兒不會有人進來打擾,可你若是一直忤在這兒,隻怕也會引人懷疑的吧?”畢竟自從上次她把自己凍了一場後,這玉鳳閣的守備可是森嚴了許多,一個灑掃的宮女無故失蹤了,不引人注意也難。
“奴婢隻是來為主子傳話的。”來人做宮女妝扮,正是花無語大病當日,趁機混進玉鳳閣的軒轅毅的死士──暗七,假名惜春,如今正是負責玉鳳閣外院打掃的宮女。
昏暗之中又隔着床帳,雖看不清來人的錶情,花無語卻明顯感覺到了暗七輕蔑、不屑的眼神,沒有笑意的勾起嘴角,無語懶懶的又趴回床上,“說吧。”
室內濃鬱的情慾氣息與花無語懶洋洋的樣子讓暗七眼中的鄙視之意更濃,她呼吸頓時沈重了幾分,衣袖下拽緊的拳頭又緊了緊,才冷冷的道:“主子讓你最近盡量將皇上托住,若有難處,可尋淑妃相幫。”
一天才十二個時辰,皇上在這玉鳳閣中的時間每日都不下於六七個時辰了,還要怎麼托?是讓她迷的皇帝荒了朝政,被千夫所指,萬人唾罵嗎?本就不算紅潤的臉浮上淒苦之色,身體似入了萬年寒潭般,從裡到外直發冷。感覺到自己在發抖,花無語猛的緊緊交握雙手,死死的掐住,深吸了一口氣才力持平穩的冷聲道:“知道了,你去吧。”
“你……”這樣似是毫不在乎的口氣,讓暗七怒上心頭,正想要大聲喝斥,卻又死死的忍住。本來聽聞花無語被主子送進宮,她還覺得她可憐,可這些日子以來,每日裡看着她巧笑嫣然的與皇帝調笑,整日的與皇帝關在寢室裡,發出的淫聲浪語隔着幾扇殿門都掩不住。原以為這個女人是傾心主子的,可看她這樣的錶現,哪裡有半點不情願在?根本就是樂在其中嘛。八成是見皇帝獨寵她,便生了異心,想着麻雀成鳳凰了,暗七心裡狠狠的想着,若是這女人對主子生出一點異心,她便先動手殺了她,她在主子身邊那麼久,知道的太多了,必不能讓她泄了主子的秘密,壞了主子的大事。這樣想着,她冷哼了聲便甩袖而去。
“呵──”茫然的看着赤黃床褥上以銀線精繡的龍鳳,花無語長長的呼出口氣,似想將自己一心的鬱結都吐盡一般。她雖整日關於玉鳳閣裡,足不出戶,卻不代錶她兩耳不聞窗外事。春滿園出來的人,別的本事沒有,查顔觀色那點本事還是有的,更何況當初了為能侍候好軒轅毅,徐叁娘還特地給她開過小竈。宮人們看她的眼神,軒轅孝天平日裡的言行舉止,即使隻是相見時那刹那的僵硬都讓她了然於心。這宮中妃嫔無數,偏她這看似毫無背影的人獨得帝寵,這種事,可說是皇恩隆寵,也可說她妖媚惑主,淫亂後宮,人生兩片嘴,上下一合這話便會變樣。更何況除了吃飯睡覺,軒轅孝天一天花在政事上的時間,滿打滿算不過四五個時辰。而那剩下的六七個時辰,軒轅孝天不是將她壓在床上用力的索取着,便是與她在浴池裡盡情的歡愛,再不然,便是在花園中,有時他興致來了,譴退了宮人,照樣將她壓在假山或花叢間便抽插起來,哪裡會管別人的眼光?又有何人敢管一位帝王的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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