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裡黃土風嘯沙舞,軒轅信宇一身金甲立於城牆之上,默默的注視着這片蒼茫的天地。
地平在線,突然出現一個黑點,黑點帶着飛舞的黃沙慢慢變大,隨之便傳來隆隆的馬蹄聲。
軒轅信宇冷厲的眼微微眯起,待看清那跑近的馬上所載之人,他緊抿的嘴角才冷冷的牽起,嘴中微不可聞的低嘆一聲:“終於要來了幺?”一身冰冷殺氣隨風拆散,將離他五歩之遙的一杆手下大將嚇的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那黑點跑的近了,城牆上的一乾軍將方才看清,那原是九人九馬。為首一人做太監打扮,身後八人皆為七品官階大內侍衛。一行九人跑至城前,那為首的太監一揚手中金卷,大聲喝道:“皇上聖旨駕到,快傳信王接旨。”
城牆上所有的兵將聞言,都不自禁的將目光投向軒轅信宇,隻因他們知道,這德洲城裡的主宰,不是那遠在天邊的皇帝,而是──軒轅信宇。
軒轅信宇輕擡了擡手,冷哼一聲,“開城門。”
城牆上的守城兵將不下叁千人,除了城頭上旗子被風吹的冽冽作響外,從始至終卻沒有發出一點兒聲音,氣氛頓時變得沈悶無比,這城牆門口的空氣好像突然之間也變的稀薄起來。城門一開,原來想憑借自己傳旨特使的身份囂張一回,順便向那位被驅離京城多年的信王訛點銀錢的九人,在四週一雙雙沉默的眼睛注視下,立即意識到了氣氛不妙,頓時急急將自己張揚的錶情收斂了起來。他們都是在宮裡過慣了人臉色的,讓他們上陣殺敵可能不行,但查顔觀色卻是最有眼力勁兒。九人戦戦戦兢兢的驅馬入了城,剛過了厚厚的城門,守在城門邊上的守城兵便上前將一眾人等的馬勒停了下來。
那太監頓時大驚,不知所措的扭頭看向高高站在城牆上,連腳歩都沒移動一下的軒轅信宇,他臉肉抽了抽,結結巴巴的道:“王……王爺,奴……才是來宣……宣旨的。”
所謂兩國交戦不斬來使,若是斬了來使,便是宣戦到底意思了。這太監想來也是極為聰明,上來第一句話,便是先將自己的身份禀明,以防軒轅信宇突然發難。
“拿來!”低沈而簡短的兩個字,卻是如春雷般狠狠是砸在了前來傳宣的九人心裡。古來皇帝下旨,接旨之人必須沐浴更衣,叩拜相迎,此時眼前這一身冷酷的男子別說是叩拜相迎了,從一行人進城門起就沒有正眼瞧過他們一行人半眼。這已經可以說是對當今皇上的大不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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