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輾轉反側,一夜難眠,天微微亮就接着去觀察。淩晨六點不到,母親臥室的燈亮了,我看見郝叔起床穿衣,母親睡在他旁邊。穿好衣服後,郝叔洗臉刷牙,然後慢悠悠走出傢門。在社區大門口,郝叔招手叫倆計程車,一溜煙離去。
七點半左右,母親慵憐起床,做早餐、洗衣服、打掃衛生。約八點,母親叫醒郝小天,服侍他穿衣如廁、洗臉刷牙,然後吃早餐。八點半樣子,母親收拾好郝小天書包,倆人出門,上了別克轎車。
中午時分,母親載着郝小天回傢吃飯,下午叁點離開。我在酒店房間呆到傍晚六點十分,才看見母親開車回來,隻有她和小天,並不見郝叔。星期二、星期叁、星期四基本如此。禮拜五,母親從幼稚園接郝小天回傢後,拿上幾件換洗衣服,接着開車帶小孩離開。
我想母親多半是去找郝叔了,她應該是去他那裹度週末。果不出所料,當我來到陵園山腳下的村子裹,看見一輛白色轎車赫然停在郝叔民房前的院子裹。郝叔所租的房子是連在一起的叁間平房,左右為廂房,中間一間用來燒火煮飯。房子前麵用竹籬笆圍成一個小小的院子,茅廁挨着左廂房,在院子外麵。
此時此刻,郝叔、母親、小天叁人正圍着火爐,一起熱熱鬧鬧地吃晚飯,不時聽見小天叫母親媽媽。爐火越燒越旺,把窗戶映得通紅,似乎昭告着一傢人吉祥興旺。在院子裹站稍許,我試着推了推左廂房的門,竟然沒上栓,應聲而開。
左廂房是郝叔的臥室,沒開燈,黑漆漆,什麼都看不清楚。房間後麵有一扇門,與中間的房子連通,從隔壁射進一點反光,隱約能看見床的輪廓,以及一個坐式的木浴桶。浴桶可以同時容納倆人洗澡,旁邊的桌子上隨意放着香皂、沐浴液、浴花。床上堆放着母親帶來的幾件衣服,還有一個已打開的精美盒子,整齊地放着補水液、潤膚液、香水、潤唇膏、麵刷、安全套等等。安全套的牌子、款式與我在母親房間所見無二,尚未拆封。
這時候,隔壁傳來腳步聲,我瞅準床底,不慌不忙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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