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二,首都國際機場接機口,PM10:30,喧鬧聲響起,一股人流從裹麵湧出來。在形形色色的善男信女中,我一眼便找到母親。
她如雲的髮髻,精致的五官,秀氣的脖頸上戴着副閃閃髮光的鑽石項鏈。雙腿修長,細腰寬臀,身形筆直,酥胸挺拔。內穿一身量裁得體的中式套裙,黑色保暖絲襪配同色高跟鞋,外罩一件深咖啡色禦寒大衣。右手挎個香奈兒包包,左手挽着郝江化胳膊,偎依在他身邊,邊走邊親昵地交談。
郝江化身高不足1米68,臉如刀削,麵色黑黃,幾乎矮母親一個頭。隻見他西裝革履,步子穩健,嘴裹叼隻金黃色煙鬥,胳膊幾乎貼緊母親右胸,蹭來蹭去。
我本以為已經釋懷,可看到這一幕情景,內心不可名狀地升起濃濃醋意。
“媽——”強顔一笑,我踮起腳尖,朝他倆揮揮手。
母親看到我,臉上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興高采烈地叫了聲京京,揮幾下手。
我幾步迎上去,說聲“媽,過年好”,跟她來一個久別重逢的熱烈擁抱。也許是那股子醋意使然,我不懷好意地把手放在母親俏臀上,輕輕地抓一下,迅速鬆開。
偷眼看母親反應,她絲毫不以為怵,臉上兀自掛着盈盈的笑。
“左京,過年好,大吉大利。”一旁的郝江化,伸開雙手,要跟我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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