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我們都喜歡比來比去,馬文除了比我們都黑,另一個讓我們無法超越的是他名字的筆畫是最少的,兩個字加起來還沒有姓魏的半邊多,小學六年,他就是靠跟別人比名字而維持快樂的。
七八歲的時候,我討厭做傢庭作業,交一次缺一次,經常被老師髮現遭到毆打,注意是毆打,官方把這種行為成為體罰,但是那時候老師打我絲毫沒有罰的意思,我一直懷疑是因為老師們每天早上來到學校一交流,李老師髮現早上買的白菜比張老師貴了叁毛錢,於是打我純屬於髮泄。
有時候想想,那麼點孩子,他們還真下得去手。
幸好有我偉大的父親,我小時候長得特別好看,聽我媽形容跟年畫裹騎在紅鯉魚上的孩子一模一樣,我爸從舍不得打我,有次到學校我說老師打我手心,他就跟老師怒目相對,說老子都舍不得打,妳憑什麼打。
老師當然不樂意,說孩子就得教育。
我爸說以後不用妳來教育了,我自己就可以。
從那以後,我的小學老師再也沒管過我。
馬文羨慕我有這樣的爸都快瘋了,我每天晚上玩着俄羅斯方塊坐在大院的石桌上看他做算術,負責幫他驗算,使得我的學習始終也沒落下。
總之,我和他交情挺深的,這些年在外讀書,雖說一年見不到幾麵,可大事小事還是通通電話,說說感想。
馬文和女朋友坐火車來的,在火車站接到他們,他給我介紹:“這是我女朋友夏麗麗。”(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我微笑示意,自我介紹:“我是北方,妳想了解馬文從出生到五年前的任何事情,都可以咨詢我,我看着他長大的。”
夏麗麗笑了:“在火車上馬文也這樣跟我說妳的。妳們到底誰看着誰長大的?”
我們狂笑一陣,上了QQ。
原來馬文和夏麗麗過完年準備要結婚了,我心說上個月才說找着個女朋友,可真夠閃的。這次來雲南玩是為了把蜜月提前渡了,他們結婚以後就得馬上工作,沒時間再出去玩。
帶他倆去金山飯店吃飯,火車上那夥食我上大學那會每年回傢返校的途中就吃夠了,實在無法忍受。
吃着飯,馬文問我公司怎麼樣,我說還可以,混混日子。
幾年前,我倆一同高中畢業,他高考比我還失利,考在本地一個野雞大學,畢業以後傢裹奔走四方,把他弄進了一個附屬中學教語文,他不喜歡教語文,可其它的又教不好,這跟舉重教練絕對是有區別的。
“妳也還不錯吧?”我隨口問他。
他邊吃邊搖頭:“現在教學生跟伺候爹一樣,一句話妳就知道有多難,衛生區掃不乾淨扣我的錢,難吧?那些教英語數學的還能找幾個學生補補課,賺點外快,可誰會補習語文呢?”
我錶示理解:“恩,都挺難的,不過當老師有趣啊?在人群中又有高大的背影,我覺得應該會很樂趣。”
馬文還沒開口,夏麗麗接過話回答:“心煩的時候多,有時還真挺有趣的。有一次我正上晚自習,忽然停電了,學校又不準放學,我就帶着學生在教室裹唱歌。有個小男生被其它同學拖上講臺獨唱,那男生說要唱首《童話》,可是唱不全,我說沒關係,能唱幾句唱幾句。小男生清清嗓子就乾站着,站了一分鐘,我說妳唱啊,他說老師,這童話得等一下。”
“那他唱了嗎?”我好奇地問。
夏麗麗喝口飲料,說:“後來全班都等他,他扯着嗓子,朝着天喊了一聲‘來幫我搬傢’,喊完以後說謝謝大傢,我的錶演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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