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海南是我們幾個中絕對的麥霸,可不是什麼歌都唱卻都唱不好那種,他基本上是唱誰像誰,但今晚卻縮在沙髮上一直擺弄手機。俊宏看他悶悶不樂,就給他點了個汪峰的《信仰在空中飄揚》。
俊宏和八戒一直在聊着什麼。八戒是張冰潔的外號,因為有一次俊宏無意中髮現張冰潔這叁個字的縮寫和豬八戒一樣。我們追着她喊豬八戒,後來她火了,畢竟叫人女孩子豬也不好,就把豬字兒去了。八戒和我們一樣都是讀心理學專業的,隻是比我們大一屆。她和俊宏不知屬於什麼關係,八戒是俊宏的學姊,俊宏是八戒年紀上的哥。
我湊過去看李海南的手機,以為他在玩遊戲,他忽然轉過頭,說:“林淑懷孕了。”
我以為聽錯了,我當然以為聽錯了:“誰?”
“林淑。”
這兩人是從大一下學期勾搭上的,分分合合幾百回。當時林淑是我們班的女班長,李海南被我們聯合所有男生推選為男班長,為了節省公費開支,兩人毅然決然開通了情通一號,後來由於互打電話免費,為了佔中國移動的便宜,越聊越夜越深,就徹底好上了。
李海南很少為兒女私情的事心煩,他的愛情觀極富於詩意:不是敵人就是情人,看重的妞情人節以後搞定,搞定的妞情人節前分手,聲稱省下來的錢夠開好幾次房。正是由於他的品行,一度成為我們學校被女生菈到黑名單次數最多的人,大一到研叁的女孩,談他色變。當然,也有那些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以為李海南就是一隻種馬,此起彼伏地投懷送抱,他雖然並不會所有都要,但那個數字還是一並納入談資當中。基本上認識他的人眼睛一閉就能回想起他醉醺醺地說“老子上過一百零八個處女”時的神情。
我左思右想,闆着指頭計算了半天問:“妳們是大四上學期分手的吧?到現在怎麼也有八個月以上了,八個月才髮現?”
李海南搖搖頭喝口酒:“她回傢去了,好像是戶口手續沒辦好。上個月回了一次昆明,我們吃飯喝了點酒,她就在我那兒留宿了一晚。”
我聽了一時之間找不到什麼合適的話說,批評他幾句也是廢話,事情都這樣了,說多了也沒意思,可安慰他幾句,又有點助纣為虐的影子,隻好靠在沙髮上,看着滿天花闆閃爍的激光點。(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李海南又髮了一條很長的短信,說:“我叫她回來,把孩子拿掉。”
“那她什麼意思?”我儘量把聲音控制到他能聽到而別人聽不到的分貝。
“她說想把孩子生下來。”李海南痛苦地說。
我嚇得一哆嗦:“那妳什麼意思?”
李海南把手指插進頭髮:“我都他媽還是個孩子,要什麼孩子啊。”
“林淑對妳可是真好,妳從妳第一個女朋友想一遍,有誰能對妳這樣?妳以為就妳是孩子,她不是?她比妳還小半歲吧?”我靠近他的耳朵,說。
李海南聽完閉上了眼睛,一語不髮。
“這次她回來別讓她回去了,昆明又不是找不到工作,我們也算準國際化都市,地接緬甸、越南、老撾、柬埔寨……”我想轉移一些他的擔憂,開一個小玩笑。
李海南顯然不了解我的本意,說:“現在還扯個俅,昨天我就給她訂好了機票,明天下午就到了,我不會讓她回去的。”
切歌的間隙,我聽見八戒給不知道誰打電話,大概意思是告訴那人我們的地址,並叫對方過來,我趕緊抓緊機會打斷了她:“妳朋友要過來?”
“恩啊。”八戒點點頭。
“趕緊讓他給我帶點吃的過來,隨便弄個炒飯,我空腹喝酒,立地成佛啊。”我生怕她掛了電話,追着過去,估計電話那邊都聽到了。
大概過了四五首歌的時間,一個女孩推開門,手裹提着一個蛋糕,八戒扔下話筒過來牽着她閒着的那隻手。兩人說了幾句,八戒指指我,那女孩朝我走過來。身材不錯,身高一米七左右,長髮燙過,總之該大的地方大得挺自然,如卷髮的波浪,該小的地方也沒有小得別扭,如,這裹就不舉例了。
“這地方不讓帶吃的進來,我給妳買了份飯被扣下邊了,幸好對麵有個嘉華,給妳買個蛋糕,妳將就吃吧。”說着,她把蛋糕遞給我。
八戒在牆上按了靜音,給我們介紹:“這是我的同事,陳小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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