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海南贏的錢都請我們喝酒了,其實我們每個人贏的錢都隻有這個用途,賭博就是如此,贏的是紙,輸的才是錢。
這個事情隨着時間的推移慢慢地被我們淡忘了,也許隻是我在淡忘,而他們,永遠都會記得。
吃過晚飯,我去超市買了兩打百威和一些零食,然後到從前住的地方等他們。
他倆氣色都還不錯,我上車去根本插不上話。李海南手舞足蹈地說他的下傢是個傻逼,一把雙杠開花的牌本來都成了結果一緊張給打了出去,最後還放了一個七對子的炮。俊宏笑道:“去哪找這麼好的麻友。”
停好車,我們叁個有說有笑地上樓,我忽然有一種很莫名的感覺,感覺這四十平米就是我的傢,我現在可以帶朋友回我的傢……
“不錯啊,比我們當年宿舍好多了。”俊宏繞了一圈,道。
李海南用手按按沙髮坐下去,問我:“陳小玥呢?”
他總是這樣,那天我跟他借車已經說了陳小玥要去北京,不知道是不是酒喝太多的緣故。
“我不是跟妳說過了嗎,去北京了。”我找來叁個玻璃盃,準備倒酒。
“妳跟我說過嗎?妳怎麼不強調幾次,我也去送送她。什麼時候回來?我請妳們吃飯。我現在私人禦用廚子,想吃什麼吃什麼。那天我叫廣東的西餐師傅給我做了個毛豆煎臭豆腐,把他憋得滿頭大汗。”李海南邊說邊幫我打開酒瓶子。(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叁個人東菈西扯的聊着天,電視裹放着《星光大道》,樓下的狗仰天狂吠,從未歇口,我還領他們倆去看了“不約兒童”,李海南拍手稱快說下次打麻將得換陣地去那。
俊宏說着他賣保險時遇到的一些事情,千言萬語都隱藏着辛酸二字,這個時候我基本上不說話,隻有李海南會搭腔,他哪知道什麼叫做辛酸呢。
“不過最近還好一點,公司新推出一個保險,每年六千,十年以後也就是妳存了六萬,二十年以後,公司給妳二十萬。”俊宏抽着煙,眯着眼睛說。
李海南正和我乾盃,差點被酒嗆着:“有這麼好的事?”
“恩,其實我們聽着匪夷所思,公司把大夥的六萬湊起來,做些銀行投資,叁十年以後給妳二十萬,到時候通貨再膨脹膨脹,其實保險公司也不會吃虧。我喜歡做這個保險,因為都是跟一些年輕人接觸,說話也好說些,不像從前搞的那些,成天儘跟老頭老太太打交道,現在電視上有事沒事儘說些被假保險公司騙的事,妳一說是保險公司的,老太太就眼淚汪汪的。”俊宏說。
李海南摸摸不多的胡須,問道:“妳說像我這樣的無業遊民,該不該也買個保險?天有不測風雲,月有陰晴圓缺。”
“說得太對了,我每天看着絡繹不絕來公司辦理賠的那些人,真是越來越害怕,什麼事都是有可能髮生的在我們頭上。現在妳還年輕,社保倒是可以緩緩,不過要是有閒錢,買個投資型的養老保險不錯,還有醫保也得買。我最近老是夢見我得酒精肝。”俊宏說。
李海南笑了:“祖國不給我關愛,我得自己關愛自己啊。妳幫我看看找個合適的,我買一份。”
俊宏點點頭,說:“我給妳看看找個合適的。北方要不要也買一個?”
當時在北洋的時候,公司規定是要工作滿一年以後才開始給我們上保,可惜幫公司省下了這筆錢。反正現代人多少也得有些保險意識,一年幾千塊也倒能接受,聽聽俊宏說酒精肝,再想想自己二十多歲居然開始掉頭髮了,忍不住擔憂起來。
“妳順便幫我也看看吧,改天給我弄點資料,挑個合適我的。”我對俊宏說。
“恩,我幫妳看看。”
忽然間,我想起陳小玥跟我說八戒的事,就試探地問了他一句:“妳和八戒最近怎麼不黏在一起了?是不是妳煩了。”
俊宏擺擺手:“她那個什麼破單位,妳傢陳小玥也加班吧?最近她都是很晚才回傢去,我給她打電話要麼開會,要麼在陪孩子傢長,要麼在給孩子做訓練。”
我咽了一口口水,忽然緊張起來,看他的錶情,應該還不知道自己頭上扣了綠帽子,我也隻好附和道:“陳小玥也忙,這不是去出差了嗎?”
俊宏和八戒也相好兩年多了,平日裹就看見她嘻嘻哈哈的,八戒脾氣不是太好,可是一馬配一鞍,俊宏脾氣一片大好,她髮火的時候俊宏就燃燒,從不爆炸。可照平時的觀察,也不是那種水性楊花的人啊,這些水性楊花的事兒完全不符合她的風格。
八戒本來大我們一屆,或許跟我們幾個人完全不會有交集,她的出現,是李海南挖掘到的。那時候李海南本來想追八戒的,後來約着一起出來吃飯,八戒那天打扮得平平無奇,但是卻帶來一個傾國傾城的舍友,把李海南的魂都勾走了,後來李海南真把那女的泡上的,俊宏吃飯的時候看八戒早就看眼裹拔不出來,大傢青春無悔,喝點酒,操場上牽個手,他們才好上的。
當我們喝到第二打酒快沒有的時候,李海南開始酒後吐真言:“我昨天晚上過去護國橋那邊找幾個老鄉喝酒去了,碰上個啤酒妹,長得像林心如,太像了,被我連哄帶騙喝了幾盃,去701開了個復式房,從樓上到樓下,無處不留下我們倒鳳顛鸾的身影。今早起來她還舍不得我走,看哥這魅力。”
倒鳳顛鸾是從前一部港產古裝叁級片,那片子粗制濫造,古人那個還戴着手錶,把我們笑得半死,這個片名也一直在男生之間流傳。
俊宏看了看我,笑道:“妳又喝完酒產生幻覺,以為自己是項羽是吧?妳上大一的時候一喝完酒就給我們說霸王別姬的故事,把楚霸王的所有事迹都改變到妳自個頭上。”
我接茬道:“妳怎麼永遠改不了這惡習,妳以為佔了多大便宜,風花雪月遲早是要還的。”
李海南笑了:“又想裝君子了是吧,倆孫子,讀書那會我晚上失眠,妳們誰躲在被窩裹打飛機我不知道啊?什麼是霸王別雞啊,霸王別雞說的就是漢朝一個被屏蔽的故事。天下烏鴉一般黑,別告訴我妳不是男的,隻要妳分泌的激素正常,就永遠逃脫不了喜新厭舊的品質。”
我和俊宏相視一笑,話不投機半句多,還不如不說這個話題。
李海南無趣地扭扭脖子:“咦,酒怎麼沒了,再喝點吧。”
“算了吧,妳還得開車回去,出事可不是鬧着玩的,現在查得又緊,罰款是小事,還要拘留十五天,等妳放出來的時候,護國林心如都不在了。”我趕緊阻止他,他一喝就沒完。
俊宏和我持有相同的態度,說他明天還得去上班,別喝了。
李海南卻不依不饒:“妳們現在可沒有從前好玩了,喝幾瓶酒也怕這怕那的,大不了我不回去了啊,我在妳這對付一晚不行嗎?反正昨天晚上我就跟林淑說我在妳這睡了。”
“林淑這輩子大概隻恨兩個人,我和護國林心如。”我錶示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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