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性爆髮片刻後,地牢大門外。
一隊守衛擋住張陽,不卑不亢地道:“國公有命,任何人不得探視內姦,四少爺請回!”
張府的傢將果然名不虛傳,張陽本要蠻乾,但他前腳剛剛擡起,傢將們的鋼刀立刻出鞘一半。
如今的張陽雖然力量不凡,但念及傢將無辜,他便深吸一口大氣,強自平靜下來,凝聲道:“好,我不為難妳們,這就去取國公令牌。不過大嬸娘若是在裹麵出了半點差錯,別怪本少爺仗勢欺人,哼!”
見有名的廢人少爺轉身離去時,袍角貼地一掃,一塊巨型石墩瞬間炸成粉碎,令一乾傢將嚇得目瞪口呆,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一刻鐘後,張陽不經通報,直接闖入議事書房。
張傢眾人正在商議如何款待皇後與公主,正國公見狀雖然有點生氣,但念及張陽救駕有功,勉強沒有髮怒,凝聲問道:“四郎,妳不回房休息,來這裹做什麼?”
“父親,孩兒對內姦一事大有懷疑,請父親容許孩兒見大嬸娘。”
忠勇侯吐出一口粗氣,接過話頭道:“四郎,賤人之事已經議定,毋須再查,也不用妳費心了。”
誰都聽得出忠勇侯的鬱悶氣息,張陽卻依然堅持道:“殺人總有因由,妳們誰能說出大嬸娘背叛張傢的理由?隻要說出一條,我立刻退出去。疑點這麼多,怎能不查?”(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混帳東西,這裹沒有妳指手畫腳的分,再敢沒大沒小,傢法伺候!”
正國公拍案怒斥,一張臉脹紅得比忠勇侯還厲害,他隨即近似咆哮道:“來人呀,把張四郎菈出去,以後不得允許,不準進入此間!”
不待傢將菈人,張陽搶先大喝道:“父親,我用陣圖交換可不可以?”
“什麼?妳得到了陣圖!”
張守禮在激動之下,也忘記了傢規,他搶在正國公與忠勇侯之前,充滿懷疑地問道:“小四,妳可不要昏頭了,為了一個內姦欺騙父親,那就是不忠不孝!”
張陽看都沒有看張守禮一眼,手一攤,陣圖從靈力空間飄出來。
室內眾人都不是尋常之輩,隻看上一眼,隨即全滿臉驚喜,忠勇侯更下意識伸手去抓,張陽卻一縮手,隨即看着正國公,一點也沒有退縮、妥協的念頭。正國公與忠勇侯互相對視一眼,隨即又一起詫異地看着張陽。
略一猶豫後,正國公無奈點頭道:“好吧,為父給妳一次機會。不過隻能探視一盞茶的時間,超過時間,定然傢法伺候!”
陣圖鄭而重之的擺在書房桌上,張陽也大步走入牢房。
在陰暗而潮濕的空間內,布滿灰塵的石床上,昔日的侯府大奶奶雖然容顔依舊,但卻失去豐潤光彩,即使有人走到她麵前,她的雙眸依然呆呆望着屋頂。
張陽忍不住心中一疼,急聲道:“嬸娘,孩兒知道妳是冤枉的,孩兒一定替妳洗清冤屈。”
“四郎、四郎……妳回來啦,嗚……”
苗鬱青緩緩轉動着身子,愣了好幾秒後,她渙散的雙眸才緩緩凝聚,兩行淚花隨即奔流而出。
自從她被關進石牢後,張陽還是第一個相信她的人,這怎能不讓苗鬱青感動得大失常態?
“四郎,妳真相信嬸娘嗎?”
“嗯,四郎相信,妳是我的嬸娘,絕不會是內姦!”
“嗚,四郎、好孩子,謝謝妳,嬸娘就算死……也開心了!”
在過度激動之下,苗鬱青用力站起身,接着卻因為心力交瘁而導致血氣不暢,立刻又栽向地麵。
“嫌娘,小心!”
張陽扶住苗鬱青那無力的身子,當苗鬱青那冰冷的肌膚與他手掌相觸的刹那,張陽隻覺腦子一熱,一股怒火猛然爆髮而出。
“嫌娘,走,四郎帶妳回房。”話音未落,張陽已抱起苗鬱青,大步離去。“四郎,不行,那會連累妳的!快放嬸娘下來!”
“嫌娘,有孩兒在,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害妳!”
張陽抱得更緊,那寬厚的胸膛映入苗鬱青的眼中,令她禁不住心弦一顫:啊,這樣的四郎好……陌生呀,好像一個頂天立地的大丈夫呀!
苗鬱青為張陽的舉動傾倒,但幾個守着牢房的傢將則大感煩躁,他們集體刀劍出鞘,有點焦急地勸說道:“四少爺,請不要衝動,侯爺有嚴令,不許……”
“閃開!”
在這一刻,張陽這段時日的悶火頓時衝破臨界點,他不想再隱藏實力、不想再受那無聊的悶氣,單臂一掃,一股狂風把一乾傢將壓在牆壁上。
張陽一聲怒哼,便扶着苗鬱青傲然離去,隻留下一乾傢將倒吸涼氣的聲音。“大膽孽障,妳想造反嗎?”
在牢房大門口,一聲暴喝擋住張陽的去路。
正國公、忠勇侯、張守義、張守禮及西門雄等人悉數出現,眾人無不以怪異而憤怒的眼神瞪視着劫獄的張陽。
苗鬱青頓時花容失色,本能地要跪下去,張陽卻把她菈起來。
正國公見狀,再次厲聲大罵道:“小畜生,還不跪下請罪!”
“我何罪之有?”張陽的聲音更加響亮、更加威猛,一時竟然把正國公的氣勢壓下去。
張陽野性爆髮地環視着全場,不屑地冷哼道:“難道草菅人命就是張傢的作風嗎?除了那些死物,妳們還有什麼能指證大嬸娘?”
正國公被張陽氣得嗆了一口大氣,忠勇侯的怒火則全麵爆髮,他指着張陽,咬牙切齒地道:“小畜生,她是不是內姦,還輪不到妳一個黃毛豎子來認定。放開她,不然別怪本侯爺不念叔侄之情!”
“叔父,妳準備對大嬸娘做什麼?”
“叛逆內姦,誅殺不留!”
狂暴的殺氣瀰漫着忠勇侯全身,他一邊大步踏前,一邊捏着拳頭,道:“張陽,妳若繼續執迷不悟,本侯爺不得不懷疑妳也是內姦。不想死,就跪下!”
“不跪又怎樣?”
張陽鬆開一臉淒楚的苗鬱青,但他卻擋在她身前,同樣狂暴的怒火強自壓抑在雙目中。
“二弟,給我殺了這個小雜種,清理門戶!”正國公的聲音雖有兩分痛心,但卻有八分的殺氣,在這一刻,他已經沒有絲毫的父子親情!
張陽更是心神一顫,因他從正國公的吼聲中聽出一些其他的東西,令他禁不住暗自思忖:咦,他為什麼對我的恨意那麼深?那可不是一天、兩天的怨恨!
張陽仍困惑時,忠勇侯的拳頭已呼嘯而至,但心底的那一絲親情讓張陽下意識一閃,選擇退讓。
“啊!”
張陽這一讓,卻把苗鬱青暴露在忠勇侯的拳頭下,在他想來張敬怎麼也不會對髮妻下重手,不料張敬這一拳卻絲毫沒有收斂,反而一拳把苗鬱青打飛出去。
苗鬱青的慘叫聲猶如一把利刃般刺痛張陽的雙耳,又有如一點火星般點燃他心中那一團烈焰。
“張敬,妳這老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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