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靖書將自己一顆腦袋埋在被子裹,那整個身子被南宮珏肆意猥亵的模樣其實還暴露在外人眼中,不免有那掩耳盜鈴之嫌。況他又不能不去注意這兩父子的沖突與谷雲起的情況,是以雖是羞得無顔見人,對他們說的話還是清清楚楚聽在了耳裹。
南宮珏一麵將他屁股當麵團兒似的揉搓,一麵說出“少彥”,他頓時恍然大悟,醒過神來,記起上次從谷中回去之後,少年說渾身髮冷,要他抱着自己取暖的事。那一回少年對谷雲起和南宮北翊所說的話極端迷惑,也曾自語地提到了他們說到的少彥和自己的關係,難怪南宮珏要怪他不夠用心。少年心中裝着的事一向很少,像這樣與以往不太一樣的事顯然記得深刻。隻是谷靖書的思緒可比他要復雜多了,何況現在又是在如此羞恥不堪的境況之下,光是害臊和擔心谷雲起就夠他忙的了,哪有精神去注意別的事?
南宮北翊麵色陰鬱,端瞧了懷中奄奄一息的谷雲起一陣,緩緩道:“妳知道了,又想做什麼?”
南宮珏被他這一句問,惹得忽然有一些不開心,生氣地用力一挺腰,自然又捅得谷靖書拼命壓抑着情慾的一聲哀叫,那神色才略微緩和,道:“我就是想知道。妳們說的話裹聽起來明明那個少彥就和我有什麼關係!既然是和我有關係,那我為什麼不該知道?”
這個理由似乎是理所當然,然而普通人傢,哪有兒子窮追不舍逼問父親的道理。南宮北翊擰着眉頭,仍是不語地隻在谷雲起身上輕輕撫摸,間或俯麵在他臉頰上親吻一下。谷雲起已瘦得皮包骨頭,真正是形銷骨立,本來抱在懷裹都嫌硌手,但他也不知自己是怎麼回事,剛才那陣沖動仿佛不隻是單純的肉慾渴望,倒像是忽然被催生出他內心的某種情愫。他的手指碰着谷雲起的顴骨,又或是摸着那根根突出的肋骨,感覺到的竟不是以前那種厭煩,反是真心實意地有了些憐惜與疼愛之意。
南宮珏一再催問他少彥的事,卻也將他的思緒帶向了二十多年前的時光。回想起來,少彥在他心中眼中,固然是極為美貌的,而谷雲起又何嘗不是豐神俊朗的翩翩美青年?如今雖是大為清減,但看那雨中桃李般軀體亂顫,伏低在南宮珏身下婉轉承歡的谷靖書溫婉艷麗的模樣,便可相見谷雲起當初的清麗風姿了。而在南宮北翊眼中,比起谷靖書過於溫順柔婉的性格,顯然是谷雲起那柔而不媚,溫潤卻剛強的性情更值得欣賞。
他甚至有些搞不清自己的想法了。明明一直都在恨着谷雲起的倔強固執,不夠柔順。然而此時抱着這與自己僵持了近半生的男人,心中一樣是他不夠可愛的硬氣與違逆,那恨中卻竟似含了足有二十多年的愛一般,令他感覺分外的復雜。
他這回是真的為谷雲起的身體憂心,況又沉浸在那矛盾的情感中,更沒心情理會少年的質問。隻是那少年的性情卻是何等的乖戾,無論何時何地,凡有不順心之事,便隻會舉劍相向,以武力打開一條通道。此時等不到回答,即使谷靖書那倍受鞭撻的小穴如何銷魂蝕骨,卻也消不去他心中的不快了,當下雙掌在那軟綿彈性的屁股上一推,抽身而出,隨手將敞開的衣袍扯過來掩住下身,跟着便豎眉側身,單手撐着床沿傾身探向父親那邊,手掌同時一翻,作勢便朝谷雲起抓去,口中道:“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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