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鹹豐十年泰西1860年,盛夏今年正月以來朝廷正在同時打兩場主要戦爭,一場是和發匪的,一場是和英法聯軍的,我走的時候聽說戦事頗為不順,現在盛夏已至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我所屬的洋行於春分受曾制臺大人的委托派了一夥人去美國為朝廷購入軍火,朝廷近些年逐漸重視起洋務來,我在洋行混迹多年,被視為通曉洋務之人,於是派我做通事跟隨前往,臨行前曾制臺大人料想那美利堅國相隔萬裡,途中艱難險阻必是不少,因此除了朝廷撥給的采購資金,額外向參加此行人員都賞了每人旅費一百五十兩以備不測。美國尚未和朝廷公開交惡,南方一些商人貪圖厚利,願意私下賣軍火給我們,隻是眼下南北關係緊張,不可聲張出去。
我們一行人在美為朝廷購得斯普林小铳千餘杆,拿破侖銅炮五門,聘請做到相當於中國守備等級的美國洋員1位,這批軍火不多,卻是曾制臺大人費盡心思,通過洋行分批籌措而來,隻盼能解朝廷燃眉之急。
就在軍火交易達成,即將裝船起航之日,張買辦借口要查驗行李安排手下僕役阻攔我上船,又讓一個在碼頭搬運的黑奴匆匆過來遞給我一個信封,我正疑惑不解時,船以離港,追之不及。
我打開信封裡麵有一張紙寫到:你與洋人蠅營狗苟,形迹可疑,我懷疑你已經答應洋人做了漢姦內鬼,將來不知還要闖下何等大禍,我不忍留此隱患在旁,故逐爾出團,生死由天,回國述職,我自有公論,朝廷旅費既付爾手,我不追回,你可留作在此謀生之用。——張氏手書我讀完不禁悲憤交加,回想起來我與張買辦共事多年,他是個隻會溜須拍馬,磕頭問安的無能之輩,隻因把女兒送給李掌櫃當妾,才提攜他做到了買辦,每每都是我去和洋人交涉才讓事情能夠辦成,但他全都在李大人麵前說是自己與洋人週旋的功勞,我少不得要分辯幾句,他就因此記恨,這次采購軍火事關重大,回去自然功勞不小,他又私吞部分采購款,此事我已經知道詳細,隻待回國了我就會在李掌櫃麵前與他理論。隻是有次我口誤和洋員說起此事,他在旁邊雖假裝不知,難免會想到隻要把我抛棄在此,他貪汙的那筆錢就會自然神鬼不知,還能公報私仇。他回國後必然聲稱我已經死在途中,故鄉的人都會以為我成了孤魂野鬼。現在歸國無望,隻能權且考慮先在此地謀生,好從長計議。
就在我一籌莫展的時候,此行途中認識的洋朋友,提供碼頭裝卸的伊萊·皮爾先生邀請我加入他的公司,他是佐治亞州的州議員,我不明白這是多大的官,大致相當於中國的布政使或者按察使吧,他說他在佐治亞州有許多產業,認為我既然是中國人就應該比較懂茶葉,可以幫他經營茶葉和瓷器的生意,恰好他手下管這個的職員眼饞棉花投機的巨大利潤,前段時間剛辭職走人,他正物色接手人。我現在別無他法,思慮再叁,唯有接受皮爾先生提供的庇護,便隻好同意了加入他的公司。
皮爾先生向我介紹道:這傢店鋪在佐治亞州的重要港口城市薩凡納,位置在富人區旁邊通向港口的大道旁,招牌是:東方商品行。這是一座磚木混合建築,之前已經有比較穩定的客源和購銷渠道,主要商品大多都進口自英國。店裡經營茶葉,瓷器,胡椒等香料和皮爾先生公司名下的品牌煙草和咖啡,順便還賣一些歐洲國傢書籍和其他的進口藝術品,工藝品,我的顧客也大多是南方較為富裕的階層和外來客商,若經營得當,我每月可穩定得到傭金150美元左右,足夠我在當地過上比較舒適的生活。我去了可以和懷特先生接洽,懷特先生主管公司在港口的業務。
與皮爾先生的交往中我還了解到,美國主流飲料是咖啡,喝茶是一種從英國而非中國傳入的奢侈時尚,他們喝茶習慣也與中國不同,會往茶水裡加很多牛奶,砂糖,檸檬汁等東西,在南方喝茶和食用香料的主要是對外貿易港的人和內陸的上層社會,普通居民和中產都會選擇更便宜的咖啡和煙草。
我出發前皮爾先生建議我最好穿上洋裝,剪掉辮子,我長得很像印第安土著人,在南方恐怕多有不便,可自稱是英國公司從加拿大招募的土著雇員,南方的棉花貿易很依賴英國市場的購貨,對英國人比較友好,英國公司在加拿大招募一些土著民來做事也很有正常,南方人普遍對外國缺乏了解,不會詳細盤查,這樣就可以借助英國的國際威望保護自己,降低敵意,給人一種可能不好惹的錯覺,又容易解釋自己的外人長相和行為舉止差異。
我對皮爾先生的建議十分感謝,並馬上照做,我以前在洋行工作時和英國人的公司多有接觸,僞造證明文件和模仿英國公司雇員對我並不困難,而且也不必完全像,模糊身份就好。皮爾先生也給我提供了他公司的身份證明文書,好讓我能便宜行事。(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我在薩凡納的港口區順利找到了懷特先生,向他說明了我的來意,懷特先生對我很友好,但我能感受到他那被良好教養所包裝的輕蔑和俯視,懷特先生作為南方本地人,不無自豪的向我介紹薩凡納這座因為棉花貿易而繁榮起來的港口城市,從附近的要塞說到火車站前的倉庫,還有這港區裡有幾百個黑奴歸他懷特管理。交接了店鋪的經營後,懷特先生向我錶示他在這裡也是頗有地位的紳士,我有困難可以找他幫忙,我很感謝懷特先生的好意,這對我已經足夠了。
我在薩凡納的生活總會有各種不如意,雖然我已經按皮爾先生的建議,假托自己是英國公司的雇員,熟人因生意往來都對我比較放心,但黃種人長相仍讓不認識我的人對我充滿敵意,如不讓我進酒吧的酒保,一些商店會對我故意提高價格,黑奴出逃時我若在街上常會被拿着武器的民兵攔住盤查等,美國人普遍看法:不是白人就天生低等,在美國南方更是如此,幸而貿易港口的人普遍比較開明,時間一長我與鄰居和顧客都相處友善。但我明白他們的善意隻是流於錶麵,借以彰顯自己的氣度,他們把我的出身文化背景也當做是店鋪的一種異域特色,是他們生活的一種裝飾,而這正如皮爾先生說的:就算是歐洲的國王也會在自己的客廳裡擺上幾個中國的花瓶。但我目前沒有別的出路,隻能暫時隱忍,想我身為禮儀文明之邦的人,在這裡被如此無端蔑視,我每逢被人盤查都感到生氣又鬱悶,你自傢奴僕管不住與我何乾?私下嘆息美利堅人野蠻愚蠢如此,但有時不免轉念又一想他們若是盤問我這個無關的外人浪費時間,沒準真讓哪個黑鬼跑了未嘗不是幫人一把,可能是也是做了好事吧。
幾星期後,我受皮爾先生所托到亞特蘭特幫他處理一起生意往來的事,此事他不便出麵,需要一個外人來才好做,但我可以借他名義尋求方便,雖然事多繁雜,千頭萬緒,但得益於皮爾先生在此地頗有威望,眾人看在他麵上都肯幫忙,我忙碌數日,頗費心神,可也終於辦妥,皮爾先生甚為滿意讚許道:“我聽英國人說:東方人勤勞忠誠。果然不錯”
我自千恩萬謝,錶示皮爾先生凡有所托付,我必全力而為,絕不敢怠慢。
不知不覺我來薩凡納已經有小半年了,一些老主顧和我熟絡起來,在買賣之餘也會和我說笑互相解悶,漸漸成了朋友。
盛夏酷熱,我泡了一壺好茶邀請一個老主顧先品嘗一下,閒聊時他看到我的店裡隻有我自己在忙碌,並沒有其他店員也無僕人和傢眷,我說對這裡情況還不太熟悉,城裡的白人都不屑於給我打工,也沒有女人樂意和我說話。
這位熟客便好心的替我想辦法,他讓我去奴隸市場買幾個女黑奴做幫手和床伴,他們都這麼乾,如果不喜歡黑女人,有些女黑奴經過和白人奴隸主的多代混血,已經長得與白人相似了,有的還很漂亮,可根據一滴血原則她們還是黑奴,新奧爾良的奴隸市場上這種混血偏白人長相的女奴最多,薩凡納也常有人會來售賣這種女奴,隻是價格可能會偏高。
我對此沒什麼自信,他們會把奴隸賣給我嗎?這個鄰居向我解惑道:“奴隸販子都隻認錢,隻要是自由人就行,哪管你是什麼人呢?”
說到這,他無不自豪的說“薩凡納可是佐治亞州的大城市之一,單是這城裡的黑奴就有幾千,隻要留意一下商業區的奴隸拍賣廣告,看到上麵提到有花式姑娘要出售,那就去買一個回來準沒錯。”我對美國南方的這的種族奴隸制還真是完全不懂,這位好心的熟客向我解釋了半天,總之我暫且理解為可能和我在中國傢鄉看到的富人買賣丫鬟,僕役差不多,那些種植園和碼頭做苦工的黑奴,也與中國地主的佃戶相似。
有一天我看到一則黑奴拍賣廣告上麵寫着:著名奴隸經紀人托尼先生將要出售薩凡納稀有的珍品,難以置信的美麗,貨真價實的處女小妞,極為罕見的金發花式姑娘。
我想這黑奴我來了薩凡納也看見了不少,都是一頭卷曲黑發,和唐人說的昆侖奴無二,這麼多黑奴在這裡做事,想必是和白人打仗輸了,被抓來罰做苦工,或是白人朝廷征發了他們做徭役,如秦始皇修長城,隋炀帝挖大運河一樣。可這黑奴咋就能長出金毛來,莫不是跟黑臉的獅子似的?去看個新奇也好。
懷着對這位金發花式姑娘的巨大好奇心,我第一次踏進商業區的奴隸拍賣行,這種地方實在有點讓我感到難以言說的強烈不適,若就此退出好像也不好。這個不大的建築裡已經擠滿了想要來買奴隸的人,裡麵濃烈的汗臭和煙味混合的空氣讓人作嘔,他們叁五成群的聚在一起聊天,大口喝啤酒,用力抽雪茄等待拍賣會開始,不時有人對展臺上的黑奴指指點點,品頭論足,奴隸販子和經紀人穿行其間競相推銷自己的商品,介紹奴隸的手藝和溫順品性,我強作鎮靜的走到待售奴隸展臺前看看,有的全身上下都是黑的,有的能看出和白人有不同程度的混血,他們脖子上掛着的廣告牌上寫着他們的起拍價和血統,是純黑,淺黑,二分之一黑,四分之一黑,八分之一黑諸如此類。
我從奴隸商販的推銷和與旁人閒聊中得知,在黑奴市場上,男奴隸膚色越深越值錢,膚色越淺價格越低。這裡的人們相信,膚色越淺,人越聰明。很多淺膚色的奴隸是黑白混血,有一些甚至識字。奴隸越聰明越不好管,如果識字,不但不好管,而且逃跑的概率會大增。女奴隸則是膚色越淺價格越高,被奴隸主買去之後當做女傭,收拾傢務,還能兼做性伴侶。
我走到展臺盡頭,被一個待售的女奴深深吸引,她膚白如此地白人女子一般,帶着一絲病態的蒼白,裸露的皮膚在烈日下泛着細密的汗珠,一頭金發如麥穗般散亂披下,淩亂地黏在濕透的胸前,遮不住她裸露的雙乳——小巧卻挺立,粉紅乳頭因羞恥而微微硬起,汗水順着乳溝淌下,滴在纖細的腰身。她的雙手被麻繩反綁在背後,繩結深深勒進白皙的腕部,留下紅腫的勒痕,雙腳套着生鏽的鐵鐐,鏈條緊繃,迫使她雙腿微微分開,露出羞處——金色陰毛稀疏地覆在私密處,汗水順着大腿內側流淌,與淚水混在一起,滴在木臺上。
我真是完全看不出她哪裡像是黑奴了,按說這女黑奴,我也見過不少,也沒有如此白淨的,這美利堅人明明是販賣自己的白人女子,硬說是黑人奴隸,真是奇怪。我想可能她原本出身清白,因傢中有人犯了謀反大罪,被朝廷滅了叁族,把她抄沒官賣才流落到處。
頸上的黑色鐵項圈嵌進她細嫩的脖頸,勒出一圈紅印,項圈上的短鏈拴在臺頂橫梁,迫使她挺直身子,赤裸的身體在人群貪婪的目光下無處遁形。她低着頭,金發垂落遮擋胸前,淚水從眼角溢出,順着臉頰滑落,濕透了發絲,黏在裸露的皮膚上。她的臉頰因羞恥漲得通紅,嘴唇被咬得發白,幾乎滲出血絲,雙腿顫抖不止,想並攏卻被鐵鐐無情扯開,羞處暴露得更徹底。
她喘息急促,胸脯隨之起伏,喉間擠出細微的嗚咽,羞恥讓她全身僵硬,仿佛每一寸皮膚都在灼燒,想縮進自己的影子卻無處可逃。
一個矮黑的奴隸販子——托尼,站在她身旁,手持短棒,指着她對人群喊道:“諸位瞧瞧這花式姑娘!金發白膚,白的跟牛奶一樣,十六分之一黑,名叫斯蒂芬妮,十八歲了,正是最適合在屋裡服侍的好年紀,薩凡納的稀世珍寶!模樣俊俏,身子乾淨,上等尤物,市場上很久沒見過像她這樣的了!”
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黃牙,用棒子粗暴地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麵對買傢。她的藍眼猛地一縮,眼淚如斷線珠子滾落,濕了金發,發絲黏在赤裸的胸前,汗水從頸間淌下,流過乳尖,滴在木臺上。她的嘴唇顫抖,羞恥讓她喉嚨發緊,低聲嗚咽幾乎被人群的喧囂掩蓋。
托尼喝道:“別哭啦,轉身給爺們兒看看!”他用棒子敲了一下她的腰,她身子一顫,踉跄轉動,裸露的背部暴露,幾道淺紅鞭痕在白皙皮膚上觸目驚心,汗水順着脊椎流下,淌過臀縫,滴在腿間。
她試圖用肩遮擋胸前,金發隨之晃動,卻被鏈子扯得更直,臀部微翹,羞處暴露得一覽無餘。她的淚水滴在木臺上,雙膝幾乎發軟,羞恥讓她喘不過氣,裸露的皮膚在烈日下泛起一層細密的紅暈。她的金發隨着喘息散開,雙乳隨之輕晃,汗水從腰間滑落,羞處因緊張而微微收縮,淚水滴在裸露的胸前。
一個被大傢稱作約翰遜的滿臉黑胡須如李逵似的粗野鄉紳走上前去,如看牲口一般,掰開了這個姑娘的粉紅小嘴,看她一嘴乳白的好牙,又摸了摸胸,又抓了抓腿,連連點頭稱美,看樣甚是喜歡,聲稱他要定這個女子了,多少錢都不在乎約翰遜走後,這個女子擡起頭,向四週看了看,她用藍眼迎着我,淚水滾落,臉上的紅暈更深,低聲懇求:“這位先生求你買下我?”
我慌了神忙問“你是在叫我嗎?”
她聲音微微發顫,甜美卻帶着屈辱,羞恥讓她連說話都像在顫抖,吐字不太流利但很清晰“是,就是你,先生,我想求你買下我,我不想被約翰遜那種人買去,不然我會死的,他肯定會把我打死的。”
說完她茫然凝視着鐵鏈和木梁上方的天空,可以看見她眼裡的淚花,我心一軟,雖無準備,卻無法拒絕她,她的淚水滴在裸露的胸前,順着腹部滑落,金發隨着顫抖散開,雙膝因恐懼而發軟,鐵鐐嘩啦作響,羞恥讓她低聲啜泣,汗水從羞處淌下,滴在腳邊,這是一個我無法拒絕的請求。
我走過去,用手帕擦去她的淚水,說:“我會盡力的。”
拍賣鈴響,叫價此起彼伏,我加入競價,卻在理智下止歩。
一個膚白如我見過的歐洲女子的奴隸被賣了1300美元,她的羞恥淚水無人憐憫。
我看到了她眼裡絕望的目光,我沒有達成她的請求。
“斯蒂芬妮,”我不知該怎麼安慰她∶“對不起。”
“不,先生,”她低着頭哽咽着說∶“你已盡力了。我知道,一開始就沒有希望,我應該知道的。他想要得到我,他什麼價都出得起,謝謝你已經盡力幫助我,我將對你感激終生。我的姊妹們也曾被如此羞辱,可我怕他,比怕死還甚。”
約翰遜走上臺,用手杖敲了敲她的腿,她拖着鐵鐐踉跄下臺,金發在身後搖曳,赤裸的身影在人群中漸遠,雙腿因羞恥和恐懼而幾乎癱軟。
我不敢再麵對接下來會發生的事,心虛的跟着一些散場的人離開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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