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聽砰然一聲,顧法高一個高大身軀,平空被震飛出去兩丈多遠,落到地上,口噴黑血,四肢一陣牽搐,倒地死去。這正是他作法自斃,作惡多端的報應。但看到鎮九宏和二十劍門弟子的眼中,不由得大為凜駭。以“黑煞掌”馳譽武林的顧法高,竟然連對方一招都沒有接下,就送了老命,這年輕人的武功,豈非已到了可怕的程度,折劍之仇,還能報嗎?
五山山主和桑鳩婆也同樣深感意外,誰都想不到黑煞掌會一掌斃命,大傢心中不期而然升起了一股無比的欣喜,阮天華功力越高,他們臉也都像貼了金一般。就是阮天華自己也想不到的事,怔得一怔,怵然道:“他,死了?”
桑鳩婆道:“顧法高練的是黑煞掌,你掌力比他強,毒功一旦被震散。自然毒發身死,這也隻能算他作法自斃,如果你接不下他這一掌,毒發身死的隻怕是你和鐵若華了,何用自咎?”一麵叁角眼一擡,說道:“鎮二爺,方才雙方有言在先,這場過節,是不是從此揭開了?”
鎮九宏早已看得膽顫心驚,聞言點頭道:“青山綠水,咱們後會有期,兄弟告辭。”朝身後弟子揮揮手,正待退去。
桑鳩婆冷喝道:“鎮二爺慢點走。”
今天這種場麵,鎮九案真是出生以來,從未遇上過,連要走,都不讓你走,一時氣得臉上煞白,連身軀都不禁起了一陣顫動,停歩道:“桑婆婆還有什麼見教?”
“見教不敢。”桑鳩婆呷呷尖笑道:“鎮二爺這句青山綠水,交代得似乎不夠得清楚,如果說這是一句狠話,劍門山還要向於小兄弟尋仇。於小兄弟也並不在乎,但方了顧老兒代你鎮二爺下場之時,說過他敗了,這場過節就從此揭開,老婆子要問的,是這場過開究竟是不是揭開了?你鎮二爺總得交待一句再走。”
鎮九宏沉聲道:“姓於的毀劍第一節,顧老哥說出來了,自然算數,但顧老哥在這裡送了老命,這是新仇,他雖非劍門山的人,但為劍門山之事而死,劍門山除非江湖除名,否則這筆帳咱們劍門山不能不算。”
桑鳩婆點頭道:“這還像話,好,鎮二爺請吧。”鎮九宏一言不發率着門人匆匆而去。
羊樂公搖着頭道:“於小兄弟,方纔你不該出手太重,劍門山這梁子,看來是結定了。”(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阮天華道:“在下並不知道姓顧的如此不堪一擊,方纔還怕接不下他的黑煞掌,才用了十成功力。”
桑鳩婆道:“劍門山在江湖上獨樹一幟,連八大門派都要讓他叁分,五山派創派伊始,就是讓他們一歩,也不算丟人?”
羊樂公聽得把瞼都漲紅了,不待她說下去,就大聲道:“於小兄弟代錶咱們了五山派參加君山大會,自然和五山派有很深的淵源。劍門山要向於小兄弟尋仇也就是向咱們五山派尋仇,我羊樂公絕不會縮頭,四位兄弟,你們說呢?”
伏叁泰等四人同聲道:“咱們五山派當然絕不袖手。”
羊樂公臉上有了笑,笑嘻嘻的道:“桑婆婆,你聽得到了,咱們五山派並不怕事,對不?”
桑鳩婆笑道:“了不起,你們五山派果然強過八大門派。”
羊樂公聽了大樂,聳聳肩道:“桑婆婆,你這句話才是持平之論。”
正說之間,隻聽小紅咦道:“師傅,你快看,顧法高的屍體竟不見了。”地上隻剩了一灘黑水,顧法高屍體業已化去。
桑鳩婆道:“他練的是毒功,屍體自然會被劇毒化去,不然鎮九宏怎麼連屍體都不顧而去?”
小紅咋舌道:“黑煞掌竟有這麼厲害?”
桑鳩婆道:“五種煞掌中,黑煞掌還是排名最末的一種煞掌。”
小紅問道:“還有四種是什麼煞掌呢?”
桑鳩婆道:“紫、白、青、赤、黑,以紫煞掌最厲害,但五種煞掌中,隻有黑煞掌是毒功,所以也落了下乘。”
小紅心想:“大哥練的紫正神功,大概是紫煞掌了。”心中想着,還待再問。
桑鳩婆道:“咱們走吧。”
回轉嶽安客棧,過沒多久,五山山主也搬來了。現在這五位山主同把阮天華當作天人,也是五山派的一張王牌,每一個人都把“小兄弟”叫不絕口,套着近乎。
羊樂公一人把鬍子,卻不脫稚氣,阮天華答應代錶五山派,他滿天煩惱都一掃而空了。不但和阮大華談得很好,就是和小紅、鐵若華兩人,也極為談得來,一口一聲的叫着“小兄弟”,兩位姑娘也叫着他老哥哥,什麼事都會去找他。桑鳩婆笑他不像五山派的車門人,倒像是個猢猻頭兒,羊樂公卻也不以為然。
君山大會是在山頂的軒轅臺舉行,平日遊客可以登臨的軒轅臺,今天謝絕遊客,山麓間的登山小徑,都有人守在路口,不是參與大會的人,都被摒諸山腳。難越雷池一歩。軒轅臺是一片平臺。平臺四川,已經放了兩排闆凳,在闆凳麵前;豎立了兩尺來高一根木桿,桿上釘一方木牌,牌上寫着參加大會的門派,你是那一們派,就坐到寫着那一門派的木牌後麵去。
軒轅臺北首放一張覆着紅布的案桌,案後放叁把椅子。南首登臺處,入口人首也有一張橫案,案後站着兩個身穿青布長袍的中年漢子。他們是少林派金雞門的弟子。主辦這次大會的是金雞門,他們是大會服務人員。
案上放着叁疊綢條,入場的入,必須先向他們領取綢條。以資識別。參加大會的人分為叁種,一是各門派的掌門人,佩紫紅綢條,一是各門各派的代錶,佩大紅綢條,一是各門各派觀察的人,佩淺紅綢條。你領到綢條就可以去找自已的坐位了。這就是君山大會會場的大概情形。
大會由已時開始,現在離已時大概還有半個時辰,各門派的人已在陸續上來了。小紅是個急性子,今天天色才亮,她就催着大傢起來,催着大傢趕快用早點,催着大傢早些上君山來。所有參加大會的人,該算他們這一行人來得最早了。
桑鳩婆是乙木門掌門人,羊樂公是五山派的掌門人,都領到了紫紅綢條。阮天華代錶五山派,小紅代錶乙木門。鐵若華代錶鐵手幫,領到的是大紅綢條。伏叁泰等四山山主。總管苟不棄,來復、青兒、都領了觀禮的綢條。因為叁個門派是同時報的名,坐位也排在一起。他們左首,水牌上寫的是劍門山。
小紅咯的笑道:“這真叫做不是冤傢不聚頭,劍門山的坐位就排在我們左前呢。”
桑鳩婆尖笑道:“鎮九宏叁天前鎩羽而去,今天不會來的。”
鐵若華道:“不來正是他們聰明之處,來了也隻是丟人現眼而已。”
大傢剛落坐不久,就見有人上來了。那是一個相貌清朗、身穿天藍緞袍、腰佩銀鞘長劍、年約四旬以上的中年文士,襟上佩的是紫紅綢條。他身後緊隨着一個青布長袍的少年,也一式腰懸銀劍,其中一個佩的是大紅綢條。
小紅問道:“師傅,這人是誰呢?
桑鳩婆沒開口,羊樂公已經悄聲說道:“華山派的商桐君,隻有華山派的人,身佩銀鞘長劍的。”接着又上來了師徒兩人,師傅年約五旬,白麵黑髯,徒弟年約二十出頭,濃眉黑臉,身體極壯。
羊樂公不待小紅發問,就道:“他是六合門的徐子常。”接着上來的是六旬開外的清瘦老者,也隻帶了一個徒弟。
羊樂公又道:“八卦門的封自清。”
稍後,又上來廠五個人,當前一手持風頭杖的是天罡門於老夫人,和一個身穿天藍長衫的佩劍少年,接着是伏大娘,廣法道人、辛無忌。小紅低聲道:“大哥,你快看,於老人人後麵那個少年,長得和你一模一樣,那一定是真的於立雪了。”
阮大華舉目看上,那人麵貌果然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但他看到於立雪身後的伏大娘,心中不禁大喜,忖道:“伏大娘來了,自己就可以恢復本來麵目了。”
羊樂公湊過頭來,說道:“他是真的於立雪,於小兄弟難道是假的不成?”話聲未落,又有一行人進八會場。
走在最前麵的是一個白發披肩的老道姑,第二個阮天華認得。正是自己叁師叔夏鴻輝,他對白發道姑似極恭順,亦歩亦趨的隨侍左右。接着上來的是形意門學門人阮鬆溪、端木讓、範叔寒,緊跟在範叔寒身後的赫然又是一個於立雪,麵貌身材,和阮天華一模一樣。
接着是鐵手幫的鐵叁姑,總管習文星、鐵手五煞、最後是十六個黑衣人。參加大會的各派人中,以這一行人人數最多了。阮天華心中暗暗奇怪,爹和師叔怎麼會和白發道姑、鐵叁姑等人一夥的?那個於立雪又會是誰呢?
他看到了爹。心頭難免驚喜交集,朝小紅道:“小紅,那個佩紫紅綢條的就是爹,爹後麵是二師叔,四師叔。”
小紅低哦一聲,奇道:“那白發道姑是誰呢?她佩的隻是淡紅綢條,怎麼會走在掌門人前麵的呢?”
羊樂公道:“白發道姑,老朽不認識她。”
桑鳩婆道:“阮小兄弟,你說那個佩紅綢條的就是你爹,形意門的掌門人阮鬆溪?”
阮天華點點頭道:“是的,隨侍白發道站的是叁師叔夏鴻晖、爹身後是二師叔端木讓、四師叔範叔寒……”
“唔。”桑鳩婆:“這就奇了。”
鐵若華道:“桑婆婆,你認識那白發道姑嗎?”
桑鳩婆攢攢眉道:“這裡,除了老婆子,大概很少有人認得她了,她就是昔年玄陰教的外叁堂護法夏非幻。”
小紅道:“她是好人還是壞人?”
桑鳩婆笑道:“玄陰教和魔教,在武林中被列為兩大邪教,你說她會不會是好人?”
阮天華道:“那爹他……”
桑鳩婆沉吟道:“你暫時不可過去和你爹招呼,據老婆子看,此事大有蹊蹺……”
阮天華心頭一急,問道:“桑婆婆…”
桑鳩婆道:“你別急,這要等大會結束之後,慢慢查證,你必須力持鎮定。”
阮天華道:“你老人傢看爹他們會不會……”會不會什麼,他也說不出來,但他可以斷言,爹一生正直,不會和邪派中人走在一起的。
桑鳩婆道:“老婆子一時也看不出來,這要慢慢查證,你隻管放心好了。”
鐵若華道:“看來叁姑也投到老道姑的手下去了。”
“唔。”桑鳩婆口中唔着,說道:“除了形意門,鐵手幫、還有黑衣十八騎看來都被她羅致去了。”
小紅道:“他們為什麼也弄出一個於立雪來呢?”
桑鳩婆道:“這個老婆子也弄不清楚了。”
正說之間,隻見進場來的又是一個道姑,這個道站年紀不過叁十左右。臉若桃花,身材窈窕,肩背長劍,手持拂塵,她身後跟着兩個身穿紫綢繡襖長格變地的少女,正是叁天前在嶽陽樓上遇見的兩位姑娘傢。小紅忙道:“師傅,那兩個姑娘,就是那天在嶽陽樓上戲弄劍門山鎮少侯的人。”
羊樂公道:“這道姑老朽也不認識。”
桑鳩婆目光一注,看她他在九華派的木牌後麵坐了下來,不覺奇道:“她會是九華派的人?”
小紅道:“師傅,什麼不對了?”
桑鳩婆道:“九華青衣庵出來的,應該穿青衣才對。”接着上來的武當派太極門掌門人晏海平率同叁個門人。少林派子午門應立言率同四個弟子相繼入場。這時主辦這次大會的少林派金雞門掌門人祝逢春由兩個手持樣杖的老僧陪同,走入場來。
祝逢春身後緊跟着一個身穿藍布長袍的青年,手捧一個長方形的黃綾包袱,目不斜視,一路行來,他,就是十年前在君山大會上技壓群雄,奪得武林狀元的祝天霖。年在叁十開外,生得濃眉朗目,膚色稍黑,卻極為英俊,使人在一望而知是一意志堅強的人,全場的人立即紛紛鼓起掌來。
祝逢春和兩個灰衣老僧行到北首長案後麵,麵向平臺站定。祝天霖走到長案前麵,把捧着的黃綾包袱雙手捧上。然後迅速的打開黃綾包袱,裡麵是一支紅木縷花盒子,他打開盒蓋,取會一支尺許長的金色旗桿,桿上捲着一麵黃綾流蘇叁角旗展開旗麵,奪的一聲插在案上。
現在大傢都可以看到這麵叁角小旗當中用金線繡了一個園圈,圈中是金線繡的一個“魁”字,四週還有許多行小字,一行行排列得且不很規則,那是從級一屆以來,參加君山大會的各門各派掌門人親筆簽的名。接着祝逢春又從木盒中取出二麵金牌,牌上刻有武林狀元,榜眼,探花等字樣,一同放到案上。
祝逢春拾起頭來,目光一掃全場,抱抱拳道:“各位掌門人、各位參加大會的代錶、各位武林同道,兄弟少林派祝逢春。十年前小兒大霖代錶少林派,饒幸獲勝,奪得武林狀元的榮譽,主辦十年後的大會。兄弟真是萬分榮幸,每次大會。照例均祖主辦門派邀請一一位大會的上持人。兄弟特別邀請到少林寺達摩堂首席長老通善師兄,代錶少林寺方丈擔任大會主持人,這價機是通善師兄。”說話之時,朝他左首一個灰袖老僧擡了擡手。
通善大師立即雙手合十,朝大傢施了一禮,全場人一致鼓起掌來。祝逢春等大傢掌聲一停,接着道:“每次大會,在君山舉行,都由崇勝寺協辦,這位就是崇勝寺的方丈通濟師兄。”說着又舉手朝右首擡了擡。站在他右首的是個灰衣老僧也立即雙手合十朝大傢施禮,大傢也報以熱烈的掌聲。
祝逢春接着拱手道:“謝謝各位掌門人,謝謝各門各派的代錶,謝謝各位武林先進同道,謝謝,現在請通善大師主持今天的大會。”說完讓出了中間的位了。
通善大師朝他合十一禮,站到中間,又向大傢合十一禮,說道:“各位與會的道長,代錶,本次大會,由敝派金雞門主辦,祝門主邀請敝寺方寸前來主持大會,但敝寺方丈年事已高,不良於行。因此要貧衲代錶前來,敬向與會的道長,代錶們,深致歉意。”
大傢聽到這裡,又紛紛鼓起掌來,但有不少人心中卻不禁暗暗納罕:“少林方丈通慧大師精修禪法,功力深湛,他說的“不良於行”是真話還是托詞?”
隻聽通善大師接着道:“貧衲通善,奉命代錶敝寺方丈,主持今天這一大會,深感榮幸,此一大會,舉辦至今,已是第六屆了。當初發起君山大會,是幾位上代掌門人,因鑒於世風所尚,不論士農工商,大傢都漸漸有了重文輕武之心。十年寒窗,博得功力,就可以榮宗耀祖,練武的人,就逐漸減少,長此以往,各門各派的人材,也就日起沒落,名門各派豈不日趨式微?如果再這樣下去,黃炎子孫,也都將成為弱不禁風的病夫?
這幾位掌門人苦心孤詣創設君山大會,宗旨就是為了藉此選拔各門各派的優秀弟子,賦予武林最高榮譽,以提高大傢練武的興趣,使之成為風氣,一方麵也可收互相觀摩之功,所以君山大會隻限定二十五歲以下的青年弟子參加。到十年正好是一個甲子,歷屆以來,各門各派門下、英才輩出,這是大會的成功之處,也是可喜的現象,貧衲恭祝大傢對武藝一道,精益求精,井祝本屆大會成功。”大傢又報以熱烈的掌聲。
通善大師接着目光一擡,說道:“今年報名參加的有五個門派,是從前不曾參加過,可見君山大會已受廣大的武林同道所重視,現在請新參加的五個門派掌門人上來,在旗令簽名,這五個門派,校報名先後,計為:天罡門,九華派,五山派,乙木門,鐵手幫,這五位掌人請上來。”
他說到這裡,立即有一名金雞門的弟子送上筆硯,大罡門於老夫人,九華派中年道姑,羊樂公,桑鳩婆,鐵若華,依次走紅前去,在叁角旗上,用小字寫上了門派和自己的姓名,然後退下。
通善大師又道:“本屆大會,報名參加共有十二個門派,現在由貧衲當眾宣佈一次,其中如有某一門派還未到場的,待回輪到該一門出場,經大會主持人叫名叁次;依然無人出場時,就視同放棄,好,現在貧衲把參加大會的十二門派代錶,宣讀一遍。”
他從案上取起一張名單,又道:“這十二個門派依順序以報名先後為準,計為:形意門於立雪、天罡門於立雪、九華派黃玉香、少林派於午門應重信、武當派太極門蕭鈺人、八卦門陸子羽、華山派商遜、六合門拜天賜、劍門山鎮少侯,五山派於立雪、乙木門阮小虹、鐵手幫鐵若華。”
說到這裡,口中忽然“哦”了一聲,擡目問道:“這次參加大會的代錶中,有叁位於立雪,同名同姓,不知是同一個人?還是有叁位於立雪?”此言一出,全場的人紛紛目光轉動,照各個門派的坐位上望來。
天罡門於老夫人,形意門阮鬆溪和五山派羊樂公叁人都站了起來,同聲道:“不是同一個人。”因為他們叁人站起身來回答,有了目標,大傢的目光就朝叁處投來,這一互相對照,發現衣襟上排着大紅綢條叁個代錶,不但同姓同名,竟然連麵貌也長得一般無二。這下真看得大傢暗暗稱奇不止,場中也起了一陣竊竊私議之聲。
通善大師又道:“大會依照慣例,以報名先後次序,分為甲乙二組,進行第一場比賽,優勝劣敗,是為初選。這次報名共有十二門派,依次序甲組為形意門、天罡門、九華派、子午門、太極門、八卦門。乙組為:華山派、六合門、劍門山、五山派、乙木門、鐵手幫。初選獲勝的六個門派再作第二場比賽,是為復選。第叁場是復選獲勝的叁個門派代錶,須接受初選落敗門派代錶的挑戰,但已經和獲勝代錶交手的代錶,不得再挑戰,這就是說代錶和代錶,隻能有一次交手的機會,某一門派已經輸給了某一門派,就沒有第二次交手的機會。最後勝的叁位,謂之入選,叁位入選代錶,再賽叁場。決定名次。本會比賽武功,並不是好勇鬥很,而是互相觀摩切磋,應該點到為止,不得蓄意傷人,但出手之際,一當然也有收手不及,就以當時的情況而定,由貧衲和金雞門祝門主。崇勝寺方丈通濟師兄擔任公徵人,經公證人裁定,不得異議。”
說到這裡,口氣一頓,又道:“好,貧衲就要宣佈第一場甲乙兩組的對手了,請大傢注意,第一場,形意門對華山派、天罡門對六合派、九華派對劍門山、子午門對五山派、太極門對乙木門,八卦門對鐵手幫。現在今一場開始,請形意門於立雪、華山派商遜兩位代大出場。”這位少林高僧果然內功課湛,在山風凜烈的山巔,隨口說來,坐在四週的人,聽得清清楚楚,如同對麵說話一般。
他話聲一落,形意門的於立雪和華山派商遜同時站起身,舉歩走出,一直赳忡前朝通善大師等叁抱拳行了一禮。通善大師、祝逢春和通濟大師也還了一禮,兩人才一起走入場中。通善大川亡道:“貧衲還要補充一句,雙方代錶可在比賽之前,當麵議定使兵刃或拳掌,但不得使用暗器。”
小紅看了山場的於立雪一眼,低聲道:“大哥,這人身材比你瘦小。”
阮天華因於立雪是代錶形意門出場的,心中暗自疑惑,忖道:“本門怎麼會有於立雪呢?”他目光注現於立雪。對小紅說的話,隻是點了點頭。於立雪和商遜走到中問,兩人相距一丈,就麵對麵站定下來。
於立雪拱手道:“在下形意門於立雪,請商兄多多指教。”
商遜以連忙拱手道:“在下華山商遜,要請於兄指點。”他腰間掛的是一柄銀鞘長劍,代錶的是華山派,大傢都可以想到他是華山派掌門人商桐君的愛子無疑。
於立雪擡目道:“在下使的是軟鞭,不知商兄要使兵刃、還是使拳掌?”
商遜含笑道:“於兄使的既處兵刃,在下使的是長劍,那麼在下就在兵刃上向於兄討教好了。”於立雪右手一按,嗒的一聲從腰間掣下一支亮銀鞭,商遜也在此時銀劍嗆然出匣。
阮天華心中暗道:“他使的會是軟鞭?”那麼說這個於立雪就是自己的義弟了,那他怎麼與爹他們走在一起的?這時天罡門的於老夫人目光一睜,深深的注意了於立雪一眼,又回頭望望伏大娘,伏大娘朝她暗暗點了下頭。
兩人說了聲“請”,商遜銀劍豎胸,劍尖斜指,遊身左進。一縷銀光閃電從他肩頭劃起,快得真像閃一般這是華山派一招“太白現西方”,展開劍勢。於立雪也不怠慢,軟鞭豁的一聲在頭上劃了圈,使的乃是“太極初動”,是從形意劍法變化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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