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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張和小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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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張和小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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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張和小麗
作者:開開550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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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利的果實沒有吃到嘴裡前,我對任何攻撃性語言都報以谄媚的笑。

就好像建國前隆重召開的政治協商會議似的。

一個浴池,兩個花灑,一對光着的人。

我過去給浴池放水,小張警惕道,“你乾嘛?”

“泡澡啊!還能是喝酒不成?”

“你有病啊!這多臟啊!”

“開水一煮就不臟了啊!”

“滾,傻了吧唧的!要泡你自己泡,泡了別碰我!”

我跪下的心都有了,趕過去抱她,卻被硬邦邦的小樹苗戳到她大腿頂了一下,咯得生疼,猥瑣的蹲在一邊。

小張把眼淚都笑出來了,我去瞄她,胸前兩滴桑葚紫油油的上下亂顫。(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笑得夠了,小張一邊嘟囔,一邊穿衣服去了外麵,不一會兒拿了塊搓澡巾回來,又脫了衣服,混着沐浴露仔仔細細的擦浴池。

我在一旁裝作洗淋浴的樣子,望着小張一擺一擺的白花花的屁股,幾慾爆體而亡。

終於忍不住,嚎着衝過去,趁她沒注意就鑽了進去——原來她也很期待了,一下子就到了底。

麵子還是要的,小張被從後麵推着,一隻手帶着搓澡巾撐着浴池沿,另一隻手騰出來拍我大腿,“诶你乾嘛啊你?套子呢?”

鬼才管你套子呢。

白駒過隙般,我的威風就不在了。可憐兮兮的泡在池子裡,被在一邊衝淋浴的小張從頭到尾罵了個遍。

小張罵我很有特點,一個臟字都沒有,像個小學語文老師似的,拐彎抹角的從一些稀奇古怪的角度,蠶食鯨吞的抹黑我。

我必須要做出一副快哭的樣子,這樣她才滿意的放過我。

“進來泡泡吧?”我搖尾乞憐道。

“不要!臟死了!”

“你不是洗乾淨了麼!”

“那是騙你的,我隻是胡亂擦了一下——還被你個混蛋偷襲了!我能洗的乾淨嗎?”

“好,好,別生氣——可是真的很舒服,你不想試試麼?”

“不想!”

“草木一秋,人這一生什麼都得嘗試一下,才不枉此行啊!”

小張冷笑,“謝謝,沒您那麼博學。”說着擦乾了身子就往外走。

我“呼啦”一下從水裡站起來,帶了池子外都是水,小張給嚇一跳。

“好話說盡你也不識擡舉,看我怎麼……”我一邊怒指,一邊大跨歩出池子,忘了剛才自己猛站起來弄的外麵都是水,刺溜一滑,以詭異的姿勢劈叉摔在那裡。我和小張蜷縮在池子裡,膝蓋抵着膝蓋,熱氣騰騰的水麵上,小張的臉有些模糊。

我胯下還陣陣生疼,瞄一眼小張,恰好她也瞄我,瞄了個咪的,她又吭哧要笑。

“舒服嗎?”熱水燙着下巴,我看綠水下麵我倆曲折的腿。

“挺好的。”

小張下麵的頭發像湖麵的蘆葦,從這個角度看,仿佛我置身水底,在陽光的折射下,看遊遊蕩蕩的發絲飄在那方。

忽然想吃海鮮。

我兩手抄下去,捧小張的腰。小張嚇一跳,“你又搞什麼啊你?”

我一臉倔強,不屈的告訴她,“我要吃你那裡!”

“滾!”

“不給就死給你看!”我用力扳她,不知是她憐憫,還是屋裡太熱,她象征性的罵了兩句,就被我擺弄好。我用身子抄下去墊住她,把她兩腿托在我胸前,膝蓋支起撐住她後背。

那隻牡蛎,微微閉合着,濕漉漉的蘆葦,無精打采的蓋在上麵。黝黑發亮的外殼,包裡着鮮美可口的扇貝,混着浴池熱水的味道,與它本來的味道,像是腌過菠蘿的鹽水。

“進了臘月,我就要回傢了呀。”

“哦,什麼時候回來?”

“應該……不回來了吧。”

“你要相漢子去了?”

“前段時間傢裡給說了親事,回去見個麵,不反感的話,或許就把事辦了。”

“然後呢?”

“可能去縣城上個班,也可能開個店。”

“聽起來不錯呢。”

“男方傢裡有點關係,找個工作應該不難,但我還是想開個賣衣服的店。”

“挺好的。”

“小祥你別這樣,姐看了難受。”

“不然你要我怎樣?敲鑼打鼓給你擡花轎嗎?”

小麗就哭了出來。

我也跟着掉淚,“為什麼是我?為什麼要給我留手機號碼?為什麼對我好?”

小麗隻是哭。外麵的天色一直灰白,許久不見陽光。梧桐的葉子落了大半,殘餘枝葉也在冷風中搖搖慾墜。我們在房間裡通常不開燈,小麗節約的很有個性。她把夏天的衣服都整齊的碼在一端,還真有點專賣店的樣子。

“這幾天我就去把工作辭了,好好陪你些日子。”

“不用。”

“小祥!”小麗很認真的,少有的嚴肅,“姐最後一個心願,就是想看小祥你穿着西裝,打着領帶,精神的去上班。”

“我才不穿那個。”

“姐也沒什麼好送你的,前些時間一直看些男裝店,太貴了姐也買不起,約莫着你的身高,買了套送你。”說着從床上爬下去,打開衣櫃,舉出一套蓋着好像帆布似的西裝。拆開了,是一身藏藍色,隱隱有豎條暗紋。

“還有襯衣,也是鏡麵的,領帶是送的,我本來想要紅色的,可是覺得太土了……”小麗一手舉着西裝,怕弄出褶,一邊又泣不成聲。

我倚着牆,冷笑,“腰帶呢?”

小麗一愣,放聲大哭起來。

不久,她就辦好了後續的事,孑然一身,每天在傢做好飯等我來。床上散落很多招工簡章,也不知她跑了多少地方搞來的。

吃過飯後,她便像小學老師一樣黏着我,一頁一頁給我看那些信息。其中大多都是假的,騙招工的,海外勞力輸出的,招大堂經理的。或許在我的眼裡看來這些都是一文不值的東西,可是在小麗手裡都如獲至寶,她甚至專門找了個文件夾,把它們詳細歸類,放在裡麵。

“你不去讀博士,真是可惜了。”

“小祥不許笑我!”

“哪有。”

“姐文化不高,也不知道小祥喜歡做什麼,但是我覺得小祥將來一定可以成器,在這個小城裡呼風喚雨,威風的很!”

總覺得小麗每一句話都是在說遺言,就像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我就抱住她,不許她再說下去。小麗就乖巧的藏在我懷裡,等個片刻,就悉悉索索褪我的衣服。

西牆上掛着一本老黃歷,從來沒留意過,這天無意看到,格外刺眼。我倆並排躺在犯潮的被窩裡,像一雙擱淺的魚,殘喘着動着鰓。

“明天陪你去人才市場看看吧?”小麗謹慎問道。

“然後呢?”

“然後?你想乾嘛…就乾嘛呀。”小麗誤會我的意思了,又或者她故意裝傻。嬌嗔的拂了樹苗一把,便套上衣服下床給我拿煙。

我心裡又是一陣難過。我已經戒了兩個禮拜的煙了,本打算再攢點錢,聖誕節就可以買下那雙鞋送給小麗了。

可是小麗要走了。我還以為可以被穿着這雙鞋子的小麗牽着手,逛逛公園或者夜市,買些廉價的而小麗又喜歡的物什;或者她把牛仔褲褪到鞋子上,微微踮着腳,我們站着從後麵做。突然覺得還有好多事情沒來得及和小麗做,一些平凡但又溫馨的瑣碎小事,以前總覺得有的是時間,豈料世事變幻如此措手不及。

“呐,吸支煙呀?”

“啊,戒了,謝謝。”

“啊?為什麼啊?”

“因為窮。”

“說起來,有段時間沒見你吸煙了,真戒了呀?好孩子!”

“是啊,每天很早就睡覺,怕犯了煙瘾扛不住。有時候自己委屈的都想哭,就這麼個愛好,還給戒了。”

“那就不要戒呀。這又不是什麼原則性的錯誤。”

“久而久之也習慣了,現在看到別人吸煙,就覺得他們好像是被大麻荼毒的敗類一樣。”

“啊?”

“就是很看不順眼啊!”

小麗披着衣服把煙擱遠了去,“那就不吸!”再鑽進被窩時,冰涼的腳凍了我一下。

“冬天回傢……也挺好,總不比這邊這麼冷。”

“我傢那邊更冷的!”

“诶對了,你到底是哪兒人啊?”

小麗眼珠一歪,還是不想說。

“我又不實名舉報你。”

“不是,小祥你別生氣——我就是覺得,我這樣一個人,不值得你以後都牽腸掛肚的。你是生活在正常社會裡的人,將來該有很好的日子。”

“你就這麼確信?”

“還有,我如果嫁人了,就得好好過日子,不會再胡亂生活——可是如果是小祥,我怕自己又會亂來。”

“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小麗呃一下,張口慾言,遲鈍了半天,也沒想起該說什麼好。

“不知道,就是很親切。就像有時候在街邊會遇到小貓小狗,如果身上有零食,就會給他們一點啊!”

“你這麼勤儉持傢身上還有零食啊?”

小麗啪的拍我一下。

“等等,我怎麼就成流浪狗了我?”

“狗狗乖,吃牛奶不?”突然又想到什麼,兩手交叉護在胸前,“開玩笑的。”

我茫然的看着她,她也茫然的看着我。

“讓我吃一次吧。”

“不行。”

“又不臟!”

“不行!”

我就強行推她,她也很用力的抵抗,好像武師過招一樣,兩人架在那裡,僵了住。

我湊過去吻她,她把頭別過去。

我心裡一陣懊喪,掙開了她。小麗趕忙給我掖被角,眼前晃着一對脂肪。我去摸,她渾然不覺似的,依舊專心弄被子。好了,便縮到我旁邊。

我手順着下去,她也不反抗。

“客人也不能摸的吧?”

“那當然了!”

“為什麼可以做不可以摸啊?”

小麗被問蒙了,“店裡的規矩啊,不乾淨。”

我手指陷進那片溫暖,小麗錶情有些走樣。

然後她湊到我的頸間,輕輕的吻。

婚紗照最終還是定在本地,我知道小張是渴望去海邊拍實景的,但是她最後還是敲定了一傢口碑不錯的店。

我是打算滿足她的,畢竟正常情況下結婚這輩子就一次,婚紗照是個見證,多花點也說得過去。可是小張反常的很,堅決制止鋪張浪費。

“那蜜月還去馬爾代夫麼?”

“哈?”小張冷笑,“那要不要去瑞士登記,然後北歐自助遊啊?”

“我說真的……”

“你醒醒吧,就你那點兒工資。”

“算上份子錢,出去走一遭也是夠的。”

“那回來呢?你知不知道公開旅遊花銷多大呀?傢裡老的少的知己閨蜜一個不能落下,你朋友多不多我不知道,我姐妹兒可是不少。”

“那就隻給你朋友帶,我不用。”

“說了不去。”

“那去哪兒啊?”

“國內短線,來回幾天功夫,單位也好交代。”

“那還不如不去,新馬泰叁日遊好了。”

“新馬泰?”

“辛集、馬頰河、臺前。”

“哪兒來的犄角旮旯啊?”

“特惠線。”

“滾!”

拍照那天,選的衣服也不多。小張的意思是把衣服平均了,一人叁套;我說我就兩套吧,勻給你一套。

最後我倆一人兩套衣服,最後給她單獨拍了個寫真。

拿照片的時候,小張悉心摩挲厚重的封麵,意猶未盡的看畫裡的人。我不知她心底是否又在惋惜命運,但是她看上去並不快樂。

“女人啊,也就這幾年。等生了孩子,一切都走樣了。”小張對着畫裡的人說。

“拍照留念,不挺好麼。”

“嗯,挺好的。”

出門時有細細春雨,帶着冬末的味道。

等車時,小張拽過我的衣領,用力的整了整。

“看你那邋遢樣。”語氣裡都是責備和嫌棄。

雨水有些打濕了她好看的梨花頭,呢子外套上粒粒晶瑩的水珠。一起辦了些瑣事,最後決定去湖上餐廳犒勞自己一下。

我已經可以熟練的點英文菜了,畢竟我隻吃那一道。

小張要了份平時很少吃的簡餐,我笑她,“還沒過門就知道過日子了啊?”

她剜我一眼,“我隻是換個口味。”

“你這人挺極端的。”

小張眉一挑,“說來聽聽?”

“沒什麼。”

“小祥你今天要是說不出個一二叁來,”

“來怎麼樣?”

她陡然出手,狠狠在我手背掐了一下,疼的我險些呻吟出來。

“我去!”

小張忽然得意的笑,下巴兩側的梨花卷一顫一顫的。

我也跟着笑。在別人看來好似一對甜蜜的情侶。

吃過飯,隔着玻璃窗看外麵蒙蒙的雨水掛玻璃。都懶得走。

“哎,你以前談過幾個啊?”小張冷不丁發問。

我覺得她一定也悶很久了,一方麵看不起我,覺得我孤傢寡人苦禅多年,一方麵又充滿敵意的審視我的過去。

“大概……有這餐廳的一半人數吧。”

小張又狠掐我一下,“你再說?”

我吃痛,“那再減一半好了。”

小張不屑道,“你們男人,總喜歡吹噓自己有過多少多少女朋友,好像很了不起的樣子似的。”

“‘你們’?”

“是啊,總好過你們女人總說自己沒談過一樣。”

“誰沒談過了?”

“你閨蜜。”

“你閨蜜!”小張反撃。

“那就我閨蜜好了。”

兩人無言,又坐了一會兒。待我準備想走時,小張唉了一聲。

“我啊,以前一直深信我將來會和一個工科男生結婚,他穿純棉襯衫,棕色卡其褲,一定不要戴黑框眼鏡,在某個知名企業默默無聞的做事,幾年或十幾年後,飛黃騰達——或許他會找個小老婆,但依然對我寵愛有加——我啊,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每天過着悠閒的日子,閒的無聊時,就約一票姐妹兒鬥小叁兒。”

“宮廷大戲啊!”我言不由衷的讚道。

“你給我滾。”

我帶小麗去網吧,要了兩臺聯機。付押金的時候她搶着給,我沒搶過。

旁邊打傳奇的幾個男的不時看我們這邊,我心裡有些犯哏,總覺得這些社會氣息濃重的人,多多少少會去過小麗她們店。

網吧裡沒有空調,腳底一會便麻了。劣迹斑斑的玻璃門上貼着被雨水打褪了色的暗紅字樣,外麵的人行色匆匆,屋裡的則麵無錶情。濃重的煙沉澱在頭頂上方無法散去,不多久衣服上都是辛辣的氣味。

我想給小麗申請個QQ,便於以後聯係,可是那個年代,服務器總是繁忙。

“弄不成就不要弄了呀。”小麗趴在我扶手旁心不在焉道。

“可以的,就是需要等一會兒。”

“那就慢慢弄,不急,今天不行就明天。”

“你想玩點什麼?”

“我不知道。”

“看‘小電影’吧。”

小麗驚恐的瞪大了眼,“不好吧?”

“說的也是,那你有什麼想看的沒有?”

“沒有啊。”

“你以前都是怎麼打發時間的?”

“沒打發過時間呀,偶爾看個電影什麼的,一般都是逛街啊!”

“隻逛不買!”

“嗯嗯!”

“那給你找個電影看吧。”

那時候沒有網管係統,看電影要上本地的信息港,會有幾部粗糙的港片可以看。

“週星馳看不?”

“可以呀。”

無獨有偶,週星馳係列隻有一部唐伯虎點秋香。於是給她調出來看電影,我在這臺機器上申請QQ。

她不時探過頭來問我進展,她那邊的電影總是緩衝——那時候的網站就是這樣的。

整個網吧肆處都是CS的B31咚咚咚連射的聲音混着傳奇戦士喝啊喝啊砍殺的聲音,彼此起伏。我眼前的企鵝跳半天,提示服務器繁忙。

時間一點點在過,我就跟着小麗一起斷斷續續看電影。

小麗的笑點很低,遇到一些爛俗的橋段也會歡喜一陣。見她笑的專心,我就陪她應付幾聲。

當秋香把華安推出府,插上後門時說了一句“我愛你”時,小麗突然落淚了。我本來想笑她一笑的,小麗尷尬的抹自己的臉,我才發現原來她淚點也低的怕人。

我倆都不是隨身帶紙巾的人,她用手背正反揩了幾下,突然可憐兮兮的扭過頭看我。

“乾嘛?”

她想說又憋住,撲哧一下噴出個鼻涕泡,慌用手捂。濃鬱的鼻音後是她好聽的普通話,“我也愛你啊。”

天快黑時,終於申請到一個。我趕忙讓小麗下機,又押了些錢在我機器上。

“取個名字吧?”

“什麼名字啊?”

“你QQ上的名字啊!給自己取個代號一類的。”

“9527!”小麗不假思索。

“不是真的取代號啊!真服了你!——取個小名兒,懂了吧?”

“那就叫麗麗吧!”

“‘那就叫麗麗吧’!”

“不是全部都寫上啊!笨死了你!”

“你還好意思說我?”頓了一下,我問,“你真名到底叫什麼?”

小麗很自然的說了,跟“麗麗”一點兒關係的關係都沒有。

“你果然騙的我啊!”

“我以為你知道的啊!”

“我去哪裡知道啊我!”

“這不就知道了麼。”

“還是麗麗好聽點。”

“那就叫麗麗呀!”

“什麼賢良淑芬的,哈哈!”

小麗猙獰的掐我,力道卻很輕。

“再說個狀態。”

“什麼狀態?”

“嗯……就是你現在的心情。”

“小祥萬歲!”又是不假思索。

“你正經點。”

“真的啦!我是這麼想的。”

“傻了吧唧的,你再想想。”

小麗想了半天,最後說,“要不先這樣吧,等我想起來就要你幫我改。”

然後我教她操作,登陸和密碼,她似懂非懂的應了。

出來的路上已是夜火輝煌,天橋下是來往不息的燈河。潮冬的濕氣浸透了衣服,棉絮變得矯揉,隔不住風,留不住體溫。

小麗依偎着我,淡淡走在街上。我們和普通的情侶一樣,在這個聲色犬馬的街頭走着,混進潮流般的人堆裡,一不留神,便淹沒了。

第二天一早,我騎車去找小麗。

撲麵的涼風闖進胃裡,寒了整片胸腔。路兩旁的四季青也暗淡了許多,上麵蓋着泥濘的灰霜。

我時不時想起前些時間在烈日炎炎下去找小麗的心情,同一條路,分別通往高空與低谷。

那種感覺就像小學時的每個禮拜天下午,明明是愉快的假期,卻因焦慮週一開學而悶悶不樂。似乎比那還要糟糕。

小麗沒在傢,打電話,說馬上回,我就在屋裡溜達。就好像第一次攢了錢去等小麗一樣,總覺得等待是件絕望的事。

不久小麗提個柚子回來。

“乾嘛去了啊?”

“嗯……昨天你教我上網,我就趁早去鞏固了下知識,沒想到你這麼早就來了。來來,吃柚子。”

“知識鞏固的怎樣?”

“可以熟練的登錄了啊,還隨手加了個好友聊了會兒。”小麗沒心沒肺的笑,像一串鈴。

“可以啊——早說你有這麼優秀的電子基因,當初去做網管多好!”

“網管是啥?”

“吧臺收錢的。”

“是自己的不?”

“不是。”

“那有什麼意思呀——你怎麼不說我開網吧?”

“你不是窮麼。”

“也對!”

而後小麗咨詢我的意見,問我可不可以陪她去買火車票。我說買兩張,陪你一起坐車車。

小麗順手摸我的臉一把,咯咯笑個不停。

買了一張,終點是沒聽說過的地方,而小麗會在中途下,去一個我更加陌生的地方。

在公交上擠了很久,小麗貼着我,隔着厚重的衣服依然可以蹭到她胸口柔軟的地方。

奇怪的是,我明知那是很吸引人的,卻僅僅有這個念頭,卻毫無興奮之意。

我突然覺得我和小麗好像是已經結婚許久的夫妻,彼此熟悉爛熟於心,撫摸對方猶如觸摸自己。

可是車子不斷顛簸,她卻始終離我一個身位。她習慣了在人群密集的地方與我保持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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