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都是奧爾良的肉汁,使勁擦了擦,還是有點黏,像剛捏過屎一樣。
我對小張說,“我去下洗手間。”
小張頭也不回,“噢。”
我站在那裡幾秒,便弓着身子退了出去。
洗乾淨手,回來不久,便想着牽小張。
畫麵一個轉接,劇情陡然變卦,前排不少觀眾發出“唔哦——”的驚嘆聲。
我輕輕攥住小張,瞥着看她,依然沒什麼反應,認真的盯着屏幕,嘴巴也呈O型。
我在心裡比劃,不知這個O型,小樹苗會喜歡嗎。
散了場,我們已然是別人眼中的正規情侶,牽着手一起出來。見她並沒有想回傢的意思,看來晚飯也得我請了。
“吃點什麼去吧?”我問她。(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好啊。”
我盤算着她先前已經嫌棄過肯德基了,那麼這個最劃算的晚餐已經不復存在了。
“必勝客?”
“人好多的。”
“川菜?”
“口水油啊!”
“海鮮館?”
“不正宗啊,都是凍鮮。”
我一肚子窩囊氣。我平生知道的幾傢飯館都羅列出來了,沒一個你不嫌棄的。
“要不回傢自己做吧。”
“你會做飯啊?”她欣喜道。
“不會啊。”
“我也不會啊!”
“你不會做飯?”
她驚奇的看我一眼,隨即抛出一蔑不屑,“很奇怪嗎?”
我可不想約會第一天就為這個吵架。聳聳肩,撇撇嘴。
“那你提議咯。”我無奈道。
“嗯……”她裝作絞盡腦汁的樣子,迅速說出她盤算已久的答案。
“去湖邊吃旋轉餐廳吧,那裡的西餐蠻好的。”
西餐不會很油嗎?
我沒敢問。小張像是英國來的貴族人士,點一些我聽過沒見過的東西吃。
我很怕麵對英文菜單把菜點成鋼琴曲,於是叫小張幫我點。
“吃這個吧,意大利口味的,我蠻喜歡的。”小張點完,優雅的喝茶。
餐廳在湖麵上緩緩旋轉,四個小時走完一圈。
吃完出門口就迷了路。
像我一樣。
餐廳的燈光金碧輝煌,映得我更像是塵世間的土鼈。不知道為什麼衣服都覺得緊了。我覺得四週的人都在笑我。然而事實是,誰也沒興趣多瞧我一眼。包括小張。
她撥弄着手機,多點觸控。好幾次我咬咬牙,都沒舍得買。
女生到底是怎麼攢錢的?
她劃的專心致志,劃的全神貫注。我就坐在她的對麵,病入膏盲般,癡呆的望着遠方不經意流動的湖麵。
“等結婚時讓你傢買個車吧?”出來後,我們在湖邊散歩,小張冷不丁這麼說。
我不高興了,“一般來說,不都是男方買房,女方買車麼?”
小張更不高興,“你那是什麼舊思想啊!該把你打回舊社會好好批鬥一下!”
我想把她一腳踹下去喂魚。可是我媽那眉間的愁,又鎖的我清醒了些。
沒辦法啊。沒辦法。誰讓我是個一事無成的人,隻靠這微薄的傢底,招搖撞騙找個大學生準備結婚呢。
“好啊,那就買個車。”我決定委曲求全。
“Mini Cooper吧!”
我心裡狂喊迷你mlgb啊,嘴上卻說,“小點兒的吧?”
“我開剛好啊,市區還好停車。”
不知道是哪個王八蛋說的話,一直在我腦子裡徘徊不散:“每朵黑木耳心裡都有個馬爾代夫,屁股下麵都有個寶馬。”哪怕是你媽的迷你寶馬。
走着走着,就到了如傢樓下。
“進去坐坐吧。”我坦然自若道。
“想什麼呢你?”小張一下子警惕起來。
“你想什麼呢?”
“問你啊?”
“我看也該把你打回舊社會去。”
“不早了,我該回傢了。”
“真的不去?”
“神經!”
見她如此貞潔烈女,我隻好送她回傢。
睡覺前我本想撸一管,可是不經意想到今天的花銷,小樹苗一蹶不振。病揪揪的樣子。
那天以後,我時不時給小麗發發短信,逐漸摸清了她的生活規律。
她一般淩晨叁點下班,回到傢收拾一下就睡覺,第二天中午起床。做傢務,做飯,看看電影。下午要是天氣好,會和幾個姐妹逛街。晚上八點後上班。
那段時間恰好我有大把時間。學校剛畢業,工作又沒着落。大人忙的很,常常我中午餓的醒來,傢裡卻一個人都沒有。
“我又被遺棄了啊!”我給小麗發短信。
很快她就回我,“來跟姐吃飯啊!”
“光吃你的怎麼行!我請你吃成都小吃啊!”
“花那冤枉錢乾嘛,快來!”
我騎着單車,時而在機動車道逆行,對麵的車呼嘯而過,唱着嘹亮的喇叭。也覺得夏天雖然熱,卻也不那麼難過了。小樹苗蠢蠢慾動,心跳的砰砰的。
小麗屋裡新放了一個紫色的方形小風扇,嗡嗡吹來夏天的味道。
“什麼時候添了個大件兒啊?”我掂了掂,挺輕的。
“叁十塊,菜市場那邊小店買的啊,好看不?”
“好看。”
小麗在廚房裡忙活,青菜下了鍋,呲啦爆出香味。
我站她旁邊,看她翻翻炒炒。
那隻白皙的手,十幾個小時前還握着不同男人的小樹苗或者大樹苗,而今正娴熟的炒着菜,像個普通的傢庭婦女一樣賢惠。
我突然想,要是小麗不是失足多好。
我在後麵抱住她,小麗笑道,“想姐啦?”
“嗯!”
“想也得先吃飯,小孩子傢傢的,不能整天想這個。”
“那中。”
直到現在回想起來,我都覺得小麗是個不可思議的人。無論她說什麼,好像都是令人無法抗拒的提議。
又或者,我很願意聽她的話。可並不是所有吃過我小樹苗的我都這樣。
於是小麗是獨一無二的。她收拾碗筷,我像個小孩子一樣在旁邊跟着,問這問那。
“為什麼不裝個空調啊?”
“空調多貴呀。”
“一分價錢一分貨啊。”
“又不是很熱,我傢那邊比這邊可厲害多了。”
“你傢在哪兒啊?”
“你猜呀。”
“我哪裡猜得到。”
“那就慢慢猜呗。”
“你直接告訴我不就完了。”
小麗停下手裡的活兒,關上水龍頭,回過身來看我,笑嘻嘻道,“那可不行,這是商—業—秘—密—”
我心裡一陣憋屈,火起來了,這樣的話讓我覺得她把我當那些客人一樣。
“那算了。”我扭頭就走。本想潇灑的摔門而去,可我的小樹苗隱約嘶吼着叫我不要這樣。於是我乖乖的聽小樹苗的,坐在床邊生悶氣。
小麗見了,便顧不得洗碗了,拿毛巾擦了擦手,趕了過來,坐我旁邊。
“乾嘛呀?發小脾氣啦?”
“哪有。”
“哈,你看你的臉,都掉到地上了,還說沒有。”
“去你的。”被她這麼一說,我突然有點憋不住想笑場。可是如果就這麼算了也太沒種了,我必須堅持下去。
小麗的舌頭勾着我的脖子滑了上來,直到耳垂,濕噠噠道,“吃飽沒?”
“再不飽不就是豬了!”
“那可以做了哈。”她好像不太喜歡前戲,不喜歡我戲她,也不喜歡戲我。
她掏出小樹苗,把頭發掛到耳後,便俯下身去含了住。往耳朵後麵掛頭發那個動作,直到現在我都覺得特別風情萬種。
然而我又覺得她是在戲我了。吞吞吐吐的,就是不肯用力,口水聲專業的像電視裡一樣。她察覺到我在看她,便翻着眼看我,額頭上擠出一些細紋。
她沒有停,依然和我對視着。不一會兒我的錶情就變形了,她又笑了。
小麗平時長得還算可以,但就在這個時候會顯得特別好看。又或者是躺在那裡,不做作的叫床時,微閉的雙眼,蓋着淡淡的眼簾。也是好看的不行。
為什麼這麼好看的一個女孩兒,就去做失足了呢。
我的小樹在憂國憂民的心情中,枯萎在她的嘴裡。
她捧個水盃漱口,我光着屁股坐在床邊,晃着腿。
“姐……”
“嗯?”
“為什麼要做這行啊?”
她沒有回頭,咕嚕咕嚕把水吐出來,拿毛巾擦拭,慢條斯理的。
“姐?”
她把毛巾掛上,“因為窮啊。”輕描淡寫,然後去廚房找了兩個蘋果,在那邊洗,邊洗邊嘟囔,“我聽人傢說啊,男生做這事很費身子的,不能貪多啊,以後你得節制點兒,聽見沒?”
她給我個大的,“別削皮,那樣沒營養。”
“你傢裡很窮啊?”
“是呀。”
“我傢也很窮啊。”
她撲哧笑了出來,“那你也去賣啊!”
“我去,我倒是想,你給我介紹介紹啊!”
她推我一把,“去你的。”用的是我的口氣,“以後去考個公務員,當大官去,給姐爭爭氣。”
我剛想說我這種職專生考不了公務員的,可是看她一臉期許的樣子,好像真的把我當做她的親弟弟一樣。
“好哇,我考失足科,捧你上位當頭頭啊!到時候咱們聯手拿下城裡的業務,富可敵國啊!”
然後我倆笑的前仰後合。都快笑出了眼淚。
小麗喘着氣道,“你們這些讀書人啊,歪心眼子就是多。姐沒那麼大志氣,我再賺點錢,就要回傢去啦。”
“回傢?”
“是啊,姐也一把年紀了,總不能一直在外麵兒飄呀。”
“回去乾嘛?傢裡不是很窮嗎?”
她嘿嘿點我腦門,“姐要回傢,相漢子,給人當媳婦兒生娃娃呀!
”
我突然又不高興了。見我不說話,她有點慌,想勸我開心,又不知從哪兒說起,冒冒失失道,“哎呀,我會一直記着你啦。”
我還是不想說話。
她放下蘋果,小跑過去擦了擦手,又快速跑回來,小拖鞋啪嗒啪嗒的。
她跳上床來,從後麵把我攬住。
“好弟弟,你別這樣兒成嗎?你那驢臉一掉地上,姐心裡沒底兒。”
“傢裡知道你做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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