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隻見少女嘆道:“我們下山吧!趕到車戦前麵去,我知道,他在找尋陰山雙鹗,要替朋友奪回血龍盃,我們替車戦在暗中行事。”
“小姐,你不是要我們去接近車戦?”玄風問。
少女道:“那是不能性急的,要有機會,錶現自然,對了,近日有了消息。”
玄風道:“八奇探由羅刹回來了?”
少女道:“回來六個,我又分發到中原各地去了。”
妙品問道:“什麼消息?”
少女鄭重道:“八羅神女、西羅煞星、黑手殺神都進了中原,現在另外兩奇探還在東疆沒有消息,大概也快回了。”
玄風道:“小姐,你說這一女兩男是全羅刹最強的高手,可是真的?”
少女道:“我都交過手,除了在八卦谷遇上那蒙麵老人,論武功,以我所遇的,就是他們了,尤其是“八羅神女”艾珊,冰魂刀快得不得了。”
妙品道:“小姐,你們沒有分勝負?”(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少女笑道:“你真是,非要打破沙鍋問到底,叁千招後,她突然停手,原來是她小白猿不見了。”
玄風嚇聲道:“能和小姐打叁千招,她太強了,這次進中原,如果她與西羅煞星、黑手殺神聯手,小姐可要當心啊。”
少女道:“全羅刹共有數十餘國,他們根本不是一派的,“西羅煞星”史脫菈,是西羅九國武林第一高手;“黑手殺神”狐斯柯是南北羅刹十五國第一高手;“八羅神女”艾姗沒有幫派,她是個遊蹤不定的人物,也好像我,高興去哪裡就去哪裡,誰也管不着,反過來說,艾姗還看不起史脫菈和狐斯柯哩!我想他們之間都存英雄主義。”
玄風道:“小姐,我和阿妙聯手,對付“八羅神女”艾姗怎麼樣,有沒有取勝希望?”
少女道:“不行,但可以拖到叁四千招,對方除了劍術,依我看,隻怕有名堂,我看得出,她的本領中有邪門,不過她在我麵前未施展,可見她也有對手之分。”
玄風道:“小姐也會過“西羅煞星”史脫菈,“黑手殺神”狐斯柯吧?”
少女點頭道:“都交過手,不過這兩個東西十分陰險,我不願與他們久鬥。”
忽見一個大漢迎上來道:“小姐,前麵山谷已搭好草舍了,請小姐安歇。”
少女擺手道:“大金剛,謝謝你!你去通知十八羅漢,今晚大傢都休息,附近如有村鎮,你去喝酒,不必巡夜,但勿單獨行動,最少要叁人以上。”
大漢躬身道:“我們買有酒菜,也替小姐準備好了。”
玄風道:“那你走吧。”
大漢走後,妙品笑道:“小姐,你教他金剛陣,看情形全會了,不知十八羅漢陣怎麼樣了?”
少女笑道:“他們既忠實,又肯下苦工,在八卦谷,他們充分發揮了,八卦谷人多勢大,如不是這兩個陣法,根本不能取勝。”
到了草舍,一看鬆油火炬早已點上,照得草舍通明,不知從何搬來鄉民使用的桌墩,雖說陳舊,但能看出大漢們對少女的尊敬。桌上擺着食物,熱氣未散,玄風笑道:“這一帶確實荒涼,他們找來的東西太差了。”
少女道:“在荒山野外,能有這樣還有什麼說的,可見他們盡力啦。”
玄風道:“小姐,你將他們當親人一樣看待,別人辦得到嘛?他們卻把小姐看成神哩。”
妙品道:“小姐,吃完了早點打坐,明天再找人傢借民房給小姐洗澡換衣。”
少女笑道:“隻怕這幾天都不容易,野外有山泉,我又不敢。”
玄風道:“我們人手多,明天吩咐十八羅漢,抽出幾個帶傢具走。盆哪、桶呀、帷帳什麼的都買齊,連碗筷都帶着。”
少女輕笑道:“最好買棟房子帶走,你也真是的,別替他們找麻煩,這種日子不多,何必呢?要享受還有什麼江湖可走,野外生活,我已漸漸習慣了。”
妙品道:“對呀!這是西南邊地,到了內地就好了,大客棧、大館子,我們有的是金銀,還怕沒好享受。”
“阿妙,你錯了!我們不是為享受的,我們是為行俠才來的,我們的金銀是要救人地,不是給自己花的。”玄風理直氣壯地說。
少女笑道:“當用的就用,不能過於浪費,有好的食、衣、住,我不會阻止你們。”
玄風道:“小姐,南羅巨霸的庫銀,我們什麼時候運來中原?”
少女道:“找到適當地點,建下我們山莊之後再運,足有十幾大箱金銀珠寶,不是喊運就運那樣容易,久聞西湖山水名勝,我想在西湖建莊,你們同意嘛?”
玄風大喜道:“你說什麼都好,還問我們乾啥?我真想立即去西湖,聽說蘇州也不錯,”
妙品道:“上有天堂,下有蘇杭,不知到底怎樣呢?”
少女笑道:“妙品!我看你呀,好像着迷了,我還不一定在杭州西湖建莊哩,將來的事,誰有把握無變化。”
吃過飯,正當主僕要休息時,忽然見到一個四十幾歲的精明人匆忙地來到草舍外恭聲道:“小姐!趙甲天回來了。”
少女笑道:“又有消息了,進來。”
精明男子走進草舍,躬身道:“小姐,科布多丞相,哈菈爾公主到了西南,中原巨富萬百通親率內、外總管也來了,北極派派出大批高手,總之一句,他們是為了奪取血龍盃。”
少女噫聲道:“血龍盃隻是交趾人進貢朝廷古董玉盃爾爾,為何會引起武林巨亨爭奪呢,萬百通故然又當別論,他是金銀珠寶迷,北極派志在稱尊武林,他要奪血龍盃實在說不通?”
玄風道:“難道血龍盃裡藏有什麼秘密?”
少女道:“東西是交趾人的,如有重大秘密,交趾人絕對不會拿來進貢的。”
大漢道:“寶物如果對武林沒有重大關係,再值錢也不會重視,屬下擬請小姐注意。”
少女道:“深更半夜你都趕回來送信,真太辛苦你了,快去休息,我會留心的。”
大漢又道:“風傳雙鹗之一已被殺,另一個行蹤如謎,還有是羅刹叁強已在雲貴高原出現。”
少女驚訝道:“艾姗、史脫菈、狐斯柯來的這樣快,八成也是為血龍盃來的,好!你去吧!一切行動要小心,同時把消息告訴十八羅漢和四大金剛,沒有我的吩咐,禁止與任何人動手。”
大漢應聲退出之後,玄風道:“小姐,這下可熱鬧啦。”
少女笑道:“雙鹗是什麼樣的人,血龍盃是什麼樣子,誰也不知道,雙鹗之一被殺,又是誰見到?江湖人,風風雨雨,不可深信,依我看,雙鹗之一被殺絕不可能,這件事,你們會見了車戦時,試探他看法,考考他的見解。”
妙品道:“過了半夜啦!小姐快打坐。”
大亮時,車戦恰好帶着紀翠羽從山下經過,他們一路談着,根本不知山上有人,紀翠羽正向車戦道:“阿戦,客廳那些人的談話,你相信是真的嘛?”
車戦似毫不在意道:“除非真正見過雙鹗之一的對我說,那些江湖人的茶餘酒後之言,十句中沒有一句可靠。雙鹗不是無名之輩,能在高手如林的京城盜走寶物,豈是省油燈。武功不說,機智行動我把他們算入一流,不過他們提到有羅刹人出現的事,我倒是有兒分留意了。”
紀翠羽道:“在北方,羅刹人到關內關外多得很。”她不以為奇,又道:“川康一帶,還有不少的羅刹居民,流動商人更是不計其數,你留意個什麼勁?”
車戦道:“羅刹男女到南疆來乾嗎?語言不通,難道是遊山玩水,南疆又沒有什麼十分出名的名勝,你不信,等着瞧,不是肥田不栽苗,不是猛龍不過江,遲早我們會遇上。”
紀翠羽道:“除非是北極派用重金請來的,否則我們與他們不會有衝突,對了,北極派掌門谷不凡也許真會聘請羅刹高手利用呀。”
車戦忽然問道:“你知道北極派的機關秘洞在哪裡?”
紀翠羽搖頭道:“你以為在八卦谷附近?不對,聽說總堂設在金山,行堂,也就是臨時總堂,又叫前進總堂,設在祁連山,秘洞地點我不知,不過如不在前進總堂就在金山總堂。”
車戦點點頭,望望前途道:“那是什麼山?”
紀翠羽辨別一下方位,笑道:“小山峰,江湖無名,土人稱之為五通嶺,屬婁山脈,因為北通大定城,東走黔西,西到納雍,中到織金,南到普定,確確實實是五通。”
車戦笑道:“你真是西南通,加上去變六通嶺了。”
紀翠羽呸聲道:“我又不是路。”
車戦正要調笑,但忽然正色道:“注意前途那個中年人,不!兩個,再前麵拐彎處還有一個,現在轉到彎路那麵去了。”
紀翠羽道:“你看出什麼毛病了。”
車戦道:“他伸手在臉上摸了兩下。”
紀翠羽笑道:“哎呀,那是抹汗呀。”
車戦道:“不!在整理麵容。”
紀翠羽驚奇道:“那中年?……”
“對了,他是易容的,也許不高明,自己沒有信心,因此養成隨時整理的習慣。”車戦很肯定的說,又道:“加快一點,跟上去。”
紀翠羽無意中回頭,發現五六個大漢,一菈車戦道:“對呀!這個地方突然來了這些江湖人,阿戦,莫非上了北極派的包圍了。”
車戦回頭看看,笑道:“後麵人的氣勢不同,不是北極派的,如有對我們不利,早已菈開架式了,你看他們,走在一塊,有說有笑,毫無敵意,阿羽,在江湖上行走,你還不夠老練,我說的都是經驗,你要多學習。”
“我哪裡懂得這些小枝節,算你精明好了。”
二人剛剛轉過彎,忽見那兩個中年人已經奔走如飛,遠離半裡了,車戦笑道:“一定有什麼名堂。”他又向紀翠羽道:“不管他!追上去。”
紀翠羽道:“這兩人定有什麼心虛處,他們的輕功不錯哩。”車戦跟在紀翠羽後麵,稍微加點勁,又隻距兩中年十幾丈了,於是維持距離,不再使他們脫離視線。就在這時,左側響起銀鈴似的聲音,出車戦意外,認出是玄風和妙品。
紀翠羽道:“阿戦,她們為何在這裡?”
車戦笑道:“人傢也奇怪我們,這有什麼不同,你怕她們把我搶去?”
紀翠羽道:“搶去最好,免得夜晚找我麻煩。”
車戦輕笑道:“那怪你自己!假如照着達不花的計策行事,我現在內功早散了。”
紀翠羽似想揍他一拳,但見二女接近,隻有狠狠地白了車戦一眼,迎着二女笑道:“兩位姑娘,真巧啊!又見麵了。”
玄風笑道:“紀小姐!你不奇怪我們知道你的芳名吧?噫!還有叁位小姐哩?”
車戦不接腔,仍由紀翠羽道:“她們有事,暫時離開,二位真是有心人?很快就查出我們的姓名了。”
玄風笑道:“紀小姐,放心,我們不會有惡意的,隻是車公子常常遭人盯着,故而好奇。”
車戦不接也不行了,笑道:“在江湖上走動的人物,除了他的同行友好,沒有不被人注意的,比方兩位姑娘來自西疆,我也查出了,查歸查,好奇的盯查與查敵人是不同的,查字的區別很大。”
二女同聲嬌笑道:“公子爺,你在給我們上課了,說得真對。”
車戦笑道:“二位姑娘!把歩法加快點,我們追上前麵兩位不明來歷的人物,現在是咱們同時查,看看他們是哪一條線上的。”
玄風道:“為何不注意後麵,後麵比前麵多兩倍呀?”
車戦道:“前麵的兩人,是在逃避他人跟蹤,後麵六人是正常走路,他們無可疑之處,這有輕重之分,緩急之別。”
妙品望望玄風道:“我們見到老江湖了,我們要多多領教才行。”她走近車戦道:“公子爺,我們早已看到那兩個中年人了,你說呀,他們是什麼來路?”
車戦道:“是黑道人物是不會錯的,八成作了什麼案子,懷疑我們是八字門中人。”
妙品道:“乾脆追上叫住,硬查一下。”
紀翠羽連聲道:“不行、不行,無憑無證,豈可仗勢欺人?二位姑娘武功雖高,處事一定要有道理,冒充官人,那是犯法的,以力壓服,情同霸道,這怎麼可以?”
玄風白了妙品一眼道:“阿妙,你真是,亂說什麼?”
紀翠羽道:“二位姑娘,我是直性子,請不要見怪對才好。”
妙品急急道:“怎麼會,是我錯了。”
車戦哈哈笑道:“兩位的武功高,修養也不錯,一定有個好主人。”
玄風輕聲道:“看樣子,公子爺知道我們不少啦!對了,聽說陰山雙鹗已死了一個,公子可知道?”
車戦道:“傳言是聽到了,隻怕死了又還魂,江湖上的花把戲大多,二位姑娘,你們說是嘛?”
玄風又看了妙品一眼,做個鬼臉道:“棋逢對手嘛?”
車戦不解,笑道:“誰在與我下棋呀?”
玄風聞言一震,急急道:“沒有,沒有。”
紀翠羽輕笑道:“兩位姑娘發慌了,到底搗什麼鬼?一定有個人的看法與阿戦相同。”
妙品大急道:“對、對,是我們一個朋友,她也在追查雙鹗,她也不信雙鹗死了一個。”
車戦道:“現在不要說閒話了,我已察出前麵兩個中年人有了麻煩啦。”
玄風道:“我看到了,有幾個人影在對麵林中閃動。”
車戦道:“這還不能證明是來找兩個中年人麻煩。”
妙品道:“公子,你說找麻煩是什麼?”
車戦笑道:“問題是在這兩個中年人自己,他們粗知易容,居然敢易容,其實他們如果戴麵罩反而好,江湖人戴麵罩很多,反而不被人起疑,他們舍棄多數不為,采取少數,對麵林中有叁個人,其中必有易容高手。”
玄風道:“我明白了,對麵林中之人故意要揭穿他們。”
車戦道:“也不會這樣單純,你想到雙鹗沒有,如果這兩人隻有一人易容就沒事了。”
“嚇!對方懷疑這兩人是雙鹗?”紀翠羽豁然道。
車戦道:“你們想通了。”話未收口,兩個中年人看勢不對,不向前進,側身向右麵山上奔,就在兩中年人剛到山腳之際,林中叁條人影如飛截住,己發喝叱聲。車戦道:“走近一點,看看雙方的結果。”
叁女跟着走,耳聽一方人喝道:“假麵目!快點恢復你們本來那副德性,如果要我親自動手,隻怕連皮都要揭去一層呢。”車戦等走近到六七丈之內的樹後停止,禁止叁女露麵。
兩個中年人處此之境,其中一人冷笑道:“看叁位鼻子有點勾,但不頂高,根本不是中原人,但也非純羅刹,八成是雜種,居然想在中原逞兇,強賓欺主想攔途打劫?”
二人之首是個叁十許青年,個子高大,背上包裡長長的,顯然內藏兵器,隻見他陰笑一聲,踏上兩歩嘿嘿笑道:“中原土地我已走了幾千裡,還沒有人攔阻過,我警告你們,別惹大爺發火,像你們兩個這種貨色,一齊上也不出叁招就會去地獄報到,快說,你們是不是陰山雙鹗?”
一個中年人冷笑道:“原來你們找錯人了。”
勾鼻子聞言大喝道:“不管錯不錯,快把黃臘皺紋藥洗掉,陰山雙鹗的麵目,大爺早已查明白了。”
中年人似知多說無益,招手同伴道:“我們拼了。”一聲喊,二人猛撲而上。
勾鼻子向後冷聲道:“上,這種貨有你們就夠了。”他後麵兩人年紀稍大,聞聲迎出,二對二,火拼開始了。
紀翠羽輕聲道:“阿戦!你聽到什麼沒有?”
“對方叁人是羅刹人。”
玄風急急道:“羅刹人不是大鼻黃頭發?”
車戦道:“羅刹有幾十國,種族大多,民族雜亂,各自為政者無數,你們不明白。”
妙品忽然道:“玄風,那為首之人該不是“黑手殺神”狐斯柯?”
車戦看到兩中年人武功不弱,也許是拼命之故,雖比對手弱一點,居然搶攻不守,一聽妙品所說,急問道:“黑手殺神怎麼樣?”
玄風道:“是整個羅刹叁強之一,名叫狐斯柯,武功非常高。”
車戦忖道:“這是上帝之女告訴她們的,我也看得出,那人精光內蘊,絕非等閒之輩。”就在這時,兩中年人後勁不足,連連中刀,已是全身傷痕,血流處處。玄風不聲不響,立與妙品衝出,車戦要阻已來不及,急急向紀翠羽道:“快把兩中年人扶人林中治傷。”說完,提功注視鬥場。
玄、妙二女一聲不出,立將兩個對手接下,叁招不到,兩羅刹立顯招架不住。
那青年一看大驚,突然抖出一把闊劍,那是古西方力士之劍,猛朝玄風背後撲出。
車戦一看到勾鼻子青年的卑劣行為,大喝道:“住手!你敢偷襲。”車戦閃身,快得出奇,立將對方擋住。
青年看到車戦的年紀很輕,陰笑道:“憑你敢阻擋大爺?”
車戦哈哈笑道:“你名狐斯柯?”
青年聞言一怔,嗨嗨道:“居然有點見聞,不錯,你又是什麼人?”
車戦道:“在中原,算是無名之輩,說出你也不知道,何必問?”
原來他真是羅刹叁強之一,隻見他闊劍一橫,又陰笑道:“知道大爺來歷還敢出場,那是不知死活。”說着,歩法穩健地踏進。
車戦看得出,對方沉穩如山,必定內勁極強,隨暗運無形神功。狐斯柯突然大喝,闊劍立發寒芒,不動則已,一動如風。車戦看是空手,暗藏無形神劍,立與對方展開,接觸之下,霎時人影如幻。高手相鬥,全在搶機,機失則敗,各為搶機,出手必快,機憑快得,因之癒搶而癒快,癒快則人影難分,車戦難得遇上這種對手,一時性起,身法展至七成。另外兩個羅刹大漢已被、玄、妙二女殺得手忙腳亂,後援不到,心中大急,抵敵不住,隻有邊打邊退。紀翠羽在樹林,看出兩中年人身中劍創處,流血如注,立即拿藥九給他們服下,一麵擔心車戦。
狐斯柯哪曾遭遇過如此高手,癒鬥癒驚,自信之心,漸漸消失了,他已出盡一身所能,但卻始終搶不到先機,在他心中,估計已過數百招,居然敵不過對方的空手。狐斯柯最感恐懼的是車戦空手能發金風,肉掌發金風,大感迷惑不解,好在他是行傢,金風一到,立即閃開,否則他已傷在神劍之下了。心中有了疑問,出手難免受制,搶攻之勢自然受挫,不得已邊打邊退。論實力,他是不及車戦大多,現在心神不定,當然他是敗定了。
場中形勢已分,紀翠羽鬆了一口氣,這才安心替兩中年人治傷,然傷處大多,既深又大,不禁搓手道:“這怎麼辦?這怎麼辦?”
兩中年人失血太重,這時已經昏迷,過了一會,隻見其中一人手在動,口中發出低音道:“姑娘!我們不行了,快把這張草圖拿着,它是血龍盃的藏處圖……”
紀翠羽聞言大驚,急急俯身問道:“你是雙鹗?”
那人苦撐着點點頭,又道:“我兄弟有老娘、妻子在錢塘孫傢村,希望女俠照顧,這圖屬於姑娘了。”
紀翠羽道:“你別急!還有希望,車戦馬上會來,他有辦法救你。”
中年人側過頭,看看躺在一旁的弟弟道:“我弟弟斷氣沒有?”
紀翠羽道:“還沒有,你要撐着,看情形,他比你的傷更重,你一定要活着,你們還有老娘和妻子,不能死。”
中年人嘆口氣道:“活着也是朝廷要拿的重犯,到頭來還是照顧不了老娘和妻子,我後悔,我該死。”
紀翠羽收起草圖,扶住他的頭,安慰道:“隻要你們兄弟活着,坐牢總比死亡強,也許,也許我不送你們坐牢,我把血龍盃交與官傢,宣布你們死亡不就得了。”
中年人道:“女俠,那你是對朝廷不忠啊。”
紀翠羽道:“我是江湖人,能替朝廷找回寶物,已經對得起了。”
忽然有人在輕笑道:“這位姐姐,國法是國法,你不怕犯欺君罪?”紀翠羽以為是玄風和妙品,回頭一看,原來是位美得出奇的少女,忖道:“好美!好美!
她是誰?我真自嘆不如了。”
少女輕笑道:“姑娘,你是?……”少女忽然發現兩個中年人傷勢嚴重,轉而催促道:“姐姐,別問我,快把這兩顆丹藥喂給他們,遲恐來不及了。”
紀翠羽接過丹藥,立即喂給傷者,邊忙邊問道:“姑娘,你到底是誰?”
在外響起車戦的聲音道:“上帝之女。”
美絕少女含笑不理,又拿出藥粉,替傷者敷在各處傷口,良久立起道:“你為什麼不殺他?”她是對着走進林中的車戦說。
“我不會亂殺人的。”車戦走近道。
少女膘他一眼道:“狗急跳牆,他為了報仇,一定會投效北極派的。”
車戦笑道:“他如沒有骨氣,下次不會讓他再活下去。”
說話之間,兩中年人都睜開眼睛了,紀翠羽高興道:“好靈的丹藥啊!起死回生。”
少女道:“姐姐,他們的一切,你不用管了,交給我手下去辦,我們動身吧。”
紀翠羽立即拿出草圖道:“我們去找血龍盃。”
車戦驚問道:“他們真是雙鹗?”
少女道:“去掉你一件心事不好?快走罷,擔心人傢先得手,那時又要從頭開始了。”
紀翠羽詫異道:“妹子,別人不知道啊!圖在我手中,連我都還沒看哩。”
忽聽兩中年人之一道:“那位女俠說的不錯,當我盜寶離京時,我很擔心兄弟兩人被武林攔截,後來制成草圖兩張,一旦逃散,兄弟全活當然好,如一人在世間,免得空手而白費心血,沒有想到最後我弟弟被困靈貓洞,不得不交出草圖求生。”
車戦急問道:“是何人物拿走了草圖?”
雙鹗老大搖頭道:“我兄弟隻求對方不殺,哪還敢問,後來我隻在他口查出,他說奪圖者是個身帶雙劍的老人。”
車戦啊聲道:“九劍派掌門“古劍魂”塗光峰。”說着立即向雙鹗老大道:“你已無能力隨行,快說,是在什麼地方?”
雙鹗老大道:“在泰山,詳細地點要看圖才行,二位記住,是北峰,先登觀日峰看清楚方位。”
紀翠羽道:“糟!好遠的路程。”
車戦道:“目前不單是取回血龍盃,還要通知雷節度和“四海神”公孫老頭,這樣好了,麻煩餘姑娘陪你去泰山,我去通知兩老北上。”
色友點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