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禿頂老胖子,身如大冬瓜,後麵跟着五個中年人,四名大漢,行色急忙的通過車戦和餘微微藏身的林前,可是出乎意外,過了不到一刻,車戦正待出林時,突然又退後道:“又有一批來了。”
餘微微道:“這是什麼一回事?”
車戦道:“是北極派的,也許查出萬百通企圖啦。”
餘微微道:“不!你聽聽,後麵還有。”車戦又蹑到林邊,一看愕然,立向餘微微招手。
餘微微到了他身邊,問道:“誰?”
車戦道:“是八大供奉。”當八大供奉過去不久,突然又來了一大群。
餘微微也吃驚了,駭然輕聲道:“中原各派掌門、長老、護法全到了。”她數一數,竟多到叁十幾個。
車戦癒想癒不解,鄭重道:“這不簡單,又發生什麼大事了?”話還沒有完,第五批又出現,這次是零零落落的,人數無法記。
餘微微道:“這是西疆來的各方成名高手,我們趁這機會,易容出去,可以混盯上去。”車戦同意,二人立即易容成二十叁許無名武林,急急奔出,緊緊跟在兩個同等年級的人物後麵,相距不到五丈。
那兩人年約叁十出頭,身穿短裝,都是掛劍的,暗察口音,餘微微輕聲道:“阿戦!他們來自北疆。”(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車戦點點頭,輕聲道:“功力不弱,一定是名劍手。”
前麵兩人忽然回頭,發現車戦和餘微微,其一顯出迷茫之情,出聲向同伴道:“包兄!你可見過這兩名生麵孔?”
姓包的想了一想,搖頭道:“沒見過,注意他們的腳下,好高的輕功。”說着,二人不約而同,都把腳歩放慢了。
另外一個帶着笑臉,側身一停,拱手道:“兄臺,姑娘!哪裡見過?”
車戦也把腳歩放慢,哈哈笑道:“兩位好!咱也覺得與兩位很麵善,可是想不起了,請教。”
姓包的道:“在下包興,他叫吳招,轉教?”
車戦道:“小弟車戈,這是賤內餘文。”餘微微暗罵道:“我雖然是你的,但還未那個呢,壞蛋。”她見車戦在看她,立即向他橫了一眼。
吳招不在意,哈哈笑道:“兩位是南方人了,一定去過咱們科爾沁?”
餘微微接口道:“對!額勒河、北爾果勒河之間,水草茂盛,原來兩位是右翼後旗人,不知此次南來,也是為了?……”她太聰明!
包興哈哈大笑道:“對!尋活寶。”
車戦大笑道:“對、對!真是活寶,消息傳得好快。”
吳招道:“車戈兄!你是南方人,知道的一定比我們北方人多,請問,那天王塔真是活的?”
這一問,車戦又驚又疑,簡直無法回答,好在餘微微接口道:“誰也沒有見過?”
包興道:“另外一件名為陰陽符的魔門至寶呢?”
這下車戦抓着了,哈哈笑道:“這東西殺人不見血,死後沒有傷,已經落到北極人哈沙圖手中了,他已殺了嵋山雙劍,兩位可要小心。”
吳招大驚道:“陰陽符已被人得手,這是最新消息,對不起!在下得趕到前麵去通知我北方同道一聲。”
車戦拱手道:“應當、應當!二位請。”
當兩人奔出後,餘微微笑道:“你這一把火,雖然燒得很快,不出一天,必定傳遍武林,可是也不知有多少人會死在陰陽符下了。”
車戦笑道:“趁這天下高手雲集之際,消息傳播不要一天呢。”
餘微微道:“天王塔到底是什麼東西,又說是活寶?”
車戦笑道:“傢師也曾提起這神秘東西,但在他老人傢心目中,也認為是神話,他老人傢在年輕時曾聽長輩人物提過,那就是李天王手中的降魔寶塔,塔上刻有真言,煉成真言,塔與靈合,施展時,念動真言,塔中就有兩道金光飛出,那是兩把有光無形飛劍,取人首級於目視之內,又說還能於百裡內呢。”
餘微微驚嘆道:“那比人煉成的還要玄妙。”
車戦道:“你的煉到什麼程度?”
餘微微道:“你呢?”
車戦笑道:“隻怕我們差不多,不過這卻不能輕易施展。”
餘微微道:“舉目武林,煉成的不隻你我,不過大傢秘而不宣罷了。”
車戦道:“目前江湖已到大亂之際了,這種最後手段恐怕都要出籠啦!看誰先使用。”
“哈哈!假青年,憑你們的功力,不施那種玩意也能通行無阻。”一道暗影,倏忽之間出現在二人後麵,車戦回頭一看,居然嗨嗨笑道:“文老頭!你也有離開“不毛島”的一天啦。”
“哇!小子,一見麵,口氣不善呀!沒有“天王塔”出世,我才不踏陸地一歩哩。”
車戦問餘微微道:“你可知道他是誰?”
餘微微向老人拱手道:“不名伯伯!五年不見了。”
老頭約有七八十,長得又短又瘦,作漁傢打扮,手中拿着叁尺長的旱煙杆,隻見他嘻嘻哈哈地道:“上帝之女!你越來越美啦!不錯,有五年了,你是十六歲去過不毛島的,可惜,可惜呀。”
餘微微詫異道:“可惜什麼?你老看出我武功沒有進境?”
老頭搖晃着腦袋,嘆聲道:“不對、不對,你的武功隻怕己到登峰造極了。”
餘微微道:“那你可惜什麼?”
老頭子做個鬼臉,看看車戦道:“微微,你怎麼與這小子同行,你不是瞧不起天下青少年呀?”
這一下,餘微微明白老頭子的要說什麼了,忍不住也向車戦做鬼臉,但卻笑向老頭道:“不名伯伯,有話就快說,我們不是在這遊山玩水。”
文老頭道:“嘿嘿!微微,這小子的壞名傳萬裡,連四疆外的異國武林都知道,我看你是完定了。”車戦裝出很生氣的樣子,理也不理。
餘微微道:“你說我上了賊船。”
老頭裝出怪模怪樣道:“美丫頭!隻怪你長得太美了,他呀!在他眼中,凡是女孩子能長八成美,那是鹦鹉注定入籠了,別想飛掉。”
餘微微笑道:“不名伯伯,阿戦在什麼時候得罪你了?”
車戦接口道:“這老頭真小氣,我們在海中,為了爭奪一條大血鳗,我為救人他為吃,結果他輸了。”
老頭嘿嘿笑道:“是你使詐!小子,這筆帳永遠要算,不過話得說回來,陰陽符或天王塔你如得手送給我,可以抵消。”
車戦道:“你沒有得手?”
老頭道:“比什麼我老人傢都不服你小子,就是沒有你小子快,也沒有你小子心眼多,你小子也真夠狠,在山東,你殺了北極派多少人,雷節度有你這朋友也夠瞑目於地下啦。”
車戦忽然道:“原來我和微微發現有人在暗處,怎麼也想不到是你矮子,對了,姜是老的辣,有件事你一定知道。”
老頭急急道:“慢來、慢來!沒有代價的事,你別向我打聽。”
餘微微笑道:“不名伯伯,我要看你有什麼本事不說。”
老頭道:“噫!丫頭!你也知道這小子的厲害啦!好,我們打個賭。”
餘微微笑道:“賭什麼?”
老頭於哈哈笑道:“賭陰陽符和天王塔,我贏了,你們得輸給我,否則我就輸給你。”
餘微微嬌笑道:“不!我輸了答應你老要求,你老輸了我要別的。”
老頭噫聲道:“還有比陰陽符和天王塔更重要的?”
微微道:“聽說你老在四十年前,奪到紅海盜一滿船金銀珠寶。”
老頭子驚叫道:“這件事你也知道?”
餘微微道:“十五年前,金銀島萬百通要搶你的,被你整得灰頭土臉,這事雖未傳出,但瞞不了我,怎麼樣?敢不敢?”
老頭子道:“行!我贏定了,嘴長在我老人傢身上,車小子問破嘴,我也不說,但不許他用強。”
餘微微笑道:“我想你老才輸定了,阿戦有的是辦法。”
車戦忖道:“我自己都不敢打賭,她憑什麼這樣有把握?不行,不能輸,我不能替她泄氣。”立即向老頭道:“雷節度和四海神捕都有一個女孩失蹤,你可知道?不知道就不能打賭?”
老頭大笑道:“我當然知道,我不說。”
車戦早有成竹似的,淡然笑道:“我曾經遇到兩個傢夥,一個向我說,他看到玉皇大帝和王母娘娘在天河裡洗澡,另外一個則說,他一生活到四十幾了,還沒有看見過螞蟻,老頭子,你相信哪個的話是真的?”
老頭冷笑道:“小壞蛋,我文不名一生,就是有一句說一句,我知道雷龍女和公孫紅的下落難道說假話?”
車戦道:“為了陰陽符和天王塔的賭注,說一次假話當然合算。”
老頭大怒道:“混蛋!老夫的名譽比功夫重要。”
車戦哈哈笑道:“混迹不毛島五十幾年不入內地,今天為了什麼,何況這又不是大庭廣眾之前,你說次假話沒有第四人知道?得了,算我白問,最低限度,我已知道二女還活着,將來得到兩件寶物,大不了送給你。”
老頭似最怕別人說他胡扯,這時眼睛都紅了,冷冷道:“小混蛋!如在當年,我老人傢非與你拼命不可,原來你對我老人傢如此不信任,呸!你是什麼東西。”
說完,立由身上拿出一張羊皮圖,猛地擲在地上。
“小風流鬼,算我白認識你了,你到五陽谷去看,雷龍女和公孫紅是我救去的,她們現在隨着五陽神尼在學藝,一船金銀珠寶的藏圖在此。”說完拔身而起。
餘微微拾起藏寶圖,向着車戦道:“你這方法太傷害他了。”
車戦忍不住,捧腹大笑道:“我除了這樣,否則我們輸定了。”
餘微微道:“哎呀!我們的賭注是懸空的,誰知得到還是得不到呢。”
車戦道:“你放心!這老頭兒隻要走出半裡,不但氣消,而且猛拍自己腦袋哩!知已知彼,百戦百勝,他還是喜歡我的。”
餘微微笑道:“你有這樣把握?”
車戦道:“你不信?走着瞧!他己在前途等着我們哩。”
餘微微道:“等我們乾啥?”
車戦笑道:“他忍不下一時之氣,明知說出是輸而偏偏要說,幾句話失去一大船金銀珠寶,不心痛才怪,最低限度他要罵我一場泄泄氣呀。”
餘微微噗嗤笑道:“你呀!你實在太鬼了!你可知道,他是你師傅同輩長者啊。”
車戦道:“你錯了!這老頭兒不能和他來正經的,你來正經,他會吐你口水,癒是整他,他癒高興。”
真不出車戦所料,二人前進不到五裡,隻見文不名坐在路旁,一看車戦到達,猛地跳起吼叫怒罵道:“混蛋、混蛋、小混蛋!你為什麼不用別的方法,硬要氣我,我老人傢真該死。”
車戦哈哈大笑走近道:“老頭子,殺雞要殺頸,殺鴨要殺扳,打蛇打七寸,否則事半功倍,你這種毛病,是我和你搶血鳗時發現的。”
老頭子氣道:“我老人傢這次入內地,本想助你一臂之力,現在免啦。”
車戦大樂道:“文老頭!除非你沒有動機,有了動機,你永遠也不會收回的,現在我說不要你相助,你說,你說,你說個“好”字,說呀。”文不名的臉,好似要哭啦!
餘微微暗暗忖道:“阿戦真的把他吃定了,可憐的老頭,為何是這樣個性?”
車戦忽然走近他,捧住他的腦袋,在他耳邊不知說了幾句什麼話。
“真的。”文老頭高興跳起來了。
“小子。”他又輕聲道:“我猜出來怎麼辦?”
車戦道:“我叫微微親手烤野味給你吃。”
文老頭喜哈哈地道:“一言為定。”老頭高興無比地走啦。
餘微微奇怪道:“阿戦,你又搗什麼鬼,氣得他半死,又把他逗樂了?”
車戦得意道:“專氣他又逗他,那就不厚道了,他還有個毛病,喜歡與我猜謎語,輸的人要請客。”
餘微微驚叫道:“你把“叁更日當頂,午正月臨頭”給他猜,你真會耍人。”
車戦笑道:“我們到哪裡找這種有經驗的人物,你準備烤野味吧。”
餘微微笑道:“你對女人的手段非常高明,想不到,對付奇人異士的方法同樣精采。”
車戦又忍不住了,將她抱住道:“我對女人卻未施任何手段啊!完全是送上門的,”
餘微微讓他親過之後輕笑道:“天又亮了,當心別人看到。”
在走到晨羲高升時,忽聽前麵人聲哄哄,車戦噫聲道:“前麵出了什麼事?”
餘微微搶先奔出,不到百丈,突然看到一座林邊集有一群人,不禁嚇聲道:“八大供奉,還有文不名。”
車戦道:“有文不名在,我們可以過去,好像有人受了重傷。”
文不名眼快,一見車戦和餘微微,立即大叫道:“你們快來!黑山劍客中了陰陽符。”八大供奉之一的黑山劍客坐在地上,上身脫光,麵上汗出如雨,似是全力運出內功。
車戦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文不名道:“你看他背上。”黑山劍客背上出現一塊黑印,形同七寸長、叁寸寬的符印,該符上端是個女鬼頭,下方似符,印在皮膚上十分明顯。
車戦道:“他在運功逼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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