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戦、巴力克離開摩天嶺頂峰不到半個時辰,意想不到,這時在半山中追逐着兩個人影,前麵走的是個非僧、非道也不像儒着的中年人,衣裝怪異;後追的竟是二十七八的少婦,身材苗條,儀態萬千,可惜美中不足,在她風情楚楚中顯得輕浮而帶煞氣,說來實在不調和呢!
“符鸩、符鸩!你到底為了什麼要離開我,我對你那樣好,你還不滿意?”
中年人腳歩慢了下來,最後回身道:“谷天鷹!我西域神魔不知殺了多少女人,不管她有多年輕、多麼嬌美,我得手後,從不想兩次就要她的命,可是我對你……”
谷天鷹道:“符鸩!你是真心喜歡我,可是我對你何嘗又不是百依百順?”
中年人嘆氣道:“嗨嗨!谷天鷹,我老了,我不如史脫菈那樣年輕。”
谷天鷹道:“哎呀!你說什麼呀?咯咯!原來你是吃醋呀。”
中年人道:“哼!天亮前,我親眼看到你和他在林中眉來眼去,你把我符鸩當傻爪?”
谷天鷹道:“哎呀!你太不了解我了,我已對你說過真心話,難道你忘記了,目前我是用人之際,我需要一批史脫菈那樣有力的幫手,我對他還完全是假意呀。”
中年人道:“谷天鷹!別來這一套,你的所作所為我不在乎,我也不嫌你嫁過“飛天餓虎”侯冠,可是你跟我“四域神魔”好過之後,你就不能跟別人好。”
谷天鷹道:“符鸩!你要不要聽我解釋?史脫菈喜歡的是我叁妹谷天虹,可是我叁妹卻又瞧他不順眼,我也曾把二妹谷天莺介紹給他,然而史脫菈又說我二妹生得太笨,你說,你叫我怎麼辦呢?”(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中年人道:“所以你就自我推薦?”
谷天鷹道:“不是啦!我在無計留住他時,我不能不施點假意思呀。”
中年人道:“谷天鷹!我告訴你,一個史脫菈又算得了什麼,你要跟繼母玄冰夫人鬥,我能勝過十個史脫菈,你要我,就不能把他留在身邊,否則我們就此算了。”
谷天鷹道:“好啦!好啦!我的好人……”說着就向西域神魔身上靠,嗲聲嗲氣,作出各種肉麻舉動,一切手段全出籠。所謂一物克一物,西域神魔軟化了,雙手一抱,光天化日,就在陽光下,作其雲雨巫山之夢。
中年人道:“谷天鷹!我還是那句話,隻要你一心屬於我,殺車戦、侯冠,奪取血龍盃,復興北極派,有一天我得到陰陽符,助你橫掃中原。”
谷天鷹道:“符鸩!我也是那句話,我的心屬於你,但你不能阻我發展勢力,將來我們如正式成為夫妻,你可知道你已是北極派掌門。”良久,西域神魔雖不作聲,似已投降了,居然喘着氣,可是“戦鬥”已各出奇招,難解難分。
所謂色不迷人人自迷,以西域神魔和谷天鷹那種人,一經進入慾境,居然也把四外失去視聽之能,就在他的戦場附近的石後,不到五尺處就藏着兩個少女,那竟是玄風和妙品。玄風和妙品本來想藏着探聽秘密,可是她們做夢都想不到西域神魔和谷天鷹竟做出那種事來,她們聽得到,看得見,事到臨頭,不要說出手,連動都不敢動,真是誘惑加恐懼,一種心跳兩種情。足足有兩個時辰,戦鬥終於停止,敵對雙方不打不相識,狐仙與魔鬼言和,雙雙攜手而去,隻留下一片零亂的山地。
妙品道:“玄風,我們今天倒媚透了,閻王為什麼不收拾他們?”
玄風道:“妙品,都是你,我說太危險,你要藏着聽,現在好啦,危險雖沒有,卻見到那一場惡心事。”
妙品道:“哎呀!玄風,這是陽光下呀,我怎知他們會做那種事?”
玄風道:“好了,好了!我們找處清泉,好好洗洗眼睛,清清耳朵。”
妙品道:“我們知道的消息太多了,非得找到車公子告訴他才好。”
玄風呸聲道:“剛才的事也能說?”
妙品道:“哎呀!這種事連小姐麵前都不能提啊,怎麼會向車公子說。”
玄風道:“妙品,我已看出你對車公子入迷了。”
妙品道:“喂、喂、喂!玄風,你還說哩,你做夢都在叫車公子,但白說,連小姐都迷上了,何況你我?”
噗嗤一聲,玄風笑了,輕聲道:“別說了!遲早我們都是同一命運,快走吧。”
二人剛剛奔出摩天嶺,妙品突然一指前麵道:“你看,那叁人是誰?”
玄風歡叫道:“是小姐、紀小姐,還有艾姗小姐。”二人猛地向前衝,同聲嬌呼!前麵山道上行着叁個少女,真是餘微微、紀翠羽和艾姗,她們聽到後麵呼聲,一齊停歩回頭,看到二女,也很高興。
玄風搶在前麵,一到高聲道:“小姐,車公子呢?”
餘微微笑道:“阿風,你隻想着他?”說完輕笑不已。
玄風嘟着嘴道:“哎呀!小姐,你是跟車公子一道呀。”
紀翠羽嬌笑道:“被人傢搶走了。”
妙品聞言哈哈笑道:“車公子被搶走,你們叁個早拼命了。”五女鬧着,直向祁連山進,玄風在路上,立將谷天鷹與西域神魔的談話該說的全說了,可是她邊說邊臉紅。
餘微微向紀、艾二女道:“這是意料中事,我們所見,料得不錯。”
艾姗道:“想不到,谷天鷹竟是這種女人,她居然要殺親夫哩。”
紀翠羽道:“這種毒婦,為了目的豈擇手段,不過西域神魔也不會有好結果,恐怕谷天鷹還有其他目的。”
餘微微道:“她會把西域神魔的本事全學會。”
紀翠羽道:“她會與西域神魔長期相混?當她把西域神魔的東西掏光時,也就是那魔頭歸西的一天了。”
餘微微望望天色,吩咐玄風和妙品道:“你們兩個到前麵去,看看有沒有鎮市吃飯,已經過了午時啦。”
玄風招手妙品,加快腳歩,順着山路搶先衝去,紀翠羽看到二女背影,笑向餘微微道:“你這做主人的今天可能看走眼了。”
餘微微笑道:“紀姐,什麼地方不對?”
艾姗笑道:“玄風向你說出看到谷大鷹和西域神魔時,臉色紅得有點古怪。”
餘微微噫聲道:“有什麼古怪?”
紀翠羽道:“一個妖騷女子,和一個淫邪魔頭走在深山野外,你該想得到會做出什麼事?”
餘微微道:“會做出什麼來?”
紀翠羽笑向艾姗道:“她還不通竅呀!她跟阿戦還沒?……”
餘微微道:“哎呀!你們兩個瘋啦。”
艾姗輕笑道:“紀姐!她會意了,看樣子,阿戦忽然正經了。”
餘微微笑道:“原來你們還不知我和阿戦那段時間,他呀,他被雷節度之死傷心透了,與我化成各種形相,展開暗殺行動,隻殺得玄冰夫人那些堂主、香主、舵主膽戦心驚,我記得共有十四次之多,玄冰夫人帶去泰山的人馬,最少也去了二十幾個。”
紀翠羽嘆聲道:“阿戦做事,公私分明,這是他最可愛的地方。”
餘微微道:“你們看出玄風見到那種事了?”
艾姗道:“玄風和妙品十幾了?”
餘微微道:“都是十八歲,玄風大妙品叁個月。”
紀翠羽笑道:“那就對了,她們看到那種事無疑了,但不好意思說出口,不過這種事,我們也不好意思問,但已證明谷天鷹的手段是成功了。”
翻過一座長山坡,艾姗在前麵忽然叫道:“微微,玄風單獨回來了,奔得很急,莫非出事了?”
玄風奔近大叫道:“叁位小姐,不好了!前麵有場非常少有叁角大戦,其中竟有巴力克。”
餘微微道:“叁角?還有兩個是誰?”
玄風道:“快點趕去,其中一個全不相識,劍術與巴力克同樣高深,另外一個好像是你說過的史脫菈。”
餘微微道:“是的,史脫菈的劍術非常高。”
玄風道:“在我看,叁個人隻有他最差,”
餘微微道:“史脫菈確實不差,這證明巴力克出乎我想像的高,另外一人又是誰呢?”趕到叁裡處,那是一條小鎮的前麵,隻見在剛剛收割的稻田之中,叁把長劍舞起一片寒光,劍術精妙,已經戦到人劍難分之境,確是叁個難得一見的高手。
紀翠羽向餘微微、艾姗問道:“哪個是巴力克?”
餘微微道:“年約二十六七,身穿藍衫的。”
餘微微說到這,一菈艾姗道:“那史脫菈好像有心事?在這種場合,豈能分神呀。”
艾姗道:“也許被谷天鷹迷住了,他不應分神的。”
紀翠羽道:“是哪一個?”
玄風接着道:“是穿青色緊身裝的那個,你們看,着貴傢公子裝的,黃衫飄飄,劍術好緊啊。”
餘微微忽然道:“妙品在哪裡?”
玄風道:“四麵圍觀的人群更多了,她剛剛還在這裡,現在那去了?”
正說着,忽見妙品由右麵人群中擠了出來,如飛奔到道:“我查出來了。”
她手中還拿着一包東西,餘微微知道那是吃的,笑問道:“查到什麼了?”
妙品道:“有兩個老人在右麵那幾株野桃樹下,喏!在那群人後麵,他們口音是北方的,看到嘛?”她指給大傢看。
艾姗道:“看到了!他們認得黃衫青年?”
妙品道:“對!他們說,黃衫青年是什麼“監軍侯”姚殿封!從來不入江湖的人物。”
餘微微道:“八成是京裡的什麼武官?“監軍侯”也許是官銜。”
紀翠羽道:“四麵上百觀眾,多半是武林人,這一場不知要打到什麼時候?
有巴力克在,我們不能離開,當心血龍盃落到別人手中。”
紀翠羽忽然一菈餘微微道:“阿微,看到沒有,我們後麵出現了一群美人兒。”
餘微微回頭一看,高興道:“是我的好朋友,七仙女。”忽然看到一個其中穿紅衣的少女向她招手,立即道:“那是老大朝容,不知要我去做什麼,為何不過來?”說完,單獨迎過去。一到,隻見七女一湧而上,大傢歡笑着菈手擁抱。
這時餘微微向紅衣女道:“阿容,叫我來有什麼事?”
紅衣女道:“阿戦已與巴力克交換了血龍盃,巴力克似對阿戦非常崇敬,他現在身上是阿戦的那隻,你要當心他受傷害。”
餘微微啊聲笑道:“風流哥兒又套住你們了,那真熱鬧,你們快去會見艾姗和紀翠羽,將來都是一個籠子關的啊。”
紅衣女笑道:“阿微,你代我向她兩個問好,我們還有急事去辦。”
餘微微道:“什麼事?”
紅衣女道:“嵋山雙劍死在陰陽符下,而且又不是“叁色毛”易根生下手的,因為易根生還不懂,這證明易根生已經遭人套符所殺,目前阿戦對此事非常擔心,我們非查出奪符之人不可。”
餘微微道:“有了眉目?”
紅衣女道:“八成就是“瘋儒”符書癡那個精通各種中外文字和符法的人,已經有人發現他已出現江湖,你們保護巴力克脫險後,也要全力追查陰陽符。”
餘微微道:“好,你們走!對了,阿戦現在有消息?”
紅衣女道:“他現在是單獨一人行動,可能又要延遲去祁連山了。”說完遙向艾姗,紀翠羽揮揮手。
餘微微回來,立將對話內容向大傢一說,引起眾女又笑又緊張,艾姗道:“阿戦成了眾香國王啦。”
紀翠羽道:“癒多癒好,將來金銀島要改名了。”
餘微微急急道:“阿姗,史脫菈見不得你,你一走近戦場,他必定撤走,剩下巴力克和什麼姚殿封的再看情形解決。”話未收口,突然遠遠傳來一聲長嘯,嘯聲未停,空中落下一個青年,飄飄然到了鬥場。
眾女一見,同聲叫起來:“阿戦!阿戦……”
沒有錯,落下的確是車戦,而且是本來麵目,隻見他走近鬥場朗聲道:“姚兄、巴兄!二位請退下,小弟想要領教領教那史大俠幾招。”
巴力克一見車戦首先後退,可是那個姚殿封居然大笑走向車戦道:“車兄,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車戦大笑道:“哈哈!姚兄!兩年不見了,怎麼了,錦衣玉食不享受,跑到江湖來餐風露宿?”那個史脫菈看到兩個強敵竟對車戦同樣友善,心知不妙,連下臺話都不說一句,突然拔腿開溜。
車戦裝作不見,立向姚殿封道:“是皇上派姚兄出來找血龍盃的?”
姚殿封搖頭道:“皇上心中有數,想派也不會開口,否則就不會派八大供奉了,我除了負責監軍,啥事我都不管。這次出來有兩個原因,第一是找你,除了你,京中沒有能與我談上一席話,第二是為了替雷節度報仇,可憐的雷老頭,退隱之後,朝廷就不管他的生死了,官場中是這麼現實。”
車戦道:“你又如何與巴力克打上的?”
巴力克哈哈大笑道:“開始是史脫菈攔住我,他在旁邊看了發癢。”
車戦大笑道:“我當他是要你血龍盃哩。”
姚殿封道:“有兩隻血龍盃?”
車戦拿出自己的道:“一點不錯,你拿回京吧!順便通知四海神捕,叫他別把老命送了,他閨女和雷姑娘的下落隻說由我車戦負責查尋。”
巴力克也急急拿出道:“我這一隻也拿去,皇上一看成了對,老官兒一定高興。”
姚殿封大笑道:“行!我多個痛快的朋友了。”
車戦道:“注意!千萬勿通知八大供奉。”
姚殿封做個鬼臉道:“風流鬼!你要利用他向北極派搗亂,行!我有辦法,再會了。”
車戦道:“聽口氣,你還要出來?”
姚殿封道:“怎麼,不許我替你出一點力?”
車戦笑道:“好吧!攔也攔你不住。”
姚殿封走後,車戦急問巴力克道:“你把盃上心法記下了?”
巴力克點頭道:“你呢?”
車戦笑道:“半年後,我們互相以“叁清古佛功”拼一場,看誰練得最成功?”
巴力克大笑道:“行!我一定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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