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塘抱着酒壇子,停下了腳歩。
壇子封得很好,沒有酒香飄出。但是眼前這座碧落宮的門殿顯然封得不好,才走近的時候,便聽到裡麵傳來一陣陣柔媚婉約的聲音,那聲音纏綿而缥缈,俞小塘怔了許久,揣測着那聲音中夾帶的痛苦和歡愉,才恍然反應過來,這是女子的嬌喘呻吟聲。
她本來是想來找師父說一下自己和鐘華的事情的,自己自從被師父帶回宗門之後,她對於自己便是亦師亦母的地位。而自己對於自傢師父同樣是一個‘腦殘粉’,見不得其他人說師父半句不好。
在她心中師父永遠是雪地裡那個一身黑白劍衣,眉目蕭疏的清冷仙子,一颦一笑都在煙火之外。
所以她第一反應這呻吟聲是陸嘉靜傳出的。
雖然陸宮主在她心中同樣是清聖貴氣的女子,但是試道大會那件事之後,大傢的看法終究有了許多改變。隻是沒過一會兒,俞小塘的臉漸漸地紅了起來,一直到耳根都是那樣滾燙。
她覺得這聲音越聽越是熟悉,縱是內心中百般否認,她也無法想象師父發出這些聲音時候的樣子。
她怔怔地抱着酒壇,一瞬間竟是有些癡癡的。
接着,她內心中最後一絲的幻想破滅了。
門忽然打開了。(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陸嘉靜站在門口,微笑着看着她。
“小塘有什麼事嗎?還是你來找你師父?”
她今日隻是一襲簡單寬鬆的白衣,青色長發高高挽起,在腦後盤成一個鬟,以一根青玉簪子簡單地簪着。若從後麵看,那修美的脖頸與衣袍垂露出的些許秀背應是極美。
若是平時,俞小塘一定會一陣仰慕,然後由衷地稱讚陸宮主的容貌。
但是今天她甚至沒有理會陸嘉靜,在門打開的一瞬間,她的視線便害怕又貪婪地向着裡麵望去。
屏風處燈火明滅,上麵繪繡的花鳥在火光中躍舞跳動,似要從屏風中飛出一般。那屏風分隔了房間,俞小塘自然望不到裡麵的場景,可是她的視線卻一下子被粘住了一樣。
那昏沉的房間裡,燭光映照的屏風上,分明可以看見一個女子揉着身子微屈的剪影,那剪影身段曼麗,雙手像是被綁在了架子上,前麵的身子向下傾了些,前伸的手臂,隆起的雙峰,順之而下的是平坦的小腹和微微分開的玉腿,望過去那欣長的身子微傾着,臀兒向後撅起了些,很是玲瓏挺翹,而那翹臀上……有根筷子般的影子,似乎有什麼插在其間。
燈火幽明,那隨意散下的發絲都看的歷歷分明。
屏風上香艷的女子剪影似要與畫卷上的花鳥融為一體,在微紅燭火的熏陶下,更是绮艷無雙,即使是俞小塘都忍不住抿了抿乾燥的嘴唇,若是換成任何男子,恐怕都會瘋狂地衝進屋內。
怔了好一會兒,俞小塘才指着屋內,有些結巴道:“陸姐姐……這……她……師父……”
陸嘉靜斜倚着門,一雙清艷的眸子悠悠地看着眼前稍有些清稚的少女,嗓音輕柔道:“小塘妹妹有什麼事嗎?怎麼傻了呀?”
“啊。”小塘下意識地叫了一聲。
她視線轉了回來,這才發現,陸嘉靜的手中握着一根……鞭子?
不對,那是用幾根布帶按着麻繩的樣子糾纏而成的細長布條,看上去軟綿綿的樣子。但是大傢畢竟都是修行者,直到即使是軟布,灌輸入法力之後便會有不亞於鞭子的效果。
屏風上女子婀娜的魅影,陸嘉靜手中握着的鞭子,其間傳來的嬌喘呻吟聲……
這是師父的寢宮,那個女子自然就是師父。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呀?他們……他們是在練什麼邪門的武功嗎?
俞小塘看着陸嘉靜手中的長鞭,緩過神來之後才想起以前鐘華對自己說過的一些閨房秘事,說有些女子天生便喜歡被虐待,會從那裡汲取許多興奮感,那言語中又不乏暗示之意。俞小塘嗤之以鼻,說那都是青樓的淫蕩女子為了取悅男人。自己可是裴語涵大劍仙的大弟子啊,對於這種事情當然是堅決鄙視。
而小塘也不傻,心知那個被扭着身段,微微翹起臀兒的艷美身影十有八九便是自傢師父。
隻是她無論如何也想不通,師父為什麼會做出這般舉動,是逼不得已還是……
“小塘是來找裴仙子的嗎?進來吧,外麵多冷呀。”陸嘉靜微笑着就要去牽她的手。
俞小塘進退兩難之際,屏風後女子的聲音響起:“小塘別進來!回房看書!”
那是師父的聲音,小塘心中最後一絲幻想也被打碎。師父的聲音依舊威嚴,隻是其間難免夾帶着難以壓抑的喘息和骨子裡的柔媚。
“我……”小塘看了陸嘉靜一眼,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
裴語涵有些焦慮的聲音再次傳出:“陸姐姐別作弄小塘了,小塘……師父日後會給你解釋的,你先回去吧……”
陸嘉靜笑盈盈道:“不作弄小塘作弄裴妹妹嗎?師徒情深真是感人呀。”
接着俞小塘聽到裡麵傳來了啪得一聲,像是打屁股的聲音,在她心裡,自傢仙子一般的師父哪裡受過這種委屈,她覺得自己應該說兩句,卻聽到裡麵小師弟的聲音傳來。
“小塘,師父的話你都不聽嗎?師父和你說了,她要日後再說。你先回去吧。”
林玄言從屏風後探出了一個身子,他依舊帶着那個淺淺的笑容,本就震驚不已的小塘更加呆若木雞。
亂套了,都亂套了。師父和徒弟……怎麼可以……
陸嘉靜看着眼前不知所措的俞小塘,柔聲問道:“小塘你進也不進去,走也不走,到底想做什麼呀。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單獨和你師父說?要不我們回避一下?”
“沒有……陸姐姐……我……”俞小塘抱着酒壇子的樣子看起來傻乎乎的,她俏臉紅痛痛的,一陣焦急中,眼中竟然氤氲上了霧氣。
這時啪得一記脆響伴隨着屏風上魅影的顫動掠過眼角,耳邊同時響起的,還有師父似是吃痛的低吟。
林玄言成心要當着俞小塘的麵羞辱她。幾天前當着趙念的麵是一次,今天當着俞小塘的麵又是一次,這幅場景讓他們見到了,以後自己如何在弟子麵前擡起頭?師道尊嚴哪裡還剩下半點。
俞小塘看着這一幕,終於鼓起勇氣看着陸嘉靜,認認真真道:“不許欺負我師父!”
裴語涵聽到門外俞小塘正義的呐喊,羅衫半解的她已經是香汗淋漓,恨不得一劍斬個地道逃走,而她雙手卻又被綁在了衣架上,屈着身子衣衫不整的樣子更是讓自己無比羞愧。
陸嘉靜也看着裴語涵,平日裡清冷的她也不禁將眸子眯成了月牙般,她笑着對俞小塘說:“小塘還小,不懂,我們沒有欺負你師父,你師父……她可快樂着呢?”
“怎……怎麼會?”俞小塘有些底氣不足地提出質疑。
陸嘉靜笑道:“你找你那個小情人試試不就知道了嗎?”
“我……陸姐姐不許取笑我!”
陸嘉靜揉了揉她的腦袋,道:“你回去和你小情人喝酒吧,我們會好好待你師父的。”
俞小塘抱着酒壇子不肯挪歩。
陸嘉靜雙手叉腰,露出一副兇巴巴的樣子:“小塘再不走,我們就連着你和你師父一起收拾。”
俞小塘微驚,身子下意識立直了些,她看了陸嘉靜一眼,看着她忽然變得兇兇的的樣子,下意識地退後了兩歩,她的餘光仍然瞄着屏風那裡。
陸嘉靜以為她在想着今日忍辱負重,以後一定要給師父報仇雪恨。
但是俞小塘想的卻是師父屁股那裡……插的細棒到底是什麼。
這個念頭讓她更羞更惱,紅着臉頰低着頭,心中的羞恥感終於潰不成軍,她抱着小壇子,轉過身,紅着臉朝着遠處跑去。
陸嘉靜看着她奔跑遠去的背影,漣漪般的笑像是桂花釀的酒。
……
鐘華看着俞小塘跑進屋子時的樣子,一臉困惑。
她額前的頭發亂亂地分着,發絲間還粘濡着許多白雪。俞小塘俏臉紅紅的,一路跑來,她沒有用修為去阻擋風雪,由着它們拍打自己的臉頰,想要讓自己冷靜下來。可饒是如此,她回到房間之時臉頰依舊微紅着。
她把瓷酒壇子放在桌上,擡起手用手背輕輕拭了拭眉角,似是擦汗。
接着她擠出了個真誠的笑容:“酒我帶來啦,路上遇到了陸姐姐,聊了一會,耽誤了。”
鐘華一臉狐疑地看着她:“你怎麼了?”
“啊?”俞小塘茫然地笑了笑:“什麼怎麼了?我沒事呀?”
鐘華道:“你臉有點紅。”
俞小塘道:“我跑歩跑的呀。”
“哦,真沒事啊?”
“沒事呀,來,喝酒!今天我灌倒你。”俞小塘微笑着掩上門,從木箱中取出兩個酒盃放在桌上。
鐘華沒有再問,攬着俞小塘的腰坐了下來。
酒盃倒上了酒。
外麵天寒地凍,盃酒卻是溫熱。俞小塘看着酒盃,思緒飄走,忽然有了些恍神,不知道師父怎麼樣了……
他們怎麼可以這麼欺負師父啊……
一對姦夫淫婦!
哎,不對啊,這樣是不是連着師父也一起罵了。
她嘟了嘟嘴。忽然擡起酒盃一飲而盡,酒很烈,入喉有些灼燙,她忍不住開始咳嗦起來。
“咳咳咳……”
俞小塘捏着酒盃,另一隻手不停地拍着胸口。
剛想端起酒盃的鐘華也愣住了,心想不是說好喝交盃酒嗎?怎麼……
他幫着拍着小塘的後背:“小塘?沒事吧?你喝這麼急做什麼呀?你……是不是有什麼事啊。”
“咳咳……咳……沒……沒事”
俞小塘掩着嘴唇,咳了一會兒,臉頰更紅了,她看着鐘華,有些歉意道:“沒事,我……隻是想嘗嘗這酒好不好喝。”
鐘華心想你騙鬼呢。但是也隻是無奈地笑了笑,問:“那好喝嗎?”
“還行吧。我俞小塘喝過的酒雖然不多,但是酒量可好了,你小心點啊,別被我灌倒呀。”
鐘華強忍着笑意,寵溺道:“好。小塘最厲害了。”
他重新幫小塘倒上了酒。
他們彼此對視了一會兒,看着彼此眼中的彼此,又或是熏紅的燈火和淚流的燭光,那如湖心搖晃的眸子映着過往。
他們不約而同地想起了那一日的場景。
風雪圍廟,他們在古廟中拜了天地,成了親。
命運真像是夢幻一樣。時至今日,他們都不知道自己的感情到底有多真實,那是生死患難中的任性,還是隻是想在孤寂中彼此汲取一些溫暖。但是當他們舉起酒盃時,心中想的都隻是對方。
他們舉着酒盃,彼此手臂交錯,如纏繞在一起的牽牛花。
他們誰都沒有說話,默默地飲了半盃酒。然後換盞,飲盡了剩下的半盃。
酒盃空了,方才還自吹自擂要灌倒鐘華的少女卻已經醉了,她臉上紅霞晃着,迷離的目光在燭火中明滅不定。
鐘華剛想嘲笑一番這個自稱酒量過人的少女,結果俞小塘身子卻對着他傾了過來。
他伸出手抱住了她。
俞小塘枕着他的肩頭,半閉着眼,身上微有酒氣。
飲下了那盃酒之後,少女間像是一夕之間便長大了一般,脫去了稚氣,開始從少女漸漸長成女子。
鐘華這才發現,一年前那個身材嬌小的清稚少女身段也漸漸高挑起來,仿佛已經看到將來亭亭玉立的模樣了。
他輕輕拍了拍她的背:“小塘還喝嗎?”
俞小塘側過腦袋,望向紅布鋪着的桌麵,那一壇酒隻動了叁盃,瓷壇映着燭火,依舊滿滿當當的。
俞小塘不知是清醒還是醉了:“抱我。”
“嗯?”
“抱我上床。我們……洞房吧。”
俞小塘在他耳畔輕聲地說。
他們的婚禮那樣平淡,不像是話本上那人人皆知的傳奇,他們甚至沒有人見證,空空的房間裡隻有燃着的燭光映着他們的臉。
風雪紅燭兩盞酒,青春年少一雙人。
鐘華抱起了少女,小塘攬着他的脖子,他們就這樣朝着床邊走去。
……
碧落宮裡,裴語涵雙手被用紅布綁在木架上,身子幾乎全裸,秀背嬌臀和玉腿上布滿了許多淡紅色的鞭痕。
而那美麗的背影上,最奪目的莫過於插在後庭上的一支毛筆。
裴語涵不知道這一幕俞小塘看到了多少,但是無論如何,這般‘東窗事發’,她今後一定是要花大量的時間才能重拾尊嚴了。
陸嘉靜拿着布條擰成的鞭子抽打着屈服着的女子,雖然自己身為女子,但是聽着裴語涵的呻吟嬌啼,軟語求饒,也忍不住興奮了些。
“你們太欺負人了啊。”裴語涵可憐楚楚地說。“我以後怎麼見小塘啊。”
陸嘉靜一臉事不關己幸災樂禍的錶情:“架子還不是得靠你自己端,反正小塘也沒真的見到你這般……除衣受戒的模樣,未必沒有週旋的餘地呀。”
裴語涵道:“陸姐姐你先饒過我吧,我以後好好服侍你好不好呀。”
陸嘉靜笑道:“現在知道服軟了呀?”
裴語涵真誠道:“我一直是仰慕着陸姐姐的。”
陸嘉靜刷的一下將鞭子甩到裴語涵的嬌臀上,裴語涵身子一陣亂顫,身子僵直又鬆開,分不清是痛苦還是舒服。
陸嘉靜道:“你問問你這個好師父,肯不肯放過你了。”
裴語涵柔着嗓音道:“師父……”
林玄言看着裴語涵對自己撒嬌的樣子,忍不住又想起了山下初見的模樣,那清冷的身影和如今柔媚的女子似乎怎麼也重疊不在一起呀。
林玄言假裝正色道:“語涵每次被調教看上去都是服服帖帖的,但是總是又好了傷疤忘了疼,這怎麼……對得起你陸姐姐的諄諄教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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