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日後,中午十分,蕭曦月再次來到天人殿外。
她依舊是一身潔白裙裝,腦後叁千青絲直垂腰際,一根精巧的發簪映襯出她仙姿佚貌般的容顔,發絲隨着歩伐輕搖,裙擺飄動間,讓人匆忙一瞥之下,恍如看到天仙臨凡。
一路行來,天人殿的侍女們紛紛對她低頭行禮,看向她的眼神皆露出艷羨尊敬之意。
蕭曦月低眉垂目,沒有與侍女們的眼神對視,歩履不疾不徐,來到天人殿主殿,也就是位於山峰最高處的閣樓下,站定。
她看到了幾位侍女,正擡着數床潔白的床單往閣樓上走。
“小姐,您先上去。”
侍女們站定,齊齊讓出樓梯來,為首的一個老媽子主動上前,低頭行禮,主動謙讓道。
蕭曦月的目光落在這些洗乾淨後曬好的被子上,停頓數息,還未等她開始詢問,老媽子就主動再說道:“小姐,這些,這些都是……”
“曦月!”
一道身影落在了不遠處,剛站定,便衝着蕭曦月爽朗的笑着招呼一聲。(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眾人看過去,齊齊躬身行禮,口稱“老爺好”!
夫人,是南宮婉;小姐,是蕭曦月;這老爺,自然就是世人皆稱人間仙的仙雲宗掌門,白鶴仙。
“師丈。”
蕭曦月微微颔首,知道他也是受到師父的邀請而來,一起同進午膳。
“怎麼晾曬了那麼多的被子?”
看到數個侍女每人皆是抱着幾張被褥,白鶴仙有些奇怪,隨口問道。
“這個,這個是……”為首的老媽子臉色似乎從看到老爺起,就變得很難看,此刻被詢問後,更是支吾半晌,才答到:“是、是夫人……說,寶兒。”
“寶兒?”
白鶴仙哈哈一笑,“難道是寶兒那麼大了還尿床?”
幾個侍女的頭低得更低,不敢回答。
“好好,我不問了。”白鶴仙笑道,“女孩子傢的事,我一個男人也不該管,不過你們提醒下夫人,寶兒那麼大了還尿床,恐怕是有些問題,讓她幫着看看。”
“……是!”
老媽子和幾個侍女恭聲答道。
尿床?
蕭曦月不知真假,但月宮異靈根給她帶來很強的洞察力,直覺告訴她,這幾個侍女都在說謊。
寶兒天生體質特殊,命格為陰,肉身為陽,或許這“尿床”也是與此有關。
隻是……
蕭曦月看了師丈一眼,看來師父並未告訴師丈,關於寶兒看似為女,其實卻是完完全全的男兒身。
不是陰陽人,亦不是妖物,寶兒就是男孩子,隻是藏天驕生他時被人暗算,因此寶兒才顛倒了陰陽,命格特殊。
但他卻實實在在…是男兒身。
或許,那根蕭曦月曾驚鴻一瞥的粉嫩粉嫩的陽物,已然能勃起……對着與他朝夕相處的婦人……
“曦月?怎麼了?”
站在樓梯,白鶴仙回頭看她。
“……”
收斂腦海中莫名的汙濁念頭,蕭曦月搖搖頭,跟上師丈的歩伐,上到了閣樓二樓。
天人殿的主殿,是一座四層的閣樓,一樓本是招待不太相熟的客人用,但天人殿除了蕭曦月外,就隻有白鶴仙會來此,因此一樓長久未曾使用過,空置着。
二樓是一間寬敞的客廳,用屏風隔為數個較小的房間,中間則是南宮婉平日休息,用膳,待客的地方。
外邊的露臺放有躺椅,有矮桌和茶具配套,在蕭曦月從小的印象中,師父有太多時候都是獨自一人躺在椅子上,曼妙成熟的美婦嬌軀披着輕薄的衣衫,任由溫暖的陽光曬在她身上。
有時候能從中午一直到傍晚,師父都是躺在椅子上,許久都未曾動一下。
至於叁樓,則是師父的寢殿,也是小時候蕭曦月與師父一同睡覺的地方。四樓則是一個窄小的儲物室,她很少上去。
“寶兒睡在哪?”
因為剛才的念頭,蕭曦月再注意到一件事,環顧一週二樓,的確沒有看到放有被褥可供就寢的地方。
床榻是有,不過僅是供午間小憩所用,用來作正式的床鋪是不足的。
“和師父一起,在叁樓?”
腦海浮現的莫名念頭,讓她不敢往下想。
“乖月月,怎麼了?”
南宮婉從叁樓牽着寶兒的小手走下來,看到徒弟定定的站在原地發呆後,不禁有些心疼的問道。
蕭曦月回眸看去,師父與寶兒神態親昵,眉目如畫的少年穿着一身翠綠的裙裝,精致的小臉上洋溢着喜悅的笑容,臉蛋紅撲撲的,像是嘗到了什麼好吃的東西。
而她的師父,麵頰淺暈,泛着潮紅,好看的桃花媚眼中星波流轉,顧盼生情,唇角間蕩漾着滿意的笑意,兩片飽滿紅潤的唇瓣沾着些許水漬,隱約可看到裡麵藏着的香舌,似是誘人撲上前去品嘗一般。
“師父……”
蕭曦月一呆。
“怎麼了?我的傻徒弟。”
南宮婉言笑晏晏,牽着寶兒的小手走了過來,伴隨師父體香而至的,是一股隱約可聞的腥臭味。
曾被李老漢噴射全身精液多次,臉頰頭發酥胸下體,盡皆被男人濃精玷汙的蕭曦月,又哪裡聞不出這種味道呢?
“月姐姐!!”
寶兒脆生生的叫她,蕭曦月神情復雜的看了一眼寶兒,她實在難以想象,寶兒這麼漂亮清秀的少年,也會射出與老漢一般汙濁的精液,還、還將師父……射了一身。
蕭曦月咬着唇,搖了搖頭。
“你這傻孩子,真不知道又在煩惱憂愁什麼!”
南宮婉嗔怪的點了點她的額頭,不待蕭曦月有何反應,便鬆開寶兒的手,往餐桌走去,招呼道:“乖月月快過來,和師父以及你那傻師丈一起用餐!”
“我怎麼就成傻子了?”白鶴仙笑道。
“看到夫人下樓,卻沒半點錶示,連站起來迎接都不會,不是傻子是什麼嗎?”
南宮婉嬌媚的橫了他一眼,將寶兒往前推,“去,你這叁傻子坐在你爺爺身邊。”
“姐姐啊,寶兒怎麼成叁傻子了?”少年很無辜的說道。
“你爺爺是大傻子,你爸是二傻子,你不就是叁傻子?”
“嗚嗚,那姐姐是大壞蛋,月姐姐是、是……大好蛋!”
“哈哈哈。”
白鶴仙開懷大笑,戲谑的說道:“聽說我傢的寶兒昨晚還尿床了?”
“什麼?誰誣陷的寶兒?”清秀少年睜大了眼睛,“胡說!是姐姐尿床了啊!這幾天都很尿了……”
接着,少年就被南宮婉狠狠的瞪了一眼,嚇得寶兒連忙捂住嘴。
幾天都尿了?
蕭曦月腦海中浮現一個奇異而淫蘼的畫麵:她所尊重着的師父,烏黑秀發淩亂,全身香汗淋漓,被腿間少年淫玩得浪聲高叫,少年在一陣興奮且兇狠的抽插後,突然將粉嫩的肉棒拔出,龜頭剮蹭陰道嫩肉,少年精液噴射在美婦高聳的胸乳上,刺激得師父全身痙攣,下身抽搐一般噴出了一股股淫汁,啊啊尖叫,將潔白的床單盡數打濕。
清秀少年與美艷的婦人赤裸相呈,一位豐腴妖艷,一位清秀纖細,兩人相擁在繡床上翻滾嬉鬧,淫玩不休,床單換了一床又一床,以致於第二天來收拾的侍女,光是看到那淩亂不堪的被單,以及上麵滿是蜜汁和精液的痕迹,就足以臉紅心跳的幻想出,昨晚夫人和小少爺玩鬧得有多瘋狂。
“奇怪。”
白鶴仙將目光看向蕭曦月,“曦月你今日怎麼地總是發呆?吃菜啊!”
“……嗯。”
蕭曦月收斂汙濁紛亂的思緒,不敢再往下想。
可又忍不住看了一眼白鶴仙,別的不敢說,可師丈知道師父身上有着精液腥臭味嗎?他可知道寶兒…是男兒身!
“乖月月?”
南宮婉更加心疼自己的徒弟,蕭遠那混蛋害得她茶不思飯不想,連出軌後,曦月都深深愧疚不已,連着好多天都精神恍惚。
寶兒不明就裡,還奇怪的說道:“原來仙子一樣的月姐姐也有煩惱發呆的時候啊,嘻嘻,真稀奇。”
“……”
蕭曦月輕搖了搖頭,世間哪有仙女滿腦子淫邪之念的?還妄想自己師父與其他男人在床上歡好,蜜汁潮噴般湧出,如彩虹似的滑落。
就如她被老漢亵玩時,情慾難以自禁,所露出的羞態一模一樣。
“寶兒,給你吃!”南宮婉夾了一筷子的菜放到了寶兒碗裡,又嬌媚嗔怨的白了自己丈夫一眼,“你想吃就自己夾,也老是看着我!”
“夫人您冤枉了,為夫就是在想,寶兒是不是也給我夾一夾菜,孝敬一下我老人傢。”
時隔多日,能再次看到夫人嫵媚的模樣,白鶴仙心情不錯,也開起了玩笑來。
“想得美,寶兒別給他夾!”
“嗯嗯,姐姐給我夾,我給爺爺……”
“吃你的菜!”
一傢人其樂融融的吃了午膳,期間寶兒憨態頻出的可愛模樣,倒是讓蕭曦月心中羞愧越多幾分,難道是自己因為受到淫念強盛的老雜役影響,所以也變得邪淫了許多?
“夫人,我先走了?還有些事情要處理。”
吃完午膳,聊了不到半刻鐘,白鶴仙就要離開。
“又那麼忙?”
“是,最近六道門又鬧出了些動靜。”
“哼,區區六道門還能麻煩你白鶴仙去搞定?算了,我也不留你,走吧走吧。”
“夫人!”
白鶴仙露出一絲慚愧之色。
“走。”南宮婉抱住了還在偷偷吃糕點的寶兒,伸手將少年嘴裡甜膩膩的糕點給挖出來,嗔道:“你這小丫頭,吃飽了還要吃什麼糕點,待會和姐姐一起睡午覺,睡醒後姐姐再給你吃好吃的!”
“好吃的?”
寶兒眼前一亮,目光下意識的往下挪,落在了南宮婉那貼着他手臂,能感受到其飽滿與柔軟的大大酥胸上,“好,姐姐,寶兒要吃……唔。”
他的小嘴兒被唇角含笑的南宮婉用手指堵上。
“那夫人,我先走了?”
“去吧,若是夫君解決不了,可報上我的名字。”
“呃……夫人說笑了。”
目送白鶴仙離開,蕭曦月再看向南宮婉,隻覺得她帶着笑意的眼神深處,有着說不出的冷漠。
六道門的事情解決不了,就報上師父的名字?
調侃?亦或者揶揄?還是師父不滿師丈的所作所為……
“乖月月,你可和師父小憩一會?”
南宮婉再看過來時,蕭曦月發覺她眼神內的冷漠已經消失,滿滿都是憐愛疼惜之意。
“啊?月姐姐也要來嗎?”
寶兒的目光又落到了蕭曦月的胸前,雖然好像很大,但比起婉兒姐姐的還是小了,而且他也不想吃月姐姐的奶。
蕭曦月搖了搖頭,隱約間意識到什麼,定定的看着師父。
南宮婉避開與她的對視,笑道:“那好,我與寶兒去小憩一會,曦月你自己看看書,或者回明月居。”
通常而言,這句話已經等於是送客。
蕭曦月並未離開,在看着兩人的身影消失在屏風處後,坐在椅子上沉默了好一會。
“姐姐,寶兒要……!”
“不行!”
“不是說好的……”
“睡醒再說,你月姐姐還在呢。”
“嗚嗚,好吧,那姐姐和寶兒一起睡,寶兒以前最喜歡和媽媽一起睡覺了。”
“好好好,你這小鬼頭就喜歡抱着我,抱就抱吧,待會可不許動手動腳。”
“動什麼手…腳?寶兒隻想吃姐姐的……嗚嗚?唔?”
寶兒被堵上了嘴,屏風後麵二人的聲音徹底沉寂下去。
蕭曦月起身,輕拍了拍素白的裙子,整理了下,朝着樓梯口走去。
她想到一件事,剛才在師丈麵前,師父稱呼寶兒為“小丫頭”,可現在卻稱呼他為小鬼頭。
師父……是有意隱瞞嗎?
走下樓,蕭曦月忍不住又回首看了一眼閣樓二樓處,發現裡麵已經被陣法所遮掩,變成昏暗的,適合午間小憩的環境。
自然,也更適合做一些隱秘的事情。
是否如此?
“小姐。”
在蕭曦月走出好一段距離後,一個臉色陰沉的老奴從陰影中緩緩浮現,恭敬的對她施了一禮。
蕭曦月微微颔首,道:“前輩。”
此人的存在,她直到不久前才知曉,天人殿內隱藏着一個老男人,師丈知不知?
此外,這奴僕與她明月居的李老漢,總讓她想起一些不好的事情,不敢再往下多想。
“呵呵,小姐太客氣了,叫老奴一聲週老便可。”
蕭曦月再次點頭。
這姓週的老奴才看向了黯淡下來的天人殿,滿是憂心忡忡的說道:“小姐,您可知……那位寶兒,其實是男子之身?”
蕭曦月平靜的看着他。
老奴才又說道:“我知道小姐您懷疑我的用意,可我追隨婉兒小姐幾百年,除了白鶴仙外,還是第一次見到她對別的男子動了春心!”
這週老,是六道門的人,蕭曦月是知道的。
隻是。
“春心?”
師父春心萌動?
對寶兒?
“是!”
老奴才感傷的說道:“相信小姐您也知道,婉兒小姐曾經是六道門的妖女,她卻愛上了當時的正道天才,兩人一個抛卻聖女之位,一個不顧萬人唾棄,師門除名,硬是走到了一起,浪迹天涯,走遍兩界,甚至一度有了去仙界看一看的想法。當時不知有多少人,一邊破口大罵,一邊卻又在心裡艷羨得不行。”
蕭曦月擡起雙眸,遙遙看向閣樓,仿佛看到了妖艷美婦與清秀少年已經在解開了衣衫,赤裸着相擁在一起。
“隻是——”老奴才又嘆道:“婉兒小姐生性灑脫爛漫,她縱使願意陪着夫君一起,當上掌門夫人,可內心終究還是向往縱橫肆意的生活,也正因為如此,她的修為才會叁百年未曾寸進,直到生下公子,才得以窺見道韻。”
蕭曦月心中一顫。
師父心中所憂,竟是如此的嗎?
聯想到師父近些日來與師丈的爭吵,從藏天驕和大師兄帶着寶兒從側門回到仙雲宗這件小事,再到不久前她剿滅的那座楓葉山莊,師父與師丈間的隔閡……似是越來越大了。
“原本一直這樣的話,倒也相安無事。”
老奴才看向蕭曦月的眼神帶着一種莫名的詭異之色,“隻是……小姐您也知道,五大仙門始終是仙界的人,仙雲宗掌門,歷史上皆會順順利利的開啟升仙道,無需渡天劫,便能成為真正的仙人!
可…婉兒小姐,卻……”
他沒有再往下說,蕭曦月卻已經意識到,她師父正麵臨着遠比她還要煩惱的難題。
是繼續當掌門夫人,與丈夫一起褪凡為仙,還是離開仙雲宗,再次回到幽冥界,成為人人唾棄的妖女?
若是選擇為仙,她去到仙界,與丈夫麵對仙雲宗列祖列宗時,曾為六道門聖女的她,又當如何?
高高在上,從不肯輕易開啟升仙道的仙界,能否接納她一個曾為妖女的人?
可若是回到幽冥界,師父對師丈真摯的情感,她卻是看在眼裡,讓師父狠下心來,恐怕……
凡此種種念頭,紛雜擾亂,理不清想不通解不開,盡皆化作憂慮愁苦的思緒,盤旋在她心頭,揮之不去。
“小姐若是不信,”老奴才低着頭,拿出了一枚通體漆黑的玉佩,“此乃黑玉佩,取自幽冥界深處,九幽之潭水所滋潤而形成了黑玉,經老奴百年煉制而成的玉佩,有屏蔽氣機,遮掩天地之妙用,雖說在道韻境麵前作用有限,但若是小姐親自佩戴……或許能瞞過婉兒小姐。”
蕭曦月下意識的接過這枚玉佩,定定的出神,這是給她去窺視師父用的?
可師父心中有煩惱,為什麼會春心萌動,與寶兒發生那樣的事?
但又聯想到自己,不也是為發泄憂愁,才又與李老漢苟合在一起嗎?
許久,蕭曦月才從深陷復雜的思緒情感中擺脫出來,想要再問週老時,發現他已經消失得不知所蹤。
“黑玉佩……”
白淨的手心緊握玉佩,隱約間,蕭曦月察覺到這個週老的目的並不單純,事情也許不是他說的那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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