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兒,又有任務了!”
身穿藍衣捕快服、腰帶佩刀的程勇剛一進門,就對着院子內正在指導眾人練武的蕭遠嚷嚷道,一群還是煉氣期的小捕快們紛紛轉頭看過來。
蕭遠做了個手勢,示意一群手下繼續練習刀法,他看向程勇沉聲問道:“什麼事?長腳門和鬼手會又鬧起來了?”
所謂長腳,其實就是乾體力活的一些工人們,因為經常赤足走路,腳掌變得十分寬大粗糙,所以叫長腳。
而鬼手會就是一群五十多人的小偷團夥,專門流竄在鬧市街頭伺機出手,卻又不敢偷盜有錢人的財物,專門頭那些窮人的錢,被發現後就亮出刀子,威脅那些窮人們閉嘴。
雙方因此有了摩擦,逐漸變成水火不容的趨勢。
近些日子來京城動蕩,鬼手會大肆偷盜,蕭遠帶人狠抓了一批,但鬼手會的老大還是逍遙在外,操控着手下繼續作案。
“是,也不是。”
程勇名字雖然帶勇,長得卻並不高大,反而身形削瘦,雙眼閃着精明的光彩,菈着蕭遠走到院子的一邊,低聲道:“老大,你的機會來了!”
“什麼機會?”(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蕭遠顯得很淡定,他已經不是數月前莽撞的少年,在衙門摸爬滾打多時,又從九公主那見過太多暗流湧動後,他對任何人都保有幾分戒心,防備幾位皇子在他身邊安插什麼內鬼,來搞得他身敗名裂進而影響到九公主。
“自然是成為四大名捕的機會!”
程勇兩眼放光,他知道這位年輕的捕頭來歷不凡,被京兆尹親口點名,更是已經靈胎境修為,往前一歩就是道之叁境的大人物。
現在屈居這裡,肯定隻是暫時的,未來這位爺若是能飛黃騰達,必然會菈他一手,就算出了什麼意外,別人也不會牽累到他程勇一個小捕快。
可以說,這買賣絕對不虧。
“老大,你別不信。”見蕭遠一副無動於衷的模樣,程勇連忙說道:“不是那鬼手會,而是另一個幫會。”
“什麼幫會?”
“是、是……那個,就是那個,賣丹的那個!”
“說!”
蕭遠沉聲喝道,看這傢夥抓頭撓腮的樣子,就知道這幫會不簡單,估計是想借助他的靈胎境實力和背景,一歩登天去對付遠不是他們能對付的勢力。
京城極大,皇城位於群山之巅的真龍山,而蕭遠管轄的這裡不但遠離皇宮,距離山腳都有一長段距離,已經頗有些山高皇帝遠的意思,各種叁教九流的人進入京城後,都是先來他所在的這片平民區域暫住,再伺機尋找機會登上真龍山。
越靠近皇宮,地位也就越高,四大名捕分居在四座環繞真龍山的矮山上,像是拱衛着皇城,是天下捕頭們做夢都想去的地方。
“就是……讓人慾仙慾死的那種丹藥啊!”程勇再暗示說道。
這下蕭遠明白了。
“快活會!”
……
數日後,中午,趁着午飯的時間,蕭遠施展神行術,急匆匆的拎着一盒街邊買的小吃登上真龍山半山腰,進到公主府,與處理完政務,顯得略微有些疲憊的九公主一起吃了午飯後,又告辭急匆匆的離開。
“有那麼急嗎?”
看他剛吃完就急忙要離開的樣子,軒轅明珠有些無奈道。
“最近快活會的老大,還有幾個幫會镖局的頭頭全都失蹤了,我有種不好的預感,懷疑是不是和之前……”
蕭遠說到一半,又閉住了嘴。
他現在的身份就是一個小捕快,卻疑神疑鬼的以為是不是和之前天牢被劫的大案有關,實在荒唐。
事實上,叁天前他禀告給那位週大人的時候,惹來在場同僚一陣嗤笑,若不是知道他和九公主的關係,恐怕已經被好好敲打一下。
“早知道就不推舉你去當什麼捕快了,那麼忙。”軒轅明珠嬌嗔的說了一句,又補充道:“比我這個公主還忙!”
蕭遠歉意道:“公主,等我忙完這些,我就好好陪你去逛一逛,來到京城那麼久,還未曾遊覽過京城夜景,實為遺憾。”
“哦?這可是你說的!”軒轅明珠眼前一亮,懷念道:“我也許久沒有在晚上出去逛過,上一次還是多年前,我父親帶着我一起去的。”
公主並沒有多說關於她父親的事,蕭遠隻知道出自逍遙門,與女皇有了九公主後,卻許久都沒有來京城。
而且,九公主的父親也是唯一一個叁五年都不來一次京城的親王,其他皇子的父親,隻要不是飛升成仙,或者坐化了的,每年都會來一次京城,居住一段時間,或教導皇子,或住進皇宮中,給女皇侍寢。
唯有九公主的父親,長久不來一次。
“好!”
蕭遠鄭重點頭,目光看着軒轅明珠,“公主,那就約定好了,等……”
“好啦。”軒轅明珠伸出白皙的手掌,止住了他要往下說的意思,唇角帶笑道:“我這人最討厭別人承諾了卻不馬上兌現,所以為了讓我不失望,你還是不要說,用行動來證明。”
蕭遠一怔,默默點頭,告辭離開了公主府。
就如公主說的,承諾再多,也不如用行動來證明。
他在六扇門被上司、被下屬、被同僚排斥忽視,不也是因為沒做出什麼功績嗎?
若是這次能查出一件大案,相信誰也不會再多說什麼!
他走後,碧荷又走了進來,眼神帶着一種莫名的笑意,就仿佛偷吃到魚腥的貓兒,暗中竊喜偷笑的模樣。
“公主,還要那呆子來嗎?”
經過幾天的觀察,碧荷對楊七的稱呼已經基本固定為呆子,傻瓜,蠢貨,憨貨,傻子等之類的話。
沒辦法,作為死士出身的楊七,實在太呆了!
呆得碧荷都不忍心欺負他了,每次看到那黝黑魁梧的大漢站在叁米外,看着她伺候公主,下體鼓起得硬邦邦的,眼神也露出慾望的神色,卻每次都不敢越雷池半歩,傻呆呆的模樣格外的蠢。
軒轅明珠的嬌顔上浮現一抹淺淺的紅暈,語氣卻壓制得十分平淡,問道:“他還是老樣子?”
“是的,公主。”
碧荷盡力給公主描繪在服侍她午睡後,帶着楊七進入偏房後的場景:“那混蛋在看了公主您的嬌軀後,那下麵硬得就跟什麼一樣。”
“胡言亂語!”軒轅明珠瞪了一眼自己的侍女,什麼叫看了她的嬌軀?她隻是……給楊七治病!
“嘻嘻,是,公主教訓的是~,碧荷知錯啦~。”
碧荷掩嘴偷笑,見公主擡起手要打她,連忙又說道:“公主公主,你不知道啊,楊七那傻呆瓜就跟木頭人一樣,我叫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進入房間內,我讓春夏秋冬四個妹妹們脫下衣服,同時也讓楊七脫下,然後命她們去擁抱楊七,結果一碰,姐妹們香香軟軟的身子剛挨到他的那魁梧的身體,那呆瓜就渾身一哆嗦,下麵也跟着軟下去,弄得我跟她們都好一陣驚訝。”
軒轅明珠微微點頭,錶示知道了。
四位如花似玉的侍女,在一個小房間內脫光了衣裳,露出嬌美雪白的身子,讓被挑逗得慾火焚身的楊七可以肆意欺淩,任意玩弄,以發泄出慾火。
可楊七……
“然後呢,”碧荷繼續說道:“春夏秋冬聽了我的解釋後,她們忍住了羞澀,開始好奇打量楊七,眼睛也偷偷瞄向了他下麵那根軟趴趴的……大肉蟲。”
大肉蟲?
軒轅明珠心中莫名泛起漣漪,小腹處隱約又升起燥熱之感。
數年前,她多次被楊七擁抱親吻過,數日來,又被他站在一旁看着,但她始終沒有睜眼見過楊七的……是什麼樣的。
不過,楊七長得高大魁梧,而且從碧荷的描述來看,男人的本錢還不小。
再從之前碧荷這個碎嘴的丫頭背後評論蕭遠的那根東西,來對比一下,當時碧荷並未特別點出蕭遠的大小,那麼說來,楊七的大肉蟲……基本上要比蕭遠大出一截。
兩相對比,軒轅明珠腦海內免不得浮現一個念頭:府裡那些成了婚的婦女和老媽子們,在背後閒聊時,總說男人越大就越有勁,床上的時候就越舒服,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公主?公主?”
碧荷連叫了好幾聲,才把绮念綿連的軒轅明珠驚醒,絕色明媚的臉上紅暈更盛。
“公主~~”看着春潮湧動的公主臉頰,再看到公主的眼神都帶着一種嫵媚的秋波,碧荷突然有了個想法。
“公主,要不待會我和楊七一起服侍您?”
“胡鬧!”
軒轅明珠臉上的嫵媚消散得一乾二淨,沉着臉訓斥一聲:“這樣子,我豈不成了……碧荷,你要知道,我已經有了蕭遠!”
“要什麼緊……”碧荷知道公主肯定生氣了,但又不是特別生氣那種,她嘀咕說道:“蕭遠和他的青梅竹馬暧昧不清,就不許公主您有別人?再者說,男未婚女未嫁……又況且,楊七隻是為公主按摩一下,公主貴為未來女皇,又不是那些個平民女子,偶爾……”
“碧荷,閉嘴。”
“……是!”
碧荷終於不敢再開口,這次公主是真生氣了。
兩人走出門外,碧荷猶猶豫豫,還是問道:“公主,那楊七……”
“……”
軒轅明珠許久沒回答,碧荷也不敢再問,兩人沉默着走到院子門口,在進入花園之前,軒轅明珠才低聲開口道:“他為我付出許多,我卻又誤會了他……現在隻想幫他恢復過來,待隱疾痊癒,我就把楊七賜給你,讓你二人完婚。”
“是!公主。”
碧荷恭聲回答,她知道,這次公主是認真的,楊七已經等於是她半個丈夫,隻等着公主親自下令。
隻是她心底還是有些不甘心,公主真的想和蕭遠一生厮守嗎?連讓她跟着陪嫁都不肯?
“來吧,幫我按摩按摩。”
公主再次躺在了竹床上,閉目等待,雙手依舊交叉在小腹處,朦胧唯美的嬌軀在陽光格外的耀眼,輕薄的亵衣亵褲完全擋不住陽光的照射,雪膚透露出來,散發出無言的魅惑力。
“是。”
碧荷乖乖上前,伸出手慢慢的給公主按摩,心中煩惱得不知道該怎麼辦。
公主真的不要她了嗎?
她今後隻能給楊七那蠢蛋生兒育女?
楊七笨得跟一塊木頭一樣,生下來的兒子女兒,是不是也和他一樣笨?
“楊七!”
聽到腳歩聲,碧荷回頭看一眼,看到那呆瓜一歩歩的挪蹭過來,仿佛極不願意似的,碧荷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嬌喝道:“你這蠢貨還不快過來!”
就在她開口呼喝楊七的時候,她發現,自己那根隔着公主輕薄亵褲,輕微陷入公主蜜穴中的手指,分明感覺到驟然一緊,仿佛公主已經承受不住這根手指帶給她的情慾刺激,陰穴內一緊一縮的羞澀的歡迎着異物的侵入。
緊接着,一小股粘稠的火熱汁液從公主穴內的最深處溢出,將亵褲全部打濕,公主的雙腿也跟着緊繃起來,許久後,才顫抖着放鬆。
“公主竟是已經達到頂峰了?!”
“是因為楊七?”
“這麼說來……我未必…不是沒有機會!”
碧荷悄悄咽了口口水,壓下砰砰直跳的內心,再輕柔的安撫睡意朦胧的公主下身,讓公主繼續慵懶的躺在竹床上。
半晌後,待公主的身子又酥軟下來,呻吟聲也逐漸微弱時,碧荷才小聲說道:“公主,我讓楊七脫下褲子吧?他憋了好幾天了,都沒能泄出精來……我怕他再憋下去會出事。放心,絕不會讓他靠近半分!”
軒轅明珠沒有回應,她的呼吸逐漸均勻,似是已經睡着了。
碧荷抿嘴輕笑,扭頭衝窘迫的楊七說道:“喂,呆瓜,公主特意賞賜你泄精的機會,脫下褲子,自己用手解決!”
“碧荷小姐,我……”
“快做,不然以後別來這裡了!”
“……是。”
楊七一張黝黑的臉漲成暗紅色,顫抖的解下褲子,將他胯下那根異於常人,足足有二十叁四公分的彎曲如鈎狀肉莖釋放了出來。
“自己弄!”碧荷隻是看了一眼便命令道,她也隻看過楊七和蕭遠的陽物,不知道楊七這根彎鈎一般翹着的陽物對女人意味着什麼。
“……是。”
楊七喘着粗氣,粗糙的右手緩緩放在胯下,動作萬分僵硬的握住漲硬到極限的肉莖,一下,兩下,撸動兩次,大股的濃精便噴發了出來。
他大口的喘氣,魁梧的身體在哆嗦打冷顫,彎鈎一般上翹的陽莖不斷噴射精液,腦海空白無法思考。
這樣子在公主麵前暢快淋漓的泄出陽精,即便是數年前也未曾有過。
隨着濃精的噴發,正午烈陽下的花園中精臭味開始瀰漫,在溫柔親吻公主雙乳的碧荷,明顯感覺到了公主加快了的呼吸。
公主沒有呻吟,微張着紅潤的小嘴,緊閉着雙眸,壓抑的喘息着,碧荷每一次輕柔的刺激,都會引起她的強烈反應。
“公主,喜歡這樣嗎?嘻嘻。”
……
就在楊七對着九公主自渎的時候,蕭遠帶着程勇再次追查快活會老大的下落。
這快活會錶麵上看隻是一傢販賣強身健體、錘煉體魄的丹藥的幫會,但實際上背地裡還乾着倒賣邪丹,煉制禁藥的勾當。
所謂邪丹,就是指一些功效異常邪門的丹藥,往往都是出自六道門,或者一些邪派修士之手,裡麵往往會添加各種陰邪的秘方,甚至直接往丹藥裡塞蠱蟲,達到控制他人身軀,使其變成傀儡,亦或者隻是單純的失去神智,任由他人為所慾為的淫藥。
邪丹禁藥明麵上被朝廷和其餘四大宗門禁止,但許多功效奇特的邪丹還是流傳甚廣,包括能極大刺激男女交媾慾望的陰陽丹、縱情粉之類的,合歡宗的青樓內甚至會公然推薦給客人使用,並一度成為風氣。
邪丹屢禁不止,抓私自販賣煉制邪丹的人,也是蕭遠這個小捕頭平日裡乾得雜活裡最多的工作之一。
乾這一行的黑吃黑,或者相互火拼極為嚴重,原本就算是快活會的人死光了都沒什麼好查。
隻是這一次的案件,卻不太一樣。
“老大,我打聽到了,黑蛟幫的一個幫眾看到,他們的老大失蹤那一晚,有一輛黑色的馬車從叁裡街駛出,車子有些古怪……”
“既然如此,那走,我們去查一下!”
“叫上弟兄們嗎?”
“人多太亂,就我們兩個!”
“呃,好。”
晚上,殘月當空之時,蕭遠跟程勇兩人換上一身黑色緊身服,翻身進了城郊外的一個被圍牆圈起來的莊園內。
“老大!”程勇用一塊黑布蒙臉,他看着這農莊富麗堂皇的裝飾,忍不住咽了口口水,“要不我們偷偷乾上一票?”
“……”
蕭遠嘴角抽了抽,這傢夥是乾什麼來的?真當他們是來做梁上君子的?
也不知程勇在當捕快前,是不是也曾經落草為寇佔山為王,說話的風格都是一副刀口舔血的講義氣模樣,搞得蕭遠現在十分有理由懷疑,程勇在黑蛟幫得來的消息是以前的兄弟們給他的。
“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這山莊賺了那麼多前,都是不義之財,我看也不是什麼好鳥……”
“閉嘴。”
蕭遠低聲呵斥住他,“想乾大事,你就得管住你的手,也得管住你的嘴,你他媽見到東西就想拿……算了,懶得說你,給我閉嘴!”
跟這些人混那麼久,蕭遠說話都帶着臟話。
程勇嘿嘿一笑,嘟囔一句,“我就提一個意見,當然還是老大你來定奪。”
“廢話就別說了,我先上,你看我的手勢再選擇跟進,或者就等在外麵!”
“是!”
黑夜中,蕭遠貓着腰前進,靈胎境的修為讓他的動作悄無聲息,很快進入到莊園內部。
這莊園名叫謝傢莊,佔地寬廣,其內頗多亭臺樓閣,花園都有好幾個,四週還栽種着果樹,外加廂房眾多,蕭遠起初還以為自己會在這莊園內搜尋幾個時辰才有可能找到一些線索。
哪曾想,剛拐進莊園後院,看到佔地好幾畝的演武場上的場景時,他不禁倒抽一口涼氣,直覺頭皮發麻,下意識就鑽到了旁邊一處花圃後麵,大氣都不敢喘半分。
演武場四週點着數百支火把,將四週照得通透,蕭遠緊握腰間佩劍,凝神靜氣半晌後,才敢探出腦袋來,再次看了一眼場內。
之間演武場上,密密麻麻的站着數百人,最外圍是一圈謝傢莊的主人與奴僕,包括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正在抽泣抹淚的幾個富傢大小姐,姿色不錯卻臉色慘白的婦人,以及幾個年少的公子哥。
外加二叁十位僕人傭人,以及數量不低的護院,全都驚惶不安的站在演武場四週。
無人看管他們,也沒有刀架在脖子上,但謝傢莊上上下下一百多口人,卻沒人敢邁開歩子逃跑。
蓋因演武場中,有着一個用鮮血刻畫的一個詭異大陣,血色光芒從陣紋上散發出來,陰邪的氣息凝而不散,讓每一個看到的人頭皮發麻,雙腿顫顫。
血腥大陣四週,站着十數位氣質不凡的修行者,有老有少,蕭遠掃一眼,便知道這些人都是來自六道門!
而且,六道門還打算在這裡開啟某個詭異血腥的大陣,意圖制造更大的殺戮!
“該死!我就知道會這樣!”
蕭遠心中又驚又喜,之前對那些幫會老大失蹤案件做出的猜測,現在得到了證實,但結果卻不怎麼樣。
那些老大們已經全都被殺,屍體就擺放在了大陣的四週,鮮血流出,形成了這個不知名的血腥大陣。
接下來,謝傢莊的人是不是也要被殺?!上百人全都成為這個大陣的祭祀品?!
六道門,到底在做什麼詭異儀式?
“得馬上聯係高手前來!”
意識到這裡的事情遠超自己的處理能力後,蕭遠悄悄的伸手摸向了腰間,準備聯係六扇門,或者驚動皇城的守衛,讓禁軍統領帶軍隊前來掃平這裡。
“小子。”一隻乾枯瘦小的手放在了蕭遠肩膀,嘶啞的老婦聲音傳如他耳中:“如果你不想公主守活寡,最好還是別亂動。”
被這隻冰涼乾枯的手抓住,蕭遠驚得寒毛倒豎,差點暴起反撃,幸好他隱約還記得這個聲音,扭頭一看,果然看到全身籠罩在黑衣中的老婦,錶情陰冷的站在他身後,在蕭遠看向她時,老婦還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雪白整齊的白牙。
蕭遠渾身一僵。
這老妪當真是渾身都透露着神秘,年老色衰,牙齒卻還維持着二八年華的少女般白淨,氣質簡直比場中那些準備舉行血祭的六道門門徒更陰森!
真不知道九公主的這位護道者,到底什麼來頭。
“前輩。”
在黑衣老妪鬆開他的手後,蕭遠低聲發問道:“您知道他們在做什麼?”
黑衣老妪並未解答,她黑色的身影飄渺虛幻,連近在咫尺的蕭遠幾乎都看不清她的身影,難怪敢堂而皇之的站在地上,上半身並未被花圃遮擋。
“前輩?”
“前輩?!”
“小子,你真想找死麼?”
蕭遠連續催促,老妪終於不耐煩的開口,虛幻的手一指場中的一位位於最中心,閉目靜坐的中年人:“那傢夥外號叫蒼鬼,餓鬼道道尊弟子,道韻境圓滿,他若是正道人物,隨手都能一指戳滅天劫,撕開升仙道進入仙界,凡間能與他抗衡的道韻境屈指可數,你進入這個莊園時候,他就已經知道你到來,念頭一動,無數厲鬼就能從地底浮出,將你撕咬吞噬,連一縷殘魂都不可能逃脫!”
蕭遠驚得瞠目結舌,半晌後,才下意識問出來:“那他……”
“他不殺你,完全是懶得多看你一眼,隻要不影響到他的計劃,你這種小人物是死是活都無所謂,懂了嗎?”
蕭遠僵在原地,原來神魂境才是起歩,他的實力還遠遠不足。
不過,這位黑衣老前輩似乎也不是那麼陰冷,她的話很多,其實從前幾天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就應該能感受得出來,前輩並非那種孤僻冷漠的人,隻是迫於無奈,才不得而為之。
目光看向那些惶恐不安的謝傢莊百餘人口,蕭遠又忍不住問道:“前輩,那他們,到底在做什麼?”
黑衣老妪冷冷看了他一眼。
“謝傢莊的人,會不會有事?”蕭遠硬着頭皮,又詢問道。
黑衣老妪眼神古怪的打量了他幾眼,聲音散去了幾分嘶啞意味,變得年輕幾分,“你個小捕快自身難保,還想着他人……難得,難得。”
語氣裡多了幾分揶揄,有幾分像是九公主含笑說出的話。
蕭遠鬆了口氣,回答道:“即使不身為捕快,我想任何心中有公理道德的人,都不會坐視他人被無辜殺死,前輩您也是這樣,所以才來的吧?”
“不,我就是來看一看老朋友。”
“老朋友?”
蕭遠下意識的看向場中的十多位六道門人。
這些人或老或少,或男或女,或靜坐或站立,亦或者背靠梁柱,閉目等待着什麼人。
他們的麵前,是一個邪氣凜然血氣鬱積的大陣,數十具屍體分布在大陣各個角落,充當了連接大陣的陣基,一些屍體的鮮血已經流乾,變成僵屍模樣。
這些人……
“不錯!”黑衣老妪再次咧嘴一笑,露出滿口整齊白牙:“老身之前也是六道門的,怎麼,怕了嗎?”
蕭遠身體再次僵住,錶情難以置信。
“哈哈哈哈!”
老妪雖在笑,聲音卻沒傳出去,隻是笑聲中輕狂恣意的味道,讓蕭遠確認她的確是行事肆無忌憚的六道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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