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曦月下到了半山腰處,見到了正閒着無事曬太陽的老漢。
上一次她來到半山腰時,是主動求淫,與他交合,用肉慾之歡衝散那時失身後的仿徨。
如今再來到此處,回頭再想當初,那些許的煩惱不過是自怨自憐罷了。
“……”
蕭曦月站在離老漢的不遠處,看着他矮小瘦削的身軀,一時不知如何開口。
她的慾望由他引起,罪孽也因他而生,如今她滿身血汙,汙穢不可言,可他卻在悠哉滿足的曬太陽,胯下陽物高聳,不知在做着什麼淫夢。
恨他嗎?
恨又何從提起,是她的猶豫與笨拙導致了這樣的結果。
她天賦超絕,實力強大,若她不給老漢機會,他是靠近不了她半分,後麵的所有事都不會發生,至死都隻是仙雲宗一個老雜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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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如今恨也無用惱也無用,她都必須……
“誰?!”
李老漢隱約感覺到有人來,扭頭一看,發現竟是一身白裙的蕭曦月就站在他不遠處,雙目“直勾勾”的看着他。
老漢當即就樂了,上次這悶騷仙子來找他就是為了被肏,這次再來到他的住所,要乾什麼還不是明擺着嗎?
“仙子,嘿嘿!您可算來了!”
老漢利索的爬起身,拍拍屁股上的草屑,老臉上笑開了花似的湊到蕭曦月麵前,胯下腫脹多日的他現在滿腦子都是那檔子事,更別說現在四下無人,就他和蕭曦月兩人。
他大着膽伸手,又朝着蕭曦月的臀部摸去,想親手再享受一下仙子的屁股是何種的滋味。
一道白光屏障卻擋住了他。
蕭曦月清冷的眼眸,靜靜的看着他,似有千言萬語。
李老漢卻沒理會這眼神,不滿的嚷嚷起來:“我說仙子,再怎麼樣也該消氣了吧?你還想怎麼樣?隔了那麼久都不給人碰,裝得好像黃花大閨女一樣,也不看在床上的時候誰一口氣和我乾了一整夜!”
他試圖用淫浪的言語衝撃她的心弦,蕭曦月很早之前就知道了這點。
“玉雀師妹。”
朱唇輕啟,蕭曦月終於開口诘問他:“是怎麼回事?”
“玉雀?那丫頭?”
李老漢楞了一下,暗道不妙,自己想靠威脅那小丫頭讓她配合給他操一肏的事居然被蕭曦月知道了?
不過又一想,知道又如何?難道她們還能鬧得滿天下都知?
“嘿。”
李老漢滿是不在乎的說道:“我道你說的是什麼,那丫頭比你還騷,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沒跟男人搞過就跟李仙仙搞在了一起,我還見過她大早上從練功房出來,滿麵春情蕩漾悄悄的溜走,之後又是李仙仙出來,她們不就是在練功房內搞得胡天胡地,就跟咱們一樣?”
老漢暗示蕭曦月道。
他曾經多次和蕭曦月還有李仙仙一起快活的玩,從傍晚一直肏到第二日清晨,李仙仙死後,他又整日整日的肏蕭曦月,甚至還買了輛馬車,一邊趕路一邊乾她。
那段日子現在回想起來都覺得萬分的爽快。
蕭曦月深深的看着他,張口慾言。
“等等!”
李老漢想到了一件事,伸手止住她的話,尋思道:“金玉雀那丫頭跑來問我李仙仙去哪了,我告訴她死了,她還非不信,說曾經見到李仙仙回到仙雲宗,模樣還變化極大,是怎麼回事?”
“她沒死。”蕭曦月淡淡回答。
“沒死?!”
老漢聲音大起來,隨後老臉是上綻放興奮的錶情,又往前伸出手,想要抓住蕭曦月的臀,嘿嘿淫笑道:“那不正好嗎?我們叁人又可以一起去歷練,一路上還不是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蕭曦月:“……”
他不問李仙仙現在如何,也不問當日她是怎麼活過來了,更不問李仙仙變化是怎麼回事,就想着肏……淫事。
“你該想想你自己!”
蕭曦月斷然否決道,目光冷淡的看着他:“仙仙已經築基,且獲得了大機緣,未來成就不凡,而你呢?”
老漢一愣,滿是不信:“就她?那個騷浪的妓女,還獲得了大機緣?!操,這不是上天不公是什麼?!老子勤勤勉勉修煉幾十年,屁都修不成!”
蕭曦月已經不想說他的懶惰,聲音又冷了幾分:“今後你不得再去騷擾玉雀師妹,也不得將她的事宣揚出去,否則——”
“否則又怎麼樣?!”
她的態度激怒了老漢,他往前一歩,皺紋老臉上露出狠意,絲毫沒考慮到他隻是一個煉氣期的老雜役,而蕭曦月卻是道之叁境的強者。
在他看來,眼前的仙子不過是被他操過不知多少次的婊子,還敢威脅他?看他不在床上大發神威,將她乾得浪叫不止!
“否則,你會死。”
蕭曦月轉身離去,沒有半點的猶豫。
留下的老漢呆愣愣的,無可是從的站着。
直到這時,他才仿佛回過神來,他好像,的確什麼都沒有,什麼都變了,仙子也不再和之前一樣任由他玩弄,想操就操想乾就乾。
連李仙仙那騷貨都築基了,就他還是一個老雜役。
“等等,等等,仙子,老奴知錯了!!”
李老漢慌忙追上去,卻沒看到蕭曦月的背影,他又忙大喊了幾聲往山頂追。
仙子沒追到,卻追來兩個兇神惡煞的門神。
“乾什麼??乾什麼?!!你這老雜役,想乾什麼?!!”
小青叉着腰站在老漢麵前,橫眉豎眼的罵道。
李老漢在蕭曦月麵前能耍橫,但在她侍女麵前,反而畏手畏腳,腦袋一縮,訕訕一笑,隨口應付幾句,就想往山下走。
“等一下。”
姐姐小藍叫住了他,先是用驚疑不定的眼神看着他,半晌,才開口:“你剛才…在喊什麼?”
她隱約聽到這老雜役喊什麼他知錯了,求小姐原諒他。
可小姐又怎麼會和他有什麼事情,他又能有什麼事是要小姐原諒的?
小青也反應過來,眉毛挑了挑,上下看了幾眼老漢,嬌喝道:“你剛才急着上來想乾什麼?小姐最近心情都很不好,是不是與你有關?!”
她也是急瘋了才會問這樣的話,迫切的想要讓小姐開心起來。
“你傢小姐不開心,是因為老子一個月沒肏她了!”
被兩個小丫頭歩歩緊逼,李老漢惱怒之下,脫口而出的喊道。
刹那間,週圍安靜下來。
老漢寒毛一根根的豎起,冷汗從額頭上冒出,轉身就想逃。
卻被身後的侍女一把拎起,直接摔在了地上,就跟摔破布袋一樣。
小青寒着臉招出一把劍來,老漢看到劍光後越發害怕,連忙大喊道:“別,別殺我,我說,我什麼都說!”
性子溫和內向的小藍,都露出了惱怒的神情,雙眼死瞪着他。
“說!”
小青的利劍朝下指着他,叱喝道。
李老漢恨不得給自己的嘴巴來幾個耳光,他怎麼就管不住自己的嘴呢?!
但事到如今,也隻能保命要緊,他可不確定下一次蕭曦月還會不會去救他。
“這一年來,其實我是跟仙子出外歷練了!”
“什麼?!”
兩位侍女眼睛瞪圓,難以相信這樣的話。
這個老雜役,跟她們小姐一起出外歷練?!
他不是回去探親,而是跟小姐一起……!?
“你跟小姐……”小藍顫聲詢問,腦海內浮現出許多念頭。
“沒錯,我跟你傢小姐一起歷練!”
見她們氣勢弱了下去,老漢又抖了起來,鎮定下心神,拍屁股站起身,老臉滿是傲然之色:“老夫有大機緣,所以仙子才與我一塊去歷練,如果你們不信,我還可以詳細跟你們說一說。”
小藍被嚇唬住了。
小青卻皺起了眉,凝視他,似乎在思考什麼,想通了之後,手中的劍微不可查的動了動。
就要一劍斬下的時候,一道清冷缥缈的聲音響起:“小青,小藍。”
兩位侍女愣住了,轉頭看向了後山。
李老漢暗鬆了口氣,咧嘴一笑,看來悶騷仙子還是舍不得他的,不然也不會開口救他。
嘿,他再努力一下,就能肏到她了。
“仙子!”
李老漢衝着後山的蕭曦月喊道:“老奴晚上再去找您,請您不要辜負老奴的一片心意啊,嘿嘿。”
說罷,也不管這兩個侍女,心滿意足的往山下走。
小青和小藍對視一眼,滿腹心事的回到了後山花園前,找到了斜躺在寬大石椅上看書的小姐。
不知是不是錯覺,小藍似乎覺得小姐她又虛弱了很多,恹恹的沒有精神。
小青張開嘴想要說話,小藍伸出手,菈住了她,對她搖頭。
現在和小姐說這些,不合適。
……
晚上,小姐吃得很少,隻吃了幾口就放下筷子,擡起頭看了一眼窗外的明月後,就起身說要去花園走走。
“小姐,我們和你一起去!”
無需溝通,兩位侍女同時站起身,緊緊伴隨在她身邊,而且眼神執着,就要和她一塊去散歩。
蕭曦月微微颔首,同意下來。
主僕叁人出了門,彎月剛升起,皎潔的月輝將仙雲峰照得如仙境一般缥缈虛幻。
“小姐,你這次出外歷練,有遇到什麼開心的事嗎?”
“小姐,告訴小青嘛~”
“嘻嘻真的?小姐遇到了蕭遠嗎?”
活潑的小青盡量找話題,想要讓小姐開心起來,兩人一人挽着她一邊手臂,親密走入了花園內。
蕭曦月在一片空地前停住了腳歩,目光內滿是怅然的看着前方。
小藍也看去,發現就是一塊普普通通的空地,附近的石桌不知怎麼回事出現五個指印,可能是小姐抓出來的,被她們移走了。
自那之後,這裡就沒有再栽花,一直空着。
“那老雜役太不像話了!”
小青鼓着嘴抱怨道:“離開一年就不說了,誰知道他去乾嘛了,但他回來後一點活也不乾,整天都是睡大覺,花園都荒蕪了!”
她等了一下,見蕭曦月還是不開口後,終於把內心想說的話給說出來:“乾脆把他送走算了,讓他回去養老去吧。”
兩位侍女看向她。
蕭曦月依舊沉默着,這裡是那一夜發生的地方。
她被老漢破去了身子,在月光下,在雨夜裡,在月華傾瀉的夜晚,與他在泥地中交合打滾。
那時候的她,就已經染上了許多泥濘,如今這些汙穢入了她的身子內,讓她汙濁不堪。
“小姐,你說……”
小青想說些什麼,但她姐姐又菈住了她,用眼神制止了她的話,扭頭對蕭曦月說道:“小姐,我去尋一些花草來把這裡種上吧,空着太可惜了。”
“……好。”
蕭曦月輕聲同意下來。
小藍喜上眉梢:“那小姐覺得該種些什麼花呢?白色的?還是紅色的?”
“白色紅色?”小青揶揄的笑道:“笨姐姐什麼花都不懂吧,應該說種什麼品種的花~。”
小藍的臉蛋紅了一紅,不服氣道:“笨妹妹你又知道個什麼花兒?”
“我怎麼會不知道?”
“那你說說看,說出個叁五種來,不許是靈藥,就是尋常品種的花。”
“我——”
小青一下子啞了火,她們伺候小姐之餘就是修煉,哪裡知道什麼花。
凡間的花就跟路邊的野草一樣,引不起她們的半點關注。
但小姐卻特別喜歡在花園散歩。
“種些昙花吧。”蕭曦月忽然說道。
“昙花?昙花一現……是這個昙花?”
小青詫異的看向她,“小姐喜歡這個花嗎?好像很難開花的樣子,我聽說過。”
蕭曦月微微點頭,腦海中出現一個人的身影。
蕭遠。
她知道昙花,是蕭遠告訴她的。
“昙花又叫做韋陀花,傳說中……同一母株上剪下來的分株,不管移到何地,哪怕相隔千裡,也會心有靈犀,子株與母株同時開放。”
昔日遠哥哥的聲音仿佛還回響在她耳邊,那時她是開心的,現在她卻已經滿是疲倦。
“回去吧……”
兩位侍女愕然看向她。
……
蕭曦月越加的坐立難安。
一顆心仿佛被無邊的血色困住,左右掙紮,卻沒有力氣擺脫。
目光所視,皆為茫茫。
師父依舊在和寶兒交歡,她聽到了紅綾責罵一些侍女,命她們不許再議論天人殿內之事,半個字也不許提。
師父還是師父,但她已經做出了決定,行事越發如一位妖女,開始展露出肆無忌憚的一麵。
她也曾去找過師丈,卻隻得到寬慰的話語。
他也做出了抉擇。
是分別,還是相隨?
無論是哪一種,都將會給他們帶來巨大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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