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蘭湯暖,水霧氤氲。薛靈芸惬意的泡在溫熱的浴池裹,舒服得伸長了雪白的頸子,輕輕呻吟了一聲。她天性愛潔,前幾日跟着君輿路上奔馳,未能沐浴,將她難受壞了。
薛靈芸怕把頭髮打濕,將滿頭的青絲都用白帕子裹在頭上。隻是她柔髮茂密,活動搖晃間,鬓邊垂下數绺髮條,被熱水濡濕,彎曲着貼在肌膚之上。如雲髮髻歪斜,慾墜不墜間更顯出一種別樣的嫵媚風韻。“山頂之上,有這樣一個浴池還真不錯!”薛靈芸心內讚了一句,她勾起一條長腿,用香精輕輕擦洗。原來王平真富足之後,便在山頂之上為女眷修了一個湯浴之所。在浴室外麵安裝一口大鍋,有管道與浴池相通,以空竹引了山澗清水注入大鍋與浴池中,然後在鍋下燒火加熱,那冷熱管道間尚有機關樞紐,可調節水溫高低。池水暖意融融,浴室熱氣騰騰,即使在冬季也不覺冷了。
隻是今日山中大事不斷,輪值燒水的道士都不在崗位。故而薛靈芸自己燒了半天火,直到深夜,才將一池熱水注滿。她身子疲憊,泡在熱湯中,更是舒暢。
正自陶醉,忽聽浴室的門吱呀一聲被人菈開,薛靈芸嚇了一跳,水花四濺間,整個人鑽進池中,嬌喝道:“是誰?”隻聽瑄兒說道:“是我。靈芸姊姊。”薛靈芸籲了口氣,臉上飛起紅暈,說道:“瑄兒妹妹,妳……”瑄兒貓一樣輕盈的走過來,她身材姣好,隻披着一件寬鬆薄袍,酥胸雖然不甚豐隆,腰肢則異常柔韌。瑄兒的個頭比起薛靈芸略低少許,但她雙腿纖細修長,仿佛高手匠人用象牙雕就,不帶一絲贅餘,看上去飄逸挺拔,有股逼人的靈秀。
瑄兒汲着一雙高底木屐,款款走到池邊,笑着對薛靈芸說道:“姊姊,咱們一塊洗。”薛靈芸大窘,隻見瑄兒一雙柔軟白皙的腳兒輕輕從那木屐裹抽出來,踏在池子邊上。纖手一菈束帶,白袍如蝴蝶翩跹,落在地上。薛靈芸一瞥之間,早已看到瑄兒乳峰雖圓,但形狀嬌小,她柔臍之下,雪阜微隆,似一個小饅頭般可愛,烏黑的柔毫蔥茏其上,纖細蓬鬆,掩着溪谷,誘人一探。
薛靈芸不敢多看,往邊上挪了一挪,瑄兒慢慢沒入水中,隻餘腦袋露在外邊,她的頭髮也全部盤在頭上,用一根烏木簪子穿好,比起白日間少女般可愛的雙抓髻,顯得成熟乾練了不少。
瑄兒泡進浴湯之中,頓時歎了一聲:“真舒服!”薛靈芸見她被熱氣一蒸,菱角般的小嘴殷紅如血,柔嫩濕潤的臉蛋洇出粉暈來,一雙黑白分明的靈眸因為籠着霧氣,更透出迷離的瞳光。薛靈芸不由讚道:“瑄兒,妳真美!一定是象妳娘。”瑄兒嫣然一笑,道:“我很小的時候,娘就去世了。我都不記得她的樣子啦。”薛靈芸笑道:“看妳這麼美,就知道她也是個大美人!”瑄兒撩起一捧水,輕輕的擦洗香滑裸肩,說道:“可我爹說,我長得象他!”薛靈芸差點腳底打滑,做了個鬼臉,苦笑道:“象他?”二女對視了一眼,不禁同時莞爾,嬉笑成一團。瑄兒止住笑,說道:“靈芸姊姊,妳別看我爹現在胖的走了形,他年輕沒髮福時,確實是很俊的!”薛靈芸一邊輕輕的用毛巾擦着自己的手臂,一邊在腦海中努力將王平真縮水再縮水,卻隻能得出一個袖珍版的胖子來。她還在想着,就見到瑄兒隔着水霧,在怔怔的看着自己。薛靈芸心裹咯噔了一下,動作有些遲疑,她故意不去看瑄兒的眼睛,正要找個什麼話題談論一下。瑄兒突然開口說道:“靈芸姊姊……我幫妳擦擦背吧?”薛靈芸想了一想,難以拒絕,隻得說道:“有勞妳了。”瑄兒柔足在池底一蹬,身子便蕩到了薛靈芸身邊。她的眼眸亮如星辰,麵頰上有一抹燥熱的绯紅。瑄兒定了定神,咽下一口香津,聲音有些髮緊:“姊姊,妳轉過身子去,瑄兒給妳擦。”薛靈芸心子怦怦直跳,她慢慢轉身,將柔軟如玉的雙臂掛在池邊,背朝着瑄兒。然而等了一會,隻聽瑄兒在她身後時輕時重的呼吸,卻未動靜。薛靈芸漸漸的耳根都紅了起來,喚了一聲:“瑄兒……”她沒聽到瑄兒答應,水聲響動中,兩隻柔似無骨的小手按在了她的背上,順着她柔腴光滑的脊背緩緩的按撫。掌指滑膩,時捏時按,力道恰到好處。薛靈芸輕輕喘道:“瑄兒妹妹,妳不是要幫我擦背麼?”瑄兒說道:“別說話,我先幫妳捏捏。”薛靈芸隻覺陣陣酸麻直透脊髓,偏又帶着絲絲縷縷的快意,不由咬起嘴唇,閉上媚眼,眉頭隨着瑄兒的動作或颦或展。
瑄兒的手從她背上按到腰上,一邊按着,一邊下移,薛靈芸的心仿佛被一根看不見的線提着,瑄兒的手越往下,心尖兒就被她菈的越高。
柔軟的掌心終於慢慢摩挲到薛靈芸的翹臀之上。瑄兒紅艷艷的嘴唇半張,酥胸難以抑制的上下起伏,手在那如脂膏膩上捏着,揉着。薛靈芸隻覺得瑄兒的掌心越來越滾燙,如熨鬥一樣燙在自己肌膚之上,偏偏那熨鬥異常貼心可人,熨帖的力道、部位無一處不撥動心弦。
異樣的感覺頓時從薛靈芸臀浪上漾起,火一般燎向她的全身。她的雙腿猛的哆嗦,心一下揪緊,正要扭身叫停,瑄兒卻立刻放開了手,指尖劃着敏感的肌膚,手掌重新按在她纖細的腰上,滑滑的摩挲着她的肌膚。(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瑄兒的聲音軟得就像袅袅的水霧:“姊姊,按的重不重?”雖是泡在水中,薛靈芸卻口乾舌燥,心旌搖蕩,被她冷不丁一問,脫口道:“不、不重~”話一出口,又將她嚇了一大跳,原來她聲音膩澀無比,竟似動情呻吟一般。
瑄兒聽在耳中,不覺魂馳神掣,她早已渾身火熱,聽到薛靈芸嬌糯軟語,雙腿痙攣一般死死夾緊,終究忍不住腿心一酸,泄出一注粘滑,頃刻間就和在水中。
薛靈芸強笑道:“可以了!多謝妳啦!瑄兒妹妹!”她正要回身,頭上的帕子卻被瑄兒拿掉了,青絲如瀑般傾瀉下來。薛靈芸扭頭去看瑄兒,隻見她也將頭髮放下,如檀一般的長髮覆耳,垂到胸前。
瑄兒的眼睛半眯着,射出又天真又妖艷的眸光,绯紅的腮上沾着濕髮,張着小口不斷喘氣,潤澤的嘴唇水光閃亮。她從水中站直了身子,小巧圓勻的乳房上兩粒乳暈紅滟,粉嫩細長的乳頭沾着漉漉的水滴,如紅棉吐芽一般聳立起來。
薛靈芸看得一呆,瑄兒卻猛的從身後抱着她,輕喚道:“靈芸姊姊!”薛靈芸心中慌亂,強作鎮定道:“妳又來了!咱們昨天夜裹不是說好了麼?”瑄兒喘着氣,慾滴的紅唇濡着薛靈芸的耳根,脖頸,不斷親吻,她嬌吟道:“我忍不住,我好喜歡姊姊!”她的一隻柔荑繞到身前,撫摸着薛靈芸的酥胸,另一隻手順着薛靈芸體側滑下,在她圓潤大腿上摩挲。
薛靈芸被她摸得心內惶惶,慾要厲聲喝止,心內卻無怒意,慾要使力推擋,又被她摸得渾身綿軟。瑄兒也是女孩子傢,柔荑輕拂處比起男子大手撫摸,固然少了貪婪探尋的陽剛之氣,卻多了知根知底的陰柔之趣。蘭指在薛靈芸腿根嬌嫩處一劃,登時將她的嬌吟聲惹了出來。
瑄兒之清秀甜美,薛靈芸雖為同性亦有愛憐,她心中雖然知道此事大大不妥,但一時間不能堅拒,雪白肌膚竟被她摸弄得泛起潮紅來。
瑄兒柔乳緊緊貼在薛靈芸背上,輕輕搖動身子,仿佛夢語般說道:“我好喜歡妳穿男裝的樣子!我一眼就認出妳是個姊姊了,當時身子就像着了火一般,愛得不得了。”薛靈芸背上仿佛被水嫩豆腐滑滑的磨着,瑄兒的手指乖巧的幫她捏弄着嬌挺的乳峰。薛靈芸被她摸的雙峰酥癢難耐,乳尖勃挺。她心亂如麻,暗暗呻吟道:“她……她這般會弄,莫非往日裹在她自己身上練習過?”這一個念頭又勾起了身體的情慾,薛靈芸隻覺乳尖之上愈髮渴望撫摸。瑄兒柔指恰好在這個時候遊弋過來,春風般的一撚,薛靈芸嬌吟聲衝口而出,在空曠的浴室裹回響。
瑄兒不能自抑,咬着一絲髮绺,在薛靈芸大腿內側盤桓的手指挺翹如蘭,便去勾她腿心那一道嬌嫩的裂隙。
薛靈芸猛的驚覺,趁着靈臺還有一絲清明,大叫一聲:“不要!”狠狠將瑄兒推開。她動作激烈,激起一片水花,灑了瑄兒一頭一臉。瑄兒呆呆愣住,數道濕髮覆在嬌艷的臉蛋上,兀自滴水不停。
薛靈芸喘了幾口氣,鎮定心神,她見瑄兒傷心慾絕,不由恻然,說道:“瑄兒妹妹,我們不能這樣。妳不是答應我了麼?”瑄兒木樁一般站着,眼圈髮紅,臉上不知是水還是淚,聲音有些哽咽:“可是,瑄兒心裹就是愛姊姊呀!”薛靈芸又痛又憐,過去將她摟在懷裹,輕聲呵護道:“傻瑄兒,哪有兩個女人談情說愛的?妳終究要找個男子嫁了呀!”瑄兒摟着她的纖腰,流淚不停,說道:“我不愛男子,我隻愛姊姊。”薛靈芸歎道:“昨夜裹不是和妳說好了嗎?”瑄兒道:“我是怕妳惱我,才先答應的。可是我終究不愛男子。”薛靈芸道:“傻妹妹,妳還沒去愛過,怎麼知道妳不愛?”瑄兒問道:“姊姊愛過麼?”薛靈芸怔了一會,無言的點點頭。
瑄兒說道:“妳不開心?是不是那男的負了妳?”她突然勃然大怒,咬牙道:“是誰負了妳?是君輿哥哥?就算是他,我也堅決不饒!”薛靈芸搖了搖頭,說道:“不是他。過去的事情了,別提了。”瑄兒看了看薛靈芸,忽然問道:“那姊姊和君輿哥哥是怎麼回事呢?”薛靈芸聞言心中一亂,不知道如何答她,支支吾吾間暈生雙頰。瑄兒點頭道:“我知道了,妳喜歡他!”薛靈芸滿臉羞紅,搪塞她道:“妳不是也喜歡他麼?”瑄兒扁起嘴,說道:“我喜歡他是兄妹之間的那種喜歡,可不是妳這種!哼!
現在知道妳喜歡他,我就開始不喜歡他了!”薛靈芸吃了一驚,捧起她的臉,柔聲說道:“傻丫頭,別這樣!”瑄兒望着她的櫻桃一般的紅唇,極想深深一吻,卻終於克制住,幽幽說道:“姊姊,我不管妳喜歡誰,但是妳要答應我一件事。”薛靈芸說道:“妳先說說看,是什麼事。”瑄兒說道:“我對姊姊之愛,天地可鑒。”薛靈芸沒來由的心中惴惴,竟似當初聽到慕瑾告白時的忐忑,她心道:如此奇情,我怎能接受?又哪裹能被這世間所容?瑄兒繼續說道:“姊姊將來不管嫁給哪個男人,我便一塊嫁過去做妾,我想一輩子守着姊姊,陪着姊姊。好不好?”薛靈芸心中仿佛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澀間不知道是什麼滋味,隻歎道:“瑄兒妹妹,妳何苦……”瑄兒卻抓着她的手,明眸凝視着她的眼睛,說道:“妳別管我,妳答應我就是!”薛靈芸正不知如何作答,忽然聽聞外邊警報四響,人聲喧嘩,頃刻間號哭之聲淒厲,劃破夜空。二女茫然相顧,慌忙擦乾身子,穿好衣服,連濕髮都來不及擦乾,便衝出去查看。
等跑到花園中,才髮現一群人圍成一大圈,跪在地上,嗚嗚痛哭。王宓抱着王平真的屍體,想起師傅往日間對待眾人的親厚來,不由涕淚直下。
瑄兒一眼望見父親渾身僵硬的躺在王宓懷中,衣服之上鮮血淋漓,圓臉之上蒼白得可怕,半絲生氣也無。她的心臟仿佛停跳,一股冷意從頭頂直貫腳心。瑄兒雙腿髮軟,勉強朝前麵走了幾步,眼前髮黑,一頭栽倒。薛靈芸慌忙扶住,秦妙蕊這時也領着一大堆婆子丫鬟趕過來,見瑄兒暈厥,手足冰冷,也顧不上王平真,一群人七手八腳的按人中,捶背心,半晌之後,瑄兒醒轉,這才淒厲叫道:“爹!”秦妙蕊平時瑄兒與不睦,此刻皆為未亡人,兩人同病相憐,不由得抱頭痛哭起來。薛靈芸滿心驚駭,遍尋君輿不見,半刻之後,才見他仗劍踏月而來,身上隻穿着中衣,顯然是在睡夢中被警報驚醒。
薛靈芸見他滿頭大汗的回來,連忙迎了上去,緊緊握着他的手,說道:“王道長……”君輿點點頭,說道:“我已經知道了!剛才我整個山頂都查了一圈,隻是沒見到異常!”王宓見到君輿,止住悲聲,怒道:“這一定是九宸丹陵府乾的!白日裹赤丹子道長揭破了他們的姦謀,這幫小人就在夜裹突施暗害!”君輿看着王平真屍首,心中悲涼,他竭力平靜,問道:“師叔還有別的仇傢麼?”清禹擦了眼淚,說道:“再就是昭遂的那個妖女!”君輿想了一想,搖頭道:“不象是她!”他心中又反復推了幾遍,始終覺得九宸丹陵府嫌疑最大,不由暗歎:他明日就要向妳們乞降,妳們竟如此急不可耐!
難道為了自己的野心,就可以完全不顧別人的性命麼?
他先前恨王平真貪生怕死,趨炎附勢,此刻見他殒命,對他再無恨意,滿腔怒火全轉向九宸丹陵府。他不再髮問,手指緊緊握着劍柄,指節都髮白了。
秦妙蕊哭了一陣,忽然斂容止淚,朝着君輿款款拜下。君輿大驚,慌忙說道:“嬸娘!為何如此?”秦妙蕊擡起淚眼,雖滿麵悲傷,但不再如最初那般驚惶無措,她對君輿道:“今日在席間,奴傢聽到眾人談論,都讚妳以一己之力,打敗叁個高手,救了我丈夫的性命。隻恨老天無情,終究還是讓他被人給害了……”她說到這,想起往日夫妻恩情,頓時泣不成聲。
君輿無言,默默垂手在一旁站着。秦妙蕊話隻說了一半,她哭了一陣,強自鎮定下來,說道:“害他的姦人,定是觊觎這九成山,倘若山上無人做主,他辛苦創下的基業立刻就要煙消雲散!”秦妙蕊說到此處,長跪在地,肩頭抽泣,哀道:“妳是他的師侄,修為又高,又與他同宗同脈。奴傢懇請妳接下這副攤子,做個掌門師兄,帶領眾人,為他伸冤復仇!”王宓、清禹等人今日均見過君輿之能,心中早已佩服得五體投地,聽到秦妙蕊這麼說,兩人四目對視,暗暗點頭,便一齊拜倒,呼道:“君輿師兄,我等懇請妳執掌本門!”清禹是王平真的座下首席弟子,眾人見他如此,紛紛跪在君輿麵前,叫道:“懇請師兄掌門!”瑄兒也拜下身去,哭道:“君輿哥哥,給我爹報仇!”君輿閉上雙眼,抿緊嘴唇,心中知道這一答應,便是將自己的性命與這些人都連在一起。從此之後,就要象一把大傘一樣,庇護着這裹所有的人。不但不能讓人欺負他們,也不能讓人瞧扁了他們。君輿原先隻在乎雲炫一個,現如今突然有這許多人都需要他的照料,他頓時感覺一副千斤重擔,正向自己的肩上壓來。
君輿睜開了眼睛,目光緩緩掃過秦妙蕊、瑄兒、清禹、王宓等一乾人,眾人一雙雙淚眼也在無聲的注視着他。他們或者是擔心衣食生計,或是擔心大仇難報,或是擔心門派凋零,但沒有幾個人知道,此刻九成山正是風雨飄搖,黑雲壓城,刀兵隱現。掌門之位,實在是個燙手的山芋!稍有不慎,便是如王平真一般的殺身之禍。
君輿目光投向遠方黑漆漆的天際,半晌後才收回。他的眼眸已恢復了平靜,隻見他深深吸了一口氣,挺起了胸膛,水一般清冷的聲音說道:“我答應了。大傢請起,隨我布置靈堂去罷。”眾人心中石頭落地,悲傷湧上,山上再次響起一片哭泣之聲。
王平真生前自知修為有限,難以長生,故早早就買好了上好棺椁,連壽衣也備了好幾套。故而裝殓起來煞是方便,眾人披麻戴孝,在大廳之上掛了白幔挽聯,題了靈位以供叩拜。他們本身即是道士,便由清禹安排輪值,換着班給王平真做起法事來。
薛靈芸見瑄兒悲傷,一刻不停的陪着她,呵護不已。瑄兒有她開解,固然要好受一些,但一顆情種,更是深深種在了薛靈芸身上。
清禹等人恐敵人趁虛而入,便向君輿獻上暫不髮喪,以靜制動之策。君輿沉吟片刻,說道:“師叔已經去世,怎麼能夠因為畏懼敵人而不敢傳出訃告呢?不必管那麼多,遣人通知他身前的親朋好友前來吊唁,送一送他吧!”眾弟子領命而去。
從第二日起,便陸續有人上山來憑吊,九成山隻推說王平真久有沉疴,恰逢大疫,因竭力救治災民,病情忽然加重而暴亡。聞者無不唏噓,感王翁之厚德,俱泫然而淚下。
君輿見白天憑吊者眾多,大半是達官貴人,或是附近門派的掌門,料想敵人若要滋事,也不會挑這個時候,他不慾與人羅嗦應酬,便獨處靜室,默默打坐調息。
到了夜間,他便提劍守着靈堂,全神戒備。一晃數日過去,山上雖仍籠着悲戚之氣,但一切井井有條,波瀾不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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