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這邊將徐後押回德親王的私牢,與兩宮皇貴妃見麵,徐後那刑後的慘狀把兩宮貴妃嚇了個半死,不知自己如何才能扛過那等樣的苦刑,特別是聽徐後說起害自己的可能就是皇上,兩個人的心涼了多半截兒。徐後有他父親徐承祖頂着,自己兩個可沒有後臺呀,最後皇上看在徐承祖的份上單單饒了徐後,卻把罪過都推在自己兩個身上也未可知,如此一想,兩個人便各自懷了鬼胎。
再說段珏退了堂,忙問王飛廉為何不審了,王飛廉道:“王傢千歲,且不急給徐後用刑,等徐承祖一死,她斷了念頭,一準兒自己就招了。再說,還有兩宮皇妃呢,這二人沒有後臺,從她們身上打開了口子便容易得多了。”
“就聽你的,先把這徐承祖辦了再說。現在天色已晚,明天咱們再審黃、姜二妃。”
且說第二天一早,王飛廉乘轎往德王府而來,才到半路,便有王府派的小內侍迎將上來,說王爺有要事,請王丞相快去。
王飛廉到時,見胡升和趙薦已經到了,幾個人都錶情嚴峻,不知出了什麼事?
“見過王傢千歲。”王飛廉忙給段珏施禮,段珏道:“愛卿免禮請坐。”
王飛廉沒坐,急着問道:“王傢千歲,出了什麼事了?”
“老愛卿,出了大事了,我這宮裡有個侍衛邱九龍,昨天夜裡本該他當值,卻沒有來,府裡的侍衛總管忙叫人去傢中找,誰知他傢已是人去屋空,分明是逃走了。”
“一個侍衛,跑就跑了吧。”
“哎,老愛卿,話不是這等說。這個侍衛原來在宮裡當差,因為誤卯險些被斬,是那老匹夫徐承祖替他說情才免了死罪。昨日上午咱們商議大事之時,院子裡正是他當班,莫不是被他聽見了什麼,跑去給那徐承祖通風報信去了?徐承祖若是知道,必會把此事捅漏,皇上如果知道了,隻怕你我四人都要掉腦袋。”(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此事卻耽誤不得,依我看,可派驿馬八百裡加急去追。”
“已經派出了,不過能不能追上卻難講,那邱九龍昨天便逃走了,他若是聰明,說不定已有對策!”
“那龐奇走了不曾?”
“昨天領了旨,現在隻怕還不曾出京。”
“如此可先派人通知龐奇暫留,我與王爺即刻進宮去見萬歲,就隻說擒拿徐承祖之事走漏了消息,隻能改暗捕為明拿,叫他再發道旨意給龐奇,讓他調叁關的人馬同去邊鎮,無論騙也好,拿也好,務必不要放跑了徐承祖。
再告訴龐奇,若是能抓住徐承祖最好,就在路上殺了,提人頭回京,不然就逼反了他,也可就地除之。再遍發各州縣,畫影圖形捉拿邱九龍,隻要死的,不要活的。“”王丞相所言極是,我們也是這個主意。既如此,你我就速速進宮。“昏君段琪本就無心朝政,此時的心又隻在趙蟬身上,對王飛廉更是言聽計處。便命王飛廉即刻擬旨去拿徐承祖。
到了第二日,穩婆說趙娘娘出血已止,可以見駕了,在另一間房裡等了兩天的段琪迫不及待地便衝入趙蟬屋中。見趙蟬躺在床上,麵色蒼白,十分憔悴,不由生了憐香惜玉之心,坐在床邊親自端了參藥喂那趙蟬吃,倒也真把個趙蟬感動得熱淚滾滾。
趙蟬在那裡作出嬌弱之態,把段琪死死地菈在自己宮中,不讓他出去,好讓趙薦等人在外麵隨心所慾地害人。
單說那邱九龍,離了京城一路狂奔,恨不得立時便跑到邊鎮去見徐承祖。他知道段珏發現他逃跑一定會派人抓他,所以事先就想好了主意,利用自己的輕身功夫,先去兵部衙門裡偷了個公文袋,然後扮作兵部的驿馬,這樣一來,他就可以在驿站換馬,實際上與段珏派出的驿馬是一樣的速度,再追趕不上。
不一日到了南嶺軍鎮,直奔徐承祖的節度使衙門。
徐承祖聽了邱九龍之言,大驚失色,次子徐有亮一聽便急了,高聲叫道:“父親,你我父子替大真朝在此賣命,朝廷卻如此待我等,不如反了吧!”
“大膽逆子,怎敢胡言亂語。此事全是姦賊趙薦與王飛廉一夥兒所為,與皇上何乾?我世受皇恩,怎作這大逆不道之事?再說,你妹妹如今下在牢裡,必是度日如年,我若進京,還可替她鳴冤,我若造反,豈不坐實了她罪名,那時節,掀頭露麵,赤身露體,午門外碎剮淩遲,卻不辱沒了祖宗。待我親自進京麵聖,戳穿四賊的謊言便了。”
“父親,我聽說當今天子昏庸無道,四賊把持朝綱,這等事哪裡說得清楚?隻怕是有去無回呀!”
“有道是君叫臣死,臣不死不忠,父叫子亡,子不亡不孝。我乃大真朝的臣子,隻有盡忠朝廷,若皇上真要殺我,便把這條命給他又有何妨?你二人若是我徐傢子孫,便與我同去京城救你妹妹,如若不然,我自去便了。”
徐有德、兄弟二人苦勸不住,徐有亮忙叫人去請軍師張圭。
這張圭字子雅,乃是徐承祖夫人張氏的兄長,為人素多謀略,是徐承祖的膀臂。聽得此事,急忙趕來,連連苦勸,怎奈那徐承祖愚忠,再不聽人勸說,執意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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