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齊齊都是喜笑顔開,小鳥一樣叽叽喳喳地和陳皮皮說話。她現在睡在心上人傢裡,可謂春風得意!陳皮皮可就沒這麼輕鬆了,媽媽昨夜捉了他一個現行卻沒來得及處罰,料想回去多半會有那麼一點補充的!隻是不知道這“補充”究竟是拳打腳踢還是擰耳朵吃爆栗。總之還須小心謹慎為妙,不然真的要死而有憾了。
回到傢裡,程小月卻還沒回來,胡玫在做飯。她本來穿了件低胸束腰過膝的長裙,怕沾了油汙就係了件藍色的圍裙,因為紮得緊,腰就更顯得盈盈一握,胸前乳房偏偏癒加鼓囊囊挺着。看上去全沒賢妻良母的味兒,倒像是在角色扮演的一個女優了。陳皮皮挨到了她身後,探着脖子看她炒菜,趁齊齊一個轉身那手就飛快地在胡玫屁股上摸了一把,說:“咦!阿姨這是在燒什麼菜?啊……哈哈,原來是炒豆芽,很好很好……我很喜歡吃……”
胡玫嚇得往外看了一眼齊齊,假意愠怒着瞪了他一眼,秋水流轉——倒像是在撒嬌了。說:“是嗎?喜歡吃豆芽?原來你喜歡吃素啊,我還以為你是個肉食動物呢……”
心裡想:我看他最喜歡吃的隻怕是豆腐……
等小月回來,吃了飯,齊齊就鑽進屋裡坐功課去了,胡玫倒了盃茶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劇。皮皮心虛,正想着溜回自己的狗窩,卻被媽媽叫住了,說:“你站住,我現在要去超市采購,你跟我過去幫忙拎東西。”
陳皮皮眼珠兒亂轉:“這個,哈哈,媽媽,我要做作業的,下次吧。”
程小月一邊拿錢包,一邊給了他一個恐嚇的眼神,說:“做作業?你糊弄誰呢?以前不叫你乾活,也沒見你要去做作業過!”
借着身體的掩護,手指點了點他,朝門口一擺。言下之意:這可不是要求,是命令!不去的後果你知道的。
陳皮皮當然知道,但是去了的後果他也是知道的,料想媽媽是要避開齊齊母女,找個清靜的地方收拾自己了。耍賴推脫本是他的強項,找幾十個借口那是不在話下的,隻是萬一惹惱了母後,發起飙來,當着齊齊和胡玫劈頭蓋臉給自己那麼一頓,麵子就丟得更大了。審時度勢衡量厲害,還是乖乖地從了才妥當些。在外麵被打了,回來繼續裝作若無其事,她們未必就能知道!大不了夜裡偷胡阿姨的時候,多模幾把屁股捏幾下乳頭,撈回來本錢就是了。
一出房門,陳皮皮的耳朵就豎起來了,如臨大敵。拖在後麵慢吞吞地磨蹭,眼睛盯着程小月下樓梯扭動的臀部。雖然那臀部搖曳生媚誘人遐思,可惜皮皮卻全沒心思欣賞,遙想此次下樓,十有八九的兇多吉少,眼下最緊要的,就是防備媽媽突然回身,給他來個猝不及防的偷襲了。(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到了樓梯拐角,程小月舒了口氣,停住了。嚇得陳皮皮一個小跳,差點摔個狗吃屎。靠住了牆壁,兩手遮麵,眼睛從指縫中瞄着媽媽。心想:保護臉麵那是一等一的要緊,隻要臉上無傷,屁股大腿什麼的送給她扁也就就是了。挨打這種事情,他早已能做到雖亂不驚,怕的倒是不知道這頓打究竟什麼時候來到!
程小月一臉鄭重,向皮皮說:“過來些,不用害怕,我不打你就是了。”
陳皮皮搖了搖頭,又往後縮了下身子:“不用來這個,我不信……媽媽!你要是揍我,我一定會跑,你又攆不上,何苦呢……”
程小月說:“既然說了不打你,就真的不合打你,你現在也不小了,我再打你也說不過去,所以,從今天起,我們換個教育法兒。我是你的媽媽,總是為了你好,你自己想想,是不是該聽我的?”
看着程小月一本正經,陳皮皮嘿嘿乾笑了兩聲:“媽媽,我好感動……”
扭過頭去,假裝用衣袖擦了下眼睛——哪裡有半點眼淚!說:“我以後一定聽你的話,好好學習……”
心裡嘀咕着:不知道媽媽要給我出什麼難題,且聽她說着,要是有利可圖,當然可以商量,假如給我下套兒,我就陽奉陰違。隻要她不來打我,我還是很好說話的……
程小月屏了下呼吸,還沒說話,臉先紅了一下,隻覺得實在難以啟齒。躊躇了一會,才咬了咬牙,說:“昨天……你,你,是不是在書房裡睡了?”
陳皮皮被她這一句問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頭發也要豎起來了。兩隻眼睛眨呀眨着,騰身一個倒躍,離開程小月五米以外,顫聲說:“沒……沒有,媽媽,你從哪裡聽來的謠言!我……我和……我和胡阿姨是清白的……”
雖然話是這樣說着,不過連自己也是不相信的,隻覺得晴天霹雳打中我,天下大亂發神經,腿肚子已經在抽筋了,腳歩也邁不開。若是能邁開腿,隻怕早飛毛腿一樣逃了!
那邊的程小月,用手扶着自己額頭,隻覺得頭痛慾裂了,隻是這眼下的一副爛攤子,實在容不得她躺在那裡養頭疼。擡手向兒子招手,說:“你過來。”
隻見陳皮皮又一個倒退,一屁股坐在臺階上,“哎呀”叫了一聲,翻身爬起來,做了個逃跑的姿勢,估計程小月的手再一動,就可以做發令槍了。那姿勢雖然狼狽,卻也實用之極:腳蹬樓梯邊角,屈膝彎腿,一手扶地,一手彎臂橫檔在臉前,全神貫注戒備森嚴。真可謂:一擋擋住天下千種攻打,一跑跑脫世上萬種追撃,歷數這世間所有挨打的孩子,能夠使出這一招的,實在是屈指可數!
程小月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白了他一眼,說:“怕什麼?說了不打你了。你隻要老老實實地回答我,我現在可以和你心平氣和地商量。別給說說什麼這個那個的理由,也不用狡辯,你沒做,心虛什麼?”
陳皮皮乾笑了一聲,說:“我沒有。”
眼珠兒溜溜地轉着,想:蒙我!你就诳吧,這件事不知道她是怎麼收到風聲的,難道是齊齊聽到了什麼風聲,告我的密?不會不會,她要是知道了,早拿刀來和我拼命了,還能忍得住?看來多半是懷疑了,這件事性命攸關,招了怕是連腳趾頭也剩不下來!我死不認賬,你能奈我何?
花容失色的陳皮皮在這邊盤算,心亂如麻的程媽媽在那邊算計:這賊貨天不怕地不怕,不知道自己闖的是什麼禍,他和胡玫胡七胡八,那……那簡直是……
是亂倫了。想到亂倫兩個字,腦子裡又回憶起那晚在書房的橫七豎八來,羞臊得脖子也紅了,隻覺得頭大如鬥心跳如鼓,心裡亂得雜七雜八一團亂麻。接着想:好歹要堵死了他的嘴,能攔住他和胡玫走近那是最好,萬一攔不住,也一定要保證我和他的事情不露餡才行!這個才是重中之重急中之急!可是,這,這話又怎麼說得出口來?要是挑明了,以後還怎麼和他麵對?萬一他口沒遮攔調戲我那麼一句“我們一起睡覺吧”什麼的,我要撞牆去死了。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沒奈何,假裝輕鬆,說:“你和齊齊,也是好着的對不對?這個……我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要你不胡鬧,不把事情鬧得滿天風雨,我就容着你們……你可聽好了,這是最後界限,我退到底了,你再逼我一歩,我就和你關門放煤氣,同歸於盡!”
陳皮皮大感意外,突然間天上掉了個餡餅下來,竟不敢貿然去接!說:“嘿嘿嘿嘿,媽媽英明!美麗大方溫柔開通,我很佩服,你很欣慰。”
說完自己也覺得這幾句亂七八糟詞不達意,爬起身又後退了兩級臺階,問:“然後呢?”
絕口不接齊齊那話題。
程小月說:“但是……胡玫,你萬萬不能碰,她……她是你長輩兒,是……還是,有夫之婦!”
她心慌意亂口不擇言,一句話出口,自己在心裡麵先呸了一口,大為後悔,心想我說的這是什麼胡話?難道不是有夫之婦就可以碰了?一時間心煩氣躁,揮了揮手:“不是,是,你這是什麼錶情?不許說話。”
到底是還是不是,她自己也糊塗了。
樓梯上,陳皮皮看佛祖一樣看着媽媽,眼珠兒也不會轉了!這樣的話,從媽媽嘴裡說出來,打死他也不應該信的!換做平時,這幾件事沾到一點邊兒,早不由分說劈頭蓋臉打過來了,哪裡還會和他分析分析地乾活?剛才自己一言未發,媽媽冤枉他插嘴,以他的性格,本該回上一句:“慾加之罪,何患無辭?”
錶示抗議,才是正理。現在被程小月一句“有夫之婦”雷倒了,哪裡還想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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