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知道我又渴又餓,給我要來一碗糖稀飯吃了,又幫我洗,澡後我就休息了。第二天她倆給我從房間衣櫃裡找了一件白色吊帶長裙,這樣帶着腳鐐手铐也不礙穿脫。又幫我隨身穿來的新娘全套行頭仔細折疊,存放在一隻木箱中。叁人無事聊聊天,跳跳舞。她們對我介紹外麵這二年發生得一切事都有很濃的興趣,任何事她倆都要追根刨底。早晚時光,我們在四週全是懸崖絕壁的房前小花園裡眺望這週圍青山翠谷。其實在這山頂的半山腰就是山神廟,沒事時我們最愛觀看那裡。雖然觀着那山神廟房子小得同小盒,人同螞蟻一樣大,但這是我唯一能看見的人間。
有一天我無意看到右邊山頭的上空有一隻黑色長條狀東西掛在天空,我十分奇怪。玉蘭告訴我,這東西在這一帶天空中漂來漂去有一個月了,可能是氣象氦氣球。在這裡真是無聊,什麼東西都會感興趣。玉蘭認為宋老六可能受傷不輕,連續一週,未上來找我們尋歡作樂了,這幾天真是難得清靜。但這安靜日子沒過幾天,在我來後第八天夜裡,山裡傳來清脆的槍聲把我驚醒,緊接着傳來轟隆隆幾聲巨響,震得床闆都顫抖。我嚇得往玉蘭房間跑,迎春也來了,都嚇得哆哆嗦嗦。第二天我們到小花園往下看,山下有幾股煙冒上來,從我們頭上掠過,還夾雜濃厚的煙草味。整個一天沒人給我們送飯,玉蘭帶我們找到出去洞口,但有一扇鐵門關得緊緊的,打不開;電話也打不通,我們不知下麵發生了什麼事;山神廟那邊也沒人。當天晚上我們擠在玉蘭床上,驚恐萬狀地度過不眠之夜。清晨,我突然聽到有人走動的聲音,並有人在說話。有一個男人說:“儀錶針有一個小時不動了,應當在這附近。”
有一個很熟悉的女人聲音在大聲喊道:“洪玫瑰。你在那裡?聽見請答應,洪玫瑰。聽見沒有?”
我仔細一聽,高興跳起來。是週潔,她來找我了,我們有救了。
剩下的事不說也知道後果了。我們被解救後,白玉蘭回老傢找親人去了;朱迎春取下金腳鐐後,拆分開換了一大筆錢從良去成傢了;週潔仍把我接回省城西京市,到《玫瑰之傢》休息。在回去路上,週潔把救我的經過簡單扼要給我講了。原來週潔她們用一隻環形微型發射器換下了我陰核上的金屬環;而在落鳳坪山區上空漂來漂去的氦氣球,是接受裝置用,來探取我的位置。那天小叁子把我帶走後,她等到中午也未見我回來,就去找吳總。吳總告訴她,我同意扮山神新娘,並將鎮裡給的一萬元彩金交給了週潔。週潔壓根兒也不相信,跟着送親隊伍上了山。但她無法接近我,老遠看見我被架進廟裡;山神廟及其週圍人山人海,將山神廟圍得水泄不通。她竭盡全力,廟門也未擠進;傍晚被值勤人趕下山。在下山路上,聽老百姓講前二次新娘都莫名其妙失蹤了。雖人們都認為山神顯靈接走了,但她半點也不信,認為我有危險。第二天借口找我,向吳總辭工。吳總目的己達到,對週潔也沒興趣,放她走了。她當天回到西京報社向領導人彙報。報社當時與警察局和煙草專賣部門取得聯係,認為宋老六和他的地下工廠就是他們尋找多年目標。當天就控制了宋老六在執法部門內線,調集大批武警到落鳳坪,根據我提供方位,很快找到宋老六地下工廠和倉庫,徹底摧毀了這個經營多年假煙生產集散黑窩點;但於這裡地下通道太復雜,宋老六還是跑掉了。上空的氦氣球接受我身上發射器每隔半小時發出信號,確定了我具體方位的山頭,但在這山頭下地宮裡就是找不到人。最後調來一臺很靈敏的手持接受裝置,一點點調整我的信號源,發現了一條很隱蔽的通道,炸開封閉的門,花了一天時間才找到我。後來審訊宋老六的手下,才得知他通過山神廟秘密地道,從山神廟逃出,鑽進深山老林才逃脫。總之,這次行動還是很成功的,當然功勞是週潔的,不過她這次欠了我一個大人情。
回到西京市,週潔幫我在《玫瑰之傢》請了十天假,讓我好好休息,恢復疲憊不堪的身體。我惦記着市內剛收購的藥廠,又掛念着高工的工廠,哪有時間休息,於是先就近到藥廠去看看。這裡有《玫瑰之傢》那些同好照顧,鐘先生接受工作進行的很順利。技術人員招聘,沒備維修調試,富餘人員安置,一切井然有序,隻要原料和原材料進廠,馬上就能生產到了。廠裡鐘先生告訴我,前二天高工來電,他那邊不知出了什麼事,要我與鐘先生盡快趕回公司,他有重要的事要向我彙報。我聽了有些惶恐不安,不知發生了什麼事,當天就與鐘先生趕回龍口總公司。
晚上我們叁人剛坐下來,高工急不可待地說:“方老闆。這廠不能辦了,我可不想做那違法亂記的事。”
我吃了一驚忙對高工說:“我們辦的工廠並不是國傢禁止的,怎麼違法了呢?”
高工搖了搖頭說:“工廠並不違法,是招的神仙寨的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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