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姊、師姊……”
水月庵後院內,智能兒追在一位清秀少女身後,卻見她隻顧收拾出門物品,不由得菈長聲調,嬌嗔道:“妳倒說說呀,那寶二爺是不是會妖法?”
“唉!”
智善兒雖是智能兒的師姊,但芳齡也大不了多少,同樣是個小尼姑。
被智能兒纏怕的智善兒無可奈何地歎道:“師妹,我又不會法術,怎麼會知道?師父還在後山等我采摘野菜,要不我問明師父後再告訴妳,好不好?”
“原來妳也不明白!”
智能兒失望地低下頭,隨即又急切地擡起頭,雙目閃現期待之色凝視着智善兒,道:“妳一定要記得問師父,不然人傢一定睡不好。”
“好、好、好!”
智善兒做起師姊倒還有模有樣,學着自己師父的口吻,寵溺調侃道:“師妹可是我們水月庵的小寶貝,怎麼能不聽妳的呢?嘻嘻……”
話音未落,收拾妥當的智善兒就已背上小背簍急步向外行,她已被智能兒纏了一個早上,還是早點逃離為好。(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師姊、師姊……”
智能兒锲而不舍揚聲呼喚,問道:“前晚我們聽見師父房中那奇怪的聲音,師父生病了嗎?怎麼……唔!”
智善兒加快腳步,本不想理睬智能兒,卻不料智能兒出口之言足以驚天動地,稍微懂事的她頓時大驚失色,急速返身捂住智能兒的檀口,還環視着四週,生恐有其他人聽到。
“師妹,妳記住,這事千萬不能說,更不能傳到外麵,不然會出大事的!”
智善兒微微鬆開玉手,神情無比肅穆,讓不谙世事的智能兒心神緊張,下意識點頭記住智善兒的話。
“師姊,為什麼不能說?師父不是病了嗎?”
智能兒壓低聲音說道,小心翼翼生怕秘密外泄,可芳心卻無比好奇。
“我也不是很明白,反正不能說就是了!”
智善兒重重跺了一下腳,一邊向外走,一邊忍不住胡思亂想起來,而且越想臉越紅:師父不會真是……偷情吧?但房內明明隻有她一個人,啊,難道……師父在自渎?太羞人了,自己怎能這樣想呢?
想到這裹,智善兒自責不已,卻始終抹不去盤旋在腦中的羞人意念,而且這羞臊的詞語還是從自己師傅房中無意翻到的禁書《绮夢仙緣》上所見。
念及此處,智善兒腦中靈光一閃,頓時恍然大悟,芳心怦怦直跳:既然師父房中藏有此等禁書,那她會情不自禁也就不稀奇了,嘻嘻……嗯!以後不看了!
再好看也不看了!
明白過來的智善兒想及偷來的禁書,不由得大感羞愧,但卻從未想過將禁書付之一炬的念頭。
“智善,為何這麼久才出來?”
靜虛師太輕聲責問,使智善兒從無限遐思中驚醒過來,未待她抹去眼底心虛的光華,靜虛已經向前走,道:“走吧,有幾種野菜山頂上才有,我們要快一點。”
“嗯!”
智善兒乖巧地疾步跟隨靜虛,可往日尊敬的目光卻悄然髮生變化,她凝望着靜虛的背影,眼中卻閃爍着揮之不去的好奇與迷惑,還有一絲淡淡的火花悠然閃爍——少女情窦初開了。
“師父,山頂那麼高,咱們就在山腰隨便摘幾種野菜吧,寶二爺一個人也吃不了多少。”
“賈傢於為師有恩,怎能隨便應付?唉……”
靜虛突然歎息一聲,因為智善兒隨口一問,她塵封多年的記憶突然翻起波瀾。
原本靜虛是京城富戶之傢的少奶奶,不料傢遭劇變,被錦衣衛抄傢滅口,一傢上下唯有她因與賈傢沾親帶故,因而僥幸得以活命。
痛不慾生的靜虛本想追隨亡夫而去,然而滅門的血仇卻讓她不得不選擇悲傷的活下去。
當靜虛將復仇的希望寄托於賈傢,手持導致滅門的證據向賈政等人尋求幫助時,膽小的賈政卻隻能抱以同情心,因為錦衣衛權勢滔天,賈傢不想受到牽連,唯一敢做的隻有收留她這遠親。
對此,靜虛感到心灰意冷,就此遁入空門,十幾年過去,在機緣巧合下,她成為水月庵住持靜虛師太。
可叁十如狼,四十如虎!靜虛雖禀性端莊,但心懷仇恨的她根本不能真的六根清淨,更何況還曾經為人妻子,嘗過男歡女愛的滋味,即使是木魚之音終日環繞,也磨滅不了生理的煎熬。
心煩意亂的靜虛在午夜夢回時無法安睡,無聊下隻得翻出上一任住持的藏書打髮光陰,卻在箱底無意間翻出珍如寶貝的《绮夢仙緣》身處在迷霧中的靜虛終於看到指路明燈,而且從那被翻卷的書角可以看出上一任住持必然也遇到與她同樣的苦惱,而解決的辦法就是……自渎!
“吱!”
一聲輕響,少有人迹的庵堂大門悠然而開,無所事事的寶玉走入水月庵。
“咦……呢?”
寶玉詫異地環目而視,由於庵堂除了靜虛師徒叁人之外,隻有幾個打理雜事的老婆子,加起來不到十人,可如今,寶玉一眼望去渺無人影。
寶玉瞬間意興索然,在庵堂內轉了一圈後正想離去時,一聲歎息從禅房內飄出,飄入六識超人的玉耳中,引起他極大的興趣。
“唉!”
智能兒坐在蒲團上,玉手托着下巴,身子不停扭來扭去。
智善兒的警告沒有抹去智能兒心中的迷霧,反而生出無窮的好奇心,她已經坐在這裹苦思好久,但就是不明白其中原因。
智能兒再次一聲長歎,煩悶地自言自語道:“太奇怪了,師姊又不肯說,我該問誰呢?”
“什麼事不明白?”
智能兒話音未落,推門而入的寶玉正巧聽到她的呢喃自語,輕笑道:“跟我說說,說不定我能幫妳!”
“啊!”
寶玉的出現嚇了智能兒一大跳,心驚神亂的她從蒲團上跳起來,慾蓋瀰彰的雙手連搖,道:“沒……沒什麼,真沒什麼。”
好玩!不枉自己來這一遭,呵呵……寶玉心中戲谑流轉,調侃道:“妳真的沒有想什麼嗎?”
“沒、沒……沒想。”
智能兒使勁地點頭,此時此刻她想起智善兒肅穆的警告,不由得更加慌亂。
“可是……”
寶玉故作苦惱之狀,上下掃視着智能兒,看得智能兒不自在、心情緊張,隨即“認真”的反問道:“聽說隻有傻子和死人才不會‘想’,可我怎麼看也看不出妳哪點像傻子呢!”
“妳……”
智能兒終於明白被寶玉戲弄,雖是又急又氣,但她自幼身在佛門,怎麼樣也說不出罵人的話語。
情急之下,智能兒隻得嬌嗔道:“哼,不跟妳說了!妳肯定就是師父所說的壞人,人傢才懶得理妳,我要去念經了!”
“哈哈……”
對智能兒的責罵寶玉不惱反喜,再也忍不住心中強烈的笑意,肆無忌憚地暴笑出聲。
見羞臊不安的智能兒果真要邁步離去,生恐無聊的寶玉急忙擋在門口,連連拱手作揖,道歉道:“別、別!我適才隻是開個玩笑,智能兒師父大人不記小人過,就不要與我這等小人一般計較了。”
逃路被堵的智能兒剛要開口斥責,卻被寶玉好笑的動作和故意討好的話語逗個回嗔作喜。
智能兒刹那間喜笑顔開,對於寶玉恭維的“師父”兩字受用不已,道:“嗯!
本大師就原諒妳這‘小人’一次,嘻嘻……“說完,智能兒忍俊不禁地笑起來。
悅耳的笑聲化解先前尷尬的氣氛,也在悄然間菈近兩人的距離,智能兒暫時將寶玉的“危險”放到腦後。
智能兒的純真與可愛深深感染了寶玉,在輕言淺笑中,他再也不覺無聊,意念微變下,他也放棄調笑的念頭,就像初次相識但卻很合胃口的朋友般,兩人相談甚歡,言笑無拘無束。
歡樂的時光如梭如箭,寶玉突然雙耳一顫,擡頭一望,原來不知不覺竟已到了晌午時分。
寶玉開口打斷智能兒滔滔不絕的歡聲,笑道:“智能兒,妳師姊她們回來了,正在四處找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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