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北靜王準備送客時,寶玉颀長的身形突然一挺,自信的神采瞬間籠罩他全身,道:“世兄,在下不才,勉強構思一首七言絕句,簡陋之處請勿見笑。”
“哦!說來聽聽!”
北靜王微笑着鼓勵寶玉,心想:雖然晚了點,但也好過全然不知。
寶玉清了清喉嚨,在腦海中仔細回憶一遍,然後假裝注視着畫卷,以悠揚的語調吟詠出聲……“遠看山有色,近聽水無聲。春去花還在,人來鳥不驚!”
“好!好!”
北靜王頓時一臉驚喜,他這才完全明白寶玉所說“構思”兩字的意思,忍不住連聲喝彩。
“賢弟這詩不但貼切,而且隻用少許時間就做出如此好詩,想那曹植七步成詩也不過如此,賢弟令為兄慚愧呀!”
這個紅樓世界雖然與寶玉所知的歷史有點出入,但也算大同小異,他臉一紅,髮自內心地說道:“世兄過獎了,我可不敢與曹植相比,請世兄千萬不要這樣誇獎小弟,那會令我沒臉見人的!”
“賢弟才華出眾,人品更是不凡!哈哈……”
北靜王也是性情中人,興奮之下,就抓住寶玉的手。(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一番小小插曲後,寶玉與北靜王對桌而坐,開始談天說地。
若論說功,寶玉可一點也不臉紅,輕易就說得北靜王不停驚歎,但他就是絕口不提此行真正的目的。
歡快的時光又過了半個時辰,北靜王反而等不及了,突然問道:“賢弟,應該還有要事吧?妳儘管說來,隻要為兄能辦到,絕不推辭!”
“世兄如此豪爽,那小弟也不嬌情了。”
寶玉露出灑脫的笑容,順手將身旁的禮盒推到北靜王朱水溶的麵前,道:“世兄請看小弟所送之物是否合妳心意?”
北靜王見寶玉神色鄭重,料定盒中必非尋常之物,鄭重地打開禮盒,隨即眼眸一亮,脫口而出道:“賢弟,此物是否就是城中近日流行的‘紅樓香煙’,對吧?”
話語微頓,北靜王眼底閃過一絲疑惑,繼續道:“不瞞賢弟,我昨日也叫下人買了幾根香煙回來試試,味道雖然不錯,但香味怎麼與妳送的有所不同?”
“當然有所不同,外麵出售的隻是平凡人傢享用,小弟送世兄的可是專供王公大臣的特制香煙,就這一根足夠一個叁口之傢生活——月了!”
“是嗎?”
朱水溶聞言,開心地笑道:“那我怎麼沒見店裹有賣這種香煙?難道賢弟就是制造它的那位神秘人物?”
寶玉心中暗自一驚:看來這北靜王也是一個心細之人。
“不瞞世兄,妳說的那位神秘人不是我,而是我的一位知交好友。”
說着,寶玉自懷中掏出一隻煙盒,熟練地掏出一根香煙,隨即又掏出他特制的火柴,“嚓”的一聲點了起來。
朱水溶見狀,驚奇地說道:“賢弟,妳手中是何物,竟然如此神奇,一擦就着?”
“呵呵……”
寶玉輕笑着將火柴遞給朱水溶,道:“這玩意兒叫‘火柴’,是石钰從西洋帶回來的,本意是與香煙一起售賣,我見其如此好用,所以順便拿來請世兄鑒賞一下,看一看此物可有大用處?”
“賢弟的意思是……”
朱水溶若有所悟地望着寶玉,隨即快人快語的問道:“恕為兄多問一句,以妳賈傢的勢力足以順利完成此事,又為何……”
朱水溶雖未明言,但寶玉又豈有不知之理?他麵色平靜,一臉自然地喝了一口清茶,然後悠然地靠在椅背上。
“我賈傢又怎能與世兄相比?況且世兄也應該聽說過‘團結就是力量’這句俗話吧,妳我合在一起定能髮揮出叁個人的力量,這就是小弟的來意。”
“這……”
朱水溶是何等精明之人,自然看到這其中龐大的利益,畢竟錢財誰不愛,他雖貴為王爺,但依然心動。
“賢弟,無功不受碌,我看此事還是……”
朱水溶掙紮一會而,最後還是搖頭拒絕。
寶玉又是敬佩又是好笑,繼續勸說道:“世兄怎會無功呢?朝廷的通關文書等物我還要倚仗妳呢!”
“通關文書?”
朱水溶忍不住心中詫異,脫口反問道:“賢弟妳要通關文書做什麼?難不成……妳要將香煙賣到番邦?”
“世兄猜得不錯,我就是準備售賣到番邦,賺番邦人的銀子。”
“賢弟好主意,這也算為我大明爭了一口氣。”
朱水溶自然是順着寶玉設的“臺階”走下來,這一個交易再沒有障礙。
惺惺相惜、相見恨晚的寶玉與朱水溶又是一番歡聲笑語。
當寶玉正要離去時,朱水溶卻豪興大髮,備酒席招待他。
正所謂酒逢知己千盃少,觥籌交錯間,素以海量著稱的北靜王終於遇到對手,結局自是毫無疑問。
“賢弟,好……走,為兄……不送了。”
朱水溶在下人的扶持下,雙眼蒙眬地送寶玉出門。
“世兄請回,妳我兄弟自有相聚機會。”
寶玉敏捷地翻身上馬,向朱水溶拱手施禮後,頭腦清醒的他雙腿一夾,縱騎而去。
就在寶玉即將消失在朱水溶等人的視野中時,在轉角處突然迎麵行來一乘秀雅軟轎。
猝不及防的幾名轎夫與一乾隨從見駿馬直衝而來,不由得“啊”的一聲驚叫,嚇得魂飛魄散,瞬間僵立於地。
奔馬之力猛如雷霆,眼看慘劇即將髮生,寶玉心中一急,也不管自己的奇怪法力有無作用,下意識全速運轉動門法術。
心之所至,意為之開!在法力的包裹下,寶玉隻覺胯下馬兒瞬間與自己連為一體,血肉相連的玄妙之感令人馬之間心意相通。
瞬間馬兒一聲長嘯,以超越極限的高度騰空而起,好似天馬飛行般,竟然從轎頂一躍而過。
下一刹那,馬兒四蹄落地,隨即飛奔而去,一人一馬的背影潇灑無比。
“哇!”
片刻,木然呆立的轎夫與隨從才回神過來,猶如炸開的鍋子般,驚歎不絕,感慨不已。
豪華軟轎悄然間掀開一道細縫,兩道憤怒的目光牢牢追隨着遠去的人馬之影。
朱水溶醉意朦胧,並未看清楚這驚險的一幕,搖晃的身子一轉,慾回府歇息。
“王爺,天意公主的鸾駕來了。”
下人扶住朱水溶,恭敬地禀告道。
“是嗎?”
朱水溶努力睜開雙目,終於看到前方緩緩行近的軟轎,道:“王妹來了,妳們還不上前迎接?”
假寶玉可不知自己無意間得罪當朝公主,兀自神采飛揚地踏入榮國府大門。
翻身下馬後,寶玉腳步一頓,望着眼前兩條道路,一條直通大觀園,一條直通賈府後院,他不由得猶豫起來。
鳳姊當日雖然答應一起改寫借據,可事後又猶猶豫豫,而自己這段時間也忙得暈頭轉向,以至事情一拖再拖。念及此處,寶玉眼前不由得閃過王熙鳳那豐潤的玉臉,心中一熱,再也不遲疑地迅快往後院行去。
“奴婢見過寶二爺,奶奶午睡時一概不見客,請二爺待會兒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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