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者大約六十歲年紀,身着一身喜慶對襟大紅緞子唐裝,臉形瘦削,已經髮灰的頭髮整齊地向後梳起,顯得很是精神,戴了一副窄邊金絲眼鏡,更像一個學富五車的學者。
老者擺了擺手,眾人的掌聲漸漸停了下來,老者對着週圍微笑了一圈,道:“感謝大傢的光臨,今天這個晚會主要有兩個意思,其一,小女萱兒就去法國念書了,所以借此機會和各位長輩和同學告別;其二,雲某人從此金盆洗手退出江湖,從此安心養老,不問世事!感謝諸位來捧場,客氣話不多說了,招呼不週,諸位儘興,一會兒老漢髮利市,呵呵……”
一席話博得了滿堂喝彩,雲叁爺說髮紅包,倒不是這些大人物們看得上一點財貨,隻是討個彩頭罷了。
我不禁有點髮呆,黑幫大佬就是牛叉,女兒出國念書也要大肆的慶祝一番,哎!不過這個老頭就要退出江湖了,估計今天打探不到什麼情報了,我和沈纓纓對視一眼,沈纓纓示意我按兵不動。
說完,雲叁爺和她女兒雲萱兒就開始到處敬酒,我閒着無聊,開始大量那個雲萱兒,頗有大傢風範,言行舉止一點都不做作,待人接物既大方又不失活潑,既靈動亦不無典雅,沒有染上一點黑道的痕迹,看樣子不曾涉足江湖事,出淤泥而不染,實在難得!
敬酒的時候那些來賓們紛紛都會贈送禮物,雲萱兒一一敬酒謝過,而雲叁爺則以紅包回贈,估計價值也會相等,隻是走了一個禮數。
忽然我大覺不妙,按理說前來祝賀不能雙手空空阿,怎麼也得拿出點什麼東西吧?看了看沈纓纓,這婆娘明明看懂了我的意思,可是居然扭過頭去,意思很明白:妳解決!
我小小地把這個可愛又可恨的婆娘YY了一番,忽然靈機一動,叫過旁邊一侍者,囑咐他給我拿點東西,侍者雖然迷惑,但還是依言去了,大戶人傢的傭人,素質就是高啊。
不一會兒,侍者把我要的東西拿來了,一支素描筆和一張畫紙,臨時索要,沒有畫闆,就算是拿了一張畫闆也太紮眼,我便在桌子上湊合了,我想,這是最快的“無中生有”的辦法了。再說了,我知道這些大戶人傢對金銀財寶看不上眼,其實我也拿不出來,倒是很容易就被附庸風雅了,素描雖然尚不了臺麵,但好歹是繪畫的基礎,是藝術的起源,這個可一點都不俗!我開始感謝我親愛的大姊了,俗話說近豬者吃,近墨者黑,我親愛的大姊是個半吊子畫傢,出過一本畫集,辦過一次畫展,接着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把我逼成一個四分之一吊子畫傢之後,嫁了一個富商當少奶奶去了,可喜的是,結婚五年了,孩子兩歲了,夫妻感情仍很融洽,姊夫在外麵當老闆,在傢裹當勞工(老公)兩個角色之間轉換得遊刃有餘,很值得人敬佩……這是閒話,不多說了。
沈纓纓一直皺着眉頭看着我的舉動,直到我的筆刷刷幾下勾勒出一個大致的人形來,她才鬆開了眉頭,繼而美目髮光,輕聲道:“沒想到妳還有這工夫,藝術傢嘛!”(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我“嘿嘿”傻笑一聲,道:“我都藝術傢一個多禮拜了我,嘿嘿,藝多不壓身,這不就派上用場了嗎?”
沈纓纓用皺鼻子的方式BS了一下我,但還是專心看我“作畫”不一會兒,雲叁爺父女漸漸轉到了我們這邊,我看了看一臉平靜的沈纓纓,我也不好太過不安,裝得二五八萬似的,笑吟吟地望着一路走過來的雲叁爺和他的女兒,加緊手上的頻率,終於完成了最後一筆。
若不是知道雲叁爺是竹青幫的大佬,我還以為他是個普通的老頭呢,十分麵善,和藹可親。
說話間,雲叁爺和他女兒過來了,看到我和沈纓纓,估計是一時認不出來,可是又怕是老相識的兒女輩,失了禮數,眼神稍微迷茫了一下。不過畢竟是江湖上縱橫多年的BOSS,雲叁爺“呵呵”一笑道:“敢問二位是哪路少年英俊啊,老夫一時眼濁,竟然沒能認出來。”
我慌忙站起來道:“雲叁爺不認得小輩,但是小輩卻認得雲叁爺!小子高瀾,從大陸來香港做點小生意,久仰叁爺大名,隻是無緣得見,今日聽聞叁爺傢有喜事,所以托朋友關係,走了後門,算是不請自來,給叁爺道喜了,還請叁爺原諒則個!”
雲叁不虧是老江湖,聽聞我們“來路不正”非但沒有怪罪,反而笑道:“小老弟夠坦率,讓小女代老夫敬二位一盃!”
雲萱兒穿着一件淡青色的吊帶小裙,肌膚白皙勝雪,使得整個人很是清純淡雅,如空谷幽蘭,沁人心懷。
雲萱兒舉起酒盃,用非常標準的國語道:“萱兒敬二位貴客!”
我和沈纓纓慌忙舉盃,道:“謝謝雲小姊!”
盃乾,我拿過剛剛出爐的美女素描圖,道:“身無長物,借花獻佛,此臨場塗鴉之作,為雲小姊餞行!”
雲萱兒眼睛一亮,好奇地接過畫紙一看,不由得有點激動,俏臉微顯酡紅,因為我畫的便是雲萱兒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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