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廂,由遠而近望去,就瞧見一個戴上藍色頭盔的小子,再看清楚一些,原來就是剛剛被打髮離開,且空手而歸的熊威強小子。此刻,鄉間的小溪路是如此崎岖,如此彎曲,而在小溪路上一直往前奔馳的威強,他一邊騎着他剛剛才買回來的一輛廉價的本田摩托車,一邊茫茫然的朝向市區碼頭的路線駛去。
在崎岖彎曲的小路上,他沿着崎岖彎曲的小路向前奔,他穿過了農傢的稻谷田,又越過了險惡的岩石坑,看到了這樣的情景,他更深深地領悟到原來人世間和平時做人的真谛是有一點相通的。
正所謂天大地大,人心狗肺,人心難測,連大自然四週圍都遍布了無限的險境,一個個仿如奪命不見血的陷阱更是無處不在。深思到此,他也不由自主地帶着心情低落的錶情繼續向前衝去。
整個路程上,他任由摩托車兩邊的微風輕輕吹拂他的臉上,身為一個二十出頭的男生,此刻他的眼眸竟是濕濕的,他在悲哭,他心不忿,他不知道為何自己會搞成如此低賤的天地,自己不但一無所有之外,如今卻欠下了一屁股的爛股債帳,無法清還。
說實話,他自知自己一點都不志在要纡尊降貴,自從之前含着金鑰匙出世、並過着無憂無慮的美好日子,直至他傢雙親在一場綁架案裹頭,無緣無故招人毒手,並一逝而去之後,而更令他想不到的是,原本是法律上的唯一合法受益人,前一陣子卻被遠方親戚設計獨霸他原先的豐厚財產權,如今亦因此化身淪落到要成為一名清貧如洗的貧窮小子。
人算真的不如天算,緣分也是如此,說起來,他回憶起以前一段如同富傢小子的童年日子還真的蠻戲劇化,這下更讓他又哭又笑,嘴裹還不停地責罵着無情的老蒼天為何一而再、再而叁要如此折磨懲罰他,為何他傢人會招人毒手,為何他的遠房親戚為了要得到錢財上的滿足而可以親手摧殘一個細小的生命鬥志力,現今滿腹憤怒的他也無語問蒼天,滿麵悲傷的仰着麵,心裹麵唯有蒼天為他自作命運上的安排好了。
駕到靠近碼頭的刹那,他的腦海裹不經意地回想到他的情人──馨妮。到底一個人最初的記憶應該要從哪歲開始算起呢?別人就不知道,但威強非常清楚自己最初的記憶是在他七、八歲那年,他不知是那一條腦筋裝壞了,竟然對當時拍的一張照片還存有非常深刻的印象,彷佛深深印刻在他心房深處,永世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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