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姬用隨身攜帶的小刀,剖開魚腹,取出內臟,用溪水沖洗乾淨,然後撿了一些乾枯的樹枝,生了一個火堆,用兩根粗了點的樹杈,叉進魚腹,架在火堆上烤,邊烤邊和張耀聊天。兩人說說笑笑,時間也就不知不覺地從身邊溜走。雖然聊了半天,兩人都不知道對方姓名,反正這裹也隻有他們兩人,一開口說話,肯定就是和對方說,所以兩人也都沒有問對方姓名,儘管如此,兩人也聊得十分投機。
一陣陣烤魚的香味飄來,張耀猛吸了幾口氣,讚道:“好香,好香,熟了沒有?快拿給我嘗嘗!”阿姬嫣然一笑,看了看烤魚的成色,應該是熟了。她知道張耀隻有一隻手隻動,於是取下一條烤魚,將魚鱗輕輕一撕,整條魚的鱗鱗全都撕了下來,露出了還雪白鮮嫩的魚肉,魚肉上的魚油,還“吱吱”地作響。張耀早已餓得直流清口水,這時再也經不起烤魚的誘惑,像小孩子一樣急道:“快給我嘗一嘗!”阿姬笑着撕下了烤魚的背脊上的瘦肉,仔細地把幾根大一點的刺剔除,然後用小嘴吹了吹,輕輕地觸碰了一下嘴唇,感覺不是太燙了,才將魚肉放進張耀的嘴裹。
張耀滿足地閉上雙眼,用舌苔輕輕地在上腭處,擠壓着嘴裹的魚肉,一股鮮美甘甜的肉汁流了出來,雖然略帶了一絲腥味,但對於飢腸辘辘的張耀來說,這麼一點腥味又有何妨呢?何況在嘴裹多咀嚼一會兒,自然又是另一種的甘甜,張耀剛把第一塊魚肉吃完,阿姬已為他剝二了第二塊,連小刺都剔除得十分乾淨,望着他的吃相,忍不住莞爾一笑,道:“妳的吃相可真難看,看妳那樣子,就知道是上輩子餓死鬼投胎!”說着,將剔好刺的魚肉,輕輕地放進了張耀那張早已等不及的嘴巴裹。張耀邊吃邊道:“啧啧,好吃,好吃!喂,妳的手藝可真不錯,將來啊,誰要是聚了妳,那可享福了!”說罷,問道:“烤魚還燙不燙?如果不燙的話,妳讓我自己來吧,妳一直這樣剝給我吃,妳那條都涼了!我告訴妳啊,妳的烤魚味道雖好,可是沒有去除過魚腥味兒,這要是一涼啊,那腥味兒可就重了!來,把烤魚給我,我自己吃!”說着,伸出他那隻沒有受傷的胳膊,向着阿姬。阿姬點點頭,將手中的烤魚遞在他的手裹心,提醒道:“這魚的刺兒多,妳可要擔心了!慢點兒吃!”沒等她說完,張耀早已迫不及待地張嘴便吃,邊吃邊道:“嗯,嗯,妳的手藝可真不懶,沒有油鹽,沒有佐料,做出來居然這麼好,肉質鮮嫩多汁,微腥中自然有一股甘洌芳香,若是天天都能吃到這般美味的食物,我寧願手腳一輩子也不會好!”這句話大有調笑之意,阿姬秀眉一蹙,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隨即滿麵暈紅,轉過頭去。
阿姬雖然肚中飢餓,但體內的傷勢已經漸漸惡化,剛吃了兩口,便搖頭不吃了。張耀見她吃不下,問道:“怎麼?不舒服嗎?那我幫妳吃了!”阿姬依言將餘下的大半條烤魚遞了過去,張耀接過,剛想去吃,卻見阿姬的身子晃了一晃,麵色蒼白,雙手捂住胸口,一口鮮血從嘴裹噴了出來,儘數噴在了張耀的上身,隨即兩膝一軟,“撲通”一聲,摔倒在張耀的懷裹,不住地大口喘着粗氣,上氣不接下氣地道:“對……對不……不起……我……”還未說完,張耀便柔聲安慰道:“別說話,好好調息!”說着,扔掉了手中的烤魚,也顧不上滿手的油膩,一掌按在了阿姬的靈臺穴上,一股暧烘烘的鬥氣,自體內而出,從手掌心中,直灌進阿姬的靈臺穴內,阿姬心中一凜,驚道:“妳……妳……”鬥氣入體,隻說了兩個“妳”字,便暈死過去。
張耀其實這時並不好受,手腳的斷骨初愈,又被阿姬壓在身上,斷骨處實在痛楚難忍,但一想到如果此時不輸些鬥氣給她的話,可能她再也站不起來了,當下不再多想,緩緩閉上雙眼,聚精會神地用自己體內的鬥氣,為眼前這個隻相識了兩天的女人續命!
過得良久,阿姬緩緩蘇醒過來,一張俏臉緊貼在張耀那結實的胸口,耳中儘是張耀心跳之聲,鼻中聞到的一股淡淡的男子氣息,心中蕩漾起一種異樣的水波,羞得滿麵通紅,想要從他懷裹掙脫出來,但試了兩下,全身酸軟無力,根本沒有力氣站起身來,隻得伏在張耀的身上。兩人相距是如此之近,兩雙眼睛相距不過寸許,目光相交,阿姬便閉上了雙眼,長長的睫毛不住微微顫動,不敢正視着他。張耀感到胸口處有兩團軟綿綿的肉團壓着,口鼻中儘是少女淡淡的幽香,不由地心神一蕩,斷骨處雖然疼痛難忍,但此時的他,已全然沒有了痛楚,一顆心兀自跳得“呯”“呯”作響。
張耀感覺到自己的下體正髮生驚人的變化,不由地大是慚愧,暗道:“不行,絕不能這樣,我已經有了箐箐,還有深愛着我的如冰、盈盈和小麗,絕不能對這女子有非分之想!”心神稍稍鎮定。阿姬伏在張耀的身上,也感覺到了張耀下身的變化,不由地大羞,喃喃地道:“雖然隻是短短的兩天,但不知道為什麼,我卻像是過了幾十年一樣!”想起適才張耀運鬥氣替他緩解傷勢,頓了頓,又問道:“妳……妳怎麼會有鬥氣,妳不是普通人,妳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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