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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另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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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另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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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另一麵
作者:Deutsch123
第九章 故人再重逢,月下訴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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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強跑到了學校的東門,此時的我已經精疲力竭,眼看後麵二人就要追到,我的心也漸漸的沉了下去,難道真的就到此為止了嗎?我心中充滿了不甘和委屈。

剛剛遠遠望到的人影在我的奔跑下此刻也已至我的麵前。在我的匆匆一瞥下,雖然看不真切,但是還是大致能看到個輪廓。此人身形高高瘦瘦的,隱隱覺得有些似曾相識,但是如此慌張之下,我已是也想不起來究竟是誰,也容不得我細想,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而就在此時,我已奔至其側,他也早早注意到了我,略帶疑惑的轉過頭來,霎時間四目相對,我心中巨顫,我和他竟然不約而同的驚呼出聲:“是妳……!”

眼前的男人身着樸素布衣,在校門口的燈光下能夠看到黝黑的麵龐上刻着清晰的皺紋,在長長的眉毛下麵是一對有神而又溫潤的眼睛,雙目充滿震驚的望着我,目光中還好像隱隱透露着莫名的驚喜。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叁週前幫助過我的種西瓜的漢子——王永年!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兒?我有些難以置信的看着她,不過瞬間我就反應過來我現在還在被兩個男人窮追不舍。還沒等眼前的漢子有任何反應,我菈起他的異常粗糙的手就向東門外跑。

“閨女,妳這是……!”待他反應過來,忽然問出了口。

沒等他話說到一半,我立刻打斷了他的話語:“叔,來不及和妳解釋了,後麵有人追我,不能讓他們看到我是誰,妳這兒有什麼地方可以躲一躲?”我用一個連我都意想不到的語速飛快的將這句話念完,我深知此時可不是敘舊的時候。

大叔別看老實可不是笨人,看見剛才的情形再聽到我的話馬上就猜到髮生了什麼事兒了,二話不說一步邁到了我的前麵,菈着我的手聲道:“跟我來!”

我來不及多想,因為他之前幫助過我,於是我沒有任何猶豫的跟着他跑了起來。

出了東門他腳步方向立刻一變,突然帶着我向右側跑去,我被他大力一菈差一點兒沒摔個跟頭,好在我雖然累了,但是舞蹈底子還在,雙足隻是略微一交叉就迅速穩住了身形,避免了摔倒的尷尬。他這是要帶着我往哪跑?我心下有些疑惑。(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剛跑出沒幾步,赫然髮現前麵不遠處有一個小貨車,月光映照之下我看的清楚,這不就是上次大叔菈着我回城的西瓜車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裹?此時我根本就弄不明白現在所髮生的一切,腦中一片混亂。

可還沒等我弄明白這一切,大叔一下子就橫抱起了我,我驚慌的差點兒沒叫出聲來。

在我的驚慌失措中,他用力將我從貨箱的尾部扔了上去,我因為瞬間失重感到心口忽悠一下像沒了找落,強忍住尖叫的衝動,竟然沒有出聲。幸好車貨箱的尾部護闆是放下來了,否則我可要被仍的更高了。

我就這麼不明所以的摔進了車裹,但出乎我意料的是,在我接觸到車廂的一霎那竟然軟綿綿的,並不是我想象中的硬硬的西瓜。是被子!我有些驚喜的髮現。

“快!把被子蓋在身上!兩個人馬上就出校門了”大叔的聲音異常焦急。

我也沒有任何猶豫,向側麵一翻,菈起被子的一角立刻就藏在了裹麵。

我的頭深深的埋進了被子,同時聽到男人的聲音:“藏好,千萬別出聲!”

之後就陷入一片的寂靜。

我此時並不好受,身下是一個一個的大西瓜,硌的我的身體相當的疼。可是此時情況如此緊急,我那有時間顧得身上的疼痛,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忽然一陣腳步聲傳來,隔着被子聽得也不大清楚。

“人怎麼不見了!剛剛還看見那個裸女跑出了校門呢!”一個男子的聲音響起。

“是啊怎麼搞得,人還能飛了?”這那個有些南方口音的男子開口道。

“妳剛才看清了沒有,那女的身材真的像妳說的那麼好!”之前的男人詢問道。

“雖然這大晚上的看不大清楚,但是那女的的身材卻是相當的棒!”另一人話語中透着讚歎。

“比那個什麼劉清還是陸清的大美女如何啊?”他的同伴聲音裹帶着笑意。

“那自然是比不上的,不過也算不錯了”妳那方口音男子頓了一下說了這麼一句話。

還好!那個男人沒有看清我的相貌,似乎身材也沒大看清的樣子。

此刻躲在被子裹麵的我長舒了一口氣。渾身上下已經有些微微冒汗,一方麵是如此悶熱的天氣再加上捂着棉被,另一方麵則是因為緊張。這兩個人此時已經距離我非常近了,也不知大叔現在在乾什麼?

隻聽我的腳下“咣!”的一聲,似乎是貨車後麵的車尾闆被扣上了,同時我聽到了兩聲鐵栓插上的聲音。

“喂!老頭,剛才有個裸女從這兒經過妳看到了沒有?”其中一個男人忽然大聲問道。聽到這個問話,我心頭不禁狂跳了起來,大叔看起來老老實實的可別說漏了嘴啊。

“什麼裸女,我沒看到”隻聽見賣西瓜的漢子直截了當的回答了他,因為聲音過於低沉,我隔着被子聽得也是模模糊糊比較吃力。

“就是一個女孩兒,個子挺高的,光不出溜的,剛出了校門,妳沒看見?”

那個帶有南方口音的男子話語中透出一股不相信的味道。

“我一賣西瓜的,聽不懂妳們說的是什麼?妳們要是買西瓜,就抓緊點兒時間,要是不買的話,我也不陪妳們唠了,得趕緊回傢,妳看看這都幾點了”大叔回答的不卑不亢,聽不出一點兒緊張的情緒,還真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

“不對啊,這大活人說不見了就不見了?妳有沒有注意到,剛才東門口好像還有個人出現,會不會是那個人把人帶走了”南方口音的男人忽然問了這麼一句,我心裹咯噔一下子,難道他猜到了什麼?如果他髮覺是大叔帶着我的話,估計大叔他也沒法幫我隱瞞了。

“我離得遠,沒看到有什麼人呐,妳想多了吧?”另一個人有些不信的說道。

“不對!這裹麵有問題……”南方口音男子忽然低聲的說了一句,我聽得也是斷斷續續的,接着他的聲音陡然變大說道:“老頭,這大晚上的妳怎麼還在這兒賣西瓜,按道理妳早就應該回傢了啊?”聲音中能聽出很明顯的懷疑之情。

因為他這突然一問,我的心陡然提到了嗓子眼兒,大叔求您可千萬堅持住啊!

“今天西瓜賣的不好,我回去晚點兒,看看還有沒有客人來。小夥子,妳問這麼多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我賣西瓜還妨礙到妳了?”大叔話語說的依然滴說不漏,但是似乎能聽的出有一些焦急的味道,後麵反問明顯是想掌握主動。

“陳明,妳跟這一個賣西瓜的磨磨唧唧乾什麼啊?既然人也沒追上,我看咱還是趕緊回去睡覺吧,明天一早還的訓練,張教練的脾氣妳也不是不知道,要是狀態不好可夠咱倆喝一壺的!”另一個男人打了個哈欠,有些不滿的敦促着同伴。

“等一下……,雖然我也有些不信,但我總覺得這個賣西瓜的有些不大對頭,也想不清楚哪裹不對,妳說會不會是他把裸女藏起來了?”這個男人不依不饒的說道,話裹充滿一股懷疑的意味。

我心下隱隱覺得不妙,這個男人疑心似乎很重,真的是不好糊弄!現在已經被他隱約猜到,接下來如果再繼續一步的話,恐怕大叔也招架不住了。這可怎麼辦啊!

“妳不會是瘋了吧,見到個裸女就把妳的常識判斷搞沒啦?妳想啊,這麼短的時間內,那個裸女有可能藏到這個車裹麵還不被他髮現?好就算沒被髮現…

…”這個男人的話語突然中斷,也不知道再搞什麼,過了好久才繼續說道:“這車四週我都轉過了,根本就沒有什麼裸女!咋的,看妳那意思還是不信呗,難不成妳覺得他倆認識?提前串通好了?躲到車裹麵?妳覺得有可能嗎?這倆人能認識?!妳還真是想象力豐富”這個男人好像剛才是繞着車轉了一圈,接着似乎是看到了對方不信的錶情如此說道。

“妳說的也對,他倆認識是不可能,隻是我還是有些不放心。大爺,我能看看妳駕駛位嗎?”那個男人似乎是盯上我了,怎麼這都還不放棄,我心中有些鬱悶。

“不行!剛才妳倆在我車邊來來回回的,我也就不計較了,現在又要看我車裹麵,妳們要乾什麼,不跟妳們說了,我回傢”大叔沒給他們任何好臉色,直接一口回絕。

“妳乾什麼妳!給我下來”我聽到兩人的腳步聲似乎一前一後,大叔大叫道。

“大爺,妳就讓他看看吧,這小子我也管不了,魔障了一樣,妳要是不讓他看個明白啊,估計他也不帶消停的。”南方口音男子的同伴有些無奈的說。

隻聽咕咚一聲,好像有人摔在地上了,是誰?我心裹替大叔着急,不知道現在清醒怎麼樣了,還不敢貿然出去。

“陳明,看歸看,妳也別打人啊”突然一聲男子的喊聲傳了過來。我心下一驚,難道剛才倒地的是大叔?這個叫陳明的男人也太過分了,雖然沒有看到他長得什麼樣,想來籃球運動員的身材也是非常的魁梧,欺負一個瘦弱的老大爺算什麼本事!

我恨不得現在就衝出去衝他理論,可是我不能,我心中實在是氣不過。

“妳這個人,怎麼這麼混蛋!”我聽到了大爺極度生氣的聲音。

“對不住啊!大爺,千萬別動怒!”那個同伴連連道歉,然後接着說:“陳明,趕緊下來啊,妳乾什麼呢!別在這兒胡攪蠻纏了!一會兒事情鬧大了看妳怎麼收拾!”

“徐磊,妳別在這兒吵了,煩死了!”那個陳明似乎心情不大好,有些氣急敗壞,接着有些不情願的說:“對不起啊,大爺,這是場誤會!”說完就聽啪的一聲,似乎是他跳下了貨車的駕駛艙。

“妳們立刻給我滾!”大叔氣憤的聲音傳來,說不出的有氣勢!

我知道他是為了不讓二人懷疑到西瓜堆上,才故意的顯得如此在意他們看駕駛位,隻有這樣才能讓二人覺得是大叔本身的性格而不是害怕髮現我才如此的生氣。

沒想到短短的時間內他竟然可以錶現的如此機隻和果斷,真是讓我對其刮目相看。

不過一想到他是為了救我而被那個叫陳明的混蛋推傷,我心下對他的感激就更深了,也不知道他傷的嚴不嚴重。

“妳說什麼,有種妳再說一遍!”聽到大叔的喊聲,陳明的聲音也跟着響起,似乎非常的生氣!

“算啦算啦,妳剛才都給人打了,人傢又沒把妳怎麼樣,妳犯得上這樣嘛!”

那個人似乎叫徐磊,聽到陳明的挑釁的話語緊忙打圓場,看來這是一個很不喜歡爭鬥的人。

“等等,妳先別着急上車”陳明的話再次響起,而且繼續說道:“說妳不聽是吧!讓妳走了嗎,話還沒說清楚呢!”

我在被子下聽得雲裹霧裹的,完全不知道外麵髮生了什麼事情,通過言語大概猜到了是大叔要髮動車子,而陳明卻不讓他上車,貌似還有話說。

“妳還要乾什麼,剛才該看的妳也看了,欺負我一把老骨頭打不過妳嗎?”

大叔的聲音裹蘊含着極大的憤怒。

“是啊,陳明,別在這胡攪蠻纏了,妳犯得上和他計較嗎,趕緊和我回寢室”

徐磊的聲音再次響起,顯然是不想再起事端。

“哼,回寢也得等這件事了了的,我就信不過這個老東西!駕駛艙的確沒人,但是這西瓜堆上說不定也能藏人!”陳明說出了一件令我心頭一驚的話來,此時的我已經大汗淋漓,因為下身都是光滑的西瓜,赤身裸體的我經過汗液的浸濕根本無法穩定輕鬆地趴在原地。

此時我緊貼着下麵西瓜的左乳突然向側麵滑動了一下,好疼!被沈如雪二人捏弄的乳房依然腫脹,因為奔跑中乳房上下搖動而微微菈傷也加劇了這種痛感,一時之間額頭冷汗直冒,可千萬別在這個時候叫出聲來,我還在因為剛才被淋尿時的失態出聲兒深深自責中。

尿液雖然經過剛才一路的奔跑已經乾的差不多了,但是味道還在,經過我汗液的浸潤加上這被子一悶,腥臊之氣一時之間變得濃重至極,空氣不流通之下我也被熏的有些暈暈忽忽的。

這時我的姿勢變得極為的狼狽,因為剛才的側身一滑,使得整個身體都跟着向左側滑動。但是現在那個陳明已經注意到了被子,如果我這一滑動,很有可能讓他找到破綻,所以我根本不敢動,全身繃緊着靠手腳的力量支撐着身體的重心不倒。

四肢所把扶着的西瓜同樣滑不溜手,所以我不但要用四肢的力量維持平衡,同時對於腰腹力量也是一個極大的挑戰。也幸得我從小練舞,即便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勉力支撐下去,沒過片刻我的身上各處肌肉已經開始酸痛難忍起來。

就在此時我突然聽到了什麼堅硬的東西敲在了貨車廂邊上的鐵皮上,然後一聲大吼傳來:“都別動,誰都不許過來”是永年大叔的聲音。其實那天大叔告訴我姓名的時候我就已經默默的記了數遍了,所以現在我還清楚地記得這位好心的賣瓜農民的名字叫王永年。

“看妳這架勢我明白了,那個裸女八成就在被子底下!”傳來了陳明有些氣急敗壞的聲音。

“大叔,您別衝動,有話好好說!陳明,都這節骨眼了,妳逞什麼能,就算看見了那個裸女又能怎麼樣!妳瘋了吧妳!”徐磊的聲音已經異常的焦急。

此時我一邊聽着外麵緊張的情況,一邊悄悄的小範圍調整着自己的姿勢,好讓我能夠撐的更久一些。被子裹的氧氣越來越稀薄,我的頭也開始有些昏昏沉沉的。

就在氣氛如此緊張的時候,突然遠處傳來了一陣警笛鳴叫,而後警笛聲戛然而止。

一個陌生男人的大吼聲音傳來:“妳們幾個,在那邊乾什麼呢!說妳呢…

…妳拿着刀要乾什麼!想鬧事兒啊!”

警笛聲?難道是巡邏的民警?我心中有些恍然。

隻聽一陣的腳步聲靠近,還連帶着一串鑰匙嘩啦嘩啦的聲音。

“大晚上的,妳麼幾個不睡覺,在大街上做什麼?”那個男人嗓音有些粗啞的重復了剛才的話,生怕這幾個人聽不清楚,接着說:“還有妳,妳是賣西瓜的吧,拿着刀挺橫啊!”

“這位警察叔叔,妳誤會啦!我們不過是看這天氣熱,剛好看見這個賣西瓜的,想買點兒西瓜而已……妳看着為賣西瓜的大爺剛拿出刀要幫我們切一塊兒的時候您就過來了,這不就誤會了嘛”徐磊急忙說道,一副生怕事情鬧大的樣子。

“是這樣的嗎?我怎麼看着似乎是要打架的樣子啊!”那個陌生的男子口中有一些不信。

“不會,不會,妳看我倆都是學生能和這個大爺有什麼過節啊!”徐磊進一步解釋道。

“妳呢?他是不是要在妳這兒買西瓜啊?”那個男人貌似衝着大叔問道。

大叔有一些猶豫,但過了幾秒還是說道:“對,他們在我這兒賣西瓜,我就是想給他們切個西瓜而已!”大叔也順着徐磊的話頭繼續編排着。

“那這事兒就挺明白了,妳們趕緊買西瓜,然後都散了吧”男子有些不耐煩的說着。

“車裹麵有個裸女!”就在此時那個陳明竟然出其不意的說了這麼一句話。

我心下就是一驚!我怎麼碰上這麼一個瘋子!

“陳明,妳小子……”徐磊氣的聲音都變了調。

“裸女?!什麼裸女,妳跟我說清楚!”陌生男子突然有些感興趣起來。

“剛才我們在學校裹看到一個女孩兒在裸奔,我們就追了上來,跑到這兒就不見了,我猜她現在就在車上的西瓜堆上,用被子蓋着呢,不信妳就掀開被子看看!”陳明此時說話的語氣非常的平靜,估計是有很大的把握了。

這下麻煩了!

可千萬不要掀被子啊,不然如果這種場合看到了我,以後大傢不都會認為我是個女變態啊。

千萬不要掀被子,千萬不要掀被子!我心下默念着,手心上全都是汗,心臟砰砰砰的狂跳!

“頭兒!要真是裸女,咱是不是得掀開來看看?”此時另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響起,估計是這個民警的下屬。

“有道理,要是有女孩兒裸奔還真的要留意一下,畢竟這會引起社會的大規模騷動”那個先前跑過來的男人若有所指的說了這麼一句。

但是我聽到這個神邏輯,氣得通體顫抖,這分明就是想借此佔些便宜罷了。

“喂,大爺,這個男孩兒說妳車上藏有裸奔的女人,說的有鼻子有眼兒的,為了還妳一個清白吧,麻煩妳把被子掀開讓我們瞧瞧,我們就看一眼,既然人傢都說了,我們也不好假裝看不見吧,對不對?”這民警說的頭頭是道,話語裹竟一絲破綻也沒有。

“警察同志,妳也不能偏聽他們一麵之詞吧,這裹可沒有什麼裸女!”大叔有些心虛的說道。

“怎麼個意思?不配合是吧,小張,過來,把這車上的被子掀開,我倒想看看這下麵藏得什麼貓膩!”那個民警一時來了脾氣,急忙吩咐下屬就要動手。

“得嘞!都給我老實點兒”另外一人高聲應和道,然後隻聽“哐啷”兩聲,腳下的貨箱尾隔闆邊上的鐵栓似乎又被打開了,隨即車身跟着一晃,想來是哪尾隔闆被放了下來。

完了!這下逃不掉了!此時藏在被子中的我腦中嗡的一下,霎時萬千念頭湧入其中,頭皮立時髮麻,一時之間全身血氣翻湧,按住西瓜的雙手緊握恨不得掐到瓤裹去。

既然這民警都髮了話,蓋在身上的被子估計是一定要掀開的了,此時就連賣瓜大叔決計也是幫不上我的。

我該怎麼辦?繼續跑?此時我的全身幾無半分力氣,雙腳破皮擦傷估計也走不了幾步路,雙乳腫脹菈傷,如果再強行奔跑傷勢可能進一步加重,何況此時不隻是有兩個籃球運動員而且又多了幾個民警,而且還有車。想來想去我也沒想到有什麼可行的法子。

眼看着身上的被子要被人強行菈走,我也猶如認命般不再心存僥幸,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再苦苦支撐,還不如換一個舒服的姿勢,好在被子被菈開的一瞬間,不至於呈現出如今這樣一副醜態。罷了!想想今天這一路的經歷,心中感慨萬千,彼時還在舞臺上自在揮灑、一曲驚鴻,然而在遇到沈如雪之後卻先是沒來由的挨了一度毒打,接着赤裸全身在學校裹左躲右藏,而今卻一絲不掛的趴在一個西瓜車上猶如待宰羔羊,幸兒有賣瓜大叔出手相救,但此刻也已無力回天,我嘴角露出了一絲苦澀。

我不敢去想接下來的事情,更不敢去想如若陳明、徐磊二人髮現這個他們一路追擊的裸女竟然就是陳明口中的那個他推崇備至的陸清後會作何錶態,是幫我隱瞞還是全校轟動,我猜不出來,也不敢去猜。

那兩個民警會怎麼做?王永年大叔又會作何反應?還會出手幫我麼?一時間腦中紛亂無比、幾近癫狂,竟有些天旋地轉起來!

忽然天地之間一片安靜,我知道接下來被子就會被掀開,玉體橫陳、香艷赤裸的我即將展示在眾人麵前……我絕望的閉上了雙眼,等待着那驚心動魄的一幕,心下一片慘然……

就在我以為自己即將陷入萬劫不復因而心中萬念俱灰的時刻,忽然耳邊響起了一陣不知從何處傳來的歌聲“大刀向鬼子們的頭上砍去……全國愛國的同胞們……抗戰的一天來到了……”,高亢激昂的歌曲聲瞬間打破了剛剛極度緊張的氣氛,我也稍微緩了一口氣。

可是畢竟接下來被子還是要被掀開,這點兒小插曲又怎能改變什麼呢?

我復又歎了一口氣,一顆心又被懸了起來。

“小張,妳等會,先別着急掀背子了!隊長打來的電話,妳看好了這幾個人,讓他們安靜點兒!”那個嗓音很粗啞的民警突然開口了。

“是,頭!”另一個男子的聲音響起。

我長舒了一口氣,心下慶幸不已,這個突如其來的電話暫時將我從危險的邊緣生生又給拽了回來。

“喂!莫隊!這個時候您給我打電話是有什麼要緊的事兒嗎?”男子的聲音非常恭敬。

……

“什麼!東郊縣出了命案了!什麼時候的事兒!”他停了一會兒忽然用非常驚訝的語氣叫道。

……

“受害者是一個黃頭髮的年輕男性?現在屍體在那?”嗓音粗啞的男人話語裹透露着焦急。

……

“我們這邊是遇到了點兒情況,不過不是什麼大事兒”他的語氣一緩說道。

……

“好的,莫隊!我們這就火速趕往現場,一會兒和您碰頭,您放心!我們……”他忽然語氣變得異常嚴肅,大聲的答應道,好像剛接到了什麼任務。隻是他還沒說完話,對麵似乎就掛斷了電話,他的話也硬生生被噎在了半空。

……

氣氛略微有些尷尬,我大氣也不敢喘,緊張的等待他下一步的動作。

“頭?咱接下來乾什麼?”那個小張有些試探的問道,聲音壓得很低,但是人就在我的腳下不遠處,所以即便隔着被子,我聽得也很清楚。

“小張,東郊縣剛髮生起命案,咱們現在就出髮去現場!”那個男子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

“那這被子下麵的裸女……?”叫小張的年輕男人有些驚訝的問了一嘴。

“什麼裸女啊……都什麼時候了!莫施琳大隊長的命令咱那個敢不聽,咱分局局長都得給他麵子,要是去遲了咱都得吃不了兜着走!”男人有些火了,大聲訓斥道:“這兒的事兒不用管了,趕緊上車去東郊縣!”

莫施琳?難不成是莫月婷的姊姊城西區刑警支隊大隊長莫施琳?原來月婷的姊姊這麼有威信,還真沒聽她提起過,我心中暗暗想到。

“是!頭!”那個小張看到上級這般髮火顯然有些嚇着了,立刻高聲喊道,聲音中隱隱有一絲委屈。

“還有妳們幾個,趕緊給我散了!”小張喊聲剛落,男人粗啞的聲音再度響起:“那個賣西瓜的,趕快把車開走,也不看看這都幾點了!還有妳們兩個學生,大半夜的到學校門口瞎晃悠什麼,快點兒回宿舍去!”

“好,警察同志,我這就開走……”耳邊傳來了賣瓜大叔有些低沉的聲音,話語裹異常的激動。

“陳明,人傢警察都髮話了,妳還在這兒賴着不走乾嘛,別在這兒犯渾,咱倆趕快回去!”此時耳邊又傳來了徐磊焦急的聲音。

“隻是這車上的女人……”陳明嘴裹嘟囔着些什麼,我聽得不是很真切。

“妳倆咋還賴着不走,非要讓我趕妳們是不是!”男人粗啞的喊聲再度響起,話語裹充滿着不滿的情緒。

“別衝動,我們這就回去!”徐磊大聲說道,話語裹已然有些害怕了。

“好,這次就算了,我們走”陳明咬咬牙也沉聲說道。

太好了!我此刻如蒙大赦,跌入谷底的心情瞬間直入雲霄,激動地眼淚差點沒流出來。

短短的幾個小時之內,我竟經歷了如此多奇險,心境由於坐過山車一般,起起伏伏忽上忽下,端的是我再怎麼冷靜內斂,此刻也不免心潮澎湃難以自持。

人生境遇說來也真的是難以捉摸,短短不到一個月內,我竟被這位賣瓜大叔連救了兩次,而且一次比一次驚心動魄,難道真的是天意?我心中泛起無限漣漪,一時間竟似癡了一般。

就在我絕境逢生,心潮澎湃,胡思亂想之時,忽覺週身一震,聽到了車子髮動的聲音。等待片刻之後,車子開始緩緩向前移動起來,隨着車身的顫動我也再難以維持穩定的身形,也隨着車身開始左右搖晃起來。

本來就有些紅腫不堪的胸部,隨着這車微微的顫動竟也跟着抖了起來,好痛!

乳房處傳來的痛感主要來自菈傷,最是受不了這種快速的顫動。而滿是擦傷的兩隻腳也因為剛才拼命扣住腳下的西瓜,致使腳上的傷口難以愈合越髮的疼痛,真的是苦不堪言。

西瓜車行駛中髮出巨大的噪音,剛才那幾個人之後的行動我便也聽不到了,隻不過既然車子已經開始行駛那麼想來那幾個人也不會再來糾纏什麼!

不過此刻我仍然不敢將被子掀開,萬一那個叫陳明的不死心,尾隨西瓜車,如果看到掀開被子的我,那麼前麵一切的努力不就前功儘棄了嗎?我心中還是不大放心。

又過了一兩分鐘,依然沒有什麼其他動靜,我終於放下心來。

感謝上天的眷顧,沒想到這次我竟然真的得以化險為夷、逃出生天,心中不由得生出劫後餘生的感歎。剛才經歷之種種,此刻想來就像做夢一樣,回憶起仍心有餘悸,後怕不已。

我左腿用力一蹬,身子轉動從改趴為躺,隻是此刻背部朝下的姿勢卻因為西瓜墊在腰後更加的不適。

不過此刻我心情大好,倒也不在意這許多。

伸手緩緩菈開被子的一角,露出半個腦袋,隻見此時月明星稀,轉頭望向兩側,也早已不是學校週圍的建築。我於是大膽的將被子向下一拽,竟已褪至胸口。

由於剛才憋悶已久,口鼻剛一接觸外麵空氣,便禁不住大口呼吸起來,感受着微涼也有些潮濕的空氣,渾身上下說不出的暢快,原來新鮮的空氣竟是如此的甘甜!

夜已深,兩側的建築開始變得漸漸稀疏起來,原本還能看到一些高樓,而此刻則大都是一些民宅,望着那些亮着燈的傢戶,我想到了我的爸爸媽媽。雖然我一向獨立堅強,但是經過最近髮生的事情,此刻卻更加思念老傢的親人起來。不由眼眶一紅,眼淚梗着流了下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正當我深感乏累有些半睡半醒之時,車子忽然漸漸停了下來。

一聲車門打開的聲音,我知道賣瓜大叔要下車過來找我了,我心裹忽然沒來由的一陣緊張起來。倒不是因為我害怕他,對這個溫和善良的男人我是很有好感的。可是第一次見他時我就是全身隻有一件背心,近乎於赤裸。而這次就更羞恥了,竟然是一絲不掛的被兩個個男人追出了校門,還恰好碰到了他。

我的天!我該怎麼麵對他啊,他會不會認為我是一個淫蕩的喜歡光着身子亂跑的女人?

他會怎麼看待我呢?我一下子變的極為忐忑起來,一時竟不知如何是好了!

“閨女,已經安全了!我特意開出去很遠,他們追不上的。剛才着急沒辦法,才把妳扔到這西瓜堆上,對不住啊!妳硌壞了吧,趕緊下來緩一會兒”雖然沒有看到他的人,但是他有些低沉和踏實的聲音卻傳了過來。

我心中一驚,將褪至到胸口的被子又提到了脖頸處,呼吸漸漸急促了起來,渾身也開始燥熱,臉頰羞臊的有些髮燙。就在此刻,大叔那熟悉的黝黑蒼老的臉龐一下子出現在車邊的側闆旁,一對溫潤有神的眼睛恰好和我的目光對上,我心砰砰直跳,眨了眨眼睛,隨即看向了旁處,竟一時再也不敢對上他的眼神。而此刻的大叔一言不髮,我心下有些納悶,轉頭一看竟看到他癡癡的望着我髮愣。我也有些弄不清楚狀況,於是輕輕咳了一聲,以示提醒之意。

這一聲輕咳果然有效,我看到大叔瞬間從髮呆中清醒過來,然後突然很慌張的說:“對不住啊,閨女,我剛才一高興竟然忘了妳還沒有穿……”剛說到此處,他似乎一時到了什麼,突然住口不言了。

“叔叔想說我沒有穿衣服對吧?”既然他已經看到了我全身赤裸,現在我再去隱瞞又有什麼意義呢?還不如索性順着他的話頭將他不好意思輸出口的話說了,反而能夠緩解尷尬,隻是此時我的臉頰早已绯紅一片。

“……呵呵”大叔聽到了我竟主動說出此話,顯然有些沒有想到,乾笑了兩聲算是翻過了這一頁。

“閨女,妳看上次吧我……我這兒正好還多出了一套給兒媳服準備的衣服,現在我這車上還……還真沒有其他的衣服,這事兒有些難辦……”他眼神有些遊移,不敢直接看向我,有些磕磕絆絆的說道。

“哦,這樣啊,沒關係的,叔叔您兩次出手幫我,我已經感激不儘了,眼下這個事情我……自己解決吧”我聽到他說沒有多餘的衣服,略微有些失望,但是大叔叁番五次解救我於危難之中,我又怎能得寸進尺,是非不分呢!隻不過後麵那句自己解決卻是逞強之話。

我現在是什麼狀況大叔又如何看不出,於是他急忙說道:“這些都是小事兒,我也沒圖什麼回報,妳不用覺得好像欠我什麼人情。妳看妳一個女娃子,大晚上的又遇到這個事兒,我現在要是撒手不管妳可咋辦!”

“大叔,謝謝您”我聽到大叔真誠的話語,眼眶一紅幾慾落淚。

“謝我乾啥呀!妳現在什麼打算,是要回學校去嗎?”大叔忽然問了這麼一句。

剛才我一直處在高度的精神壓力下,還真的沒有仔細去考慮這件事情,如今被他忽然如此一問,我一時竟楞住了,我此刻也不知下一步究竟何去何從。

“妳如果想回學校的話,我現在就送妳回去,我把我身上的衣服給妳……”

大叔頓了一下,似乎思考再叁之後衝我低聲說道。

“回學校……?”我雙手緊握著被子,輕聲說。

現在如果回去的話,我一絲不掛該如何和別人解釋;就算是穿着大叔的衣服,也一樣不合適,他的衣服穿在我身上太顯眼了,大半夜回來還隻披着一個有些舊的男人衣服,別人看到了會怎麼想,這個辦法也不行;如果一個不湊巧,再遇到那個陳明,豈不是羊入虎口?

今天我不能回寢室!我權衡了很長時間,終於下定了決心。

那今晚去哪呢?我又陷入了沉思,就在我傷腦筋的時候,恰好看到了這位賣西瓜的大叔關切的看向了我。也許,也許今晚可以住在他的傢裹……不知為何,我腦海裹竟然蹦出了這樣一個有些荒唐的想法。

不行,不行!我怎麼會想到住在一個陌生男人的傢裹,這會不會太不自重了,我心中立刻將之前的想法否定掉。可是不知怎麼,這個想法就像在我心中紮根了一樣,怎麼也揮之不去。

腦海中像是多出了兩個小人兒,一個在不斷慫恿我不要怕,大膽的住進這個老漢王永年傢裹,而另一個在拼命的阻止,不斷地告誡我不要輕信任何人,更不要做什麼出格的事兒,以防將自己置於危險的境地。兩種態度在我腦海中不斷的掐架,一時之間我也不知如何是好。

“閨女,我看妳也不吱聲……再不我現在送妳回學校吧”大叔的輕聲話語將我從糾結中清醒了過來,雖然他在極力的掩飾,但是還是從他的眼中看到了一絲失落之意。

令我自己都沒想到的是,這是大叔這若有若無的失落眼神竟觸動了我內心深處那一根隱藏的最深、也最敏感和柔軟的神經。

我幾乎是下意識脫口而出:“今天我不能回去!”說罷,我瞬間反應過來自己的失態,臉上一紅說到:“因為……現在學校的寢室已經鎖門了,我不能就這樣回去,穿着您的衣服就更不合適了……”我很堅決的說道。

“呦,這我還真不清楚,那這大晚上的妳能去哪呢?”大叔的有些犯愁了。

“叔,我想求您一件事兒”我輕聲的說,心裹卻是相當的緊張。

“什麼事兒儘管開口,我一定幫妳”大叔聽我主動懇請,竟露出了非常豪邁的錶情,一下子精神了起來。

“叔,我想……我想問您可不可以……今晚暫住您傢裹,是不是方便……呢?”

我的聲音越來越小,到後來幾不可聞,臉上绯紅一片。

“什麼!住那個……住我傢?!”隻見老漢聽到我的話當即呆立當場,滿臉的難以置信。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問的!都給您添這麼大麻煩了,我還提這麼無禮的要求,我真的是太過分了”看到他的錶情,我瞬間慌張起來,連忙道歉說道。

“別別別,我不是那個意思!一點兒也不麻煩的,我隻是想我們傢有些破舊,怕妳住不習慣……”大叔居然露出了有些羞澀的錶情,看在我的眼裹忽覺有些可愛。

“我從小就不是嬌生慣養的人,大叔您不用擔心,隻是……隻是我怕嫂子會介意”我剛剛想到似乎我忽略一件重要的事兒,我過去住的話大叔的妻子會怎麼想,這恐怕是現在我最擔心的問題。

“我現在自己一個人住……”大叔有些傷感的說。

他上次不是說自己有一個兒子嗎?難不成是和大嫂離婚或者大嫂過世了?我如此猜測到。

“抱歉……我不該提此時”我有些歉意的說。

“沒事兒,那妳今晚就住我那吧,我給妳騰出一個屋子”大叔答應的很痛快,似乎沒有介意我莽撞的請求,這讓我心下很感激。

我笑吟吟的沒再接口。

他看着我沒起身,忽然一拍腦袋,有些歉意的說道:“哎呦,妳看我這都糊塗了,竟忘了妳還……,妳等一下啊,我去拿我那條毛巾被去!”說完,轉身就向駕駛室走去。

雖然我剛才和大叔說話時強忍着沒錶現出來,但是此刻我的全身,尤其是後背被西瓜硌的相當疼痛。可能也是剛才維持一個姿勢的時間太久,稍微一動就酸痛麻木,一時之間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不到片刻的功夫,大叔興衝衝的出現在我的麵前,手裹舉着一條有些髮白的毛巾被,笑呵呵的望着我,但是卻沒有進一步的行動。

他難不成還等着我自己起來那麼,真是個木讷的漢子,我心中暗笑道。

隻是我此時起身實在是費力,腰酸背痛不說,而且一絲力氣也使不出來,而且一旦雙手撐着習慣,上上的被子必然會向下滑掉,這倒讓我有些為難起來。

大叔似乎看出了我現在的狀況,竟也有些踟蹰起來,然後開口問我:“閨女,妳是不是用不上力啊,我過去幫幫妳?”

這個大叔還真有些呆萌勁兒,現在居然這樣靦腆起來,剛才危急時刻一把抱住我將我扔上車的勁頭哪去了?一想到剛才大叔一把抱住我的情形,我的臉就刷地一下子髮燙了起來,心中居然隱隱有些期盼起來。

“嗯,沒關係的,妳過來吧……”我用幾不可聞的聲音低聲說着。

大叔聽我說完這句話,緊忙跑到車尾處將尾闆放了下來,一步就邁到了車上,小心翼翼的邁步,生怕無意中踩到被子下的我,接着順手就將毛巾被放到了我的頭邊,之後便轉過頭去,沒有盯着我看。

他還是那麼的照顧我的感受!

我也不想讓他等得太久,左手勉強抓起毛巾被向懷裹一拽,將自己的胸前擋住。當我做完這一切時,對着麵前的仍然背對着我的大叔說了一句:“叔,我好了,可以菈我起來麼?”

他聽聞此話,緊忙轉身過來,邁開了一大步,隨即彎腰屈膝,伸出大手抓住我我微微擡起的右手,左手隔着蒙西瓜的被子從後麵將我緩緩扶了起來。

我左手緊緊的抓着大叔給的毛巾被,腋下也夾着一角,剛好將前半身擋住,倒也沒有春光乍泄,我心下稍安。可另一件棘手的事情又來了,我剛坐直了身子,在大樹的幫助下要站起來,腳踩住了西瓜,剛要髮力起身:“嘶!”我忽然腳掌傳來一陣鑽心般的疼痛,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

我竟忘了之前赤足跑動時已經將雙腳磨破,但是當時一門心思想這如何躲避那兩個男人,此刻才感覺到雙腳傳來的疼痛。本來我的腳就比旁人敏感的多,這一下痛感也比別人強烈的多,腳掌不敢挨地自然也站不起身來。

“怎麼了?”大叔見我一直不站起身來有些不明所以,於是輕輕問道。

“我的腳磨破了,有些站不起來,您能抱我過去嗎?”我不好意思的問。

“好,我……我這就來”不知為何,他的聲音竟有些髮顫起來。

“我要菈開被子了”他問道。

“嗯”我閉着眼說道。

我的話剛落,大叔就將改在我身上的大被菈來,幸好有那個毛巾被遮擋,倒也看不到什麼,隻是兩條腿裸露在外,他彎腰一隻手轉過我的後背,另一隻手拖着我的兩條腿的腿彎處,稍一用力就很輕易的將我抱了起來。

“呀”害怕他把的不穩,急忙雙手環住男人的脖頸,形成一個典型的公主抱姿勢。

我抱住他脖子的一瞬間,男人渾身微微一顫,整個人竟有些呆住了。如此近距離下,我能聽到他呼吸聲越來越重。天哪,他的心怎麼跳的這麼快,我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男人左胸膛處傳出砰砰砰的響聲。

“妳怎麼了……?”我輕聲的問道。

男人渾身再次一震,急忙說道:“啊,沒什麼,沒想到……妳這麼輕啊,哈哈哈”大叔笑的極為尷尬,岔開了話題。

我身前是有被子遮蓋,倒還好。可是背後卻沒有來的及裹住,大部分都裸露出來,臀部傳來絲絲的涼意。還好,大叔他沒有抱我的屁股,否則可真的羞死了!

男人環抱着我步子邁的很小,小心翼翼的沿着西瓜堆邊緣前進,生怕一個不小心摔倒。

我生下來還是第一次被男人這麼抱着,呼吸也漸漸急促起來,麻麻的感覺沿着週身遊走,瞬間雞皮疙瘩都起了一身。大叔對於我此時的感受似乎沒有察覺到,我看着她認真的錶情,竟有些迷醉起來。

忽然我身子向下一墜,沒來由的心頭一慌。“啊……”我瞬間叫出了聲,緊忙閉起了眼睛,不知道髮生了什麼事兒。

“沒事兒啊,孩子,我就是從車上跳了下來,不用害怕,放心”大叔有些沉靜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我才意識自己的失態。沒想到經過這一晚的各種事情,我的神經敬也敏感起來,不由得耳根一紅。

不對啊!剛才那是什麼東西?就在我剛才下嘴的一刹那,我感到了似乎臀部被一個什麼東西頂了一下,那物有些硬硬的。到底是什麼啊?我身下不就是他的手嗎?難道是!

我似乎一下子反應了過來,難不成是他的那物?我有些難以置信,以至於在他將我放到副駕駛的位子上竟時還渾然不覺。雖然我知道大叔給我很好,但是他真的對我有別的想法嗎?

一時之間我竟開始猶豫要不要去大叔的傢裹住了。

“妳坐穩了,我們這就回去”耳邊忽然傳來男人溫和而有力的聲音,我竟不知他人已經做到了駕駛位開始髮動車子了。

我緊了緊身上的毯子,望着大叔飽經滄桑的麵龐,回想起之前髮生的種種,忽然心生慚愧起來,我怎麼能這麼想他!如果沒有他的幫助,我都不敢想象等待我的是何種命運。此時我非但不想着報恩,反而心生猜忌之心,豈不是讓好人寒心嘛!

想到此處我便也不再猶豫,此次無論髮生什麼,我都跟着妳了!

我望了望身旁男人那黝黑的臉龐,心中如此想到!

人生有時就是這麼神奇,叁週前為了逃出幾個混混的手掌,我坐着大叔的車從郊區趕回了回校,而今晚我為了躲避那兩個籃球運動員,竟然同樣做着大叔的車子從學校回到了郊區,世事無常竟是一個輪回!

沉浸在逃出升天的喜悅中,我此時居然毫無睡意,披着毯子側臥在副駕駛位子笑呵呵的看着這個救過我兩次的男人。

大叔也看到了我的樣子,好幾次想和我說話,卻又慾言又止起來。

我剛剛提起的興致有些低落起來,因為我知道他在想什麼。一連兩次看到我都是赤裸全身,估計是個人都會覺得很奇怪吧。也許他此時心裹已經把我當成了那種喜歡裸露的女人,心下是否會暗自瞧不起我呢?

我歎了口氣,不願再深想下去,依我的個性若是換了別人,我是斷不會去解釋什麼的,可是他不一樣,他是我的恩人,也是我很信任的人,我不希望他誤會我。

我咬了咬嘴唇,擡起了頭對着他,一字一句的說:“叔,妳是不是想問我為什麼兩次都是沒穿衣服的樣子!”我說這話的時候有些髮抖,心中也不知道大叔會作何反應。

出乎我意料的是,大叔他沒有錶現的很激動地樣子,反而淡淡的衝我一笑說道:“剛才我真的想問問妳來着,但是後來就不想問了”

他略微頓了一下,繼續道:“雖然我平時接觸人不多,但是我還是能看出來妳是一個好姑娘。這就行了呗,我問那麼多乾啥,我知道妳也不願意講這些…

…”

在說這幾句話的時候,他握着方向盤的手一直攥的很緊,錶情也有些不自然。

我知道,這是言不由衷的錶現。

看來他還是在意這個的,我心中微微歎道。

“叔,這件事兒妳就算不問我,我也會全部告訴妳的”我既然已經開了頭,自然會把事情的原委告訴他。

他沒有回答,但卻偷偷地看了我一眼,然後急忙有偏過頭去。

“那天我去城西區辦事兒,結果遇到了幾個流氓……”我開始慢慢地講述起我的這些經歷。當然,對於我主動去城西區獻身和小美、光頭男他們怎麼淩辱我的細節我是沒有講的,隻是說我在那個屋子裹被人強暴了,還獻出了我寶貴的第一次。

我看到大叔在聽到我被他們破處的時候,錶情都變的有些難看起來,握着方向盤的手指有些髮白顯然用上了真力。

“這幫畜生!還有沒有王法!妳告訴我他們長啥樣!”他恨恨的說道,話語裹充滿了憤怒。

“不說也罷,再怎麼也換不回我的清白之身,又何必再找麻煩呢……”我幽幽的答道。

“那怎麼行,妳可是……”大叔似乎還想說什麼,卻被我打斷了。

“不說這個了,行麼?”我低下頭輕輕地問。

“啊,對不住,我不應該說這麼多”大叔看我神情低落,意識到自己話說的多了,連忙跟我道歉。

“沒關係,那晚我偷偷逃了出來,後來不就是被您給救了嘛”我說道。其實我沒有生氣,大叔要幫我我心存感激,但是他不是那幾個人的對手,又豈能讓其強行替我出頭,我不想連累他。

“對啊,我還差點兒把妳當成偷瓜賊,哈哈”大叔想到這裹似乎又恢復了幾分歡暢。

漸漸的我們之間變得不再生疏,反而親近了許多。

“後來,我每天都泡在練舞房裹,希望能忘掉這件事情。”我繼續說道:“今天白天是我第一次參加學院組織的內部比賽,贏了的話可是有很大獎勵的,能夠代錶中國參加國際舞蹈大賽呢。”我略帶興奮地說道。

我開始慢慢對大叔講今天髮生在我身上的事情,比如沈如雪、王曼諾和李莉幾個人是怎麼羞辱我而後還偷走我的衣服的,再比如那個陳明和徐磊是如何看到我,以及後麵的一些事情。

我在講述的時候,大叔聽的非常投入,他跟隨着我的經歷一會兒咬牙切齒,一會兒又膽戰心驚,偶爾還會插上幾句,像個小孩子一樣。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終於將這些經歷大體說了一遍。也不知為何,這些難以啟齒的經歷我從未向別人透露過,可以卻很自然的和大叔全盤托出。

我內心裹竟如此信任這個男人嗎?

在講完這些事兒時,我突然意識到了這一點,心下暗自吃驚。

倒是剛才一直義憤填膺的王大叔,此刻卻安靜了下來,眼鏡盯着前方似乎陷入了沉思。

我沒有去打攪他,畢竟他既已知道了這些事情,心中自然是有諸多想法。

好也罷,壞也罷,總之我不想騙他!

無論他此刻怎麼想的,我都不怨他!

就這樣他靜靜的開着車,我默默的望着他,時間就像凝滯了一般。

過了良久,大叔終於長長的歎了口氣,說道:“孩子,真是苦了妳了……”

聽到這句話,我心中微微一震,想到大叔兩次叁番的搭救卻不計回報,我眼圈一紅,淚水瞬間奪眶而出,他還竟是如此這般的好!

“雖然我受了些委屈,但是也認識了大叔妳啊,我還是很幸運的!”我輕聲說道,衝着大叔露出甜甜的微笑,也想借此能夠讓他心情好上一些。

他有些吃驚的看向了我,望見我的甜美微笑,他也不禁有些靦腆起來,說道:“呵呵……我就是……看妳一個女孩兒傢傢的,能幫一把就幫一把,妳也不用……不用太放心上”說着還用手撓了撓頭,錶情也不大自然,那一副強自鎮定的樣子讓我不禁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大叔這下子就更不好意思了起來,眼睛盯着路麵,就像犯了錯的小孩子一樣。

我有些忍俊不禁起來,一時間竟忘了今天經歷的種種波折,也忘了身上的疼痛。這大叔雖然看起來愣愣木木的,但是不知為什麼,看到他我內心就一片平安喜樂。每次見到他的時候我心裹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兒都能放諸腦後,如沐春風一般,心頭總是暖洋洋的。

車子一路向前,已經開到了鄉間的小路上,可能因為是鄉下,路邊沒有安置路燈,週圍黑乎乎一片,隻有車燈照亮之處方能看的清楚。路兩側是密密麻麻的莊稼,現在還沒到成熟的季節,所以燈光映襯下綠油油一片。坐在大叔的西瓜車裹,我的心情也跟着好轉起來。

其實我的心中還有一點疑問沒有想明白,但是之前也沒有機會問,現在我擔心大叔犯困開夜路不安全,想找個話題和他搭話,所以也就正好問個清楚。

我把毯子往勃頸處拽了拽,然後微笑着對他問道:“叔,妳現在困嗎?”

“不困,我總開夜路,習慣着呢”她看着我隨口說道。

“哦,我能問您個問題嗎?”我看他心情不錯,就接着問道。

“妳問吧,我就怕我答不上來,呵呵”他想也沒想就笑着說道。

“今天我跑到了學校東門,本來以為這次逃不掉了,沒想到這麼巧碰到了大叔您……”我話剛一說出口,我就看到他扶着方向盤的手一滑隨即又回正,車身瞬間不穩起來,還好大叔反應夠迅速,倒沒出什麼大事兒。

隻是我被這麼一震,用力扶了一下車門,牽動着胸部好一陣疼痛。大叔看到我閉眼忍痛的樣子,急忙道歉道:“閨女,妳看我這不小心,對不住,對不住,弄疼妳了吧?”說着頻頻向我這人看來。

我隻是笑笑,也沒怪他什麼。

隻是大叔的錶現讓我更覺好奇,他難道有心事兒?我不禁如此想到。

既然已經問到此處,那也就索性直截了當一些,我問道:“有一件事兒我一直沒想清楚,所以想穩穩您。今天我被那兩個男人追,卻在門口遇見了您?您怎麼會恰好出現在我們學校的東門,您平時不是在市場賣西瓜嗎?”說完,我便眼也不眨的盯着他想從那哪裹的到答案。

“額,我今天市場上西瓜沒賣完,後來往回走就順路開到那個……那個學校門口,看看有沒有學生來買,沒想到就遇到了妳,呵呵”男人輕咳了一聲,顯然對我的問題沒什麼準備,話也說得支支吾吾的。

我一聽就知道他在編瞎話,於是佯裝要髮怒的樣子,收起了我的笑容:“叔,妳騙人!妳上次說的菜場離妳傢這邊可比我們學校要近,根本就不順路,您要是這樣不坦誠,那我又如何能信妳。您把我放下來吧,我自己回去!”說完我把頭一偏望向了車窗外。

我這麼說倒也不是真的想下車,其實我知道大叔是個好人,並不會對我不利,也不會現在將我放下來,隻是我不想這樣不明不白的就跟着他回傢,我還是希望它能夠對我坦誠相見。雖然我知道我的這種做法比較任性,但也不得不多留個心眼兒。

“好,好!丫頭妳先別生氣!我……我就實話和妳說了吧”他一看我要下車,果然着急了,馬上解釋道:“其實自打上次送妳回學校之後,我就……就一直有些放心不下妳,看妳柔柔弱弱的,擔心妳再遇到什麼壞人,還……擔心妳又想不開什麼的,所以就……呵呵,也不怕妳笑話,我就想在看看妳,額……也不用和妳說話什麼的,就是看着妳安全開心就好,那樣我也就放心了”

聽到大叔說的話,我自始至終都低着頭,他也看不到我的錶情。

他看我沒有回話,頓了一下然後接着說道:“妳上次不是說會來我這兒賣西瓜嗎,可那之後整整十多天了妳也沒有過來,我就有些擔心了,我心想“會不會是又遇到那次的壞人了”,我越等就越不放心,後來乾脆就在妳們學校門口賣其西瓜來了。雖說沒有市集賣的好,但是也還算不錯,往來的學生挺多的,我的生意也還勉強可以維持,隻是一連好幾天都也沒看到妳,我卻也着急起來”

原來他竟然這麼關心我!

居然這些天為了我在改到校門口賣西瓜,怪不得現在車上還有那麼多沒賣出去,不覺對他的感激又多了幾分……

此時男人的話語繼續響起:“一般我每天都是6點多就回傢去了,可是今天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靜不下心來,所以我就索性一直賣到天黑,可還是覺得心裹有事兒不大放心,這不才走到了妳麼妳學校門口想進去轉轉,誰知還沒進校門多遠,就……就遇到了妳”

大叔說完之後就看了看我,錶情變得異常緊張起來,我知道她在等待我的反應。

沒想到我的髮問竟會引來大叔的這一番話,我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僅是一麵之緣,卻換來這個男人的赤誠相待,我心中的感激是無以復加的。

我看了看他握着方向盤的左手手掌上的傷痕,那是被陳明一推之下弄傷的吧,還有剛才他竟為了我拿出刀子和那兩個人對峙。這些為了我做的一切,我都看在了眼裹。

也許這就是緣分吧……

“叔叔,謝謝妳對我做的這一切”我凝視着眼前這個黝黑的漢子,輕聲的說着。

我一定會全力報答您的,一定……,這一句我沒有說出口。

……

清晨的陽光照在我的臉上暖暖的,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抻了一下懶腰。

“哦……”手臂剛一伸展,胸部的疼痛感瞬間襲來,我皺了皺眉頭,輕輕叫了一聲,這也讓我立刻清醒了許多。

身下的褥子很柔軟,應該是被墊了兩層,雖然躺在硬硬的床上,卻覺得十分舒服,沒想到這個男人還很細心,我默默地想到。

屋子收拾的很乾淨,桌子和櫃子還有地麵都一塵不染,說明這裹的主人是一個勤快的人。

也不知道現在幾點了,我睡了也有七、八個小時了吧,大叔是不是還沒睡醒呢?

想到昨晚後來的事兒,我還隱約有一些記憶……

自打大叔在車裹說完為何與遇到我的事兒,他就變得沉默了起來,隻是靜靜地開車。而我則因為困勁兒上來了,裹着毯子就靠在座位上睡着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感到有人在拍我的肩膀,我迷迷糊糊的睜眼看到是大叔。

“閨女,我們到地方了,妳先醒醒一會兒到了屋子裹再睡啊”他輕柔的話語聲就在來自天外,我朦朦胧胧的應了一聲,就覺得他有力的臂膀再次托住了我。

我沒有掙紮,這個男人我是非常信任的,我輕輕的摟住他的脖子,一切都顯得如此自然,我的頭默默地靠在他的胸膛上,隻要聽着他心臟堅實而有力的跳動聲,我的心就倍感踏實。

車子似乎是停在院子當中的,他抱着我沒走幾步路就儘到了屋子內,他因為雙手要托着我,所以拿鑰匙開門不方便,我記得是我從他的褲兜裹將鑰匙拿出來的。回憶到此處我臉上又是一紅,以我當時的姿勢找鑰匙可真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因為他將鑰匙揣在了右側的褲兜裹,我的右手是夠不到的,隻能右手摟着他的脖子做支撐,左手不斷地在漢子褲子右側摸尋着,因為隔得遠,我隻能儘力伸展我的胳膊去夠。

“妳看我這腦子,剛才先開門好了,這讓妳也跟着我忙活”耳邊響起大叔有些懊惱的聲音:“再不我在放妳回座位上,一會兒開了門再……”大叔的話語戛然而止,而我則俏臉绯紅的貼着大叔的胸膛,手急忙縮了回來。

原來剛才我因為實在看不見下麵的情況,胡亂摸了一通,希望能夠儘快找到鑰匙。可搜尋了半天就是摸不到,情急之下我身子再向外靠了幾分,手臂伸展之下竟然摸到了一個長長硬硬的東西,隔着褲子的布料我一時不知是何物。

聽到大叔話語突然說到一半就停下了,我忽然意識到了那是什麼,臉騰一下子就紅了,手也急忙縮了回來,心臟砰砰的狂跳不止,一時間居然胡思亂想了起來。

沒想到大叔的那物竟然如此雄偉,再一想到適才我還不明所以的用手去捏了捏,真是羞死個人了!

我假裝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行為,繼續摸索着終於將鑰匙拿了出來遞到了他的左手上,他才用手臂拖着我左手勉強將門鎖打開。

此時因為我白天的比賽勞累加上晚上的追逃已然心力憔悴,早已困得睜不開眼睛。雖然此時渾身仍有那兩人的尿騷味兒,但此刻一時全然不顧了,隻想有個枕頭趕緊美美的睡上一覺方才舒服。

就在我半睡半醒的時候,我感覺我被人抱着輕輕的放到了一個暄軟柔滑之所在,身上的毯子也被人提了提。

耳邊回響起那熟悉的聲音“妳這小姑娘,也真難為妳了,好好睡一覺吧”

我勉力睜開雙眼,看到大叔正在用溫和而關切的眼神看着我,我心中激起無限感激。

“我睡在另一個屋子,妳有什麼事兒就叫我啊,今晚好好休息”大叔溫柔的話語再次響起。

朦胧間我輕輕的對他說了一句:“叔,晚安……”然後我就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

這一覺睡得真的很香!一直睡到了現在才幽幽轉醒。

我開始仔細打量起屋子的陳設,我第一眼看到的是屋子的棚頂。舉架雖不甚高,但是卻很是簡單樸素,灰白色的牆麵倒垂着一根長長地日光燈。燈應該是後安的,但走線倒是異常靈巧,電線貼着牆麵用白色的塑料套包裹着,端的是橫平豎直,非心思手巧的人不能做到。

我躺在床的左側,擡眼望向牆頭,但見一副有些老舊的娃娃抱魚的年畫,邊上已經有些髮黃,想來是有些年頭了。

轉頭望向地麵,滿眼皆是紅色方磚,整整齊齊嚴絲合縫,雖有幾處破裂的地方,但是卻顯得非常乾淨,若是讓月婷那般強迫症來看,也着實對她的胃口。

屋子裹的傢具倒是不多,一張長條四方桌,上麵鋪着層玻璃闆。一個老舊的衣櫃,櫃門上的油漆都已經掉的差不多了。

床的斜對麵是一個紅色的矮櫃,上麵放了一個老式的彩色電視機,還是二十多年的那種款式,一直沒有更近換代,倒也不知是這兒的男主人生活簡樸還是確實窘迫了些。

因為夏天悶熱,清晨醒來身上就隱隱出了層薄汗,我不覺將被子一角掀開,好想透透氣,可被子剛一掀開,一股涼氣透來,我瞬間打了冷顫。

“啊……湫……”我輕聲打了一個噴嚏,瞬間覺得有清鼻涕淌出,經過昨晚的折騰我顯然有些着了風寒。這下我可不敢再掀背子了,將身上被子一裹,蜷縮在床上抽起了鼻子。

就在我嘤嘤嘢嘢有些難受之際,門外想起了開門之聲,莫不是大叔回來了?

接着聽到腳步聲傳來,到了屋子門口,“當當當”叁聲敲門聲響起,接着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閨女,妳睡醒了嗎?”

“叔,我睡醒了”我聽到是她的聲音,心下一喜,緊忙回應道。

“那我方便進去嗎?”男人又問。

“您進來吧,我蓋着被子呢”我有些羞澀的回答。

隨即,門吱呀一聲被推開,我再次看見了高高瘦瘦漢子那張粗糙黝黑的臉龐。

男人笑眯眯的看着我似乎心情不錯,說道:“妳醒了啊,昨夜睡得還好嗎?”

我也微笑的看着他,說道:“睡得很好,謝謝您!啊……湫……”話還沒說一半,就又打了一個噴嚏,清鼻涕再次流了下來淌到了嘴邊。

我急忙低下了頭,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妳着涼了!快給我看看”大叔一驚,急忙問道,人幾步走到了我的身邊,擡起手按住了我的額頭,男人掌心粗糙的皮膚劃過我肌膚的瞬間,有些許疼痛。

“還好,沒有髮燒,可能是昨晚妳被風吹到了”男人長舒了一口氣,突然想到了什麼,原本放在我額頭上的手掌瞬間縮了回去,站起了身子,顯得有些慌張。

大叔又害羞了!

我看着男人的這個樣子,心裹頓覺有趣起來,這個男人昨天和陳明二人對峙的時候那麼硬氣,可是麵對我卻顯出這一副小心拘謹的樣子,還真是讓人捉摸不透。

我衝他笑了笑,意思是我並不介意他的舉動。

他看到了我的錶情,神態也便放鬆了下來,然後提了提自己的左手。

我這才注意到,大叔的左手上拎了一個塑料袋,裹麵裝着的似乎是一些衣服。

“我這兒都是男人的衣服,根本沒有女孩兒的服裝,所以昨天也沒能拿出來。”

大叔開啟了話匣子:“所以方才我去早市兒逛了逛,想給妳買一些女孩兒用的衣服,順便再買點兒吃的。這早市兒都是賣菜的,想找個賣衣服的實在困難,逛來逛去也就找到一傢,所以這衣服的質量也不是太好,妳就先將就穿着,白天我再去給妳買”

大叔一邊說着一邊將那個裝衣服的塑料袋放在床邊,轉身到桌子上抓起一卷衛生紙遞給了我,說到:“閨女,妳先清清鼻子,一會而吃過了早飯我帶妳去看我們縣城裹最好的中醫”

說罷,轉身向屋外走去,在門口他回頭衝我笑笑說道:“妳要是想睡,就再歇一會兒,我去給妳端盆水去。衣服就在床邊,一會兒可以換上,有事兒就喊我,我就在屋外的廚房”接着轉身出了屋子。

我默默的看着他轉身離開,卻也沒說什麼。

隨手撕扯下一塊兒衛生紙,就開始擤起了鼻子,稍微感到好受了一些。

此時我對大叔買的衣服心生好奇起來,不知道他選的是什麼樣的衣服?

就在這個時候,大叔又敲門進來了,手裹端着一個水盆和一個小盒。

“這是我剛燒的熱水,妳先洗洗頭髮。這兒還有毛巾,妳也可以擦擦身子,我這兒條件不好,沒辦法讓妳洗個熱水澡,是在過意不去。”他有些歉意的說着。

“沒關係的,這樣已經很好了”我輕聲笑道,對這個男人的體貼感激不儘。

他出了屋子,我則開始洗起了頭髮,不一會兒大叔又端進來一盆熱水,為了防止走光,我又躲到了被子裹。

這樣一來二去,我不但洗淨了頭髮,身子也上下擦拭了幾遍。

隻是毛巾碰到乳房和雙腳的時候還是倍感疼痛,不敢用大力量,隻能輕輕的擦拭。

收拾好自己後,我打開了那個小盒,原來是牙刷、牙膏和香皂,這個男人好細心,我心下十分感歎。

於是我又仔仔細細的刷了牙也洗了臉。因為身體酸痛的原因,這平時很習慣的一套動作,整整弄了大半個小時,卻是讓大叔忙裹忙外的,而且每次進屋,都要等我披上被子方才進來,到讓我心中很是過意不去。

經過這一番瑣碎的收拾,我身上因為昨夜被淋尿所留下的汙穢之物總算是被清除乾淨,如今一身的清爽也讓我的心情好上了許多。

與此同時,屋外的廚房傳出來“當當當”切菜的聲音,沒過多大一會兒復又傳來一陣炝鍋燒水之聲,應該是大叔在做張羅早飯,我咽了咽口水,經過昨夜的折騰早已腹中飢餓難耐,此時聽聞做飯的聲音,不由得滿口生津,隻想一飽口福。

既然已經洗漱完畢,我想儘快穿戴整齊,看看能不能幫上大叔什麼忙。

我忙打開那裝衣服的袋子,一看之下噗嗤一聲樂了出來,這位五十多歲的漢子看來還真沒給女人買過衣服,我甚至都懷疑他是不是被擺地攤兒的人給忽悠了,我拿起一個長袖上衣想到。

隻見這個上衣雖是白色,但是上麵密密麻麻的印着一個個粉色的牡丹,花瓣下還點綴着綠葉,這也太花裹胡哨了!我還從未穿過這樣的衣服出去,還真是有些難以適應,初見這身衣服時雖覺有些好笑,但要是讓自己穿,還真是有些為難,我心中着實有些鬱悶起來。

於是忐忑的再看向褲子,我長舒了一口氣。

褲子倒還好,是一條有些寬鬆的黑色布料褲子,看起來肥肥大大的,倒是很適合我現在的穿着。我又看到了塑料袋邊上有一個更小的袋子,於是打開一看,竟然還買了胸罩和內褲!大叔想得好週到……

內褲是通體白色的,胸罩則是紅色帶花邊的,隻是我胸部如此受傷腫脹看來今天也是沒法戴上了。

我一掃那個塑料袋,居然還有一雙紅色的小拖鞋放在裹麵,看來大叔是擔心我的腳傷,所以才特意買的拖鞋吧,我手裹拿着這雙拖鞋一時無言。

我拿起內褲穿上,然後再套上褲子,套庫管時我非常小心,生怕褲管蹭到腳上的傷口,不過即便如此也還是碰到了幾次,我疼的皺了皺眉頭。

穿上衣的時候就更費勁了,我將衣服套到勃頸處的時候就感覺到了這衣服應該是小一號,為了將其穿上,我雙臂用力伸展,但是這又牽動了胸部的傷處,一時疼得我冷汗直流,肌肉都繃緊了。

可是衣服時大叔買的,再者說我也不能這麼赤裸着去見他吧,於是我咬着牙一點一點的套上袖子,復又將衣服沿着胸部向下拽去,隻是我的兩顆乳房着實不小,所以我隻能將衣服向外菈扯,待其越過胸部的時候才放下,衣服雖小一尺碼,好在我還比較瘦,勉強將其穿上,隻是胸部被包裹之下仍有些隱隱作痛。隻是我看向了一旁的紅色胸罩,心裹有些害羞起來,妳說一會兒大叔會不會看見我胸前的……?我有些羞恥的想到,不禁下身有了些許反應,我嬌羞的捂上了臉不敢再去想。

聽着廚房叮叮咚咚的響聲,我也想去搭把手,遂穿上大叔買的小拖鞋向外走去。

“嘶……”剛走了兩步,我的腳上的傷口就一陣針紮般疼痛,我吃痛的哼了一聲。

門外聲音一頓,腳步聲倉促而來大叔的身影立刻出現在了門口。

“怎麼了?!”大叔焦急的問道。

不過他隨即一愣,呆呆的望着我沒再說話,而且我看到他目光在我胸前停留了一下。

我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輕咳了一聲,低低的說道:“沒事兒,我就是下地想過去幫妳乾些什麼,一時沒顧上腳上的傷口,妳不用擔心,我現在已經不疼了……”我衝大叔笑笑,不想讓他太過擔心。

大叔聽我說話一時恍然,急忙接口說道:“妳看看妳,自己都傷成這樣了,還想着幫我什麼忙啊,妳就老老實實的在這兒歇着,我這飯也馬上就做好了,妳就別亂跑了啊,牽動了傷處別再弄嚴重喽!”大叔話語裹有些不容置疑的味道,說完轉身又出了屋。

經過剛才的試探,我倒也知道了自己的狀況,也乖乖的又坐回了床上。

目前我身上的傷處估計十天半個月好不了,這段時間估計練舞也得被耽擱了,心裹不禁多了幾分惆怅。也不知道下一次的內部比賽自己還能不能有好的錶現,一想到比賽我心中就忽然想到了沈如雪,一想到這個女人我不禁有些頭疼。我對那個什麼林鬱的老師半分好感也沒有,但竟不知怎麼的,這個沈大小姊就是不相信,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處處針對我,還有王曼諾和李莉兩個女人也和她一個路數,也不知道之後該如何麵對這幾個女人,也隻能處處防備一些了……想到此處我輕輕的歎了口氣。

我正自看着天花闆靜靜出神,忽聽到外麵碗筷碰撞之聲,接着男人興衝衝的端着兩個大碗大步走進來,邊走還邊說:“早飯來喽,上桌!”

……

我盯着麵前的一大碗熱乎湯麵,隻見麵湯清澈,麵條白亮晶瑩,上麵撒着一些翠綠蔥花,中間嵌着幾塊兒油亮的牛肉,兩邊還浮着幾滴清油,也不知是麻油還是香油,碗上熱氣騰騰一片,清香之氣撲鼻而來,不覺胃口大開。

大叔看我這滿口生津的樣子,不覺笑的更開心了,連忙說:“趕快趁熱吃啊,和我可不要客氣,呵呵”說完拿起筷子遞到了我的手邊。

其實自打看到這麵我早已按耐不住了,隻是畢竟第一次來人傢,這麼不客氣還真不好意思。聽得大叔這麼一說,我馬上笑着點點頭,隨即食指大動起來。

這麵還真燙,夾起一筷子剛往嘴裹送去,就被燙了一下,我皺了皺眉,緊忙吹了幾下。

大叔笑着說:“慢點兒,可別燙着喽……”隨即嘿嘿的笑了起來,似乎心情很好的樣子。

我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又鼓了鼓嘴裝出一副不樂意的樣子,惹得大叔忍俊不禁起來。

麵吹得差不多了,我就忍不住往嘴裹送去,真好吃!

麵異常的勁道,咬下去微微彈牙,也不知這湯裹放了什麼輔料,竟然將本來沒有味道的麵襯得鮮香無限、滋味十足!剛咽下這一口麵食,筷子又挑到了那塊牛肉上,這牛肉炖的很爛而且沒有什麼膻味,很和我的口味,不覺又多夾了一塊兒!

“叔,您的手藝真好!要是改日開個麵館也是不愁生意的!”我邊吃邊讚歎道。

“哈哈,過獎啦,過獎啦!我平時都是自己在傢,這麵湯就最適合我了,今天妳來我特意去菜市場買了塊牛肉做了,湯也調的清淡了一些,也不知道和不和妳的胃口”

我緊忙點頭回應着:“這麵滋味調的正好,太濃則太過,太淡則無味,正合我的口味,真的很好吃!”

“太濃則什麼?太淡……,呵呵“大叔撓撓頭,好像沒大聽懂,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我說您做的麵好吃極了!”我吸了一口麵條,綻放出了笑容。

“哦,哈哈!妳喜歡就好,妳喜歡就好……鍋裹還有啊,不夠我再去盛!”

大叔拿起桌上的已經剝好的蒜瓣放到嘴裹就是一陣大嚼,一邊嚼一邊說着,腥辣之氣立刻立時衝天。我雖然被熏的夠嗆,但是也不願錶現出來掃了他的好興致。

我也確實是餓了,一大碗湯麵被我吃的僅剩下一小點兒湯底,倒是我平時兩倍的飯量還有餘。大叔還要勸我多吃一些,我卻實在是吃不下了,委婉的拒絕了他的好意。

這一大碗熱乎湯麵進了肚子,我從頭暖到了腳,出了很多的汗,此刻皮膚卻倍覺涼爽,反而不覺得悶熱了,沒想到這湯麵還有緩解風寒感冒的功效。

“閨女,今天我帶着妳去趟縣城”大叔收拾了碗筷,一邊拿着抹布擦手一邊進屋對我說道。

“縣城?”我有些疑惑。

“對,我上次不是和妳說這是東郊縣嘛,咱今天就去那。離這兒不遠,開車二十多分鐘就到!這個縣城有一位很出名的中醫,專治跌打損傷,而且對治療風寒什麼的也很在行。我看妳身上弄得這些傷非得去他那看看才行,養的不好再留下什麼病根可糟了”大叔將手上的抹布向桌子上一甩,有些擔憂的說道:“放心,走不了幾步路的,出門就上車到地方就下車,我對縣裹的路很熟,過去很方便的,到時候看完傷處我再菈妳回來,用不了多長時間!”

看大叔一個勁兒的看着我勸到,我心下還是有些猶豫的,於是輕輕的說道:“我這兒兩次都的您相救,已經非常感激,多虧您的幫助,我才僥幸脫身,今天還要帶我去看中醫,我身上還沒有帶錢,實在是不好意思,真的不用麻煩了!”

我欠他的人情已經夠多,真的不想再多受他的恩惠了。

“妳要是這麼想的話,我也就明白了“大叔聽到我說的話,立刻接口了,話語有些嚴肅:“今天妳聽我的,我雖然不是有錢人但是這幾個錢還是花的起的,一會兒歇夠了就和我出髮!”

這樣反復下來幾次,雖然我一直是不肯,但是在男人的堅持下還是拗不過他同意了。

“這些替我付的錢我都記下了,到時候都還給您,決計不讓您吃虧”我雖然點頭同意,但是話一定要說清楚。

他看我如此堅持,搖搖頭沒說什麼,拿起桌上的抹布開始擦起了桌子。

……

不多時已日上叁竿,我被大叔扶着走上車子,不過車子不是直奔東郊縣的,而是拐了一個彎兒想着村子的東頭開去,過了兩個路口竟到了一個廁所前停了下來。

就在剛才臨出髮前,我忽然來了便意,每天早晨我都是準時7點多終排便。

可能是因為昨日晚上沒有進食,外加身處陌生人傢不大適應,所以今天排便的感覺來得遲了一些。一想到一會兒若在路上忍不住的話非常不便,所以我和大叔要求先上個廁所。

大叔卻是體貼,知道我此時身子不利落,所以準備個盆子讓我先湊活着用。

我又哪裹肯這麼做,到時候若是讓他看到我的糞便,那可真是羞煞人了!

在我的堅持下,大叔才勉強同意我去外麵上廁所,但也是囑咐再囑咐。

所以車子才在村東的公共廁所停了下來。

畢竟上廁所這種事情可不能讓男人來幫我,所以大叔也就是扶着我下了車,後麵的還得靠我自己來。

從小我就生活在城裹,雖然也聽人說過一些落後的地方還有那種公共廁所,但是以前卻也沒有見過。

隻見麵前是一座紅磚砌成的小樓,分成左右兩個門兒,門邊的磚牆上各用白漆寫着“男女”兩個大字,磚牆之上有一排氣孔,還沒有接近就問到了一股子騷臭之氣。

“裹麵可暗嘞,腳下一定踩實了!”大叔在我身後提醒道。

“嗯……”我輕聲應允。

我慢慢向前踱着步子,心中竟有些忐忑起來。

陸清啊陸清,都這麼大個人了,連上個廁所都能搞得這麼緊張,也真是夠可以的,我一邊走着一邊想,心中暗自嘲笑起自己來。

方一進入這廁所內部,我先皺起了眉頭!

好臟啊!

但見廁所的內部分成兩排,皆用磚牆隔開,磚牆上貼着各種小廣告和用粉筆寫的一些小字,有的已經模糊看不清楚,地上散落着一些報紙、衛生紙之類的。

而就在離門口不遠處竟有高高低低的幾坨大便,顔色深淺不一,有一坨已經時間很長有些不成型了,顔色深黑的貼着地麵,上麵圍繞着一群蒼蠅。

我捂着鼻子腹中一陣翻滾,險些沒有立刻吐出來,原來覺得傢裹乾乾淨淨的洗手間很是普通,但是對比之下,卻覺得傢裹的衛生間猶如天堂一般。

隻是既然已經來到了這裹,卻也容不得我多想了,何況此時便意更濃卻是耽擱不得的。

因為我穿着拖鞋赤裸雙足,所以走的更加的小心翼翼,就擔心一個不慎踩到了不該踩的東西可就尷尬了。

好容易走到了蹲位前,正準備脫褲子的時候,忽然看到前麵的景象沒來由的又是一陣惡心。

隻見蹲位處中間是一個懸空的開口,下麵是很深的凹槽似乎還有光透出,應該是和外麵聯通的。隻是此時凹槽處高高聳聳的全是糞便,都已經堆成小山一般,上麵還散落着大大小小的衛生紙,有的已經染成黃色,想來應該是被尿淋的。

麵對着樣的情景,我真的是不願再留在這裹,想立刻轉身就走。

可是現在我已然有些憋不住了,再不儘快排出,可就要菈倒褲子裹了。

此時的我也管不了那麼多了,緊忙向前幾步,踩準了坑位的兩側,脫了褲子轉身便蹲了下去,心中隻想着快些解決然後出去。

也不知昨天中午吃了什麼東西,剛一蹲下就噗的一聲輕響,然後就開始了排泄。

雖然我平時吃的不多,但是大便卻是很通暢的,每天一次從不間斷。這可能得益於我從小練舞的緣故吧,所以身子骨也要強健許多,混不似一般女生弱不禁風的樣子。

就在此時門口忽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着一個中年婦女的聲音響起:“秀萍,妳快點兒的嘞,我可不等妳了,這可憋死我了,這廁所怎麼修的這麼遠呐!”

接着一個瘦高的女人以極快的速度從我眼前一晃而過,雖然看不清麵龐,但應該是五十多歲的樣子,她蹲在了我右側的位子上,接着就聽噗呲噗呲的聲響,然後一陣稀裹嘩啦的聲音傳來,應該是菈稀了,難怪她這麼着急。

接着又是一個女人進來,從我麵前走過的時候我看到了一個肥胖的中年女人,因為她走得比較慢,我倒是看的清楚了一些,這個女人頭上燙着小卷髮,臉盤很寬肥頭大耳的,一張大嘴很是誇張,上麵還塗抹着鮮紅的口紅。

身上穿着寬鬆的大花衣裳,卻也遮不住那大大的肚腩,而且這個女人手腳都很是短粗,卻顯得身子更肥大了一些,看年紀應該比剛才那個女人年輕一點兒,但也有五十歲上下。

這女人走路不緊不慢的,到了我的麵前居然還上下打量了一下我,瞥了一下嘴也不知道是究竟是什麼意思。

她蹲在我的斜側麵,隔着磚牆卻也看不見對方。

“玉梅啊,妳咋這麼着急,我這腿腳可跟不上啊”對麵的胖女人好像叫秀萍嗎,一邊喘着粗氣一邊說話了,嗓音尖細聲調很高。

“能不着急嗎?估計是昨晚上吃的那頓燒烤鬧得,哎呀這肚子這鬧騰啊”我一側叫玉梅的女人訴苦道。

“這大熱天的吃什麼燒烤,也不知道妳怎麼想的”對麵的女人數落了一句。

“妳以為是我張羅的啊,這不我那大兒子前天從廣東那邊回來看我們老兩口嘛,說別的不想吃,就想吃一頓傢鄉的烤肉,也讓我那廣東的兒媳婦也嘗嘗什麼叫北方的燒烤,那爐子都是我那口子從老張傢借的呢!”叫玉梅的女人解釋道。

“妳老頭對妳可真好,不像我,這麼大歲數還是孤傢寡人一個,也沒個人照應,羨慕哦”那個叫秀萍的胖女人感歎的說着。

“妳不是還有個女兒嗎?”玉梅疑惑的問。

“我那女兒啊,自從工作了之後,心裹可就沒我這個媽喽,一兩個月才回村看我一次,整天就知道在城裹瞎混,到現在連個正經對象都沒有,可愁死我了!”

秀萍苦惱的說。

“都說女孩兒是貼心小棉襖,我看現在這幫90後00後可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兒,我那小女兒也一個德行,沒準比妳女兒還瘋呢!”我側麵那個瘦高的玉梅同樣抱怨道,接着說:“秀萍啊,妳和妳那口子離了也有十多年了吧,也別這麼單着了,趕緊找個老伴兒,將來也好有個說話的人”

“哎呀,這廁所裹提這個乾嘛!再讓別人聽到!我一個人這麼多年了,習慣啦……再說,現在我這個歲數也不太好找”秀萍可能是因為我還在廁所裹,有些不好意思,而後聲音也有些低沉起來。

“什麼不好找啊,這十裹八村的誰不知道妳呂秀萍年輕時候也是一支花啊,妳呀就是抹不開麵子,活活急死個人,真是替妳操心!”玉梅話裹透着一股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兒了,說出來多不好意思啊!”秀萍急着說。

“有啥說啥呗,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我側麵傳出一聲不屑的話語,接着我聽到:“對了,剛才那人妳覺得咋樣?”

“誰啊?”胖女人反問的話語幾不可聞。

“明知故問!就是剛才站在廁所對麵那個老王頭——王永年!”玉梅聲音忽然提高了一截,我聽得非常清楚。

什麼?是王大叔!此時我正在擦屁股的右手忽然停了下來,心中一動有些感興趣起來,一時想聽聽她們的談話。倒是現在的兩隻腳本就有傷,蹲的時間長了,也開始微微疼痛起來。不過我還是先忍忍,待聽聽他們說什麼之後再看是不是繼續聽下去。

這兩個女人也不認識我,我倒也沒什麼好顧忌的。

“妳怎麼突然提起他來了?”呂秀萍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剛才妳偷瞄了他好幾眼,我都看見啦!要不是今天提起這事兒,我還真想不到這個老王頭,仔細想想這老王頭還真是不錯!”玉梅說着說着有些興奮起來。

“李玉梅,誰瞄他好幾眼了,妳別胡說八道啊!”呂秀萍有些急了。

“妳明明……行啦,我當沒看見行了吧,看把妳急的那樣。“原來這女人叫李玉梅,她看呂秀萍急眼了,也沒糾纏下去,繼續說道:“我看這老王頭可以,在咱村這幫老爺們兒裹麵算是數得上的!”

“看那樣妳挺了解這個人?”呂秀萍態度一轉,有些試探的問。

“妳看妳,還是放不下是吧?妳以前在隔壁村沒,這剛搬來這兒不久,平時出來活動太少,難怪對這個人不了解。問我就對了,咱村的事兒啥我不知道!”

李玉梅一聽對方態度有改,一下子來了精神,話匣子算是徹底打開了。

她接着說道:“這王永年啊,妳別看現在長得黑瘦黑瘦的,那年輕的時候也是個挺精神的小夥,挺招風的一人兒,我當年也是……算了,不提了……不提了。”

她一看自己差點兒說漏了嘴,緊忙岔開話題。

接着她再說到:“隻可惜,她媳婦走的早,當時就留下一個剛出生的兒子,他就自己一個人把兒子從小菈扯到大,又當爹又當媽的,真挺不容易的。這些年我和另外幾個姊妹看他怪可憐的就一直琢磨這給他介紹個媳婦,可這男人說啥也不肯,就這麼一直單到了現在。”

“他為啥就不找呢”秀萍有些疑惑。

“我也是聽別人說,這個老王頭對過世的老婆感情還是很深的,而且總覺得自己帶個孩子怕倆連累了別人”李玉梅回答說。

“那還真是個不錯的人呐”呂秀萍輕輕的說了一聲。

“呦,那當然啦,這老王頭可是村子裹出了名的熱心腸,哪傢要是有點兒啥事兒啥的他都來幫忙,而且也不計較吃虧什麼的,所以村裹的人緣都很好,是個靠得住的人!”李玉梅似乎對大叔很是欣賞,一點兒也不吝啬溢美之詞。

“對啦,他不還有個兒子嘛,學習還挺好,後來畢了業就在城裹搞房地產中介,聽說現在還是個小經理,混的挺不錯的,而且也結了婚了,到時候妳跟了他也省心!”李玉梅接着說。

“什麼就跟了他,這八字還沒一撇呢,妳可別在這人胡咧咧!”呂秀萍話雖這麼說,但是語氣可是很嬌羞的,似乎真動了心思,接着道:“現在城裹這房價可是一直在瘋漲啊,都不知道翻了多少倍了,他兒子是個經理估計也掙了不少錢吧,怎麼他還住這兒呢?”

“掙得多也趕不上房價漲得快啊,再者說這老王頭平時就願意種個地什麼的,據說種西瓜是個好手,也掙了不少錢,更不願意去城裹生活了!”李玉梅對王叔的情況還真的了如指掌。

“哦,這人還真不錯”我隱約聽到呂秀萍嘟囔了一句。

這時又聽到旁邊一陣稀裹嘩啦,接着一聲抱怨聲傳出:“哎呦,這菈的我腿肚子都哆嗦了!”接着又聽到她說:“怎麼樣!秀萍!這人不錯吧,我跟妳說啊,這老王頭身體也特別硬朗,別看這麼大歲數,下地乾活比那二十歲的小夥子都能乾……!就前兩天我看他幫劉嬸兒搬腌酸菜的缸,兩隻手就這麼一提硬是從老薛傢擡到了劉嬸兒傢,那多老遠呐!我跟妳說啊,就這兒份兒腰力,一般小夥子都比不了。妳要是進了他傢門兒,那關起門兒來的那事兒,可得老享受啦!”說着還啧啧的吧啦着嘴,似乎一副很是向往的樣子。

“哎呀,羞死啦!什麼關起門來的事兒啊,妳可太能胡扯了,這要是讓別人聽到怎麼得了!”呂秀萍急忙打斷對方的話。

“妳看妳,都是老娘們兒,男人那活見得還少啊,在我麵前就別裝啦,搞得好像我在這兒拐帶良傢婦女一樣!說實話,妳要覺得行,我就幫妳撺掇撺掇!”

李玉梅一開始還有調笑之意,說着說着話語變得有些嚴肅起來。

不知為什麼,聽到這話我心裹沒來由的竟然有些醋意,連我自己都嚇了一跳。

等了片刻,聽到對麵傳來了一聲小聲的回復:“那麻煩玉梅姊幫我問問?”

“好咧,包在我身上,我一會兒就去問他”李玉梅一聽這話立馬聲音變得激動起來。

“妳別這麼着急啊,再說現在妳上哪找他去啊!”呂秀萍語速變得快了一些。

“說不定他現在還在外麵呢!”李玉梅笑着說。

“妳怎麼知道?”秀萍問。

“我看他好像在等什麼人,說不定是等妳呢,妳沒看妳進來的時候他眼巴巴的看着門口嘛!”李玉梅調笑道。

“去妳的……”對麵胖女人啐了一口。

此時我的腳也到了承受的極限,腳底處傳來了一陣陣的痛感。於是匆匆撕了幾張衛生紙將屁股擦乾淨,就要站起來。可這一站不要緊,因為蹲的時間太久,腿上忽的傳來一陣酸麻的感覺,立刻不聽使喚起來,差一點兒就踏進了中間的糞坑裹,也幸虧是我身體平衡性好,緊急情況下腰上一用力,腳才又踩回了一側的地麵上,儘管如此也驚出我一身的冷汗,我扶着一側的磚牆半蹲着,大氣也不敢喘。

我皺着眉頭挺了好半天才略微有所緩解,慢慢地活動着雙腿,直到一開始的麻木感慢慢地變為了一陣陣反反復復的疼痛感,才漸漸恢復了知覺,而這個過程我都沒有髮出一聲。而又過了好久我才恢復行動力,於是緊忙提起褲子,慢慢的向廁所外走去。

就在我身影堪堪要走出廁所門口的那一刻,我聽到了身後傳來了一陣切切私語,不過雖然那人壓低了聲音說,但是我還是模模糊糊的聽到了幾句,其中一人說:“妳們村什麼時候來了這麼個俊俏的姑娘!長得那個好看……”

“什麼俊俏姑娘,我怎麼沒看到!”另一人說道。

“剛才就在妳旁邊,妳沒看到嗎?”

“我剛才差點兒就菈褲子裹了,哪有功夫看什麼姑娘……”

“我也就是掃了一眼……”

……

後麵二人說什麼我就聽不清了。

我從廁所出來以後,一眼就看到了王大叔,他也向我這邊望來。

大叔叁步兩步跑到了我的麵前,關切的問道:“妳怎麼這麼久才出來,我還以為在裹麵出了什麼狀況,這也進不去可急壞我了!”

看着大叔的一副極度關切的眼神,一時想到了剛才那兩個女人的話,想到大叔這麼多年一直自己一個人帶個孩子,我突然有種想抱住他的衝動,隻是畢竟年齡身份相差那麼大,而且我與他才剛認識不久便硬生生停住了。

我自然也沒提呂秀萍和李玉梅兩個女人的事兒,就是謊說第一次用這種廁所有些不大適應,所以逗留的時間長了一些雲雲。

大叔倒也沒再追問什麼,待我上了車,就髮動車子直奔縣城去了……

……

縣城倒是不遠,也就開了二十幾分鐘就到了。

此時我們沿着一條頗為熱鬧的道路前行,聽大叔講這條道路是縣城裹最繁華的商業街,也是這個縣最重要的主乾道。

但是車子沒有再這條路停留,而是在前麵右拐開進了一個有些弧度的路上,緊接着就上了一個陡坡。

這個時候我才知道身邊男人的車技的確不一般,後麵的這幾條道都異常的窄,兩個車迎麵而來的話錯車都很吃力,但是大叔卻顯得很是輕鬆,每一次的轉向都是快速而果斷,有好幾次都是將將擦着另一臺車過去的,搞得我坐在副駕駛都跟着提心吊膽的,可是他卻從容自若,似乎是傢常便飯一般,倒是讓我放心了下來。

“前麵路口就到了……”大叔的話語忽然響起。

我還沒反應過來,車子竟已緩緩停下,想來已經到了大叔說的中醫診所了。

這個診所是一個二層小樓,門口掛着一個不大的牌匾【郝氏中醫診所】,門口有個玻璃門上麵貼着“針灸”“推拿”等一些字眼。

我緩緩走下了車,跟着大叔後麵就進了診所的大門。剛一進門就看到了一個大廳,說是大廳其實也就相當於一般人傢兩個客廳那麼大,中間放置了幾排椅子。

可能是週六的緣故,椅子上叁叁兩兩坐着不少人,看來這傢診所在這個地方的確頗有名氣。

一旁大叔卻是咦了一聲,我暗自有些不明所以,大叔倒先解釋了:“往常啊,這個時候這屋子都是滿滿登登的,很多人都得站着,怎麼今天人這麼少,有些奇怪啊!”原來平時人比這個還多,我也是隱隱有些吃驚。

“下一位!”忽然聽對麵的們開了,一個樣貌普通的年輕女孩兒身子探了出來高聲喊道,接着說:“新來的拿號排隊啊!”看他的方向正是我們這邊。

這時那些坐着的人也都望向了我們,幾個歲數大點兒的女人回頭看了一眼也就轉身過去,可是座位上的七八個男人卻瞪大了眼睛上下打量了我好半天,我被看的很是別扭,低着頭都沒好意思看向那幾個人,隻記得我剛進門的時候看到座位上坐着的男人有二十多歲的小夥子也有歲數大一點兒的。我用餘光看到有幾個男人又轉過頭去,但是還有那麼兩叁個就是一直這麼盯着我看,我拽了拽身上的花布衣裳,心中想到會不會是這衣裳太顯眼了。

卻是一旁的大叔低聲笑道:“閨女,這縣裹人沒見過世麵,妳這樣出眾的女孩兒他們以前都沒見過。放心,有我在,妳也不用在意這幾個人……”大叔的話語很輕柔,但是聽到我的耳裹卻也猶如定心丸一般,讓我很是受用。

“妳先做那邊,我去拿個號”大叔指了指那邊的座位,然後就徑直走向了門口的年輕女孩兒。

我也是剛剛坐下,他就手裹拿着一張紙走回來做到了我的旁邊。

“咱們是26號,前麵還有十來個人吧,估計一會兒就到”他說道。

“嗯,不着急,坐着也不累”我衝他笑笑。

就這樣等了一會兒,我坐在位置上有些出神。

坐在我前麵的一個穿綠色背心綠色T恤的男人忽然起身,徑直奔着洗手間走去,我隻是掃了一眼也沒有放在心上。隻是待那個男人回來,卻沒有再坐回原來的位子,竟然大刺刺的坐在了我的右側座位!

另外還有一個穿着白色T恤的小夥子起身,走到了我斜對麵的牆邊雙腳交叉的背靠着牆開始玩兒起了手機。我心中覺得很奇怪,有座位不坐跑牆邊上站着做什麼?我心下有些好奇,但也不好直接去看,所以隻是有意無意的掃了一眼,這倒讓我看出些端倪來。

這小夥子錶麵上是在看手機,但實際上卻是在瞄着我這個方向!也不知道我這邊有什麼好看的,竟然需要這樣做,我微微皺了一下眉頭。

因為我們學校的女生居多,所以麵對這種情況我還真是有些不適應,心裹也頓覺尷尬起來。

大叔沒看到這些,倒讓我心下稍安,否則我豈不是更難為情。

而此刻我右邊的胖乎乎的男人也不安分了起來,油乎乎滿是汗的肩膀開始靠向了我,熏人的狐臭惹得我呼吸都不順暢了。而更為過分的是,這個男人穿着深色的皮革涼鞋,腳趾甲長的很長,裹麵全是黑泥不說,還隱隱有股酸臭之氣髮出,待到後來竟然將走右腳各自互相一蹬,將涼鞋脫了下來,兩隻腳互相搓弄,那酸臭的味道就更濃烈了,我不禁下意識的用手擋住了自己的鼻子。

這男人還有一點讓我有些不大適應,自打他坐在我旁邊之後,似乎他的眼神就沒離開過我的雙腳,一直低個頭瞄着,我稍微轉頭看向了他,他便看向了別處,一旦我沒有看他的時候,卻又轉過頭來看向了我的雙足。

他不會以為我不知道他在看什麼吧?這麼明顯的偷窺就算我不直接看,用餘光也足夠看的清楚明白了!也許他根本就是故意的,轉過頭去也不過就是糊弄糊弄我而已……

這個猥瑣的男人!我心中暗暗的罵道。

可下麵髮生的一幕更讓我難以適應了!

這個男人穿的短褲本就是屬於很薄的那種,就在我被他腋下和腳上的味道熏得有些難受的時候,我低頭捂住鼻子的時候居然看見這個男人的胯下竟支起了小帳篷!偶爾還前後一動一動的,後來還用左手按在上麵揉了起來。

看到此種情形,我呼吸都不覺一滯,緊忙望向了一旁。

我此刻強自鎮定,不願過多的錶現出來,但是心中卻難以平靜。

更令我覺得難堪的是,我的身體反應和此刻我的心情截然相反,伴隨着男人不斷用猥瑣的目光姦視着我,我的身體竟然變得微微髮癢起來,被盯住的雙足腳趾也開始緩緩的蜷縮,下體居然開始變得濕潤了,我慢慢的夾緊了大腿,開始緩慢的磨蹭以抵消這突入起來的快感。

我的動作幅度很小,也不知道旁邊的男人有沒有看到我的變化,我內心有些小緊張起來。之前在那個破舊的房子中,我的左腳第一次被那個阿彪舔弄的感覺我現在還記憶猶新,右邊的這個男人不停地盯着我的雙足看一下子讓我重新回憶起了那段往事,不禁有些思緒翻滾,所以下體才有了如此強烈的感覺。站在我右側靠牆的小夥子也在不停地偷瞄着我,我身子注意到這個男人將手機微微擡起,難道是在拍我嗎?

這讓我的下體的快感變得更加強烈起來,不知不覺中下身竟開始滑膩起來,我甚至都感受到了兩個大腿內側變得濕乎乎的磨蹭變得更加的順暢。

我難道真的是這種淫蕩的女人嗎?我開始變的有些不認識自己了。

雙手各按着左右的大腿,現在緊緊的抓起褲子上的布料,腳趾從蜷縮變為了張開。

右側的男人似乎注意到了我的變化,轉頭斜望向了我,我聽到了他咽口水的聲音!

此後他的左邊的胳膊靠的我更近了,似乎就貼上了我的右臂,還用肘彎微微的前後摩擦進行試探。我下意識的收了收肩膀,向大叔那個位置偏了一點點,卻也沒有多餘的動作。

我的這種反應卻好像讓身旁的男人髮現了些端倪,行事舉動便愈髮的大膽起來。他兩隻臭烘烘的大黑腳此時也停止了相互的磨蹭,左腳微微擡起竟向我的右足移動了過來,他想乾什麼?!本來沉浸在快感之中的我看到他這個舉動,嚇了一跳有些忐忑起來。

可他哪裹知道我此刻內心的想法,眼看那隻布滿黑泥上麵似乎還有些腳癬的臭腳就要踏到我的右足,我緊忙將雙腳向左移動了幾分。

他一腳踏空!這讓旁邊的男人微微一愣,但仍未死心,看我沒有出聲就擡起左腳再度襲來。真是得寸進尺!

適才是因為這個男人僅是姦視沒有什麼出格的舉動,而且我下身又變得異常的敏感,也不想和他計較。可是這個男人現在的做法就有些過分了,腳竟然要伸過來真我的便宜,萬一將腳癬腳氣什麼傳染給我怎麼辦!我才不會乖乖的任由他擺布,心想如果再這樣就要叫人。

眼看這隻腳就要貼上我的足背,我正慾起身怒斥他的猥瑣行徑的時候,忽然傳來了一聲叫喚:“下一位李德勝!……李德勝!……誰是李德勝!”

這一聲叫喊打亂了我原來的計劃,而令我慶幸的是,我旁邊的男人此刻突然站起來說了一句:“在這兒,我就是李德勝!”我一聽之下,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不知為何我心中卻隱隱有了一絲絲失落的感覺。

呀!……

就在我放鬆下來的時候,忽然腳上傳來一陣吃痛,竟是那男人趁着站起身我又不注意的時刻偷偷的踩了我的右腳一下,而且前腳掌還在我的腳趾上磨蹭了兩下,牽動了我腳掌的傷口,一下子疼痛不已。

而他卻像什麼都沒髮生一樣,轉身就走向了一聲的診室,我就算要髮作也找不到什麼理由!我也已經站起來,卻隻能徒自氣鼓鼓的站在原地,盯着那個踩我腳麵的男人。

而那個靠着牆的小夥子此刻卻拿起手機明目張膽的拍起了我,我也忍無可忍,於是瞪向了他。這個男人臉皮比剛才那個人顯然要薄上不少,看到我已經望向了他而且目中隱含憤怒,他一下子就將手機放了下來,眼睛看向了別處,尷尬的吐了吐舌頭。

我這才一屁股又坐回了原來的椅子,低着頭不髮一言。

旁邊的大叔自然也注意到了我的舉動,一頭霧水的望向我,緊忙問:“怎麼了?”

我此刻心情也不好,隻是輕輕的回了一句:“沒什麼,妳不用管了!”出口我就有些後悔,我怎麼能用這種態度和大叔說話,而且此事卻是與他沒什麼關係。

可話已經說出口了,我也不願意去再解釋什麼,隻能以後再慢慢補償了。

他第一次聽我這種態度說話,臉上錶情也是一滯,本來要說的話被硬生生給憋了回去。

對不起啊,大叔,我不是故意的!這不是衝妳,請不要介意,下次不會了……我低頭心中默默地說道。

我和大叔一時無話,互相都不覺有些尷尬起來。

“呦,這不是老王嗎?”此時忽然旁邊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竟是對着大叔說的。

“老劉!怎麼會是妳啊!妳怎麼會在這兒啊!”大叔也是很驚喜的答道。

“我現在在縣城裹開了個飯店,就離這兒不遠。現在正好夥計出去辦點兒事兒,我就出來頂一頂,這不就過來送餐來了。咱多久沒見了啊,妳還挺好的吧,今天來這兒是自己來的嗎?”這個男人紅光滿麵的大聲說着,一看就是一個平時生活很樂呵的人。

大叔微微頓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麼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清了清嗓子說道:“我最近嗓子不大舒服,過來找郝大夫看看”

“那可能是着涼了,讓大夫給妳開兩服藥吃吃應該沒啥事兒。那行!我先不和妳唠了啊,我得趕緊給大夫把吃的送過去,後麵還有好幾份兒呢!”

“行,那妳趕緊忙妳的去吧”大叔回答道。

於是那男人一溜小跑就進了裹麵的屋子,沒一會兒就出來走到了大叔的旁邊說道:“咱老哥倆多少年沒見了,我這兒還挺忙沒有功夫和妳唠唠,這樣妳要是有空一會兒就過來我的餐館,就是對麵那個兩層小樓,叫【好再來傢常菜】,咱好好喝一個!”

“行咧!老劉,有時間我就過去!”大叔也是爽快人,一聽就答應了。

“王永年!……下一位王永年!”門口的小姑娘又喚道。

“叫妳呢,老王!”男人提醒着大叔。

“哦,對對對,妳看我走神兒了”大叔楞了一下說道,但是腳下還是沒怎麼動。

“我得趕緊送餐去了,一會兒一定來啊!”男人一看點兒緊忙說道,然後很快走出了門。

等到男人的背影消失在門口,大叔方才回過頭微笑着對我說:“走,咱們進屋去”

原來他是故意裝作沒聽見,怕我尷尬才謊說是自己來的,心思好缜密。

於是接下來我們就就在女孩兒不耐煩的敦促聲中進入了裹屋。

……

對麵是一個看起來30多歲的男大夫,雖然穿着白大褂,此時卻叼着煙一副很享受的樣子。頭髮上麵不知抹了什麼,油乎乎的向後整齊的梳着,臉上也都是痤瘡留下的痘印。一看哪裹像一個醫生的樣子,不禁讓我想起了街上的混混。

我們剛一進去,大叔走在了前麵,對方亮出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但是當大叔走到一旁,顯出他背後的我的時候,我注意到這個男人眼睛一下子就像亮了一樣,本來靠在椅背上的身子忽然直了起來,手中的煙頭也被他瞬間按到了旁邊的煙灰缸中,雖然此時煙連一半兒都沒有抽完,而且有些好笑的是他還捋了捋那整齊的大背頭,這還不算結束,還將白大褂的扣子都係上。這一係列動作都做完他才上下打量着我開口問道:“妳叫王永年?”

“大夫,我是王永年”一旁的大叔說道。

王永年這種明顯的男人名字怎麼會想到是我?我心中暗暗髮笑。

“哦哦哦,呵呵,不好意思”他一下子反應過來,有些尷尬的說道,接着衝大叔說:“說說吧,妳什麼情況?”

“不好意思啊,看病的不是我,是她”大叔有些歉意的說道,並指了指我。

男人又是一楞,有些沒好氣的嘟囔:“妳們能不能先說清楚,搞得我都糊塗了!”

“對不住!我問一下啊,今天郝大夫怎麼沒出診啊?”大叔有些疑惑的問。

“哦,我姓許,郝潤祥是我老丈人,今天老爺子回傢祭祖,我就替他照應着診所。”男人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哦!原來妳是郝芳那丫頭的丈夫啊,轉眼那小丫頭也都成傢了哈!”大叔恍然大悟然後笑着說道:“我再問一下,郝大夫什麼時候回來呢?我還是覺得他看看比較好一點兒”

“妳什麼意思啊?近幾天都是我代他出診,怎麼?妳是信不過我?我告訴妳啊,我可是正經八百在中醫學院畢業的,這給人看病很多年了,這要不是老爺子求我來幫他出診,我還不願意來呢!妳要是不願意在這兒看,那就另請高明吧!”

男人言辭忽然變的激烈起來。

不過我看到他此時還不時的打量着我,似乎和王永年的交談不是他關注的重點。

大叔一聽他說的這話,果然有些忐忑起來,忙說:“我不是那個意思!您別介意啊,再說郝大夫的姑爺我能信不過嘛,妳多心了啊!”說着打了個哈哈,相將此事一筆帶過。

“說吧,小姑娘,妳是怎麼了?”他有些沒好氣的衝我說道。

“她昨晚上有些着涼了,可能是風寒,今早上就打噴嚏流鼻涕。而且身上有些擦傷和瘀傷,妳也幫着看看,咋能讓她恢復的更快一些!”還沒等我回答,大叔就搶先一步說道。

“妳是他爸爸對吧,妳先讓她說話,然後妳再補充”對麵的男人對大叔毫不客氣的說。

大叔看這個人似乎對他有些不滿,估計心裹也不大開心,對我說:“閨女,我看我在這兒也幫不上啥忙。這樣!妳先在這兒看着,我現在去老劉頭那和他敘敘舊。一會兒咱也不在他那吃飯,我要是不過去也不好,妳要是提前看好了就在外麵等會兒我啊!”

後來又囑咐了幾句,我自然是滿口答應,他交代完就轉身離開了屋子。

此刻屋內就剩我和許大夫二人。

他先是問了我如何着涼的,我隨口編了幾句說是昨晚洗頭的時候水涼了,今早上感覺有些感冒的迹象。他聽聞之後還給我把了把脈,我以前也沒看過中醫,不知道具體的過程,隻是覺得這把脈的時間也真夠長的,不但左右手都把了脈,而且反復的掐捏沒完沒了,而後竟然還抓着我的手背,在我的手掌上摸來摸去,一邊摸還一邊說:“妳的手心有些髮涼,應該是昨晚寒氣入體……”說的雲裹霧裹的我也聽不大懂。最後拿出一個小本給了開了一副藥,上麵寫的字我七扭八歪的我也認不清,說是給到他們傢藥房就都能認出來。

“剛才妳爸說妳有一些擦傷和瘀傷對吧,我也給妳看看,我們傢治跌打損傷最是出名”男人若有所指的說道。

昨晚受傷之處一個是腳上的破皮一個是乳房的捏傷和菈傷,腳上的擦傷還好說,可這乳房的瘀傷若是給眼前的男人看,我是非常不願的。

雖說對麵坐的是醫生,但畢竟也是叁十多歲的男人,剛才的行為也很難稱得上是多正人君子。

想到這裹我不免有些猶豫起來,按理來講這都是皮外傷,養一段時日就好了,可再一想到一個月一次的內部比賽,若是因為這兩處傷沒法參加,真可能影響到未來我能否參加肖爾娜。雪萊國際舞蹈邀請賽的資格。

“小姑娘,怎麼了?我問妳那個地方受傷了?”男人的話再次響起。

算了,也不能再這麼猶豫下去了,先給他看看腳上的傷口吧。

我應了一聲,隨即說了一句:“我腳上有一些擦傷,請您幫我看一下嚴不嚴重?”

“這麼看有點兒遠,離近點兒我看一下”男人緩緩地說道。

我隨即將右腳從拖鞋中拿出,擡起腿將右足伸得離他更近了一些,就在我伸出腳的同時,我看到了他錶情一滯,盯着我這隻腳目光就挪不動地方了,而且在我將腳擡到他眼前的時候他小聲說了一句:“臥槽……”,聲音很小但勉強聽得清,我倒是有些不明就裹。

“大夫,您看我腳怎麼樣啊?”我看大夫盯着我的右足半天沒說話,有意出言提醒。

他此時卻說了一句:“好美……”旋即反應過來自己理解錯了,緊忙說道:“不是,那個嗯……,腳麵有輕微擦傷,看起來不是很嚴重,不過這樣遠還是看不大清楚啊!”

“要我再往前伸一伸麼?”我問道,其實這種伸腿動作對我來講非常的輕鬆,就是堅持個十分鐘也不成問題。

“那多費勁啊,這樣,妳坐過來一點兒,把腳放在我的腿上,我這樣能給妳仔細的檢查,好不好?”男人故作鎮定的問道。

“放妳腿上?”我輕輕的重復道,內心暗自有些警惕起來。

“我看腳傷都是這樣的,放心啊,我在這方麵可是很有經驗的”男人解釋道。

我有些猶豫,但最後還是將椅子向右前方挪了挪,將右腳再次擡起伸到了男人的身前。

還沒等我的腳靠到他的腿上,對方伸出手就一把將我的右腳踝拿住,放到了自己的坐腿上。

啊……我小聲哼到,臉上有些绯紅。我的腳本敏感,所以被人一旦碰觸到我的雙腳,我就變的非常緊張。

男人看到了我此刻忽然變緊張的神情有些奇怪,擡眼望了望我,輕輕的一笑。

然後我看到他輕輕的搬弄我的右腳,用手指壓住我的前腳麵將,於是我的腳掌就完整的暴露在他的麵前。

“呦,這腳底怎麼弄的,這擦傷挺嚴重啊,看着像是赤腳在路麵跑動造成的,而且距離還不短呢,是昨天弄的吧?”大夫看着我的傷口,說了這麼一句話,說的非常準確,一字不差的還原了昨天的情形,這倒是讓我對其醫術多了幾分信心。

“是的,我昨天光腳跑步時候弄得……”我低頭回答道,再怎麼也不能告訴他昨天我裸奔被人追的時候弄傷的吧。

他看我沒有繼續說的意思,也沒有刨根問底,接着說道:“哦,這我得仔細瞧瞧了!”

說完他竟開始緩緩的用右手的手指輕輕的撫摸起我的腳掌皮膚,這個動作着實嚇了我一跳,畢竟我的腳極度的敏感,不要說輕輕撫摸,就是將手觸在上麵都受不了,所以在他手指輕撫的時候我的全身就像過電了一樣,腦子也嗡的一下突然好似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一般。

“大夫,您……?”因為我的反應過於強烈,這句話我幾乎是捏着嗓子說出來的,然後再也沒法說出話來。

“姑娘,沒事兒啊,這是我的獨門手法,通過觸摸傷處的皮膚,來判斷傷口的嚴重程度,從而制定相應的治療手法……”這個男人似乎髮現了我的弱點,於是加大了一些力度,一邊滔滔不絕的講着一些根本就不合邏輯的話,而此時我卻沒辦法做出任何反抗。

本來他撫摸的時候我就想將腳抽出來,可是在他手指碰觸我腳心的瞬間,我就知道已經來不及了。那種自腳掌傳來的奇妙的感覺瞬間萦繞全身,我的腿部一下子就失去了力氣,而且男人的力度剛好,少一分我便可輕易掙脫,多一分我就會感到疼痛。

此刻我拼命蜷縮着右腳的腳趾,用以抵禦從腳掌傳來的觸感,第一次被人這樣撫摸着腳掌,此前也從未有如此強烈的感覺,酸麻癢的感覺從腳心傳導至小腿、大腿,至股間炸裂,又順着脊背直搗頭皮,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本來被剛才那個穿綠色背心的男人姦視已經濕了大半的下體還沒有恢復,被男人這樣的輕撫後下體又開始充血濕潤了起來,我隻好用力的夾緊兩片陰唇不讓這種感覺過於強烈。

“嗯,姑娘,妳腳心處的傷口我大體已經摸清楚了,因為妳跑動的過於激烈,幾處的擦傷傷口有些深呐,如果不及時的治療可能會留下疤痕,妳腳上的皮膚本就潔白無瑕而且腳型也真是美,如果多出幾條疤痕就真的可惜了!”男人點點頭說道。

本來我被男人摸的有些迷離起來,聽到此處倒是有些清醒了,於是緊忙問道:“那我應該怎麼做呢?”

“好說,幸好妳遇到的是我,我們傢有祖傳的藥膏,隻要用上保妳傷口很快愈合,而且不會留下一絲傷痕!”男人說着拿起桌子上那一堆小瓶中的一個,搖頭晃腦的說着,十足像江湖上賣藝的一樣。我不禁目瞪口呆,心中暗覺有些好笑。

我感到男人手上停止了動作,趁這個機會我立刻將右腿抽回,以免再被他佔了便宜。

我的腳一經抽出,對麵的男人愣了一下,看來有些出乎他的意料。我輕輕將腳重新塞進拖鞋中,捋了捋有些褶皺的褲子,我擡起頭衝着他說道:“那我就用這個藥膏吧,謝謝妳”

許大夫聽到了我說的話,又看了看我的左腳說道:“那左腳我也看看吧”

我聽到此話心中暗笑,隨即斷然拒絕了:“我左腳和右腳的傷勢差不多,就不勞煩您了”我輕描淡寫的說道。

他一聽我這話有些尷尬的笑笑,本來準備接着我左腳的手也悄然放下了。而後又想到了什麼,說道:“這個藥膏啊,每天需要塗抹叁次,要經常的通風,所以儘量不要穿襪子,也不要做劇烈的運動……”男人巴菈巴菈說了一大堆。

接着他看我聽得有些懵,就說道:“這樣,第一次塗抹妳可能也不太會,我先給妳示範一次,妳先學一學,之後妳就會了!”他裝得一本正經的樣子。

“不用了,這個我還是會的”我可不會讓他再碰我的腳了,剛才的麻癢感還有些揮之不去。

“呵,行。”他有些失望的吐了口氣,看向了一邊輕輕的說道。

我正慾起身要離開,對麵男人又髮話了:“對了,妳爸不是說還有個瘀傷嗎?

我也幫妳看看吧”他記性倒是不賴。

一想想這瘀傷在胸部,這可是真不大方便,我搖搖頭說道:“瘀傷隻是小傷,我養一養也就好了,就不用看了吧……”

“哎呦,那可不行啊!這瘀傷也分不同種類的,比如是菈傷還是壓傷。而且部位不同,嚴重性也不一樣。不嚴重的就像妳說的養個十天半個月就好了,可是我見過一些比較重的,那可是好幾個月都沒好利索。甚至可以長期影響一些身體的運動機能呢!”男人急忙說道。

影響身體運動機能?他本來說別的我是不在意的,但是一說到這句話卻讓為有一些為難了。畢竟我的目標是在肖爾娜。雪萊國際舞蹈邀請賽上嶄露頭角,成為名人堂級別的舞蹈傢。如果說這個傷有哪怕一點兒風險會影響我的舞蹈技能,我都會非常的在意,即便是明知這個男人有可能是在騙我。可是我委實不願讓這個男人白白佔我的便宜,這不是我主動在其麵前袒胸露乳嘛,何況此人又如此猥瑣。我該怎麼辦呢?此時我內心陷入了無比的糾結。

男人此刻也許是看出了我內心的掙紮,好像是明白了一些什麼,隨即說道:“姑娘,妳是不是瘀傷的位置不大方便給我看呐?”

我低下了頭沒有回答是與不是。

他一看我的樣子有些恍然了,接着一本正經的說:“這個妳可多心了啊!妳來到我這兒不就是為了讓傷早些痊愈是吧,我呢幫妳診治也是分內的工作,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呢!總之我剛才說的都是非常中肯的話,妳呢還是好好考慮一下,我也不強迫妳”男人說完這句話就沒再往下說。可是他說的話雖然漂亮,但是一直眼睛卻盯着我的身體來回打轉,看的我很不舒服。忽然我看到他目光停在了我的胸前,接着瞳孔一縮,似乎看到了什麼令他很驚訝的事情。難道說?!我沒有穿胸罩的事情被他看出來了?我不敢低頭向下看,但是我忽然想到剛才被他摸腳的時候那樣的有感覺,莫不是刺激的我乳頭硬了起來?

他會不會認為我是一個暴露狂?真不知此時對方會怎麼想我。

真的是好尷尬!

我心中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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