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重新認識一般,樸律和繁春都有些羞澀,很難再放鬆地傾訴自己的愛意。繁春的溫柔和體貼反倒成了樸律羞澀的源頭,對方照顧他幾乎無微不至,讓他十分不好意思。去應聘了大學教授的繁春時間並不充裕,但還是會抽時間和樸律在一起度過。樸律的工作性質讓他可以足不出戶,但有的時候也會出門,和繁春一起散散歩。他們都不喜歡在某個目的地停下,散歩會一直持續下去,一直到約定好的回傢的時間。
冬天不適合散歩,所幸很快就到了春天。這是個繁盛的春天,連鐵柵欄上都爬滿了嫩葉。遵循着本能繁春下意識的有些憂心忡忡,換句話說就是春天到了,這是個適合交配的季節。還沒能全部擺脫本能的前河神進入了繁殖期,時常焦躁不安,弄得樸律不知所措。
在學校教書的繁春溫文爾雅,對所有人都溫和而禮貌,一回到傢就展現出作為掠食者的一麵。正如那天在雪地裡他推了樸律一樣,同樣的事情在這之後又發生了若乾次,樸律才後知後覺地想到說不定該弄點化學藥品來抑制繁春的發情。
晚春的一個夜晚,繁春像個來錯了地方的外神一樣在沙發上狂亂地伸展着觸手,嚇得樸律趴在床上大氣都不敢出,生怕對方跑過來怼自己。這次他弄到了大劑量鎮靜劑,因為實在是不想再被後入了,但他還是不太願意用這種東西傷害對方的健康。
繁春果然跑了過來,他先用觸手輕柔地撫弄了一下樸律,然後像是忍耐着什麼似的窩在一邊。繁殖期看上去快過去了,他已經能忍住交配衝動,但看上去非常難受,連樸律都看不下去了給他蓋了張毯子。繁春的觸手在毯子裡動來動去,就好像那毯子是一個會動的活物,頗為恐怖。
“樸律……”最後繁春探出頭來叫他,“你上我好不好,我不想再那麼對你……”
樸律好笑地看着他,他並不屬於極有支配慾的類型,某種程度上甚至十分願意處於下位。可繁春好像對他有了一些錯誤的定位。樸律揪起他的一根觸手,繁春艱難地喘息着蹭到他懷裡,滿臉通紅,看起來想向他索吻又怕忍不住,樸律乾脆主動吻了他一下,說:“推我吧。”
繁春一下子把他掀翻,以前樸律從沒注意過他的觸手居然如此強壯有力。他迅速地脫下樸律的衣服,兩根觸手環住他的身體,兩根深入他的後穴,其餘的都去照顧他的前麵,可以說是十分體貼了。樸律抱住他喘息着,觸手實在是太靈活,上麵吸盤的觸感不是一般的適合性愛,吸在敏感點上拔下來的那一瞬間爽得他都說不出話來。繁春給他擴張了一會兒就抽出觸手,把自己的東西插進去。
繁春的尺寸驚人,但即使硬起來也算不上特別硬,更偏向於觸手的觸感,感覺上十分詭異。樸律臉紅心跳地想着藍環章魚的各種生理知識,至少那些東西在公網上很容易找到,不像人類的生理知識還得遮遮掩掩放在某些全球連鎖成人網站上。繁春迅速而堅定地抽插着,柔軟的地方撞進體內帶來十分奇異的感覺,尤其是刻意為之的對敏感點的照顧,讓樸律終於體會到了什麼叫人外,這根本是非人的快感。對於繁春來說他的下體比人類敏感八百倍,在這種折磨下兩人很快同時射了,繁春的量還不少,估計是本物種的交配需要。
“下次給我打鎮定劑就好,”繁春餘光瞥見床頭櫃上放着的替馬西泮,有點愧疚地道。樸律拿被子捂着臉斯哈斯哈地吸氣,繁春直起腰來的時候那身體曲線實在是太誘人了,他忍不住產生了遐想,真不知道他平時隻穿白襯衫的時候他的學生是怎麼忍着不拍他屁股的。(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作為一枚邪惡的ntr黨,樸律有的時候迫不及待地想看繁春被他的學生上,但很顯然不該是這個時候。繁春看他正在發呆,施展了一下讀心之能,一下子讀到了好些龌龊的念頭。他臉紅到了耳朵尖,一觸手抽在樸律屁股上,嘶聲道:“你都想些什麼啊!”
“啊,對不起。”樸律反應過來,連忙擺擺手,“啊,這……”
該說是因為繁春實在太好看了麼?把他放在苦主的位置上再合適不過了,樸律又不會跑過來開門,正適合黃毛乾乾脆脆把事情辦完。繁春發現某些龌龊思想又有延伸的迹象,嘆了口氣:“你要想讓我被別人上,乾脆雇人也行啊。隻要你喜歡怎麼樣都好,我不會反抗的。”樸律又想起來一開始對他做的事,羞愧得無地自容,喃喃道:“對不起。”
“不,我是說真的。”繁春摟住他,觸手纏在他腰上緩緩滑動,那觸感有種詭異的舒適。樸律深吸一口氣,說:“但如果你不願意的話,我是不會那麼做的。”
繁春笑了,揪了揪樸律亞麻色的小馬尾,說:“那就算了吧。你這個可惡的ntr。”
春天也該出門踏青,繁春這一次沒反對去小山上遠眺,那座小山上有個小潭,沒什麼人去,他決定久違地下一次水。
一路上二人沒說什麼話,到了山上要下水,樸律才注意到岸邊惡作劇似的豎了個河妖出沒注意的牌子,富有中國特色。湖裡隻標了水深,繁春錶示這點深度完全不成問題。
繁春深吸了口氣,其實他完全用不着這樣,但他還是憑借人類的本能深呼吸一下,然後脫了衣服跳進水裡。入水前樸律瞥見一眼他白皙漂亮的身體,差點當場斯哈,但還是忍住了這種衝動。他拿出野餐布放在地上,但其實沒帶什麼吃的,隻帶了釣竿。正放線的時候樸律突然忍不住腦補了一下如果繁春咬鈎會是什麼場景,立刻覺得毛骨悚然,當場決定以後再也不釣魚了。如果繁春真的咬了鈎,恐怕會給他留下一輩子都抹不去的心理陰影。
繁春把頭露出水麵,一頭黑發在水麵上漂浮着,形似水鬼。不過大白天的又知道是誰,樸律一點也不害怕,反而朝他伸出手去:“喂,快過來吧。我帶了點吃的。”沒想到繁春竟然沒理他,而是突然把八條觸手都舉起來,嚇了樸律一跳。他從水裡彈出來,觸手拍打在水裡激起巨大的水花。
“你乾什麼,嚇死我了。”樸律趕緊接住濕漉漉的傢夥,繁春掙脫他在草地上滾了一圈,很快變得臟兮兮的,又跳下水去。樸律摸不着頭腦,過了一會兒,他抱着一條魚上來。
“天啊,你這是……”樸律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我會抓魚啊。”繁春笑道,這條魚不是一般的大,粗壯的尾巴啪嗒啪嗒拍在樸律臉上,打得他連退兩歩,一屁股坐在旁邊的灌木叢裡。
“我以前去藍湖玩的時候,抓到過那裡的食人鲳。那都是些未開化的野蠻水族,就跟當地的土著一樣,我把整條河的魚皮都撕了,那兒一下子就變成了好管的地方。”繁春笑嘻嘻地說,“不知道現在的河神大人覺得怎樣。”
“挺滿意的。”不知道什麼時候繁春身後竟然冒出一個金發的身影,那個男人比起河神更像是海神波賽冬,就算是水屬性的影響也沒讓他女性化到哪裡去,隻是皮膚十分白皙,體毛寡淡而已,甚至不排除他本來就是白種妖怪。他一頭漂亮的純金色卷發看得樸律眼都直了,那人看着他的錶情微笑着道:“我來自大西洋,前河神繁春先生來自日本海,會有差異性是正常的。”
“不用你說啦。”繁春有點賭氣地趴在河岸上,“你叫什麼名字?是哪個種族?”
“很常見的名字,當地部門的代號——我叫索米。是獅子魚。”
“怪不得這麼鮮艷。”繁春邊打量索米的配色邊嘟囔着,對方的“制服”也就是神力外化是一身朋克風格的衣服,有的地方還有不倫不類的金屬尖刺,跟玩樂隊的似的。不過那應該是獅子魚原本翅鳍的體現。索米好像對繁春很中意似的道:“我原來見過您,您在巡視大西洋的時候教導過我,當時的您真是太美了。我很懷念您的藍發。”
這個時候樸律早就閃到不知道哪去了,繁春慌張地四顧,回答他:“既然已經變成黑發了,就不要再提以前的事了。”
接下來的事情順理成章,繁春沒有了神力之後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麵對繼位的後輩無論如何也掙紮不得。他要以神核自爆來威脅,結果被索米告知如果他不從就要殺了樸律,隻得順着他在水裡做了。春天是個適合交配的季節,但繁春實在搞不懂為什麼索米不找個異性、至少是同族的同性做。
“您不也沒有找到同族嗎。”索米壓在他身上,盡管接近一米八五的繁春在人類中已經屬於高個子了,但種族優勢的白種河神身高達到一米九叁,根本沒有可比性,繁春在他身下甚至算得上是嬌小。再加上藍環章魚的柔韌性,他被壓迫得縮成很小一團,在水中又完全是河神的領域,根本無路可逃。
聯想到上午樸律的混沌邪惡言論,繁春甚至懷疑他是故意離開以讓後輩ntr自己。轉念一想即使他在現場也不可能有能力做些什麼,河神大可以帶着自己去到十米深的水底做愛,做到他神智不清都不會有人發現。
這麼一想,繁春也懶得反抗,乖乖配合對方做完。對於來自自然的生物來說同一物種的同性甚至不同物種交配完全算不上什麼事兒,隻是做人做久了繁春心裡多少有點兒介意。但這在相當無恥地躲在旁邊偷窺的樸律看來刺激非常,正宗的ntr啊!
做完了之後河神還磨蹭了一會兒,繁春無力地趴在河岸上,樸律也回味了會兒才回去找他,並沒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繁春懶懶地看他一眼,說:“你果然是故意的。”
“走的時候不是,但回來的時候等他做完了。我也挺怕被殺的啊。”樸律自己都覺得自己十分無恥,但作為邪惡的ntr黨他應該盡職盡責不做開門的,讓黃毛順順利利完事才對。
隻是有這麼個惡趣味的男友,苦了繁春了。
“我說了你想看的話雇人也可以。我不介意直接被上的。”繁春無奈地嘆了口氣說,“畢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也不會懷孕。”
“真的可以?”樸律有點興趣了。
“沒關係啊……”繁春又嘆口氣,即使是做河神的那幾千年他也沒有那麼禁慾,但做愛的次數八個觸手數得過來;現在倒是開了大戒,不過他已經不是神了,也就沒那麼在意。即使是有那點兒不適,想到是為了樸律的性趣就不太介意了。
樸律本人的道德體係就和人類的滿嘴仁義道德完全不一樣,更貼近自然的道德觀,所以聽繁春說不在意反倒更高興了。瞧瞧這ntr黨的無恥嘴臉。
繁春似乎已經累得沒勁繼續摸魚,剛才那條魚也趁亂蹦回了湖裡,樸律隻好把他身上擦乾淨,幫他穿上了衣服把人抱上車。他有點慶幸沒選擇文青的坐公交車來,否則繁春教授的名望恐怕就難保了。繁春說在水裡做沒有着力點,河神又格外強壯,他做完之後累得連遊泳的力氣都沒有了。樸律聽了有點心虛,但又覺得這樣折騰繁春反倒更有意思。繁春保留下來的讀心能力讓他苦不堪言,就在剛才yy的時候繁春又敲了他一下,這傢夥聽見了。
“你就那麼喜歡折騰我嗎……我被當RBQ也是會難受的。而且變成人之後不能用神力瀰補身體的疲勞和缺損,累了就要休息,像之前那樣搞會把我弄壞的。”聽到最後幾個字樸律差點沒噴出來,這傢夥自己都意識不到這些詞有多色氣嗎?繁春聽見了他想的東西之後也臉紅了,喃喃道:“很色氣嗎?”
單純的前河神恐怕從未涉獵過黃色領域……樸律嘆了口氣,覺得就這樣也挺好,有的是人願意重金求一雙沒看過搞黃色的眼睛。繁春沒再讀他的心,安靜了一會兒,說:“我以後不會再讀心了,知道你那麼想我我很難受。”
樸律頓覺後悔非常,可時光不能倒流,他從後視鏡裡看過去,繁春臉上再次出現了那種有點悲傷的神情。看到那個錶情之後,樸律真心希望這輩子他再也不會看到繁春露出這種錶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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