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阿……嚏!”已經不知道這是幾次上課第幾次打噴嚏了,鼻涕也是留個不停。我記得我起床的時候明明被子蓋得好好的,怎麼就跟感冒了一樣呢。而且症狀還有點重,上課的時候特別沒有精神,有時都不知道老師在講什麼。
今天我找陳凱說話聊天,他都不怎麼理我。這種狀況自我那個週末去他傢以後開始一直持續到現在,我問是不是他媽媽怎麼對她了,他也隻說沒有的事。而且每天中午和下午他都走得特別早,上課時候呢總躲在抽屜裡看着什麼書。
我今天試圖約他週末去看我參加的星際決賽,他沒有很明確地答應,隻說“有空就去”。話都說到這個份上,我也沒有繼續自討沒趣。
老實說,一個從小玩到大的死黨突然不理你,這還是一件很難受的事情。我總覺得他是遇到了什麼變故,想着等我把媽媽這邊的事情搞完,我就去仔細看看他那邊的情況吧。
這一日的值日生,又是我和姚念兩個人。我對她的感覺有點微妙,如果她不說出一些讓我覺得心頭一緊的話,就總認為她是一個很優秀的人。不止是學習和網球上的優秀,而且人也挺好的。盡管總給人冷冷的一麵,但是卻從沒有對誰真的壞過。我有時會好奇,是什麼可以造就一位這樣特別的女孩子。
“我說,你今年沒有參加全國青少年網球大賽嗎?”在走出教學樓經過操場的時候,姚念一直觀察窗外操場上打着羽毛球的學生,讓我忽然想到一個問題,於是向她問道。
“嗯。”姚念回過頭來目視前方,淡淡地應了一聲,臉上毫無錶情。
“為什麼不參加啊?你要是去了,冠軍可不就是你穩穩拿下了麼?”我癒發好奇地問道,“送的冠軍你都不要?我可是聽說,從你參加大賽起,連着蟬聯了叁年的冠軍,幾乎可以說是打遍天下無敵手了。”
“沒有意義了。”突來一陣微風,吹起姚念貼着耳朵的頭發,她從校服口袋裡掏出一個看起來很舊了的網球,注視着她,似是自言自語般地回應道。
“這個網球……”我看着這個舊舊的網球,滿懷着疑惑,猶猶豫豫地說道,“已經不能用了吧?”(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這是教會我打網球的人教我打網球時用的那個球。”姚念心細地將網球放回口袋裡,臉上浮出一種我讀不懂的憂鬱感,細膩而又釋然,“我的每一場比賽他都會來看。但是今年夏天開始,他不來了。”
“嗯?為什麼?”我雖讀不懂姚念現在的心緒,但是我卻想要了解,所以我選擇了追問下去。
“這個問題,不應該問你自己嗎?”姚念突然冷笑了一聲,舒了口氣,看着我露出奇怪的笑容,輕聲說道。
姚念這一句話,讓我背後感到一陣深深的寒意。
“這樣嗎?我不知道。不過我想,他如果知道你不繼續打網球了的話,會難過的吧?”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我竟然選擇繼續了這個話題,明明我很擔心姚念會說出更讓我恐懼的話來。
“所以呢?”姚念似乎沒有像日本動畫裡麵一樣被我這樣類心靈雞湯的話有所觸動,依舊是淡淡地說道,“不在了就是不在了,為什麼要幻想不存在的事呢?難道你還以為我有留戀麼?留戀……呵,我不知道那是什麼樣的東西。啊嗯?!”
“明明是溫熱的嘛,怎麼總是說話那麼冰冷呢。”我大概是對姚念總是說能夠如此冷漠地說這些人生大道理的話免疫了,心裡毫無波動,倒是想看看她不冷漠時候的樣子。所以我等她說完,開玩笑般地輕輕抓起了她細細的手腕,又嫩滑又溫熱。她顯然沒有任何準備,因而發出了小聲的驚呼。
姚念注視着我被我抓起的手臂,呆住了兩秒鐘,然後立刻把我的手甩開,倒是沒有責怪我或是說我的不是。她這種不太像她平時錶現的反應倒是讓我有點小後怕,質疑我自己是不是玩笑開過頭了?
“下不為例。”良久,姚念終於算是說話了。雖然不是什麼好話,但讓我心裡那塊吊着的石頭總算是落了下來。
不過被我這麼一整,氣氛頓時整得有點尷尬,得想個法子才行。我四處眺望了下,前麵不遠處有個賣糖畫的,心裡一下子有了主意。
“老闆,來兩個糖畫。”我小跑着來到攤位前,跟攤主說道。
“好嘞,要什麼畫?”攤主張羅起來,問道。
“姚念,你屬什麼的?”姚念這時也跟了上來,我便隨口問道。
“嗯?猴。”姚念愣了一秒鐘,不解地回答道,“怎麼?”
“那就整兩隻猴子吧老闆。”得到姚念的答復後我立刻掏出錢跟攤主說道,“給你錢。”
“也對,我們同一個年級,生肖應該是一樣的,我犯蠢了。”在等攤主做糖畫的時候我向姚念回應道,“好久沒看到糖畫了,沒想到今天居然碰到了,我就想嘗嘗,那就順便給你也買一個了。”
“我生肖和這,有什麼關係嗎?”姚念淡淡地問道,又看着正在做着的糖畫,繼續問道,“這是什麼?”
“嗯?你在逗我嗎?”我不由地睜大眼睛看了看她,我看她認真地看着糖畫,確定她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稍顯不敢相信地說道,“這就是,糖畫啊。”
“糖……畫?”姚念微微皺了皺眉頭,輕聲自言自語了一句。
“給。”我接過攤主給的兩個糖畫,將畫得更好看的那支遞向姚念,“嘗嘗看,可甜了。”
“嗯?”姚念看着我遞到她眼前的糖畫,停了幾秒才緩緩接過去,目光一直注視着糖畫,“這就是糖畫嗎?”
“喂,你不會沒吃過吧?”我咬了一口糖畫,頗覺得有趣地笑說道,“這一臉認真的樣子……”
“嗯……”姚念輕聲應道,“我沒見過。”說完,她輕輕地咬了一口,抿嘴細細品嘗。她現在這個樣子,一點也不像平時的她那般冰冷,盡管口吻和錶情還依舊是那樣的冷漠。
“這麼誇張?姚同學你沒有童年的嗎?”我像是遇到了稀有動物一樣地看着她,這簡直太離譜了吧。我難以想象居然有和我一般大的同齡人還沒見過糖畫的。
“嗯。”沒想到姚念居然肯定地應了一聲,她淡淡地說道,“我的童年裡,隻有我自己。”
本想把氣氛搞得輕鬆一點的我,沒想到越搞越砸。看起來,姚念似乎有個不太好的童年,而我卻不識好歹地提起了,甚至像是帶着嘲笑一般的追問了,心裡很不是滋味。
我跟她一邊走着吃着手裡的糖畫,一邊給她介紹了一下糖畫這個東西。她便問道我的童年裡都還有些什麼,我回答說有遊戲機、卡牌、彈珠、煙花之類的。
“真是豐富的童年。”姚念聽後,淡淡地點頭一笑,“那時的你,覺得幸福嗎?”
“嗯……”我略作思考,因為在她問出這句話之前,我才意識到我好像從來沒在這個角度上考慮過這個問題,隨後答道,“現在想來,我的童年應該算是幸福的吧,隻是那時候還小,不自知這些。”
“那為什麼,你要打破它呢。”姚念回應了一句我怎麼都預想不到的話。她用的不是問句,而是肯定的陳述句。
我心裡咯噔一下,因為我知道她在說什麼。
一片落葉掉落在我的臉上,順勢滑落在我的手上。我把手掌打開,隻見那是一片枯黃色毫無生氣的落葉,大抵它已經失去了生命的最後一口氣。我擡頭看着這課大樹,鬱鬱蔥蔥,滿枝都是掛滿了鮮嫩的綠葉。在這樹上,我再找不到一片如手中這片落葉般枯黃的樹葉。
是我做錯了嗎?我看着這片落葉,不禁內心反問着自己。
“它們都還在樹上享受着自己的幸福。可它們最終會與這片落葉一樣,掉落在大地上,任風吹雨打。”姚念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隻是誰來得早,誰來得晚罷了。而到底在樹上無憂無慮日復一日沒有差別地度過着才是幸福,還是在地上隨風飄蕩,經歷過風風雨雨,看過無數景色,最後消失不見才是幸福呢?這個答案,隻有每片樹葉自己知道了。”
“既然選擇了,就不要回頭看,對麼?”我攥緊拳頭,把落葉捏碎,既在問着姚念,也在問着我自己。
“即便回頭,也改變不了這條路的結局。就像是這糖畫一樣,畫得再漂亮,當它出來的那一刻就注定了自己的結局。”姚念拿起糖畫,淡淡地輕哼了一聲,站在十字路口對我說道,“糖畫很好吃,謝謝。再見。”說完,她向我微笑了一聲,道別向右拐去。
我拿起幾乎快要被我吃完了的糖畫,舔了一口,很甜。我想,至少在結束之前,它是甜蜜的味道。
當我離傢裡小區還有大概五百米距離的時候,我忽然看到麵前有個矮矮瘦瘦、蓬頭垢麵,穿着短袖的男子往我這邊跑得飛快。不僅是用出了百米加速的速度,而且還不時地回頭看,錶情看上去十分慌張,一副看到仇傢倉皇逃命的樣子。
“站住!”就在我還想看看戲的身後,忽然聽到了從他身後發出來有些熟悉的女聲,但一下沒聽出來。我不禁向他後方望去,大概距離他叁四十米遠,有一位紮着高馬尾、穿着灰色健身背心和緊身瑜伽褲的女人在追他。女人跑歩的速度看起來不比這男的要慢,而且身姿矯健,不像一般女人,一眼就知道是練過的。但是距離實在有點遠,沒能看得清長相。不過在她奔跑的時候,她白皙的肌膚和那健身背心包裡着劇烈地搖晃着的渾圓巨乳一覽無餘,一看就是身材具有料的女人。等了兩叁秒鐘,他們再向我跑近了一些時,我仿佛看到這女人好像是薛雲涵。但是還有距離有點遠,又加上在跑歩,一下子看得不確切。
“幫我抓住他!”正當我努力分辨她的樣貌時,她突然朝我這個方向铿锵有力地大喊道。
我第一反應以為不是在喊我,還下意識地看了看我身後,是不是有她的同伴或是其他人,結果是隻有我自己。此時,那男人幾乎已經是在我眼前了。
來不及思考我應該怎麼做才是對的,幾乎是本能或者是靈光一現地,我伸出腳去,絆了他的腳一下,他失去平衡重重地摔倒在地。接着他沒有任何的猶豫,想要爬起身來繼續跑。這時我才注意到身後在追趕他的人確實就是薛雲涵,此時她離我們還有十來米的距離。為了防止男人溜了,我在他起身的時候拽住了他的手。
隨後,薛雲涵趕了上來。她立刻用標準乾練的手法行雲流水般地將這男人的雙手扣在後麵,一隻手的小手臂用力地摁在他的背中間並將他的前身緊緊地抵靠在牆上。
“警察,別動!”薛雲涵擲地有聲地向這男的震懾道,敦促他放棄抵抗。
我在一旁觀看着薛雲涵這英姿飒爽的樣子,很是帥氣。盡管穿着的是健身服,瑜伽褲所勾勒出渾圓飽滿翹臀的形狀與曲線被我窺見得一覽無餘,但她現在所展現出的氣場依然令人膽寒。
“混蛋,給我安分點!”這男的並不想繳械投降,而是不停奮力地在扭動身體和雙手,試圖掙脫出去逃跑。因而薛雲涵不得不兩隻手分別控制着他的雙手和上半身,導致騰不出手做其他的事。沒有別的辦法,她無暇看着我,但是對我說道,“小兄弟,能幫我拿手機打個電話嗎?”
“啊,可以。手機是在?”我快速地看了一下,薛雲涵身上並沒有包,連忙回應並詢問道。
“在我褲子後麵口袋裡。”薛雲涵立刻回應道,接着再次對男的喝到,“別動!老實點!”
“哦,好。”我答應着,沒想到薛雲涵沒有聽出是我的聲音,不過估計是這種情況下根本沒空思考這些把。
我看着她那渾圓挺翹的臀部,才發現貼着屁股最高峰的地方有一塊長方形的凸起,一定就是手機了。但是這個裝着手機的口袋比較深,我手伸進去的時候,需要整個手掌伸進去才能摸到。
雖然會覺得這樣伸進她口袋裡會不太禮貌,不過現在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了。我快速將手伸進最裡麵,手背不出意外地隔着瑜伽褲貼在了她肥美的臀肉上。不得不說,薛雲涵的屁股十分有彈性,而且很柔軟。這種美妙的觸感,讓我不禁有那麼一下幻想着如果沒有瑜伽褲阻隔而觸摸的話,該是怎樣的感覺。
“幫我打這個電話。”不等我跟她說,薛雲涵自己感受到手機被拿出來了,很快向我說了一串電話號碼,讓我打過去。
我打開手機,撥通了她說的號碼以後,將聽筒貼在她的耳朵上。等電話那一頭接起,我才知道那是她打給她所在的警局的電話,主要是說需要來個同事支援她的事情。
“謝謝。”電話掛下,我將電話拿回來合上的時候,薛雲涵這才稍顯安心,並轉過頭來對我道謝。但一看到是我,臉上的錶情立刻變得稍許意外與吃驚,“诶?是週文豪啊。”
“嗯嗯,是我呢,薛阿姨好。”我忙笑着回道,有那麼一絲絲尷尬,不過還是把手機放回了她的褲子裡。這次我放回得慢了一些,隻為了可以多感受一會我們原地等了幾分鐘後,一輛鳴着警笛聲的警車趕到現場。從車上下來兩名身着制服的男警員,把這男人給扣住並押上了警車。在他被押上車之前,薛雲涵從他身上搜出了一個手機並拿了下來。在警車帶着他離開之後,隻剩下了我和薛雲涵兩個人。
這時我們才是第一次麵對麵看着對方。剛才薛雲涵在跑着,我並不能看得仔細。這下仔細看我才注意到薛雲涵從脖子開始到背心的上沿這塊區域的肌膚上,全是像油一般光亮的汗漬,上麵還布滿着大大小小晶瑩剔透的許多汗珠。更甚者,健身背心裡住乳房的上半部分都浸濕了大片。雖說這健身背心不透,但薛雲涵現在這樣大汗淋漓的樣子,倒顯得更加香艷迷人,令人浮想聯翩。
“啊,我剛才在健身,所以才穿成這樣。”薛雲涵似乎發現了我注視着她的上身,她也自己看了一眼,解釋道,“汗流得有點多。”薛雲涵微微皺眉,雙手在自己的胸前停了幾秒,好似想要做什麼,但又無從下手的感覺。
“薛阿姨,你等我一下。”我看出了她的意圖,於是撂下這句話便大歩跑到旁邊的商店買了一包紙巾和一瓶水拿回來遞給她,“給。”
“謝謝,有心了。”薛雲涵略顯意外,接着微笑地接了過去,拿出紙在脖子和鎖骨附近擦拭着汗水,看得我不禁吞了口口水。我趁着她這時注意力和目光都沒在我身上的時候,我正大光明地打量起她來。
放在平時相見的話,我連和她對視都有壓力,都能感受到平時陳凱在她麵前所感受到的那種無形的壓力。再加上她現在穿的這麼凸身材的健身服,更是非常難得一見了,我不好好欣賞欣賞也太對不起自己了。
當我目光順着她有着馬甲線的平坦腹部來到肚臍下被瑜伽褲所遮掩的小腹時,我注意到她的叁角區被很明顯地勾勒出了區域,以及她小腹所凸起的幅度和脂肪的分布都凸顯得一清二楚。再往下,便是被瑜伽褲緊緊包裡住的神秘誘人的會陰部了。我注意到,它的兩側被瑜伽褲勒出兩條很明顯的如叁角褲的勒痕。在這兩條線條之間,薛雲涵的會陰看着感覺很肥厚的樣子,非常的凸出,而且隱約能看到會陰部中間的那條溝壑凹陷的痕迹。
薛雲涵擦好汗後,喝了一大口水,對我說道,“你怎麼會在這裡啊?是放學回傢嗎?”
“是呢,我正要回傢。”我點點頭應道,“沒想到在這碰到阿姨了。剛才,是個什麼狀況啊?”
“哦,碰到個倒黴鬼罷了。我們邊走邊說吧,我得去健身房換身衣服。”薛雲涵簡單地回應着,帶着我往健身房走去,她平靜但顯然不爽地說道,“我今天下班後就來了健身房健身,同行的還有一位一起健身的姐妹。我們倆大概練了半個多小時吧,她覺得有些渴,我就陪她出來去商店買水。結果買水的時候,她手機放在櫃臺上,而剛才那男的正好在買煙。沒想到趁着我們聊天的時候,那個男的突然拿起我朋友的手機拔腿就跑。出於職業反應,我立刻就追了過來。沒想到這小子跑得還挺快,要不是你及時出現,我還真不一定抓得到他。”
我在她身側走着,一邊聽着她說話的同時,一邊窺視着她挺拔的酥胸。那掩藏在背心下的玉乳仿佛難耐寂寞般地將背心撐得又高又挺,形成完美的圓弧曲線。不知是不是背心太緊了還是有點薄了的緣故,乳峰處甚至能看到那麼一點點由乳頭而頂起的小凸起。
“噢噢,還是阿姨厲害,剛才的樣子帥呆了!”我點點頭,附和着稱讚道,“而且才知道阿姨平時還健身呢。”
“是啊,不健身就渾身不舒服。主要是需要保持力量吧,畢竟做這行的,身體不強壯可不行啊。”薛雲涵回答道,我們正好來到了她說的健身房,“你在外麵等我吧,我過會就出來。不過你要是有事急着回去的話,先回去也行。”
“嗯嗯,我沒事,阿姨你先去吧,我在這等你。”我微笑着搖搖頭,回應道。
我在外麵等了大約十分鐘,薛雲涵才從裡麵出來。這時她卸下了馬尾,披着長發在背後,身上換了一件休閒長T和一件淡藍色略顯寬鬆的牛仔褲,長T被罩在牛仔褲裡麵,她剛才傲人的身材瞬間消失了一大半,隻剩飽滿的酥胸還在告訴着我她的身材其實還是很有料的。
“有空嗎,阿姨請你吃個飯吧。”這是薛雲涵出來以後見我說的第一句話,是微笑着對我說的,她現在稍顯溫柔的樣子如果不知道的人還會以為隻是個普通女人,“就當是謝謝你幫阿姨抓到小偷了。”
“呃,薛阿姨,我很想去,不過……”我很有禮貌地點頭道謝,可是一想到媽媽那邊的情況,我不免有些不好意思地撓頭笑道。
“是要回傢吃飯嗎?”薛雲涵仿佛看穿了我的想法一般,見我慾言又止的樣子,她先開口道,不過她似乎不以為意,微笑着搖搖頭繼續說道,“沒關係,那我就和你一起回趟傢,再把你媽媽喊出來,我們一起去吃飯就好了。”
“倒不是這個問題。”我倒吸一口涼氣,眼神左顧右盼地,注意到薛雲涵臉上泛起疑惑之色,便想了想後說道,“我媽她……不在傢。”
“嗯?在加班麼?”薛雲涵緩緩點頭,稍作思索後說道,“那不正好嗎,你現在回去肯定也沒有飯吃。不如現在和阿姨去吃飯,這樣等你媽媽晚上回去了也不用再給你做飯了,你也不用挨餓。走吧走吧,不用這麼靦腆。”
薛雲涵不等我繼續回應,便走在前麵帶着我上了她的車。我想了想,晚點再跟她具體說吧。而且今天時間有些晚了,我現在再買菜做飯的話,帶到媽媽那肯定就很晚了。倒不如和薛雲涵去吃飯,順便買份打包送過去醫院好了。
上車時,我本打算坐後排的,不過薛雲涵問我為什麼要坐後排,我一時也沒答上來,她便讓我在副駕駛坐下了。
“阿姨,今天陳凱他怎麼不在?”當車內的燈光打開時,我忽然想起陳凱說過,平時隻要薛雲涵下班後有空的話,總會去學校接他。
“他啊。”聽到陳凱的名字,薛雲涵臉上閃過一絲落寞之色,看着車窗外,聲音也低沉了一些,“我早上跟他說我今天有事,讓他今天下了課自己回去。”
總覺得薛雲涵有什麼話想說又沒說,但我並不打算追問,隻是輕輕應了一聲錶示了解了。
“不過也不知道他現在回去了沒有。”薛雲涵略顯擔憂地好像是自言自語一般補充道。
我沒有接話,但結合薛雲涵的語氣和錶情,我感覺他們母子之間應該是出了什麼矛盾。我倒不覺得詫異,畢竟他們一直不太對付。
不知不覺間,不知有意還是無意,轎車開到了學校附近。我想應該是有意的吧,因為薛雲涵在這裡放慢了車速,目光總是在向外張望着,大約是在看陳凱還在不在學校。雖然我知道他今天一下課就溜了,但我不想給薛雲涵澆冷水,所以什麼也沒說。
“那是誰?”薛雲涵突然把車停了下來,皺起眉頭冷聲問道。
“啊?”不明所以的我忙麵對着她,隻見她看着我這邊的窗外,並示意我也看看。
從她十分不友好且不安的目光中,我意識到事情好像並不簡單,連忙轉頭看去,隻見陳凱正和何齊還有一個瘦瘦高高的黃毛叁個人站在一個角落裡有說有笑地聊着天,他們嘴裡或是手上都有一根燃着的香煙。
“诶?!”我也不禁輕聲驚呼道,“我……不認識。”
陳凱怎麼和這兩個人混在一起了?而且還這麼親近,一點也不像之前他被欺負時候的那種狀態。從他的臉上看去,好像是很開心的樣子。更要命的是,這一幕被他媽媽給看到了,我真是為他捏一把汗。我不知道我這麼裝傻回應薛雲涵能不能起作用,不過這是我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居然還在抽煙!你看到沒有,陳凱這臭小子居然在抽煙!”薛雲涵十分氣憤地說道,能感受到她那怒火中燒的樣子,“反了他了!”
說完,薛雲涵把車子熄火,解下安全帶,看這架勢是想要下車去找他們算賬。我心想這可不妙,忙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搖搖頭請求道:“阿姨,別去吧。”
“為什麼?”薛雲涵看着我,依舊非常生氣的模樣,“週文豪,阿姨知道你是為了他好,但是你不能這樣。我跟他說過一百遍不管怎樣都不要抽煙了,你看他聽見去了嗎?不行,我一定要好好教訓他。”
說罷,薛雲涵又想要下車,但我仍然抓着她的手腕不讓她走。
“阿姨,你去了要說什麼做什麼呢?”我忙安撫道,“要教訓他,等回傢了也來得及。現在去了,這街上到處都是人的,你不管是打他還是罵他,你覺得他能好受嗎?別的不說,你當眾責罵他,按他的自尊心,指不定做出什麼想不到的事情出來。忍一忍吧,回去心平氣和說說。”
“哎……”薛雲涵長嘆一口大氣,雙手搭在方向盤上,不停地搖着頭,自責般地嘆氣道,“我薛雲涵上輩子真的是造了什麼孽啊,怎麼就生出這麼一個不肖兒子來。”
薛雲涵就在車裡持續觀察着陳凱和那兩人的舉止,臉上滿是不悅。直到陳凱無意之間往這邊看了一眼,看到了她媽媽的車以後,他一臉慌亂、六神無主的樣子,連手裡的煙都驚得掉在了地上。他就這樣錯愕得手足無措地楞在了那裡,顯然不會想到自己媽媽會出現在這裡,任旁邊那兩人如何喊他都不作回應。
就在我以為徹底完蛋了,薛雲涵一定會打開車門下去捶他的時候,結果沒想到她跟我說:“坐穩了。”
“嗯?喔!”我沒明白這話什麼意思,便轉頭看着薛雲涵。可當我剛轉過頭去時,隻覺車突然啟動了,原來是薛雲涵猛地踩了一腳油門。好傢夥,心中的不滿和不悅全部發泄在車上了。
薛雲涵開着車,帶我了來了一傢飯店。這飯店就是路邊常見的小店,但是人不多。一來店裡,老闆娘便上前和薛雲涵攀談起來,聽上去似乎她經常來這裡的樣子。老闆娘招呼我們進了一間包廂,薛雲涵問了我喜歡吃什麼,然後點了菜。
“你媽媽她,是不是從來不會愁你的事情啊?”等上菜的期間,一路上一直沉默不語的薛雲涵忽然說道,她的眼神裡滿是羨慕和憂慮,“你學習又好,又不抽煙,人品也好。”
“那倒也沒有……”考慮到陳凱的處境,也考慮到他們往後母子關係的和諧,我必須站在陳凱的角度幫他說點話,“我經常會惹我媽生氣的,我也總會有不合她心意的時候。畢竟像我們這個年紀嘛,剛好是青春期,看上去再聽話的其實也有叛逆的一麵。”
“但至少,你不會像他叛逆成這樣不是麼?”薛雲涵給我倆盃子裡倒好了水,稍顯平靜地說道,“你媽媽她也隻是生氣,但不會為了這些事情而又愁又煩,對吧?”
她這話讓我無法反駁。的確,我很少看到媽媽臉上掛着愁容。即使有,也幾乎都和我無關。當然,也許也有,隻是我沒看見過。
“阿姨想問你,陳凱他最近在學校有沒有一些異常錶現?”薛雲涵望着我,似乎很期待我的回答。
“好像……沒有吧?”我撓了撓頭,不敢直視她的眼睛,思考了一會答道,“他最近好像除了一下課就走以外,我感覺和平時沒什麼不太一樣的。”我故意把他在課上看小說的事藏着了沒說。
“我知道他是你朋友,所以你不想說些對他不好的話。”薛雲涵忽變得柔聲了些,雙手交疊着放在桌上,上半身稍向前傾,語氣平和地說道,“不過阿姨看得出來,你有事情沒告訴我。你放心,阿姨不對對他怎麼樣。可是為了讓我知道該怎麼更好地教導好他,不讓他繼續這樣錯下去,阿姨我需要知道更多的信息。希望你可以幫幫阿姨。”說着,她緩緩伸過手來,輕輕地握住了我的手。與她那冷酷的外錶不同,她的手心異常的溫暖,是洋溢着母性的溫暖。
“那個……”不得不說,薛雲涵手心的溫暖讓我卸下了防備,我把陳凱最近考試都有找我作弊和他最近上課都看其他書以及最近他沒有和我在一起玩這些事情毫無保留地抖告訴了她。
“原來是這樣嗎。”薛雲涵聽我說了這些,沒有任何訝異的神色,反倒是更多釋懷的感覺,錶情輕鬆了不少,她深呼吸口氣,說道,“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我一直總感覺他有哪裡不對,這麼一說,我就全都明白了。不過,除了這些,還有嗎?比如說,他課上看的是什麼書?”
“那我倒是真沒有去看是什麼書。除了這些,應該是真的沒有了。”我搖搖頭,認真地回答道,“至少我所知道的,就這些了。”
“好,阿姨知道了。”薛雲涵喝了口水,慾言又止地繼續說道,“阿姨想問你個事,就是……嗯……算了,沒什麼。”
吃飯的時候,薛雲涵前麵不怎麼說話,一直是若有所思的模樣。我也沒打擾她,一個勁地默默吃飯。吃好飯離開時,她說要送我回去,正好想找我媽媽說幾句。
“呃,我媽她……”我不知道該怎麼回應。
“怎麼?她加班一般都很晚嗎?”薛雲涵見我這樣,關心地問道。
“其實她不是在加班。”我搖搖頭,說出了媽媽在醫院的消息。
“居然發生了這種事。”薛雲涵今天第一次顯出意外的錶情,她忙說道,“你等下,我讓老闆做個菜,等會打包送過去。”說完,她就去和老闆說去了。
等打包好以後,她馬不停蹄地開車把我送去了醫院。我下車時,她說等她下次有空了,這幾天會去探望一下媽媽。
我在醫院電梯口等電梯,當電梯門打開的時候,一個一眼就能讓人感受到與眾不同的男人突然出現在電梯裡——那是寧海。他徑直地走出電梯離去,目光完全沒有掠過過我的臉。他怎麼會在這裡?帶着不解但不重要的疑惑,我上了電梯,往媽媽病房趕去,畢竟時間已經不早了。
“媽,不好意思,今天來晚了,餓了吧?今天情況還好嗎?”我一進病房,忙打開帶來的飯菜,坐在她病床邊的椅子上,略顯抱歉地說道,“來,吃飯吧,趁還熱着。”
“沒事,正好剛剛覺得餓而已。情況啊,還好吧,沒什麼特別的事情,各項檢查都正常,明天可以正常進行手術。”媽媽笑着接過飯盒,似乎不想讓我自責,她語氣顯得很輕鬆地說道,“不過當然了,你要再晚來一會,我可能就要餓得咕咕叫了。這菜好像是在外麵店裡買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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