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嘛,娘親要讓着孩兒,孩兒還是傷病未癒呢!娘親——”
在我不依不饒地懇求撒嬌下,娘親終是無可奈何地答應:“好好好,娘手下留情就是了。”
得逞之後,我才滿意地擺上座子,重開新弈。
娘親果然不再全力施為,落子隨意,甚至將左手擺在棋盤一側。
我自然是更加隨心所慾了,想到就落子,無需歩歩為營、機關算盡,更何況案幾上的妙景美不勝收,讓我更加心不在焉:素簡袍袖攤在案幾上,娘親的柔荑猶如探出雪堆的霜枝置於漆雕桌麵,皓腕圓潤雪白,五根玉指修長晶瑩,宛若白玉鳳凰的尾羽纖翎,相得益彰、交相輝映,正此起彼伏地慵懶輕敲,猶如彈奏樂曲、撫琴弄弦。
回想起與娘親五指相扣的情景,我不由吞咽口水,悄悄瞟了娘親仙容一眼,膽氣突壯,趁她落子的一瞬間,右手迅速地覆上那隻靈巧的玉手,卻未敢握實。
娘親的玉手並無掙紮退縮,美眸微擡,笑吟吟地投來脆生生的妙眼,似嗔怨又似鼓勵。
眼前的仙子身至先天絕境,連機巧弩箭齊瞄攢射都能安然無恙地避過,怎麼會躲不開我這個武功盡失之人的輕薄之舉呢?
其中深意不言而喻,我瞬間心領神會,卻仍是心跳不已,腦海轟鳴,好一會兒才壯起膽子,將柔荑握籠,激動地開始切身體會與亵玩這隻失卻了主人庇護的妙手。
娘親天生麗質難自棄,本就冰肌玉骨,柔荑既如軟膩脂膏灌注其中,又如渾然一體的溫潤美玉雕成,鬼斧神工,通體雪白,指紋掌紋皆是淺淺細細,猶如上天不忍刻劃;手背晶瑩剔透,光滑無俦,沒有血管凸起,恰似當空皓月;五指雪嫩修長,或彎或直,極具美感。(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而我終究是練過硬功,雖然沒有拳繭劍創,但也有些粗糙不平,相較之下顯得如頑石粝岩,但卻因此更能體會到那柔荑的滑膩香軟。
我先是以掌心摩挲着手背,仿佛粗粝石器慾在精削美玉上留下劃痕刻路,但無論如何動作,都是無濟於事,不能損其絲毫細膩,唯有軟滑香觸直透心脾。
細細體會了半晌,才戀戀不舍地改為以大手揉捏搓夾幾根玉指,反復感受玲瓏的指頭、雪膩的指肚、靈巧的關節,其中珠圓玉潤、似柔且彈、堅韌傲骨齊齊轟撃着我的心頭,渾似煨得火候恰到好處的濃湯,教人直上雲霄般愉悅。
大手夾着五根玉指捋動摩挲了半晌,我又改成了手心相磨,似乎想尋找絕佳的位置,將兩人的掌紋互相嵌套,正如相通的傾心愛意一般;而後反將霜枝壓住手掌,輕輕地上下顛弄,感覺這隻玉手既柔若無骨、輕若飛羽,弄得心癢難耐,又重逾山嶽、勢若沉鈞,直撃得胸膛砰砰……
娘親精雕細琢、白玉一般的柔荑,冰清玉潔,傲雪欺霜,曾以之持戒尺懲罰過我,現下卻被我用粗糙大手攥握覆壓、肆意亵玩,仿佛柔弱女子不堪惡徒的暴行姦淫……
想到此處,我腹下一陣火熱,正慾再用幾分力,卻忽然瞥見娘親神情自若,淺笑微嗔幾不可察,美目中愛意盈盈。
我立時驚醒過來,娘親不顧禮義廉恥,一任施為,乃是因為她心中真情深愛,我如何能夠這般心生淫念呢?
溫柔的愛意驅走了邪念淫亵,柔情充斥着我的胸膛,右手輕輕將柔荑扶起,而後徐緩而堅定地扣上五指,貼在了娘親光滑的手背。
娘親螓首微微擡起,看了眼案幾上分屬母子二人的兩隻手,旋即嫣然一笑,投桃報李,那雪白玉指亦是攀附上我的手背。
母子二人五指相扣、手心相對,雖然握得不甚牢靠,仿佛連微風都能吹開,但我知道世上沒有什麼能夠讓我們這對禁忌愛侶分開,雙手如是,心意亦如是。
柔荑的絕妙觸感更無稍減,但更重要的是無言默語中如絲絲涓流般的相通心意,訴說着這份既是情深母子也是鴛盟愛侶的缱绻。
這一刻,天地萬物,都被無邊愛意包容了,安寧平靜卻又激流湧動。
黑白二子隨心而行,落子聲此起彼伏,我和娘親仿佛在共奏情愛樂曲,分外和諧。
“娘親,現下不怕胡大嫂發現了麼?”我微笑問道,沒有局促沒有拘謹,仿佛默契十足的夫妻。
“霄兒既是娘自選的夫君,又何懼人言?”娘親笑得淡雅而堅毅,“再說了,霄兒當娘的靈覺是無用之物啊?”
“娘親說得也是。”我呵呵一笑,自覺也有些多慮。
“嗯。”娘親微微點頭,玉手握緊一分,我也隨之握緊一分,手心微微摩挲。
母子二人沉浸在款款心意中,於屋檐陰涼中惬意手談,連日轉光移都不曾注意。
直至天色將暮,娘親的玉手才微微一動,而後恍若靈蛇歸洞般與我分開。
娘親美眸顧盼能言,遞來溫柔的眼神。
雖然娘親並未明示,但我知道仙子乃是擔憂我着惱,搖頭示意無妨,而後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以娘親的靈覺,應是胡大嫂已將晚食備好,即將出來,才會結束與我五指相扣、互通心意。
果不其然,娘親才將玉手籠入袍袖、端坐傲然之後,胡大嫂便從側廚中端着器皿出來了。
也就是說,娘親盡可能地讓我享受她的溫軟柔荑,幾乎是到了千鈞一發的時刻才將之收回。
我心中明白,並非娘親的愛意真情不夠堅定,反而是為了我考慮,才稍避人嫌,正如我不願外人因此指點娘親一般。
我將右手置於鼻下,輕輕一嗅,聞到了殘留的清香與餘溫,仿佛蘭麝芝燭,霎時間穿透了我的胸肺。
唯恐唐突了娘親,我擡頭一看,將我的動作盡收眼底的娘親並無羞赧嗔惱,毫不介意,香蘭綻笑,反似因我的癡迷而心滿意足。
我更加感受到了娘親的美人真心,也不再作花癡狀,大方自然地起身,向着走來的農婦招呼:“胡大嫂,可有什麼要幫忙的嗎?”
胡大嫂方要進正堂,趕忙回頭道:“柳兄弟,你身體剛好,還是坐下吧,我來就行。”
我拍拍胸脯:“又不是扛鼎舉石,我能行的,大嫂你就放心吧。”
胡大嫂將海碗置於八仙桌上,樸實一笑:“那好,柳兄弟就幫忙把飯碗拿過來吧。”
“好。”
我大聲應道,便去屋側的廚房幫忙。
很快,晚食便上了桌,可能是考慮到我傷勢並未盡復,胡大嫂熬了肉湯,素菜也是烹煮的,入口即化,十分益於身體康復。
用過晚食後,我們母子於廊前送別了胡大嫂,正是暮色輕薄之時。
“霄兒,你身體尚未盡復,還是要多休息。”娘親顧慮週全,關切萬分,“接下來便不弈棋了,頗耗心神,早些休息吧。”
娘親靜立堂前屋檐下,意思是要目送我回房。
我心領神會地點點頭,轉身走了兩歩,又回過頭來,有些忐忑不安,慾言又止。
見我回頭,娘親柔聲問道:“霄兒,怎麼了?”
“娘親,今晚還有那個……親親嗎?”
如此膽大包天之語自我口中蹦出,若在從前這簡直不可想象,非要被重重責罰、麵壁叁日才能罷休;哪怕如今我與娘親定下眷侶鴛盟,仍是有些畏懼與害羞,但終究忍不住說了出來。
“沒有哦。”
娘親螓首微搖,語氣嬌俏,我便也頓足撒嬌道:“娘不親親孩兒,怎麼能叫娘親呢?”
“哎喲,霄兒這是哪門子的歪理?”娘親莞爾一笑,妙目促狹,捂嘴嬌斥。
我假裝抱胸氣惱:“孩兒不管,娘親說了等我身體好了要給我親親的。”
“霄兒怎地這般性急呀?怕了你了,有親親行了吧?”見我喜笑顔開,娘親的桃花美目眯成月牙,輕聲細語地問道,“今天霄兒想親哪裡呢?”
“當然是——”我正慾回答額頭,卻戛然而止,看着好整以暇的娘親,心中天人交戦,終是咬牙說道:“孩兒要、要……親嘴!”
說完我就閉上了眼睛,等待來自娘親暴風驟雨般的責罵訓斥。
提心吊膽了半晌,卻聽見仙音從天而降:“霄兒閉着眼睛作甚?自己說想親嘴,還要娘主動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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