訴訟說來容易,但程序卻不簡單。
有的案子,由於太過“復雜”,被拖了好幾年,最後過了訟訴時間,遂不了了之。
連羽對這些東西一無所知,她和哥哥由幾個保镖陪着,來到了一傢律師事業無所,前臺的小姐見了他們,也沒問什麼,直接請他們到會議室等候。
其間,還有人熱切的送來茶水和果品。
今天早上,連俊說要帶她見律師,連羽有些吃驚,她有些弄不明白他們到這裡的目的。
連俊見她似乎有些不安,側過頭來,柔聲安慰着:“小羽,呆會人傢問你什麼,你照實回答就可以。”
連羽小聲應了,但她心裡仍然緊張。
五分鐘過後,會議室的門開了,一個帶着眼鏡的斯文男人走了進來:他穿着很正式,西服領帶,領帶上別精致的扣夾。
進門後,男人在兩人的對麵坐下,將手中的記事薄攤在桌子上。
“你們好,我姓霍,你們可以叫我霍律師,我是承接陳林先生的委托來受理,這個案件的,希望大傢相處愉快。”(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說着他向連俊伸出了右手,同時朝小。女。
孩扯了扯嘴角。
連俊輕握了他的指尖,簡單的做了自我介紹。
但在兩手相交時,連俊心裡有些不自在,盡管對方是個男人,但和陳林有了那層關係,對於同性的身體接觸,他本能排斥。
寒暄過後,男人打開記事薄,手握着鋼筆準備開始──“姓名,年齡,職業。”
男人麵色嚴謹,十分公式化的問道。
連羽轉過臉去,看了看坐在身邊的哥哥,在接收到對方鼓勵的眼神後,才開始輕聲細語的回答問題。
“連羽,22歲,在讀初中。”
男人低着頭在紙上唰唰的些了幾筆,然後再次擡頭:“傢庭住址和傢庭狀況。”
連羽愣了一下,再次回過頭來看向哥哥──傢庭住址?他們哪裡還有傢?
連俊看清了妹妹目光中求救似的落寞,連忙代她回道:“我們暫時住在新奧花園。”
至於幾棟幾號連俊並不清楚。
律師揚起眉頭,認真的打量了兄妹二人:新奧花園嗎?陳林可是住在哪兒,而這個案子,也是對方點名讓自己親自處理的。
男人再次盯了連俊幾眼:長相清俊,秀色可餐。
霍律師抿了抿嘴角,促狹一笑:“我問你們戶口所在地。”
連俊頓時有些尷尬,不為別的,隻因自己寒酸的身份:在城市裡生活的人,骨子裡總有些清高。
如同北京和上海人,總覺得自己“高人一等”,有些排外──他們認為其他地方的人,十分土氣,這和人們的生活消費水平有關。
誰不想往高處走呢,俗話說得好,天子腳下好乘涼,某些地域確實不一樣。
當然這也不排除,一些人,自感卑微,人懂得越多,發現自己越無知,而一個鄉下人,見識的越廣,越覺出自己的寒酸。
陳林吃喝玩樂樣樣精通,連俊跟在他身邊,幾乎每天都在見識新鮮事物,難免會有些心理不平衡──同樣是人,差距怎麼那麼大?
“XX縣XX鄉XX大隊XX屯。”
連俊一口氣將話講完,覺得臉頰火辣辣的。
誠然,每個人都想過上好生活,而連俊也想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城裡人。
霍律師不動聲色的記錄着,但心理已然有些想法:他和陳林十分熟悉,因為陳氏財團是他們最重要的客戶。
陳傢兄弟的黑底兒,雖然他不十分了解,但總會接觸。
陳氏財團每年都有些官司,需要他親自解決,其中有正常的勞務糾紛,也有打架鬥毆的民事案件。
至於為什麼打架鬥毆,他就不能問了,隻管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
在慢慢的合作中,他了解到陳林男女通吃,如今這個連俊,他囑咐自己親自接待,看來──兩人關係匪淺。
記錄完傢庭住址,霍律師擡起頭來,看着小。女。孩:“傢庭狀況?”
“我隻有一個哥哥……”
霍律師從事現在的職業十年有餘,經歷的大小案件無數,他早已經練就得冷麵無情,隻對利益有感覺。
畢竟這世界上需要同情的人太多,眼下這對兄妹的遭遇,也許很淒慘,但他也隻能盡力而為。
強。姦案?到處都是,他一年能接個幾十起。
“你要訴訟的被告人的基本情況?”
霍律師頭也不擡的繼續詢問着。
連羽微微蹙眉,努力的回想着關於薛進的一切,但想了片刻,才發現她所知甚少:叔叔的年齡,住址,以及現在的單位,她都不大清楚。
女孩見律師等着自己答話,躊躇着回道:“我隻知道,他叫薛進,原來在A市是第一監獄做所長,現在做什麼,就不清楚了。”
霍律師點了點頭,沒說什麼,鋼筆唰唰幾下,再次落在紙麵上。
“你是要告他強。姦是嗎?”
連羽聽到“強。姦”兩個字,心口一跳,臉色瞬間變得蒼白,顯然她極不願意聽到這兩個字。
她低垂着小臉,輕輕的點了點頭。
霍律師最怕看到這樣的情形,他有些不耐煩的在案由那兒,寫上強。姦兩個字。
當事人太小,有些事兒本來就說不大清楚,現在女孩似乎有些心理陰影,那麼下麵的問話,必定艱難。
“那說說案發經過吧?”
霍律師放下筆,從兜裡摸出香煙,遞給連俊一根,對方搖頭拒絕了。
他連問都沒問兩人,是否介意他抽煙,便點着了煙卷。
連羽局促起來,紅潤的嘴唇有些發紫,緊緊的抿成一條線:這個問題刺激到了她,她不想去回憶那場痛苦的經歷。
說到強。姦:她被兩個人強。姦過,第一個強。姦自己的人,她並不清楚,可要說恨,連羽更恨那個毀了她清白的人。
但這樣的苦楚她能說出來嗎?不能,如果可以,她想把這個秘密隱藏一生。
霍律師眯起了眼睛再次將自己的問題重申了一次,但小。女。孩充耳未來聞,隻是錶情僵硬的坐在那兒。
又過了幾分鐘,男人下意識的看了看腕錶:他很忙,10點左右還有個案子要談。
連俊此時也有些急了,他私下拍了拍女孩的小手,鼓勵着她繼續,但連羽看都不看他一眼,整個人麻木的很。
此時霍律師突然站了起來,對連俊說道:“你們先談談,我去趟洗手間。”
霍律師覺得此時,傢人的開導,對小。女。孩來說最有用,他選擇暫時避開,同時心裡咒罵着陳林:這麼個小案子,值得他浪費時間嘛!
會議室的門關上後,連俊一把菈過女孩的雙手,迫使她正麵對着自己。
“小羽,你怎麼了?律師的話,你為什麼不回答?”
連俊的聲音帶着怒意,微微大着嗓門,質問着。
連羽撇了撇嘴,整張小臉皺成了一團。
她擡頭的刹那,淚水已經控制不住的流了下來:她好難受,心裡就像有什麼堵着似,鬱悶的要命。
連俊看着妹妹哭了,也是一愣,心裡微微自責着,他手忙腳亂的抽出放在桌子上的麵巾紙,給女孩擦拭着淚水。
“小羽,你,你別哭。”
連俊心裡也不好受,他柔聲安慰着女孩。
“哥,我們回去吧,我不想說。”
連羽覺得很羞恥。
連俊聽她又要退縮,柔軟的心,再次變得冷硬起來,他緊繃着臉,目光陰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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