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知縣升堂審案,朱傳宗和吳思遠在旁邊坐着觀看。
週知縣吩咐把證人們都帶上來,這個時候王大牛也已經趕來了,哭得一塌糊塗,嘴裡念叨着:“我可憐的的老娘啊!”
週知縣首先詢問王同,王同把看到的說了一遍。
週知縣聽完,吩咐道:“帶犯女上堂。”
嶽可人上堂,雙膝跪倒,哭道:“大人啊!冤枉!”
週知縣問道:“你這犯女傢住哪裡?姓什麼?叫什麼?去觀水鄉做什麼?你害死兩條人命,從實招來,免動刑拷問,受皮肉之苦。”
嶽可人把名字,住所說了,看週知縣的態度,似乎要讓她牽扯上朱傳宗朱大人,便隻是哭啼,別的話便不說。
週知縣把驚堂木一拍,道:“講!你既然是縣城裡的一個姑娘,應該大門不出,在傢好生呆着,怎麼去觀水鄉?”
朱傳宗見了這個事態,皺眉道:“是我去觀水鄉辦案,因為不認得路,所以請她帶路。”
週知縣讓文書記下了,然後笑道:“大人,這是公事,所以下官公事公辦,請大人原諒。”(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然後喝道:“嶽可人,你既然和朱大人一起去辦案,為什麼無故殺人呢?說。”
嶽可人含淚道:“朱大人因為要去擒拿犯人,所以讓我在王老太太傢等待。可是前來了一個歹徒,要我做他的媳婦。王老太太氣腦打了他一下,他便殺死了老人傢,扔在井裡;我看他不防備,便把他推在井中。請大人明察。”
週知縣心中暗想:“這女子乃是我的仇人,聽她的話似乎不是假話,可是我若按實情不問她的罪,他父親的案子我怎麼擺脫?我從此丟官罷職還是小事,這個朱大人若是抓住我一個錯處,必有性命之憂。不如將這兩條命案推在她身上,朱大人必定求我,這樣我的麻煩就消去了,真是兩全其美。”
於是把驚堂木一拍,斷喝道:“好個刁女,滿口胡言!你上京越級告狀,不遵本朝法令,已有前科,可是既然朝廷派欽差下來,本官也不該說什麼!但是你惡習不改!又殺人害命,本官可不能饒你了。你既不肯招出實話,左右快給我動刑。”
衙役們敲打着殺威棒,一起恐嚇。
朱傳宗心知這個知縣是個混蛋,不問青紅皂白就動刑,是要故意整治嶽可人,好消磨了他的案子。可是事情涉及到他,也不能親自審案,心裡氣惱不已。
這個時候吳思遠笑道:“知縣大人,我看這個案子還是先不要審了,既然朱大人已經擒拿住了換屍案的犯人,不如先審那個案子,至於其餘的案子,等知縣大人和朱大人一起商議審案,你看可好?”
週知縣是一地之官,混到這個地歩,也是個精靈剔透之人,聽吳思遠話裡的意思,是要和好的意思,怎麼能不就坡下驢?忙到:“既然這樣,也好。既然巡按大人親自破了案,那麼還是由大人來審理好了。”
然後一拍驚堂木,道:“這個案子既然是和前麵的案子有關,那就先由前案開始審理,請巡按大人審理。”
然後含笑請朱傳宗上座。
朱傳宗不太明白吳思遠的意思,心想:“難道真要饒了這個壞蛋,和他服軟不成?這是什麼世界啊?我一定不會認輸的。”
不過先審理換屍案再說,慢慢想辦法。
朱傳宗上堂,吩咐把那個劉姓木匠和張女押上堂來。
朱傳宗詢問張女,張女哭泣着把遭遇說了一遍。原來她新婚那夜,因為新郎和她開玩笑,誤點中了她的穴道,假死了過去,結果被葬在棺材裡之後,半夜醒來,她大聲喊叫,正巧被路過的姓劉的木匠叔侄兩人聽見了,就救了她出來。
年輕的木匠見她美貌,就想把她帶回傢成親,可是他叔叔不答應,二人爭吵起來,一怒之下,這個木匠就殺了他叔叔,並把屍體放入了棺材。
朱傳宗聽了,案情已經真相大白了,不過案子真是離奇,要不是親耳聽來,真是讓人難以置信。
週知縣也暗中佩服朱傳宗能這麼快破案。
那個姓劉的木匠嘆道:“大人,這女子說的一切都是實情。怪我一時糊塗殺了我叔叔,真是良心難安。不過我終於嘗到了女人的滋味,就算死了,也不枉這一生了。”
朱傳宗道:“既然你認了罪,殺了人,也就是死罪了。”
讓他籤字畫押,押了下去。
朱傳宗讓楊富春和楊開赴父子上前,對他們道:“既然案情已經真相大白了,你們可以洗清冤情了,隻是這個張女,既然已經失貞,你們如何處置?”
楊開赴含淚道:“大人,這件事情小人也有錯,多虧遇到了大人,破了這麼離奇的案子,否則我們父子的性命都要丟掉了。這事情也不能怪我娘子,我情願領回她,和以前一樣做夫妻。”
楊富春也是點頭稱是。
朱傳宗大喜,道:“你們還算是明白人,希望你們一傢人和睦相處,本官祝福你們了。”
楊傢一起跪謝朱傳宗,稱讚他斷案如神,朱傳宗吩咐衙役把他們帶下去了。
朱傳宗對週知縣道:“你看這個案子這樣破了,其中也有嶽姑娘的功勞,她說的都是實情,她不會無緣無故殺人的,我看她的案子……”
週知縣忙道:“大人,我看其中定有內情,可不是錶麵那麼簡單,為什麼那個康能早不來晚不來,單等嶽姑娘一來就來呢?是不是事先約好的呢?他們被老太太撞破姦情,這才殺人滅口。然後嶽姑娘想嫁禍給康能,殺他滅口。”
朱傳宗大怒,道:“你這是血口噴人,你這個混蛋……”
吳思遠連忙菈住朱傳宗,請他息努。
朱傳宗和週知縣正鬧的不可開交的時候,忽聽屬下報道:“兩位大人,知府大人來了。”
來的是路同府的知府伍正,知府是從四品官員,官位比朱傳宗還高,雖然朱傳宗是都察院的欽差,有監管和偵察所有官員的職責,但也不能處置比他大的官員,隻能上奏而已。
路同府知府伍正沒等二人迎接,就已經進來了,看見二人一副鬥雞的樣子,大笑道:“本府來的正是時候啊!欽差大人怎麼動怒啦!
朱傳宗風聞這個知府伍正也是收受了週知縣的賄賂,所以對嶽一鳴的案子不聞不問,心中有氣,他畢竟年輕沒有經驗,便冷哼了一聲,也不答話。
伍正是老油條了,心裡雖不高興,但是麵上卻笑道:“週知縣,你看你怎麼把欽差給得罪啦!他氣地這樣啊!”
週崇聖道:“大人您來的正好,有個案子需要欽差大人回避,屬下也是據理力爭,為朝廷着想,不想欽差大人就生氣了。”
伍正闆下臉道:“原來這樣啊!我看欽差大人可能一時情急,說話急躁,讓你誤會了他的意思,朱大人少年英才,不會做出違背我朝法令的事情。”
朱傳宗此刻也醒過味來,知道在官場可不能由着性子,便道:“舉賢不避親,審案隻要守法,就算親屬,也一樣可以審案。再說這個女子和我沒有瓜葛,我為什麼就不能審這個案子呢?”
伍正一笑,道:“說的對極了。大人說的太好了,不愧是朝廷將要重用的人才啊!我特意從府裡趕來,就是接到了朝廷的命令,請欽差立刻回京的。”
說完拿出公文。
朱傳宗聽了,一頭霧水,不過也得跪下接令。
原來都察院下令,讓朱傳宗接到命令之後,叁日之後啟程回京師,另有重要事情任用,並且對他這一次的行程,給予了肯定,要回去嘉獎他。
朱傳宗拿了公文,回到後堂,還沒等問,吳思遠便道:“這是週崇聖,伍正等人在京師疏通了的緣故。都察院被他們打通了關節,嶽一鳴的案子不讓你查啦!”
朱傳宗大怒,把公文撕了,道:“難道我不遠千裡,來到這裡就白來了嗎?先生,我知道您一直以來都在教導我辦案,可是現在還有叁天我就要回京師了,您還不指點我破案嗎?如果您沒有辦法,那我就算丟官坐牢,也要整治這個貪官。”
吳思遠嘆道:“我也低估了這個週崇聖的能量。沒想到他在京師裡也有人,在叁天之內,要想破案也容易。可是知府大人來了,這個案子一定涉及到他,要想破案,必須要好好利用他,不能讓他當絆腳石。”
朱傳宗大喜,道:“原來先生有辦法啊!快點告訴我,就算付出什麼代價,我也願意。”
吳思遠微笑在他耳邊低語起來。
再說路同府知府伍正和上慶縣縣令週崇聖在週崇聖的豪宅商談,伍正端起茶來,慢慢喝了一口,才緩緩道:“崇聖兄,這次你惹的麻煩可是太大了,你也是一個八麵玲瓏的人,怎麼這個朱傳宗你就搞不定呢?他喜歡什麼,你滿足他就是了,搞得我央求布政使大人去京師活動,這可破費不小啊!”
週崇聖堆笑道:“小的明白,我知道上次給您的一萬兩銀子不夠,大人也添了不少的銀子,我不會讓大人白費心的。等大人走時,路費會給您籌備的。”
接着嘆道:“朱傳宗這小子壞死了,難怪京師裡的人都說他天生是個閹人。我給他送錢他不要,古董玩物他都不要,女人的話,他是太監,更不能要了。他身邊的那個師爺和護衛,更是一塊木頭一樣,滴水不進鹽醬。大人說我該怎麼辦?”
伍正嘆道:“你啊!老糊塗了。既然他能對嶽可人有意,難道就不能對別的女人上心嗎?隻要是人,就沒有不貪財好色的,沒有這樣愛好,就有那樣愛好。你別以為太監不愛女人,我告訴你,那是愛着呢!這個女人可是好東西啊!”
說完會心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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