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朱傳宗到了廣興縣,來到侯小興的住所。廣興縣知縣聽說了這事,也急忙前來侍候。
朱傳宗親自來到侯小興的左鄰右舍,打聽情況。這些百姓都吞吞吐吐,神色慌張,可是都咬定侯小興的夫人是十多年前就嫁到這裡了。
朱傳宗知道他們都是受了危脅,也不勉強,出了門的時候,看見一個七八歲的孩子在外麵玩耍,便走上前去,道:“小兄弟,我向你打聽個事情,你要是回答了,我就給你二文錢,讓你買好吃的去。”
那孩子一向調皮,再說年紀小,並不知道什麼好歹,笑道:“真的?看你樣子,你是大官嗎?你可不能說話不算數。”
朱傳宗笑道:“當然啦!你看那傢,他們傢的媳婦時侯來的啊?為什麼他們傢沒有孩子呢?”
小孩子笑道:“老侯傢啊!他本來是個光棍,前叁四年從外地才帶來一個媳婦,要有孩子,也很小啊,不能出來和我玩啊!別的,我是不知道了,也不能亂說,我爹爹知道了會罵的。”
朱傳宗讓人給了小孩兩文錢,對臉色慘白的週崇聖道:“週大人,這個孩子的話,可怎麼說啊?看來還是小孩子能說真話,隻要帶幾個孩子回去,這個案子就不難破了。”
週崇聖渾身冒汗,正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忽然週崇聖旁邊的縣丞道:“大人,根據我大梁國律法,十四歲以下的孩子所說的話,不能做為呈堂證供的。”
週崇聖一邊擦汗,一邊強笑道:“對,對。大人啊,小孩子的話做不了準,您一路行來,也辛苦了,不如我們去廣興縣府衙歇息吧!”
朱傳宗不理會他,看了一眼吳思遠,吳思遠道:“不錯,小孩子除非情況特殊,的確不能當證人。”(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朱傳宗一臉失望,他沒有查案的經驗,可是吳思遠似乎在考驗他,也不給他出主意。這個案子該如何辦呢?
朱傳宗絞盡腦汁,沒有想出別的辦法,第二天,在週崇聖的催促下,打道回上慶縣了。
回到上慶縣府衙,朱傳宗在屋裡走來走去。拍着腦袋,道:“這可怎麼辦好?我不知道怎麼查案,吳先生也不告訴我,他是有心考驗我呢!可是有什麼辦法能查清楚案件呢?”
小鬱掘起小嘴,眉毛一挑,道:“這有什麼難辦的?把證人抓起來,一陣毒打,看誰敢不說實話?”
朱傳宗道:“不行。一來,吳先生覺得用刑的話,是沒本事的人;二來,週縣令那個壞蛋肯定不會答應,會說我屈打成招,上奏朝廷。這個案子就徹底的沒法辦下去了。”
小鬱聽了,也很泄氣,道:“那怎麼辦?”
暖雲道:“嶽姑娘的母親沒死,卻判他父親殺妻……對了,我有主意了。”
朱傳宗和小鬱急忙道:“什麼主意?”
暖雲笑道:“滴血認親。這個主意高明吧?”
說完很是得意。
朱傳宗在看書的時候看過這個法子,一聽大喜,雙手捏住住暖雲的香腮,親了她小嘴一下,道:“你真是聰明美麗的大美人。”
然後興奮地換官服,吩咐下人升堂。
週縣令聽聞朱傳宗升堂,提審犯人,急忙前來,好在萬一出錯的時候補救。
朱傳宗在大堂上道:“既然嶽姑娘說她母親沒死,而大傢卻說那個婦人不是她母親。不如來一場滴血認親好了。這樣事情就一清二楚了。”
週縣令頭上冒汗,連忙道:“大人,根據我們大梁國的律法,隻有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或者證據勢均力敵的情況下,才能用滴血認親來鑒別是不是血親關係。”
朱傳宗怒道:“你的意思是說本官用這個法子判案不對嗎?”
週縣令雖然不想得罪這個朝廷派來的欽查大人,可是菈攏巴結不了,隻能硬頂了,道:“不錯。即使是她們的血液相溶,這個證據也隻能做為佐證,在有人證物證的情況下,也不能推翻原來的案子。何況雞血也能和人血溶合,這個法子並不是可以完全信賴的。”
朱傳宗本來以為可以破案了呢,沒想到還有這麼多的說法,興奮之情立刻煙消雲散了,氣衝衝地便去了,連退堂兩個字都免了。
朱傳宗回到屋裡生悶氣,暖雲和小鬱知道了結果,急忙來安慰,暖雲自責地道:“少爺,都是我不好,亂出主意。你別往心裡去。”
小鬱原本嫉妒,此刻高興的成分倒多了幾分,心裡恨朱傳宗不對她好,隻是寵愛暖雲,便道:“活該,你一向笨笨的,我才不信你能破案呢!”
小鬱一向和朱傳宗鬥嘴,他也習慣了,不過卻激起了雄心,轉到小鬱身前道:“好,我若是破了這個案子,你怎麼謝我?”
小鬱見他色咪咪的眼神,就知道他的鬼主意,偏起頭,道:“你破了案,我用一個美人來謝你。”
朱傳宗笑道:“好,這可是你說的。”
小鬱笑道:“是呀,你破了案,嶽小姐還不會謝你嗎?”
朱傳宗失望地道:“原來你是說她啊!我不乾,我要你犒賞我。”
小鬱道:“行啊,等下輩子吧!”
朱傳宗大為氣餒,心想:“要是小鬱爹爹被人冤枉了,我去為他伸冤,她就會求我了。”
朱傳宗想到這裡,覺得還是破案要緊,便派人請吳思遠去書房相見。
朱傳宗道:“先生,你看我想了許多的辦法了,都沒有效果,你給我提個醒吧!我也不強求你給我出主意。我年紀還小,經驗很少,就像你殺雞辨別雞歸誰的法子,我不懂,就不知道了啊!”
吳思遠笑道:“不懂,慢慢學啊!這個案子,並不復雜,你都頭疼,以後遇到更難的案子,你可怎麼辦好?我年紀大了,以後也不能總跟着你,少爺還是多用心吧!其實你反正也沒什麼事情,留在這裡,看一下民情也是好的。”
朱傳宗道:“先生教訓的是。看來我還要努力。”
此後幾天,朱傳宗在上慶縣調查案情,去了嶽一鳴他們傢原來的庭院,因為這個院子賣給了蔡傢,便開始調查裡麵有沒有違法的地方。
週知縣被弄得焦頭爛額,雖然他已經吩咐衙役們在這個其間用心做事,不要弄出什麼出格的事情,可是很多門路就此被堵住,還要按時上班,衙役們也怨聲載道。
這天,朱傳宗在書房和吳思遠聊天,正說着,週縣令前來求見。
朱傳宗知道週縣令是一個貪官,但是又不能不見,隻好勉強壓下心中的厭惡,讓他進來。
週縣令進來,見過禮後,道:“大人,不好了,下官所管轄的旺水村,發生了一起命案,可是事情之離奇,讓下官束手無策啊!大人英明聰慧,一定能夠破了這個案子。”
朱傳宗和吳思遠對望一眼,心想:“這小子果然有兩下子,這是為難我來了。讓我呆的也不舒服。”
懶洋洋地道:“你說說,到底是什麼案子?你是一縣的父母官,做了這麼多年了,還有什麼案子是你破不了的嗎?你不是一貫會誣賴好人嗎?你找個替罪羊,案子不就結了嗎?”
週縣令一怔,苦笑道:“大人說笑了。這是一個殺人案,本來此案有了些許眉目,但是被殺的女屍,在驗屍的時候,突然發現變成了一具男屍。”
朱傳宗道:“還有這等事情?你詳細說說。”
原來,離縣城百裡有一個旺水村,一戶姓楊的人傢,因為幾代一直辛苦勞動,又很勤儉,所以到了楊富春這一輩,在村裡是比較富裕的農戶了。
楊富春有一個兒子,因此自幼就養了一個童養媳,是外鄉的張傢的女孩,性情很溫順,又很能吃苦。
等到楊富春的兒子楊開赴長大了,便讓他們成親了。可是過了一晚上,第二天,過了中午,他們都沒出來。
楊富春的妻子進去一看,隻見新娘裸露着死在床上,而新郎楊開赴不知去向。
楊富春於是趕緊通知張傢。可是叁天之後,張傢的人趕來的時候,新娘已經被安葬了。
張傢的人大鬧一場,楊富春一傢推說因為現在是夏天,天氣炎熱,怕屍體腐爛,所以安葬了。情願賠些銀子。
張傢懷疑他們的女兒是被害死的,所以便到縣衙裡來告狀了。
週縣令一聽這事,就立刻趕往旺水村,開棺驗屍。誰知道打開棺材,隻見裡麵是一個六七十歲的老頭子的屍體,背上有斧子砍死的痕迹,哪裡有什麼女屍呢?
色友點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