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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風月劍3——內亂初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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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風月劍3——內亂初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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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風月劍3——內亂初起
作者:大魔鬼王係列:江山風月劍
第十章 骨肉相殘,再戦妖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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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吧……”端坐在太師椅上的張奇峰沒有穿衣服的意思,竹使也沒有多說話,隻是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跪在地上的黑衣人。

聽張奇峰發問,黑衣人目光與他不敢對視,而張奇峰卻是鄙夷的說道:“好了,你要是想逞英雄就不要開口,要是不想受罪就直接說出你該說的事情來,怎麼樣?”

“哼……”黑衣人把心一橫,說道:“你別白費心機了!我,啊……”他也沒見到張奇峰如何動作,隻覺得眼前人影一閃,接着靈臺穴就傳來一股錐心的刺痛,不禁慘叫出來。

“你既然充英雄,那就衝到底吧!”張奇峰冷笑道:“現在你就是想死也不行了,連咬舌頭都沒辦法,所以,我希望你能一直硬下去,因為真正的英雄我還沒有遇到過呢!”說完張奇峰轉身就要離開,可他還沒有完全轉過去,黑衣人就抱住了他的腿,一邊痛苦的扭動身體,一邊滿是祈求的從喉間發出:“嗬嗬……

嗬……“的聲音。

張奇峰隨意的將他踢開到一邊,用毫無感情的聲音說道:“想說了嗎?我怕你一會兒又忘了這感覺到時候還要麻煩,所以,你還是多嘗嘗這滋味,長個記性吧!”不理黑衣人的求饒,走到睡榻旁邊,菈過一條夾被蓋在了已經昏迷不醒的司美鳳身上。看到這一身白皙嫩肉,他情不自禁的親了親那碩大的豐臀,又親了親那對讓人饞涎慾滴的美乳,這才將被子蓋好。

“過來吧!”已經做好的張奇峰依舊是一絲不掛,大喇喇的坐在椅子上,胯下那根剛剛發泄完的大雞巴還在趾高氣揚抖動着,看得如癡如醉,渾身發熱的竹使正自出神,被張奇峰一聲喚醒,忙走了過去。看着身邊站着的竹使,張奇峰淫笑道:“給我收拾一下!”

竹使開始有些不明所以,但她到底也是久經戦陣,一看到張奇峰目光所示正是那條讓自己曾經如癡如醉,慾仙慾死的大雞巴,看到上麵那些白濁的已經有些乾涸的淫液,她立即明白了。端端正正的跪倒在張奇峰麵前,雙手抱住他那張牙舞爪的大雞巴,檀口輕張含了進去。

“嗯……”饒是張奇峰見慣了風流陣仗,卻也在她那輕輕一含時,痛快的哼了一聲。竹使的舌頭真是了得,如同一條歡蹦亂跳的靈蛇一樣,時而纏繞張奇峰的棒身,時而勾點他那巨大的馬眼。

雖然由於張奇峰的雞巴尺碼過大,她無法整根含入,但卻還是將每一寸棒身都做了細致的清理按摩。(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細膩的舌苔掛在馬眼上,張奇峰也是好不舒服,不由得讚許的摸了摸竹使的頭,竹使會意的向他媚視了一眼,將大雞巴吐出,伸出舌尖,上麵居然已經塗了一層白濁的淫液!

張奇峰站起身,走到黑衣人身前,擡起一腳,踢在了他腰眼處。“啊……”

黑衣人慘叫一聲,在地上一溜翻滾,直接到了牆邊,不過,他身上那如催心剔骨的劇痛卻也解了。

等他喘了幾口氣,張奇峰冷笑着問道:“還想繼續硬嗎?”

黑衣人忙說道:“不……不敢了……”

“那你就應該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吧?”張奇峰的眼睛裡繼續閃爍着冷酷的光彩,黑衣人知道自己該選擇什麼了,便急道:“我們,我們都是定南王世子的屬下,奉世子之命來殺掉你的!”

“秦衝?”張奇峰真有些不太相信,盡管他可以感覺到,黑衣人絕非信口胡謅的,“我與他也沒什麼仇怨,他怎麼會殺我?看來你還是不老實呀!”說着,起身作勢像是又要對黑衣人用刑,黑衣人嚇得一個勁的磕頭道:“饒命,饒命,這是千真萬確的呀!”

他不敢等張奇峰再問,如竹筒倒豆子一樣把自己知道事情都說了出來。“世子爺,哦秦衝,他到南疆軍中時候就說過,他一定要超過您老的威名,可定南王妃卻不怎麼喜歡他,更不肯讓他帶兵。”

張奇峰打斷他道:“別兜圈子,這跟我有什麼關係?他秦衝就為了這個就恨上我了?”

黑衣人道:“是是是……小的聽秦衝說過,說王妃跟他說過他要是有您一成的本事,也就能真的在南疆建功立業了!秦衝沒多說,這種事情小的自然不敢多問,倒是聽一個守衛王妃帥帳的兵士說,好像秦衝……好像……”說到這裡,他突然擡頭看看張奇峰,麵色有些尷尬,似乎不敢說。

“放心的說吧!說實話不會有人為難你!”張奇峰知道他要說到有用的了,便說道:“如果你能說實話,我可以保證你的安全!”

黑衣人聽了大喜,磕頭磕得砰砰響,說道:“世子爺,小的聽到的消息是,秦衝剛到軍中沒有幾天,一天夜裡他去王妃帥帳問安,可沒多久,就聽見裡麵動靜有些不對,像是動手似的。”

看着張奇峰錶情嚴肅知道自己說的內容對他有吸引,便繼續道:“那個衛兵剛想問問情況,帳裡就傳出了訓斥聲,似乎王妃在罵秦衝,諸如畜生,廢物之類的。”他頓了頓又繼續道:“秦衝是跌跌撞撞跑出來的,臉上還帶着傷,不過,他出大帳的時候,王妃好像罵了一聲‘抱來的都能像了他’。”

“抱來的都能像了他?”張奇峰不由得沉思了起來,“誰是抱來的?秦衝?

難道秦衝是抱養的?“黑衣人小心的說道:”那個衛兵是小的的把兄弟,他說麒帥軍法嚴苛,當時裝作沒有聽到,隻是奇怪秦衝逃走的樣子,麒帥也沒有在意。

可他不放心,生怕自己聽了什麼不該聽的,便告訴了小的,說是如果被滅口,不說報仇,也好歹能知道是因為什麼死的。“張奇峰沒有理他,說道:“說吧,這個跟秦衝恨我有什麼關係。”看黑衣人不懂,他又說道:“他就是因為他母妃罵他的一句話就能想殺了我?”

黑衣人有些慌張的道:“世子爺明見,秦衝本來心胸就狹窄,最恨別人說他不如哪一個,好像在離京前,還因為夫人說怕他去南疆危險,讓您去替他南下,認為夫人是貶低他不如世子爺您,動手打了夫人。”

張奇峰皺眉道:“當真?”

黑衣人連忙說:“千真萬確,小的是世子爺貼身護衛,自然知道底細絕不敢隱瞞。”

忽然,張奇峰想到了什麼問道:“你們來刺殺我,那秦衝身邊還有多少人保護?他不怕再被刺殺了?而且,你們還真會找時機來呀,怎麼知道京師現在亂成一團?”

黑衣人先是一愣,隨即居然顯得有些驚喜,似乎自己能活命了一樣,說道:“麒帥的叁萬護麟衛就在洛州一帶演習呢!”

“什麼?”張奇峰大吃一驚,問道:“當真?怎麼洛州那邊沒有給朝廷送來文書?”

黑衣人說道:“這個小的不太清楚,不過,聽那些兵士說,他們每年都去洛州一帶演習,隻是都在洛南,今年是在洛北。我們南下時候遇到了刺客,本來快要不敵了,也是正好護麟衛的先頭部隊正好到了哪裡才救了我們。”張奇峰心裡不由得焦急了起來,自己籌劃的一切雖然已經盡可能的精密,但還是沒有防範麒麟軍的北上。

按照他的算計,自己現在至少可以控制京師週圍六萬左右的兵馬,那麼除非大將軍立刻回援京城,否則,絕沒有力量可以阻擋自己。

可是嚴珍麒的麒麟軍名震天下,與自己母親的火鳳軍都難分伯仲,她身邊的護麟衛更是其中的精華,雖然人數上沒有自己現在手頭的兵馬多,但真要是打起來,恐怕吃虧的還是自己。

“是讓母親速派援軍?還是從自己這裡就近解決?”思前想後,他決定還是從京師這邊想辦法。說到底,遠水解不了近渴,火鳳軍遠在西陲,而且雖然大敗西奴人,但終究還是要對其嚴加防範,肯定來不及了。

但京師這邊還有什麼好的辦法?內四衛外四衛已經互相打了起來,除了自己控制的兵馬外,其他幾路就算還沒動手,怕也是在等時機而已。隻是等到互相打得筋疲力盡時,以嚴珍麒那攻敵軟肋,斬草除根的用兵習慣,到時怕是都要成她的攻撃目標,而且絕沒有好下場。

“可惜,禦林軍多數被藍富帶走了,剩下的也分散各路,不然……”忽然張奇峰眼睛一亮,他有了主意!“你是說嚴珍麒現在也在軍中?”

聽張奇峰發問,黑衣人忙說道:“是是是,王妃一直坐鎮指揮。”忽然他想到了一個更有用的消息,對張奇峰說道:“本來,麒帥嚴令,沒有她的命令不許任何人私自走出軍營,軍營四週已經布滿了明哨暗卡,這次秦衝帶我們出來是借口不放心王府,要先一歩進京看看情況的。”

看着張奇峰眉頭又皺了起來,他腦筋急轉下忙解釋道:“秦衝現在就在城外等我們的消息,小的們是從密道進城的,他命令我等刺殺世子成功後,迅速報給他,然後他再看是不是要進城。”

“他再看是不是要進城?他不是不放心定南王府嗎?”張奇峰奇道:“不進城,王府出了問題怎麼辦?”

那黑衣人說道:“小的也曾經偷着問過,但秦衝說,就我們這些人,實在是太少,雖然麒帥還派了五百護麟衛保護他,可他還是覺得不夠穩妥。所以,小的想,他是根本沒有想管自己傢的事情,而是純粹就想趁亂刺殺了世子,解了心頭之恨的!”

聽他說了這些,張奇峰心裡更加鄙視秦衝,他自然明白秦衝的打算。

秦衝是想看看京師裡的形勢,如果安穩了,就溜進來,順便看能不能保護王府,或將王府人等護送出城,至於能順手牽羊得些好處也是不錯的。

可如果京師中情況不好,那麼他就絕不會進城,甚至會立刻跑回嚴珍麒的軍中,因為,即便是父親秦守仁等王府眾人全部被殺,王府被夷為平地,對於他來說損失也不大,隻要有母親這數十萬精兵在,皇帝肯定不會在自己世襲爵位上起什麼紛爭,而隻要自己的利益有保證,那就萬事大吉了!

“你先下去吧!”張奇峰一揮手,兩個黑衣忍者無聲無息的出現在黑衣人身後,“你說的這些若有一句不實,後果你自己去想了!”看着黑衣人唯唯諾諾的被帶了下去,張奇峰心裡卻開始盤算起來。

雖然護麟衛精銳,但若是單打獨鬥跟自己手下比,就不如自己的手下,至少是佔不到便宜。如果用櫻子她們這些鬼忍,以隱術潛入,將嚴珍麒擒住,那麼她手下那些兵馬也就不能威脅到自己了!

心裡盤算好了,他對竹使吩咐道:“你在這裡看護好我姨娘,我一會兒就回來!”便起身穿衣準備出去。

竹使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但還是識趣的過來服侍他穿戴好,看着他出門了,心裡忽然覺得有些奇怪:“姨娘?難道他真的跟自己姨娘通姦了?”她隨徐憐夢潛伏在宮中日久,也見過司美鳳,更是知道她與張奇峰的關係,剛才看二人厮殺得激烈香艷,過於投入沒有反應過來,現在才想到這些。

不過,就帝國淫靡的風氣,特別是帝國貴族們的放蕩生活而言,這也不算太驚世駭俗。她看司美鳳睡得很沉,臉上還掛着滿足的笑意,知道一時半會兒是不會醒過來的,便脫掉自己身上的衣衫,到水盆邊上擦拭起身體來。

卻說張奇峰來到了王府正廳上,見父親張嘯林還在,依舊是微微斜靠在椅子背上,眯着雙眼,手撚長須似乎在想着什麼。

“父王,孩兒有了新消息了!”見張嘯林沒有說話,他便繼續說道:“嚴珍麒帶着她麾下五萬兵馬,已經進抵洛州,不日將殺入京師,她的後續兵馬也在向京師這邊趕呢!”

“哦?”張嘯林也吃驚了,問道:“當真?消息可靠?她不防交蠻了?”

張奇峰看父親的眼神不像是裝的,而且他知道,這樣的情況突然出現,無論父親怎麼沉得住氣,也會坐不住的。

他說道:“消息極為可靠,據探子說,秦衝南下遇刺,就是因為碰到正在北上的麒麟軍才救得性命。據說,嚴珍麒是答應給交蠻一百萬擔軍糧,及不知具體數額的金銀後,好像還許諾將華州的一部分給交蠻,才解了後顧之憂的。不過她還是留下了十萬軍馬防備交蠻變卦,隻是叁十萬的兵馬北上的。”

“這還差不多!”張嘯林聽了張奇峰的話點頭道:“以嚴珍麒的為人,她不可能輕易相信任何人,甚至是根本就不會相信任何人,留下十萬精銳的麒麟軍,以交蠻那些烏合之眾來說,也足夠威懾的了!”張嘯林的這番話其實也引起了張奇峰的共鳴,就用兵而言,嚴珍麒絲毫不弱於張奇峰的母親司天鳳。

可就帶將而言,嚴珍麒比司天鳳卻是差遠了,或者說,她根本就不會帶將。

除了嚴珍麒外,也隻有身為司天鳳妹妹的司青鳳,還有禦林軍統領大將軍藍富不是司天鳳帶出來的,其他幾個主力兵團的統帥或是司天鳳舊部,或者索性就是她親自提拔起來的。

而且,雖然司天鳳也是軍令如山,對於違抗軍令的兵將是一律軍法從事,但那些跟隨過她的將領兵士們從來沒有心生怨言。

再看嚴珍麒,她基本上就沒有帶出過幾個叫得出來的將官,一般人們都會把這一情況歸結為,她的帶兵方略。她素來是以軍法治軍,兵將之間,隻有軍法,賞罰固然分明,卻也沒有一點人情可講。

所以,她手下兵將在她麾下時對她號令嚴格執行,沒有一絲折扣,而離開她的麾下時自然也不會有什麼交情可言。隻是,司天鳳也沒有為部下觸犯軍法而袒護縱容的情況,但部下們對她的命令比對聖旨還服從就無法說清了。

所以,張奇峰很早就有了一個看法,那就是,嚴珍麒的性格有個最重要的缺陷,那就是從不信任任何人!最典型的一件事就是,當年她跟隨父親帶兵出征,他父親怕中埋伏,讓她所統帥的後軍與前軍跟緊些,不要落下太多距離。但嚴珍麒卻沒有聽父親的命令,故意拖延行軍速度,而敵軍卻也真有埋伏。

自己的父親在與敵人死戦,她卻就是不肯進攻救援。直到兩邊都拼得精疲力盡,她才率領後軍殺上去,最後大獲全勝,她也立了軍功。

仔細想想,她肯定也是認為敵軍會有埋伏,卻不把自己的計策提前告訴自己的父親,雖然是為了保密,但是兵兇戦危,絲毫不顧及自己父親的性命到如此地歩,也確實夠冷酷的。而她不告訴父親計策,應該跟擔心父親不聽她安排有關!

沒想到父親與嚴珍麒接觸很少,卻也能看破她的性格,張奇峰心裡不由得一顫,“自己這個父親,到底有多少事情瞞着自己?”

“也罷……”張嘯林似乎是下了決心似的,說道:“把傢裡人能叫的都叫來吧!”張奇峰知道,父親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說了,雖然他的本意是想引起父親的重視,然後再說出自己的計策來,可這樣也無妨,反正他已經決定,無論父親怎麼處理,自己都要借機施為,一定要充分利用這個機會!

不一會兒的功夫,張嘯安張嘯海張美玉柳泰等張傢眾人就都來到了大廳,他們都知道,以張嘯林的性格,不是十萬火急的事情,是不會這麼急着叫眾人都來的。

所以,都沒有敢說話,而是靜靜的看着張嘯林,等着他說話。

“都來了?”張嘯林還是微閉着雙眼,張奇峰恭順的接口道:“父王,傢裡人能來的都來了!”

“好吧,那就說正事吧!”張嘯林忽然麵容嚴肅的坐正身體,說道:“剛才已經有了最新的消息,嚴珍麒的大軍已經逼近京師外圍,等京師中各方拼鬥得精疲力盡時,她就會借機殺入城中。以咱們永安王府和他們定南王府的關係,你們不會以為她進城後會放過我們吧?”張嘯安嘴唇一動想要接口,可張嘯林沒有給他機會,補了一句:“嚴珍麒殺敵可從來沒跟敵人講過交情!”

“大哥。”張嘯海突然接口道:“那咱們怎麼辦?是不是讓大嫂領兵回來救援呀?”

張嘯林搖了搖頭說道:“咱們沒有事先防備,飛鷹傳書到你大嫂那裡要一日兩夜的時間,她準備兵馬要半日,最後趕回來,即便是以歇馬不歇人的算,也要十天時間,那時候,嚴珍麒怕是早就打破京師,我們也成了她的刀下鬼了!”

聽他們說起嚴珍麒,張嘯安心裡不由得一跳!他不以為然的說道:“兄長,我們現在好歹也是秦傢的姻親,嚴珍麒也不至於這麼不講情麵吧?”

“哼!”張嘯林冷冷的說道:“你不會真這麼想吧?”他滿是鄙視的看了看自己這個生性陰鸷卻自以為了不起的兄弟道:“為了奪取大寶,你說有幾個會因為是親傢而手下留情的?若是換成你奪取大寶,會因為是親傢而對秦傢手下留情嗎?”張嘯安一下就被憋住,滿臉通紅的坐到了一邊,心裡那個恨,好在他臉色一貫陰沉,眾人看了也就沒有覺得奇怪。

“為今之計,咱們隻有做好準備,從密道離開京師了!”張嘯林剛一說出密道二字,眾人不由得都是一驚。張傢素來傳說有密道,可以直通京師外圍,但這一密道十分隱秘,據說是當年挖好密道後,將那些開挖密道之人都秘密處死了。

而處死工匠的兵士們,則被一群死士所滅口,那些死士也就是現在正在外麵和敵人搏殺的死士的祖先。“大哥,真有密道?”張嘯海問道:“這可是咱們最後的一條出路了!”

“當然,我知道這是萬般無奈的辦法!”張嘯林嚴肅的說道:“按照現在的情形,天大亮時基本上就可以殺退來犯之敵,可同時,外麵的爭奪怕是也要分出勝負,至少是形勢清晰了,那麼若那時候嚴珍麒動手攻入京師,京中內外八衛已經無力阻擋,而禦林軍也不足為慮,我們就隻有等着她來殺了!”

外麵的形勢確實也逐漸分出勝負,雖然東宮衛隊拼死反撃,但終究力量弱於霍民太子一方,而且,又失去了太子,沒了主心骨,兵士們多少心裡都沒有底。

在騰出了手來的鸾嘯和鵬振兩衛各一部的夾攻下,快天亮時終於再也支持不住,被對方攻入東宮,雖然拼死力戦卻終於被屠戮殆盡。而馮敬年所領的青狼衛大部也終於打破皇城守衛,殺入了宮中,不過卻沒有見到隆盛帝的蹤影。

霍民太子志得意滿之下也沒有太過在意,他命令在清除太子一黨的殘存勢力後,鸾嘯衛去接手外城防禦,鵬振衛則接管內城防衛。馮敬年的青狼衛則控制皇城防務。看大局已經控制住了,霍民便以監國的身份下旨,稱德安太子謀逆,慾命其部下入天牢劫獄,現已被撲滅,但皇帝受到驚嚇病重難以視事,命他為監國長太子,查穆圖為護國將軍,蘇奇為鎮國將軍統領天下各路兵馬。

最後,他命所有在京師的王公大臣們早朝全部入宮,商議軍國大事,凡有不到者,皆以德安同黨論處。

延平太子也接到了旨意,不過,霍民對他似乎格外重視,給別人傳旨,傳完後信使一般就離開了。可給延平太子傳旨的使者卻沒有離開,而是等着延平太子跟自己走,看他大喇喇的在正廳裡目空一切的樣子,延平太子也知道今天自己若是去了皇宮,必定兇多吉少!

不過延平太子似乎沒有在意,他讓使者在大廳等着,自己去更換朝服,使者也覺得沒什麼問題,看着侍女們給他送上了茶水點心,自己也覺得在堂堂皇室帝胄麵前有了十足的麵子,便安心坐在大廳上等待。

回到書房,延平太子看到自己的下屬基本上都到了,隻是少了週善和曹虬。

“週善他們去安排了?”冷手天蠍冷公劫道:“是,其他人都到了,隻有他們去安排人馬。”

“既然都準備好了,那咱們就開始上朝,看看我那個當了監國長太子的二哥去!”說完輕蔑的一笑,轉身來到大廳,跟傳旨的使者一起出了府門。

為了顯得自己沒有什麼反抗的意思,隻有四五個親隨跟在他身邊,而且年紀都還比較大,使者也覺得沒什麼問題了,便沒有再找什麼麻煩,趾高氣揚的帶着隊回宮付旨去了。

雖然剛剛經過大變,但來上早朝的王公貴胄卻出奇的多,好像也隻有過年皇帝大朝時候有過這麼多人。

看着一個個或愁眉苦臉,或意氣風發,或心事重重,或自以為是的眾人張奇峰錶情卻是出奇的平靜!他已經一箭雙雕的解決了兩個問題,一個是嚴珍麒的兵馬,一個是傢中的一個隱患!張嘯林吩咐傢人們隨時做好逃命的準備後,就讓大傢都回房,各自看看有什麼要收拾的,並且要考慮一下如果逃出去後要奔哪裡去的問題。隻是把張奇峰一個人留下,說是有要事。

其實,現在的張奇峰心裡對於自己這個父王有着很多的不滿,比如說,他手中的那些隱藏着的力量,那些死士之類都不跟自己露底。而且,對所有人,包括自己在內,都格外提防,稍有些舉動,他就要敲打半天。

不過,到底是自己父王,而且自己也確實沒有跟他撕破臉的必要。於是,他靜靜的等着,等張嘯林說話。

“若是知道結果了,你和你二叔叁叔留下看傢,為父我帶傢人安全到達城西十五裡的農莊後會通知你們,你們率領死士再火速撤離,不過,撤離前要一把火燒掉王府,防止密道被外人發現!”

張嘯林的意思分明是想讓自己的兒子和兩個親兄弟殿後,所謂撤離時候放火那些話,不過是讓張奇峰安心而已。張奇峰心中冷笑,卻沒有掛在臉上,隻是問道:“是,兒臣知道了!但二叔叁叔要是不肯留下該怎麼辦?特別是二叔,他的脾氣您最清楚,若是到時候不聽父王的命令,或是陽奉陰違該如何處置?”

“這個嘛……”張嘯林一捋長髯,沉吟了一下說道:“這個好辦,待會兒為父對他們兩個單獨吩咐一下,讓他們聽你的。實在不行……你可以見機行事!”

說到見機行事四個字時,張嘯林的眼神突然放出了一道兇光,張奇峰立即也明白了自己這個父王的意思!

“如此,孩兒就放心了。”張嘯林見他沒有異議便讓他也回去,可這時候的張奇峰心裡卻是得意的狠!

剛剛走到了後院,張奇峰就敏銳的察覺到後麵有人,而且從腳歩聲他已經知道,這是自己希望見到的人來了!“峰兒!”一個溫婉的甚至有些妖媚的聲音響起,張奇峰意外的一回頭,“叁嬸,您怎麼在這裡?”

來人正是藍素蝶!“哦,本來跟你叁叔去準備,可是有些不放心你,就來看看。”

她說得到輕巧,張奇峰錶麵上也是很感激的樣子說道:“有勞嬸娘掛念,不過,剛才父王說不讓我走,讓我留下照看王府。”

“什麼?”藍素蝶有些不敢相信的問:“不讓你走?那萬一要是嚴珍麒領兵殺進來怎麼辦?”

張奇峰四週看了看,很小心的對藍素蝶說道:“不瞞嬸娘,其實剛剛得到的消息,嚴珍麒隻是領了一萬多騎兵到京師來救人,如果真想攻打京師,內外八衛雖然人手損失不少,但對付她這萬餘人總是輕而易舉的,而且還有高大城牆做依靠。”

“當真?”藍素蝶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那為什麼要用密道讓府裡人都逃走呀?”

張奇峰似乎還是有些不放心,說道:“其實母親在月初時候就接到了父王的飛鷹傳書,早已經安排人馬東來,隻要嚴珍麒與守護京師的各軍有了衝突,就會火速殺到,那時候,京師就是我永安王府說了算了!”

說完,看藍素蝶沒有反應似乎有些走神了,便說道:“今晚小侄還要安排一下接應事宜,嬸娘如果沒事,小侄就先告退了。”不等藍素蝶說話,便走了,隻留下藍素蝶在當地站着,忐忑不安的急思對策。“趕快將此事報與父親!”藍素蝶想了想也急匆匆的走了,卻不知道張奇峰正躲在花牆外,看着她的一舉一動。

見她離開,張奇峰招了招手,一道火影閃現在他身邊,櫻子到了。他對櫻子低聲吩咐了幾句,櫻子點頭領命,一個轉身又隱去了蹤迹,而張奇峰則冷笑着離開了。

當張嘯林接到所謂的百官大朝的聖旨時,也犯愁起來!張奇峰卻出乎他意料的站起身,對使者說道:“我父王這幾日身體一直不好,昨夜又受了驚嚇,不如就由本爵代父親上朝好了。”

凡是給四傢異姓親王,和皇室貴胄傳旨的使者其實都是霍民太子最貼心的幾個心腹,怕的就是這些位高權重或手握重兵,或門生故吏滿天下的大老爺們不買賬,而一般的使者絕不敢冒犯。

不過,看着張奇峰臉色不善,且他在東南剿倭也是武功素著,雖然是霍民的心腹,這個使者卻也不敢太過放肆了,賠笑着說道:“是,是,王爺身體欠佳本不該顛簸,但今日大朝非比尋常,這內中原由想必王爺世子也都能明白。”看他們不像要發怒的樣子,又說道:“旨意上是要王爺早朝必到,世子倒是沒有明確要求,如果……”

“好了,這可是你說的,要王爺必須到!”張奇峰忽然逼近了一歩,冷冷的說道:“那就按照你說的辦!”說完,他猛然轉身,跪倒在張嘯林麵前恭恭敬敬的磕了幾個頭道:“父王,孩兒不孝,既然父王身體欠佳不能視事,就求父王將王位傳與孩兒吧!”

那使者本來以為他要突然翻臉,嚇得魂不附體,可沒想到竟然是這個情形,一時間也不好說什麼,愣在當場。而包括張嘯林在內,王府上下人等也都一下子呆住,茫然不知所措。

“孩兒求父王讓位與孩兒,抱住身體要緊!孩兒與父王父子同體,隻求父王身體快點康健起來!”聽張奇峰這麼一說,張嘯林也猛然醒悟,說道:“好,今日就將永安親王之位傳與你,為父也要做個富傢翁了!”

張奇峰又磕了叁個頭才站起身,問使者道:“現在本王就是永安親王,咱們可是這就出發進宮麵聖?”使者額頭上不停的滾下汗滴,心裡飛速的盤算着,他權衡利弊後說道:“是,既然王爺準備好了,那小的服侍王爺入宮,不過……”

他話鋒一轉道:“王爺是不是該帶上印信?雖然王爺這位子不會有什麼問題,但難免會有人不明所以的盤問,到時候有個憑證不免了許多口舌不是?”

張嘯林冷冷的哼了一聲說道:“好,就這麼辦!”說着,他端正了朝服,在張嘯安張嘯海的陪同下到了供奉親王印信的後殿,取了印信回來。正當他要將印信交予張奇峰時,忽然問道:“你們誰覺得不該把印信交予峰兒,不該讓他繼承王位的現在就說出來,否則一會兒就晚了!”說着還特意的看了看張嘯安。

張嘯安沒敢跟他對視,低下了頭,眾人也都沒有異議,其實,如張嘯安等心裡還在想,今日入宮兇多吉少,不被當場殺了怕是也要被扣做人質,拿着印信又有何用?

所以,都沒有反對,張嘯林一臉嚴肅的說道:“今日當着全傢眾人的麵,孤將王位傳授於你,務必將永安王府發揚光大,莫要損了祖宗名頭!”張奇峰再次跪倒接過印信,傢中人等除了張嘯林外,據跪下磕頭行禮拜見新王爺。

“父親啊,孩兒上朝去了,父親自己要保重身體!”張奇峰向自己躬身行禮時,張嘯林也有些激動,險些掉下眼淚來。“傢中之事就拜托二叔,叁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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