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二十六日,星期二,東部時間14:50,馬裡蘭,聯邦調查局聯邦特工克菈麗絲·史達琳整個上午都有些坐立不安。她最擔心的事果然發生了。星期一早上,東德克薩斯的一個警察發現了第四個連環姦殺案的受害者。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姑娘。她的頂頭上司,傑克·克勞福德,昨天晚上連夜飛抵達菈斯。屍體檢驗定於今早9點。她正在等屍檢報告。
第四個受害者的出現,讓史達琳既痛心又興奮。她痛心又一個無辜的姑娘遇害。但是,作為追捕者,她知道同一個連環兇手,做案越多,留下的線索也就越多,破案也就癒加容易。特別是這個案子,如果兇手就此收手,FBI手中現在掌握的線索,根本不足以破案。
史達琳決定來盃自己最中意的下午茶,放鬆一下神經。印度茶剛剛煮好,正待加入牛奶時,電話鈴突然響了。但不是傑克的,而是一個自稱阿爾波特夫人的中年女子。史達琳花了一秒鐘,才想起究竟誰是阿爾波特夫人來着。
“當然啦,阿兒波特夫人,我記得您。蓓絲還好吧?”
克菈麗絲·史達琳和蓓絲·阿爾波特一起進的佛吉尼亞大學。那時候她們可是閨中密友,幾乎無話不談。大二的春假,克菈麗絲和蓓絲還有蓓絲的母親,一起在邁阿密的海灘上曬了一個星期的太陽。那可是克菈麗絲唯一次穿着叁點式逛大街、進餐館!也第一次見識了俊男秀女們海灘上遊艇上當眾宣淫的瘋狂。
克菈麗絲從不認為自己象蓓絲那樣漂亮迷人(雖然很多人一直這樣堅持),不過,她並不反感蓓絲週圍總圍繞着大群的男生。蓓絲可是個情場老手,言傳身教了史達琳不少談情說愛、特別是戲弄男生的技巧。史達琳在這方麵從來不是個好學生。不過,她還是偶爾從蓓絲的那些追求失敗者中,挑出過一兩個帥哥,陪着自己看看電影、露露營。
大學的好日子總是轉瞬即逝。一畢業她們就各奔東西。克菈麗絲因為成績優異,又主修了心理學和犯罪學兩個專業,順利進入聯邦調查局。蓓絲當了記者,先在巴爾的摩的一傢地方小報,後來又去了佛羅裡達的首府塔菈哈西。隨着各自事情越來越多,聯係越來越少,兩個人的交情也就逐漸淡化到每年互寄聖誕賀卡了。
“她失蹤了,”阿爾波特夫人的語調很焦急,“她失蹤一個月了。警察沒有發現任何線索。FBI也無能為力。”
史達琳問了一係列的問題,語氣平和,有條不紊,直到她大致弄清了來龍去脈。蓓絲·阿爾波特在四月二十四號星期五傍晚,離開了新奧爾良的一傢酒店。她應該開一整夜高速,第二天早上回到未婚夫在坦帕的豪宅。但蓓絲就此失蹤,未婚夫霍華德·斯坦尼斯星期六下午就報了警。
因為佛羅裡達警方不能確定她是在新奧爾良,還是佛羅裡達,或是中間的什麼地方失蹤的,案子很快就轉給了FBI。但FBI也沒有取得任何進展。(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阿爾波特夫人聽起來很是憂慮,她相信FBI已經停止了調查,假定蓓絲和什麼男人私奔了。
“您可以給我負責這個案子的特工名字,阿爾波特夫人,我會打個電話,看看有沒有新的消息。”
史達琳記下了那個特工的名字,向阿爾波特夫人許諾,一旦有新消息,會立即通知她。她打了FBI新奧爾良分局的電話,在那個特工的留言機裡通報了自己的身份,請他抽空介紹一下阿爾波特的案子。史達琳專門負責跨州的係列謀殺案。她很清楚FBI會如何跨州搜尋一個失蹤者。
一個秘書送來了剛從達菈斯用特快專遞送來的初歩驗屍報告。傑克·克勞福德已經確定正是那個兇手乾的。史達琳讀着那些可怕的細節,盡量杜絕任何感情波動。同樣叁處槍傷,同樣遭到了殘忍的性侵犯。報告顯示陰道的槍傷發生在那姑娘死亡以後。直接的死因是胸部的點38口徑的槍傷。
這時,電話鈴響了。
“基尼·麥耶回您的電話,”帶着南方特有的懶洋洋的口音。
“謝謝您打電話,麥耶特工。今天下午阿爾波特夫人打電話,說您在負責她女兒的案子,蓓絲妮·阿爾波特。”
“是的,”他說,“請叫我基尼。”
“好的,基尼。我叫克菈麗絲。蓓絲是我在大學時的朋友。我想知道現在進展如何。您覺得還有希望發現她嗎?”
“希望總是有的,克菈麗絲,不過這個快沒戲了。星期四蓓絲和凱莉·斯密絲夫人共進了晚餐。據凱莉·斯密絲夫人說,蓓絲那晚的心情很好,話題就沒有離開過她幾個月後的婚禮。旅館的人都記得這女孩,相信我,你的朋友很難讓人忘記。一個前臺的傢夥記得她要求過晚點兒離開。
“我知道星期五她在購物,我們查到6個信用卡記錄,從餐館到商店。晚上7點她退了房。一個小時後,新奧爾良一個路邊吃飯的人看到了她。這是她最後一次出現。此後沒有任何線索。”
“她是往東走嗎?她回傢的方向?”史達琳做着筆記。
“看起來是。”他錶示同意。
“一路上再也沒有停過?比如說加油?”
“沒有信用卡記錄。我讓盧易斯安那州和密西西比州查了洲際公路沿路的所有加油站,沒人記得她。9萬美元的奔馳跑車,再加上她的長相,我不相信會有人見到了她而不記得。”
“沒有車的線索?”
“沒有。線人告訴我,有一個非常活躍的地下黑車市場。我們一個州一個州地核查同樣型號的奔馳的注冊記錄,但這很花時間。我們根本不知道那輛車是陷在了什麼沼澤地裡,還是被偷了,還是她想出走了。”
“我知道這個女孩,基尼。我不敢想象她會把車賣了。而且凱莉·斯密絲也告訴我們,她對她的未婚夫非常滿意。”
“我也這樣猜。不過,我得同時考慮所有的可能性。你認識她的未婚夫,霍華德·斯坦尼斯?”
“不,我從來沒見過他。”
“我見過。有錢,有型,年紀比她大一倍。他讓她籤了一個婚前協議。不過這說明不了什麼,尤其象他那麼有錢的人。”
“你對他什麼感覺?”史達琳問。
“很直率。背景沒有任何問題。總是按時付給前妻生活費,送叁個孩子上了大學,其中兩個在讀研究生。社區活動積極。我相信他是真的為這個女孩擔心。昨天還打了電話。”
“那下一歩呢?”
“嗯,一般來說,我們隻能等着。希望她在什麼地方出現,或者找到了那輛車。”
“但是,”史達琳慾言又止。
“我有一個很可笑的預感。於是查了最近兩年的記錄,發現了一係列很類似的失蹤,都沒有破案。根據記錄,順着墨西哥灣海岸開名車失蹤的,一共有13起。”
“好象不少啊。”克菈麗絲說。
“沒錯。在新英格蘭地區做了同樣的調查,隻發現了兩個。西海岸有叁個。整個中西部也才2個。”
“見鬼。”史達琳嘀咕了一句。
“是呀,”基尼還是那麼懶洋洋的,“9個和阿爾波特的案子還有另一個共同點:都是女子,從18歲到30歲。我正在調取所有的卷宗,希望能找出些聯係。也許會找到以前失蹤的車子。”
又談了幾分鐘後,史達琳感謝了這個特工,掛上了電話。她知道特工麥耶做了能做的一切,而且相當有洞察力,但她仍然想為蓓絲做些什麼。
“蓓絲到底怎麼了?”她問自己。“那些失蹤的年輕女子們都在哪裡?”當她意識到一個可能的答案時,不禁小腹一涼。考慮到最壞的可能性,她打電話找一個她在聯邦調查局訓練營受訓時給她上過課的資深特工,問他是否有時間跟她談談。
五月二十六日,星期二,東部時間17:15,馬裡蘭,聯邦調查局“有一個很活躍的販賣年輕女性和少女的地下市場,尤其是白人女子。”頭發花白的特工奎因說,他剛聽完史達琳的故事。即使克菈麗絲為對付最瘋狂的係列殺人狂而受過專門訓練,也見識過大量殘忍的兇殺,但她還是覺得自己的寒毛都豎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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