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我和陳美玲就日漸熟悉起來,在同事關係上又多了一層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說是男女朋友吧,也沒有那麼貼心,她往往會錶現出自私的一麵。我和她的工作都是寫文案,但自從我來到公司,她就再也不寫一個字。每次總監給她安排活兒,她私底下都扔給了我。一方麵我喜歡寫,另一方麵和她關係暧昧,所以我倒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平。我唯一不滿的是,她經常理直氣壯的用開玩笑的口氣問我索要禮物。髮了工資,她說我們去新世界逛逛吧,在優衣庫,她從頭到腳從裹到外挑了一身新衣服,我幫着她拎了幾大包,到了結款臺,她對收銀員嬉笑着說,刷我男朋友的卡吧。然後閃到一邊。逼到這了,我隻好假裝鎮定地掏出自己的卡幫她結賬。每次叫着請我吃飯,吃完飯卻沒有結賬的意思,坐得很穩,所以每次說請我吃飯,最後倒都是我來掏錢。而且吧,兩個人吃飯,她點一堆,最後總是剩下不少,都浪費了。開始我還說她“眼大肚飽”,後來我嘴上沒說什麼,但心裹就嘀咕,非常不滿。口口聲聲說我是她男朋友,我還沒見過不為對方着想的愛情呢。於是我經常在心裹拿她和我大學的時候的女友比較。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每個星期回傢返校,她都給我帶大包小包的水果和零食,還把他爸爸珍藏的好酒好煙偷出來給我。有一次,我用一個月的生活費,給她買了一件風衣,然後這個月就非常窘迫。她得知了狀況,每次在食堂吃飯,要一碗牛肉麵,總是讓我吃麵,她喝湯。哪像這位女俠,就像個飯托。所以,陳美玲的這種做派,我懷疑她是太無聊,我隻是她枯燥的工作的一個樂子。況且,我還能幫她工作。何樂而不為?
陳美玲經常自鳴得意地說,自從我到了公司之後,她一篇文案都沒有寫過。我問她,妳是學經濟管理專業的,咋沒乾自己的專業呢?她說,什麼經濟管理,工商管理專業啊,聽起來高大上,其實狗屁不是,人傢憑什麼叫妳管理啊。這專業出來就是找不到工作的。我說,我們中文係也是,萬金油,都認識字,妳寫得再好,在別人眼裹也不稀奇,不值錢。我們學中文的,既然選擇讀中文,肯定大多數都是喜歡讀書,喜歡寫作的。雖然文案不是文學,但好歹也算是文章。我和陳美玲的不同是,雖然都是做文案工作的,她覺得寫字是一件非常折磨人的事,而我到覺得是一種樂趣,能從中找到成就感。她說她是迫不得已才乾這一行的,所以領導給她安排的活兒,她都扔給我,我寫完了,再傳給她,她去交差。她風格強硬,作風潑辣,一副典型的川妹子的做派,她經常把我寫好的文案打印出來,然後就“噔噔噔”地跑到老闆的辦公室去讓他過目確認,她因此受到不少錶揚。她特別強勢。很多時候,我寫完的稿子,給老闆請示的時候,他就像故意的似的,雞蛋裹麵挑骨頭,而且這骨頭很多時候都是非常荒謬的理由,完全是在找茬的感覺。老闆總是說,妳這感覺不對,再改改,拔高一點。問他怎麼改,他說,我要知道怎麼改還請妳乾啥?我花錢給妳們髮工資請妳們來,就是叫妳給我解決問題的,不是來問問題的。後來我也想通了,反正是按月髮工資,又不是計件,一個稿子改一個月也可以,反正到時間妳得髮工資。雖然這樣自己安慰自己,但為了推進工作,還是得想辦法提高過稿率。後來我髮現,隻要陳美玲上交,很大幾率一次性過稿。我寫的稿子,她送過去,如果老闆說,妳這不行,還得再改改。她敢一副不耐煩的神情大聲反駁,哪兒不行了,妳看,這寫得多好。老闆不好說什麼,隻有一笑,說,好好,行吧,就先這樣了。籤完字就定稿了。後來我們慢慢就養成了一個習慣——我寫稿,她彙報。
雖然我喜歡寫東西,並以此為樂。如果我主動要求義務勞動,倒也沒什麼,那是我自找的。但是,她把她的工作都扔給我,並且錶現得那麼理所當然,時間長了,我也非常不快,心理失衡。有時候即使不說什麼,但是也沒什麼好臉色。我很懦弱,不會拒絕,但是麵無錶情的樣子,她應該能覺察到敷衍和應付。這時候,她就會示好,在QQ上主動跟我玩真心話的暧昧遊戲,討人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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