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坐在床邊,兩腳在熱水裡泡着。丹娘將一幅白布攤在桌上,裁成一條條寸許寬的布條。
“本來該是漿過的,纏出來才好看。”丹娘將布條一條一條搭在桌旁,然後挽起袖子,揉搓着女孩的小腳。
“娘,我的腳麻了。”女孩膝彎下壓了塊木闆,長時間壓迫下,兩腳漸漸變得麻木。
“再多壓會兒。”
丹娘又添了些熱水,然後拿起一塊切開的生姜,在女孩腳上來回擦拭。
“擦這個乾嘛?”
丹娘柔聲道:“擦了姜,腳就軟得象年糕一樣,想纏成什麼樣就就纏成什麼樣。”
那年給玉蓮纏足的時候,母女倆也是這樣說着話。但那時她心頭是喜樂的。
她不會想到,有一天她還要給自己的骨肉纏足。
“英蓮……娘對不起你……”丹娘哭泣着,淚水一滴滴掉進盆裡。(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莺憐歪着頭看着她的大肚子,“娘,你肚子裡是個什麼娃娃?”見娘沒有回答,又問:“它有爹爹嗎?”
“我知道了,娘也不知道它的爹爹是哪個。對嗎?”
“英蓮,你恨娘麼?”
莺憐笑嘻嘻說:“公公說,等我長大,就學會殺人了。我想殺的人有好多好多,後麵才輪到娘呢。”
丹娘輕柔地擦着她的腳說:“英蓮想怎麼殺娘呢?”
“娘的身子本來是爹爹的,爹爹死了,娘又給了別的男人。我想把娘身上被別人用過的地方都切下來,還給爹爹。”
丹娘柔聲道:“好啊。娘就好好活着,等着英蓮來殺。娘知道,你打小就性硬,跟你爹爹一樣。隻是你沒有你爹爹那樣心實。這好還是不好,娘見識淺,也說不準。你年紀小,對事情還懵懂,隻憑着一口氣做了,往後可要留意,好好活着……把木棍咬上,忍着些。”
丹娘一邊把莺憐的腳擦乾,一邊道:“纏了腳,頭兩個月最要緊,每次都要纏緊才不會走樣。娘跟不了你那麼久,你要記清,往後就得自己纏了。”
丹娘將四根小巧白嫩的腳趾握在了手裡,“玉蓮腳軟,六歲才裡,英蓮腳也軟,但年紀又大了一歲,免不了要吃苦……”
丹娘手往下一拗,那腳骨頭果然還是軟的,趾骨幾聲脆響,四根腳趾便齊齊拗下,貼在腳掌下,唯有分開的拇趾仍翹着。
莺憐的腳也麻了,一時沒覺出痛來,隻覺得腳上陣陣發脹。丹娘扯下一根布條,貼着拇趾繞到腳心,將彎折的四根腳趾緊緊纏住,一直到布條纏完,又取了一根,打橫纏了兩道。拗斷腳趾還不算痛,最痛的是將小趾相連的腳骨拗斷,這樣纏出的腳才尖尖的小巧細翹。
莺憐這會兒也覺出腳上鈍鈍的痛意,等娘一手按住了腳背外側,一手菈緊布條,用力一緊,她清楚聽到骨頭折斷的脆響。莺憐身上瞬時冒出一層熱汗,牙齒不由自主地咬住木棍。
丹娘在拗斷腳骨的同時,布條也束緊了。她用的是蓮狀的纏法,腳背彎成弓形,腳心中空,拇趾上翹,本來就小的腳掌頓時又小了一半,形成一朵尖尖的蓮瓣形狀。
丹娘來不及再做新鞋,等腳帶纏完綁好,就拿了玉蓮留在這兒的一隻舊鞋,給英蓮穿上。趁着痛苦還沒傳開,丹娘拿起另一隻腳,依樣纏住。
第二根腳骨斷折時,莺憐已經痛徹心肺,她把木棍咬得格格作響,兩手拼命拽住衣襟。等丹娘纏完,她把兩腳提在半空,一點力也不敢使,哆嗦着一口一口抽着氣。由於腳背弓着,那腳看上去隻有叁寸大小,纖巧玲瓏,白布裡得整整齊齊,比丹娘的腳似乎還小些。
既然纏了就得纏好,丹娘扶着她起來,讓她站住。莺憐雙腳似乎已經不是自己的了,往地上一站,身體頓時前傾後仰,接着就一屁股坐了下去。腳上傳來刀切般的痛意,折斷的骨頭戳在肉裡,痛得她麵孔雪白,汗珠一顆一顆直往下掉。
丹娘胸口像塞了團棉絮般堵得難受,喉頭陣陣惡心。勉強又把英蓮菈起來,讓她再走,忽然眼前一暈。兩手捧着肚子,閉着眼嘔吐起來。
丹娘吐出的除了清水,就是一些白白的精液沫子。孫天羽聽見聲音,過來把她抱到自己房裡,放在床上,取過被缛蓋了,又往被裡塞了兩隻床上用的暖爐,沉着臉坐在一旁。
隔壁那個女裝打扮的孩子半趴半跪地伏在地上,兩隻腳斜着拖在身後,不敢沾地,臉色慘白,象小狗一樣嗚嗚痛叫着,渾身不停顫抖。
次日是個大霧天氣,濃濃的白霧罩在山林間,隔開幾歩就看不清人影。韓全一口一口喝着濃茶,然後掏出帕子抹了抹臉,舒展了筋骨,格格一笑,“哥哥,你心腸還不夠硬呢。”
孫天羽淡淡道:“讓兄弟見笑了。”
“小弟怎麼敢笑哥哥?哥哥多半想着小弟是個連雞巴都沒有的閹人,不懂得男女之情。”韓全靠在椅上,悠然道:“孫兄可能不知道,宮裡也是有菜戶的。
莫看是太監宮女,有些比平常夫妻還親密着些。京師的八寶山是太監們湊錢買下的墳地,那裡有間大屋,供的都是菜戶跟對食的牌位。一年到頭香火不斷。”
“兄弟說這些,是想說太監也有七情六慾。我這會兒靠着,就比直腰坐着舒服——”韓全挺身坐了起來,腰背挺得筆直,精氣凝然,“哥哥也見過封公公,你見他什麼時候鬆過?公公講的就是這忍字訣,能忍下心來。”
“公公要回京師,已經來了信,讓我隨行。看公公話裡的意思,快則半年,多則一年,哥哥將這裡安頓停當,也要去京師任職。京中人事最是詭谲,哥哥若不能忍心,此行可是險之又險。”
韓全看了看天色,“這霧一散,小弟就要告辭。臨行前還有一言,哥哥不妨聽了——那兩母女肚裡不管是不是哥哥的骨肉,最好別留。小弟言盡於此,請哥哥叁思。”
一直默不作聲的孫天羽拍了拍手,讓人把丹娘母子叫來。
莺憐一夜沒睡,她兩腳痛得不敢碰,支着腿懸了一夜,斷骨處腫起來,又被腳帶緊束着,痛得鑽心。這會兒有人來叫,她隻好用手膝撐着身體,象還不會走路的嬰兒一樣,一點一點爬到廳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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