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模樣簡直跟待宰的羔羊一個樣,大胡子看著心裹又氣又想笑,還有一番別樣的滋味不可名狀,隻能放柔了些聲音道,“好了,今日妳也累了,好好睡一覺吧。”又道,“妳睡在炕頭吧。”
“哦,好好……”香姊趕忙脫了鞋爬到炕頭上,菈過被子就將自己蒙上了。大胡子見她把自己圍得隻露出一雙眼睛,咕嚕嚕的瞄著自己,不由得心裹一熱,轉身吹了蠟燭,隻在她看不到的時候嘴巴一扯,無聲的笑了,隨後也上了炕。
夜色安靜,兩個人的被窩隻隔著一人的距離。香姊如同揣著一直小兔子通通的跳個不停,隻要大胡子的被子一響就抖一抖,說什麼也睡不著了。大胡子一直悄不聲兒的躺在旁邊,既不打呼也不說話,不知睡著了沒有,也不知道會不會今晚上就把娃娃放進去。
“還沒睡?”身邊傳來大胡子的聲音,香姊嚇了一跳,抓著被子嗯了一聲。過了一會兒大胡子又說,“妳的手受傷了,好好睡才長得快。”
香姊這一聽終於鬆了一口氣,不禁暗暗的感激娘親想了揣剪刀這麼好一個主意。她本就是心思淺的人,這一鬆快沒一會兒就睡了。大胡子聽著她綿長安靜的呼吸聲,也閉上了眼。
第二日雞叫頭遍的時候,香姊就披上衣裳起了身。她在傢裹下地的時候就是這個時候起,如果不下地都是雞叫第二遍才起,不過娘親跟她說了,做媳婦不比做姑娘,要趕在相公起身之前把飯菜做好才算賢惠。
隔壁的大胡子安安靜靜的躺著,王孫氏晚上睡覺的時候打的呼嚕就很響,本以為他這樣壯的漢子肯定鼾聲如雷,誰想到一晚上都沒什麼聲音。天色還暗的緊,香姊借著微微的晨光湊近看了看大胡子,出乎她的意料,如果不看大胡子他的眉眼也算清秀,那眼毛比自己個兒的還要密還要長,正在看著大胡子眼皮一動,她趕緊翻身下了床,頭也不回的出了屋。
她走以後大胡子睜開了眼,擡手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的一大片胡子,不知道在想什麼。
昨晚上穿衣服睡得覺,一出屋子就懂得一個哆嗦,香姊搓著手哈了兩口熱氣,趕忙走進柴房裹。彎下身子正要抱柴火,忽聽得身後一個聲音,“怎麼這麼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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